作者:此脸不要
蔺照雪乐了。
乐够了,就有点小悲伤。
毕竟一直被这么冷言冷语的针对,还是有些挫败的唉。
罢了,他可能就是这个性子吧。
她……多试试体谅他?
会修补好这段关系吧。
唉。
二人衣衫已然整理好。
俄顷便离了假山。
离开后,在假山掩映着的地方,一个紫色的瘦弱身影,探出了她的身子。
丁焕花沉沉盯着二人离开的身影。
她亲眼目睹了二人衣衫不整的场面。
事因——
今日,她身为李燕庸的妻子,怎么能放心自家夫君和别的女人单独出来?
所以,便跟了上来。
就撞见这幅场面。
她回忆着方才的场景,唇上仍旧在笑,可却极为勉强。
玉石雕制的纤长护甲,深深印进手掌。
*
蔺照雪和李燕庸的关系越来越好。
蔺照雪当然不可能听李燕庸的那句“我很忙”放心上。
只要他下了直,就邀约他。
最初是变着花样,用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邀约李燕庸。
李燕庸虽然答应,但一开始还摆出一个臭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贯钱。
后来就变了。
后来,蔺照雪甚至懒得换花样,
用一个由头,就能把他钓出来好几次。
再到今日。
蔺照雪去李燕庸的值房约他,她还没随口扯个理由,李燕庸就自动放下手里公文,抬头问:
“今天去哪?”
蔺照雪眉头都跳了跳。
李燕庸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似太迫不及待。
又装模装样地写了几个字,不经意间补了一句:
“别多想,只是最近你找我,都是约我出去而已。”
蔺照雪闻言,以为他有重要的事,在拒绝,所以耸肩:
“如果太忙,那我找别人去也可以。”
反正又不差这一次。
李燕庸突然就看了蔺照雪好一会,看得蔺照雪心里都发毛。
李燕庸吐出三个字:“一盏茶。”
蔺照雪:“嗯?”
李燕庸:“我收拾下,一起去。”
蔺照雪竟然从李燕庸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看出来些许……傲娇?
蔺照雪赶忙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
太离谱了。
咦。
老夫老妻整什么啊!
蔺照雪哦了一声,麻溜出去等着了。
李燕庸回了位子,他的同僚忙问:“你家那个木头娘子,总算主动邀约你了?”
李燕庸瞥视:“木头娘子?”
同僚哎呦了下:“就是你家丁娘子!”
闻言,李燕庸的脸沉了几分,纠正:
“她不是木头娘子,我不喜欢别人给她起绰号。”
同僚打圆场,啧啧两声:
“你家丁夫人这么小气?”
李燕庸认真否决他的说法:
“她摊上了个不好的父亲,自小自卑怯懦,得争抢才能活。”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咱们官场男人或贵女一样,有底气,会大方。”
“我是她的夫君,顾及她有错吗?”
同僚瘪嘴:“知道了,你们恩爱成了吗?羡煞旁人啊!”
同僚找补:“只是以前丁娘子实在像个木头,沉闷无趣,不会主动来邀约你。”
“今日竟然主动邀约?”
“我觉着新奇而已。丁娘子,竟然主动邀约你?太好了,李老弟,你的性子就沉闷,就得需要个主动的来搭你。”
李燕庸:“不是丁焕花,是别人。”
同僚:“……”
同僚尴尬一笑:“我夫人送来的饭食到了,我去用餐了。”
他顺带指了指——方才李燕庸见蔺照雪时装模作样写下的几个字,说:“画蛇添足了,这份公文不需要落款。”
得了李燕庸冷嗖嗖的一眼:“我不瞎。”
同僚缩了脖子,灰溜溜回了位置。
官场拍马大法坑他啊!
还不如不说话呜呜呜。
*
正如同僚所说,丁焕花是个沉闷的性子。
她向来不会主动邀约,去做出像蔺照雪这般大胆的行径。
可日子渐长,她以为李燕庸和蔺照雪越发亲密——
丁焕花彻底坐不住了。
当日,便去寻了李燕庸的舅父,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丁焕花把近些日子的李燕庸和蔺照雪的相处说明。
她道:“蔺照雪和我夫君,他们两个人不吵了。”
丁父坐在兀子上,摆着茶酒桌,茶酒桌上有瑞龙茶,还有才从白帆楼里买来的白皮上点着点艳红的樱桃毕罗。
他悠闲地抿了口江南的瑞龙茶。
让人不禁感慨,泼皮的日子真是惬意。
丁父只是笑了笑:
“我和那个死丫头斗了这么久,我了解她,别觉着敌在暗我在明。”
丁焕花的父亲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你不用担心你的处境。”
“李燕庸对你的爱护,谁都不瞎。”
“我是过来人。”
丁父掐指一算:“他是不是说过,让你安心?”
丁焕花点了点头。
丁父气定神闲:“他对你耐心?”
丁焕花称是。
丁父指点江山:“他对你细致体贴?”
丁焕花豁然开朗。
“李燕庸为你做的这些,蔺照雪没有得到过分毫。”
丁父笑:“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他哪还会不爱你?”
第16章 第16章心死倒计时(上)
听了丁父的话,丁焕花安了心。
*
东京城有一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次。等开放的日子一来,相国寺就成了个热热闹闹的大集。届时可谓万姓贸易,人济济一堂,车马辐辏,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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