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脸不要
“你的感受有她的身体重要吗?你能不能务实一些,她差点死了。”
“她无辜地接受了这种局面,都没有丝毫怨言,甚至让我多来你这。”
“而你呢?一次次地伤害她。”
“不要这么幼稚了,学学焕花,她甚至比你要小。”
蔺照雪听了这话,愣了好久。
这个男人,心已经偏到骨子里了。
既然偏心,那就是爱丁焕花了。
爱是独有的。
可能曾经爱过,但现在蔺照雪明白,他变心了。
他爱丁焕花。
蔺照雪突然道:“你想选择她是吗?”
李燕庸平静地说:“我不能对不起她,她对我付出的,太多了,你不明白。”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李府。
蔺照雪没再多说话,而是兀自下了马车。
李燕庸没在意,以为她只是一时发脾气。
蔺照雪直奔自己的院子。
这院子里,有曾经李燕庸送她的剑。
她拎着剑,就直奔了丁焕花的院子。
丁焕花还在扮成一副柔弱的模样。
可蔺照雪却明白,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她邀约李燕庸,丁焕花就生病。
她直接把剑架在了丁焕花纤弱白皙的脖子上。
丁焕花吓了一跳。
整个人,瑟瑟发抖,柔弱不堪。
不论是谁,都会想保护她。
蔺照雪不喜欢她。
但蔺照雪却不是为了杀她。
而是——
她看向了几乎瞬间冲过来的李燕庸。
李燕庸看她的眼神,冰冷漠然,和看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他冷然道:
“你不要再揪着她不放,所有人都往前走了,只有你还停在原地。”
李燕仍旧是那副冷冰的模样,没有丝毫情面,毅然决然护在了丁焕花跟前。
蔺照雪的刀,因他袒护丁焕花的动作,被迫抵在了李燕庸心上。
她突然想到了曾经刚成婚的时候——
李燕庸身为文官,也强身健体。他每日都会舞剑锻炼,剑就摆在两个人的卧房里。
那时她特别怕剑这种锋利的剑刀具。
李燕庸见蛮横的她,竟然怕刀剑,竟然还笑得出来,说:
“这么怕?”
他把剑扔给她:“送你好了,自己克服一下试试。”
而如今。
蔺照雪知道了李燕庸的选择,他从来都是坚定地选择丁焕花。
她突然松了紧紧抓住的力气。
李燕庸抓准时机,极快地打掉了剑。
剑“哐当”落地。
蔺照雪看着李燕庸,眼里有李燕庸看不到的灰白:
“你送我的这把剑。”
李燕庸:“那又如何?”
“别闹了。”
第19章 蔺照雪崩溃李燕庸捂住丁焕花的耳朵……
蔺照雪几乎被怒意席卷了全身。
人在极度愤怒时,会忘了所有的后果。
她完全没了顾及,她吵,她闹。
似是要把这
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不忿,全部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声音刺耳,充斥着怨气。
她以为这样,能让李燕庸把目光分给她一些。
而李燕庸只是捂住了丁焕花的耳朵,平静地吩咐下人把剑收好。
并且,条理清晰地吩咐下人们把剑这种危险的东西全部隐蔽起来,不要放在卧室里,尤其不要让蔺照雪碰到。
等蔺照雪哭累了,归于平静——
眼前茫然,眼前清晰的时候。
她看到李燕庸正护着丁焕花出院子。
明显是防止她发疯过度,导致脑子不清醒,会一刀伤了丁焕花。
一通吵闹之下,李燕庸不但没把满是丁焕花的眼神分给蔺照雪半点——
还怕她的疯狂,会伤到丁焕花。
这就显得蔺照雪特别可笑。
第一时间占据蔺照雪脑子里的,竟然不是因为他对别人好而生气。
而是:她和李燕庸,好像会分道扬镳了。
她思考和李燕庸的关系时,已经从“亲人与亲人之间,虽小打小闹,但我怎么可能离开”——
再到“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你不能让我感到爱情了,就我们断了吧”的冷漠关系。
蔺照雪突然意识到:
她和李燕庸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不过是被婚姻捆绑在了一起。
根本就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又凭什么要求人家不变心呢?
婚姻关系不是血缘关系,血缘关系变不了,但是婚姻关系是可以变的。
她之前一直以为,两个人成婚这么多年,已经跨过了血缘,是最熟悉的亲人了。
但她现在却觉着,她想错了。
她和李燕庸,是可以分开的。
蔺照雪重新审视了和李燕庸的关系,也是第一次看明白婚姻制度。
她在重新思考和李燕庸的关系。
其痛苦程度,不亚于失去了一个至亲之人。
但蔺照雪不能继续这样了。
——
回到现实。
那把被打落在地上的剑,是宋剑。
贴银皮,铜条包侧边,剑档元宝形,不是常见的月牙形。
不过,大部分宋剑都是没有剑鞘的,这把也并不例外。
这也是当初锋利的剑露在外头,剑锋冰寒,蔺照雪会被吓到瑟瑟发抖的原因。
剑被包好,被仆人里三层外三层,盖住了这把剑的锋芒,就要拎走。
蔺照雪突然上前,打掉了这把剑——
剑落在李燕庸和丁焕花的脚边。
而李燕庸正在安抚受了惊吓,像只兔子一样眼圈红红的丁焕花。
李燕庸扶着丁焕花,脊背仍旧是那么直。
丁焕花靠在他的怀里。她整个人看着特别可怜——
因为不想给李燕庸添麻烦,所以努力想忍住泪花。可好似又因为蔺照雪太过疯狂,太过恐怖,丁焕花就控制不住地害怕,一抽一抽地,在李燕庸怀里直落泪。
蔺照雪没看他们两个,只是蹲下身子,去捡这把被李燕庸打落的剑。
蔺照雪就蹲在他们脚边去捡,腰弯成了虾米。
她把剑紧紧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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