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脸不要
儿子这次来,却说自己脱离李府了。
蔺照雪心急。
儿子只是冷酷又现实地说:
“父亲和丁夫人迟早会再生,我留着,才是障碍。”
儿子:“这个事实,是娘必须知道的。”
蔺照雪突然想到了儿子只吃素食的场面。
会不会,是被李府苛待了?
蔺照雪又否认这个想法。
不应该,李府那些族老不是吃白饭的。
但儿子说得确实对。
丁焕花是李燕庸八抬大轿亲自求娶的人。
日后定还是会有孩子的。
立长立嫡。保不准丁焕花那个下三滥没人情味的父亲,会使阴险法子,加害于儿子。
最后,决定,儿子还是留在京中。
毕竟他已经过了童子科,还在东京有个官当,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放弃大好前途。
只是儿子决绝地住在了蔺照雪家。
不再回李府。
儿子特别有主见,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特别随他老爹。
*
因为李总恒做了假消息,大家都以为蔺照雪是去了边疆。
于是,李燕庸因着假消息,也来到了边疆,去找了城门守卫,甚至大半夜把纵情酒色的城主都请来。城主熬着两只大眼,连夜和他一起翻文牒。
近一年文牒的都翻遍了。
却并没有发现蔺照雪入城的半点影子。
李燕庸脸色沉得吓人。
不过,嘴上还是有礼地对城主说:
“城主,叨扰了,实在抱歉。”
对于朝廷二把手,马上升任一把手的李燕庸——
城主扯出个假笑,说当然不叨扰。
心里狂骂:
装啥?
东京的狗官就是会奴役人,他还在和美人调情,就被抓过来,和他手底下的人一样,被李燕庸一视同仁地奴役。
一起翻了两天连夜的文牒。
就为了一个女人?!
——
没有蔺照雪的消息,加上这时,侍卫持心来报,说太子有请,咱们不能这么耽搁下去了。
李燕庸就没再过多停留。
似是腻了,或者烦了。
他没继续寻找,而是又投身入公务里。
像曾经的很多年一样。
蔺照雪的离开,似是对李燕庸的生活没什么影响。
*
李燕庸的侍卫持心,抱着蔺照雪的牡丹纹箱子,在蔺照雪爹娘的丞相府前晃。
蔺照雪的丫头玉兰说,交给她就好。
但持心却不给。
他说:
“玉兰姑娘,你也懂得我们家大人是个轴人,既然答应了蔺姑娘不打开箱子,那就得把箱子护好了。”
“交给任何人,我们家大人都不放心,都怕被诬蔑偷看箱子。”
“得让蔺姑娘亲自来拿,才行。”
玉兰无奈。
于是告诉了蔺照雪,让蔺照雪自己做决定。
还提醒,持心似乎欲言又止。
蔺照雪此时和李总恒的感情算得上循序渐进。
加上已经入夏。
爹娘也腾出时间,就能一同夏游。
蔺照雪和李总恒,本来也打算收拾收拾回东京看看爹娘了。
蔺照雪叹了口气。
李燕庸这是明显想和她划清界限。
他为了防止以后被她用“物件被翻动过”的理由胡搅蛮缠——
才让侍卫持心亲手交到她手里。
免责。
于是,蔺照雪亲自去见持心,要把箱子拿回来。
听玉兰说,持心似乎有话同她讲,话里有话,欲言又止。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蔺照雪来到了一处隐蔽的花园里。
这里很适合谈事。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蝉鸣声阵阵。
人影比她到的早。
蔺照雪迎上去,黑漆漆的夜里,边走边问:“持心,把箱子给我吧……”
来到男人跟前,蔺照雪抬眼。
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清眸里。
男人声音冷冽又平静,定定看着她:“蔺照雪。”
蔺照雪浑身一僵。
是李燕庸,
他道:“和我谈谈。”
蔺照雪没有回话,只是频频退着。
后,转身就要跑。
李燕庸皱眉。
他身量高,步子大,很快今天挡在了蔺照雪跟前。
他的眼眸深深。盯着她,没有多言。
但多年的默契,让蔺照雪明白,她今晚必须得留下。
李燕庸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蔺照雪挣扎不了,只能讽刺道:
“不是说让侍卫送过来?怎么自己来了?”
“不是自诩君子?怎么还诓人?”
李燕庸却并没有丝毫羞愧,反而光明正大且礼数周全地回:
“对亲人,确实可以君子,但对现在的你,这点变通还是需要的。”
他的声音平陌。
相对于蔺照雪的自乱正脚,李燕庸显得极为平静。
蔺照雪最终认命,叹口气:“谈什么?”
李燕庸:“已经太久了,你还在生气。”
“我可以给你解释。”
李燕庸:“你纠结的地方在哪?给我说说。”
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地谈事。
李燕庸也难得愿意解释。
可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蔺照雪叹了口气。
干脆趁着这次机会,把话给他讲明白。
她做了做准备,说:
“其实李燕,我实话给你讲,我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接受不了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你已经有了别人。你对她很好,对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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