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脸不要
“你并不是个蠢人,先坐。”
就像李总恒说的,这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蔺照雪也附和,面容其实挺温和的,对着李燕庸摇了摇头。
眼里的人已落座。
李燕庸的理智似是恢复了。
后,好似没事人一般,带着慌乱无措的丁焕花,回了属于他的位置。
宴席开席。
全场最为瞩目的,便是李总恒身边带了个姑娘。
五年过去,蔺照雪的样貌变了不少,总之看着比被李府舅父蹉跎的五年前年轻了。
还在原本的沁甜样貌里,多了点成熟娇艳的意味。
加上对外宣称,当初蔺丞相夫妇生了双胞胎,一个养在乡下了。
没人提蔺照雪这个身份,提逝者,让其安息。
也就没人多说什么,高门大户里弯弯绕绕,这种事都不少见。
李总恒看着稀罕得不得了了,又是添茶又是倒水。
让相熟的好友不禁感慨,他不是说自己完全最讨厌伺候人吗?
他们这个几个世家子弟曾经娇气,很难伺候。曾经被送来李总恒手底下磨炼时,李总恒就曾铁面无情地说过,他不讨厌难伺候的人,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去伺候人。
于是,各个端着自己的花酒杯,来到李总恒跟前庆贺:
“李大人这万年铁树,也是开出花来了,李夫人这般貌美,一看便是剔透玲珑的女子,绝配啊!”
除了几个好友,其他人都不敢来李总恒跟前乱晃。
他向来是个煞神,哪怕是这些相熟的人,他也冷淡得很。
要平时被调侃,他估摸着只会飘过来一个冷森森的恐怖杀人眼神——
现在,听了说他和蔺照雪相配的话,李总恒此时,竟然诡异地露出了一个笑意,认可道:
“说得不错。”
看他这幅诡异突然露出笑容的可怕模样,好友更好奇了。
赶忙问蔺照雪:
“嫂嫂,您怎么和他成婚了?这人可恐怖了,反正我觉着他一点都不体贴!冷冰冰阴森森的,像您这样的小娘子怎么受得了?”
李总恒诡异的笑容消失了,恢复了那副森冷的模样。
蔺照雪看李总恒这幅模样,乐得笑出来,提起和李总恒的相处,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苦闷,只有恬淡:
“他啊,对我可好了。”
闻言,李燕庸皱眉,
李燕庸面上平稳,好似根本不在乎,但实则眼神一直在蔺照雪身上。
他看到蔺照雪如数家珍在说着嫁为人妇的开心。
而李总恒这个李燕庸从小拼尽力气想赶超的叔父,这个比他更拼更没有时间的人,李燕庸本以为他会比他更不耐烦——
谁想,李总恒那么冷漠厌恶麻烦的一个人,此时竟然好整以暇托着腮,看着蔺照雪说着自己的好,说着二人的回忆。
李总恒眼里有细碎的笑意,眼里全是蔺照雪。
李燕庸就这么看着二人,听着蔺照雪的话,清晰感知到了她很快乐。
听着她说婚姻的快乐和幸福,李燕庸突然想起当初她决绝离开李府的时候,给他留下的一句话——
她面对他斥责她胡闹,没有反驳,只平静说:
“可能我不适合婚姻吧。”
第31章 第31章李燕庸发疯
这一幕刺痛了李燕庸。
他向来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哪怕少年时,头次面见圣上,也全然冷静。
生来就似是没有情绪一般,没人会挑起他的情绪。波动一点,怕都不成。
可如今,在蔺照雪坐在宴席里推杯换盏,笑着时不时回应着和李总恒的相处时——
蔺照雪却突然发现,眼前宴席里昏黄的灯火,被一个高大的素色修长身体死死挡住。
她的视线里陷入一片黑暗。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蔺照雪的手腕便被死死地抓住,分毫都动弹不得。
她被一股特别大,并且不容拒绝的力气猛得一带——
腰身就这么轻松提起来,恍然到衣袍都打翻了金杯。
蔺照雪不得不抬头,
却正对上李燕庸冷幽如深泉的眼睛。
此时,这双常年冷静的眸子,却酝酿着深沉的幽黑。
他当众抓着蔺照雪的手腕,死死不放,压根没顾忌什么礼义廉耻。
蔺照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燕庸。
随后,李燕庸直接拉着她往宴厅外走去。
宴会很大,都忙着相互结交。
对于李燕庸这神经兮兮的举动,暂时没人看见。
蔺照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懵了一瞬:“李燕庸,你疯了?”
惊慌之下,就眼疾手快要去喊和兖王交谈的李总恒。
可李燕庸却只是扣着她的手腕,淡声提醒:
“你可以喊。”
“到时候让宴会的人都瞧见侄子和叔父的新妇在一起,看看明天会传成什么样。”
就这么一句话——
他的声音极其平静,却快狠准,精确地捏住了蔺照雪的命门。
蔺照雪现在外头的身份是为人妇,现在和一个外男拉拉扯扯——
要真被人瞧见了,李燕庸官大,顶了天被说一句风流,后人又会歌颂他的功绩。
但她不一样。
蔺照雪要喊人的声音,就这么被他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被拽的这一路,蔺照雪跌跌撞撞。
为了挣脱,拿尖指甲去挠他、拿拳头去打他、拿巴掌拍他。
甚至等出了宴会厅,人稀疏了,没人看见的地方,她都要拿牙口去咬。总之身上能用的物件都用遍了。
可他的力气就是特别大,像尊定在泥土地里的佛像,任凭风吹雨打,却一点都不带松动。
最后,在一处寂静的后山。
杂草丛丛,廖无人烟,绝对不会有人找到,也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李燕庸才算是停下快得吓人的步子。
他冷着眉眼,恹恹地松开手。没有什么温柔,甚至还带着点没好气。
蔺照雪被他甩在跟前,整个人都差点没站稳。
晃了晃,努力稳住身子,这才得以喘息。
站稳的第一瞬间,蔺照雪就是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
嗯。
四周保准没人了。
这个地方隐蔽到鬼都不会踏足。
李燕庸冷眼睥睨着她的环顾,抱胸,说:“不用看了,这个地方没人,谁都找不来。”
“和李总恒的事,说给我听。”
蔺照雪正揉着手腕。
闻言,抬眼,面如明镜地看他,没有半分遮掩:
“你不是都看到了?就是你认为的那样。”
她很敞亮。
李燕庸冷嗤:
“我认为的那样?”
“我认为,我们夫妻才是至亲,他是什么,你用来气我的工具?”
蔺照雪懒得和他争吵,面色微冷:
“随你怎么想。”
“问完了?问完了,我就走了。”
李燕庸却根本没有放蔺照雪走的意思。
他把她逼退在一个特别小的空间,蔺照雪跌坐在草垛上,让她根本没法子离开:
“别继续闹了,不论你和李总恒的关系到底如何,和我回去。”
李燕庸如今都不叫李总恒叔父了,反而是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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