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最后一句没压住声音,瞬间整个队伍都听见了,前边的人扭头往后看。
邹巡嘴角抽了抽,扯起嘴角笑:“没啥事,我就跟媳妇儿说两句话。”
刘晓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邹巡刚刚还能笑出来,等柳沉鱼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之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看向刘晓慧的眼睛好像带了刀子一样。
吓得刘晓慧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往后退。
于师长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他看了眼秦淮瑾黑透的脸,又看了看邹巡扭曲的脸,叹了口气。
“去把刘传明喊来。”
就在秦淮瑾给柳沉鱼揉手的时候,刘传明来了。
刘传明一进办公室,就被邹团长瞪了一眼,他一头雾水地看过去,不明白他哪儿招惹这个黑面神了。
“首长。”
刘传明利落地敬了军礼,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梗着脖子的钱桂芬。
他皱眉,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郝山河凑到他耳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刘传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钱桂芬的眼神恨不得把人戳死。
钱桂芬也不相上下,盯着刘传明恨不得把人吃了:“你看我做什么,你要不是有相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
刘传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走到柳沉鱼身边,对着她鞠了一躬:“对不起嫂子,让你受委屈了,抱歉团长,是我没处理好家事。”
柳沉鱼知道钱桂芬是个疯婆子,也知道刘传明的为难,她今天把事情闹大本来就不只是为了自己。
“你别多想,你们是独立的个体,她发疯你能怎么办。”
秦淮瑾也点头,算是同意了柳沉鱼的话,但是看着刘传明秀气的脸心里还是不怎么不痛快。
刘传明抿了抿唇,转身跟于师长道:“首长,我跟她过不下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她的为人您在大院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早不离婚晚不离婚,非得大年初一去秦家拜完年才离婚。”
刘传明脸色铁青,一向温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难堪的表情。
郝山河看了眼于师长,又戳了戳刘传明:“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首长给你做主。”
要他说,刘传明也够可以的了,忍着钱桂芬这个惹事了这么长时间,堪称圣人啊。
现在是大好的机会,有上边出面,他这婚能离得痛快。
刘传明看了眼秦淮瑾,见秦淮瑾点头,长舒一口气才开口。
“首长,原本我就是要跟她离婚的,只是证据还没到手,我一直忍着。”
“大年初一说离婚也是因为,她,她……”
徐立功眨眼,“有啥说不出来了,你说就是了,咱们都是你的证人。”
钱桂芬看着这样的情况,心都凉了,她没想到刘传明早就想跟她离婚。
刘传明低着头,脸色涨红:“她爬我们前院的后窗户看人家房事。”
说完,他低下头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事儿是他从秦家拜完年回来发现的,他睡觉醒来出去喝水,就见钱桂芬趴在人家后窗上往里看。
他稍稍走上前,听见动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邹巡脸更黑了,他妈的,他们家就在刘传明家前边!
这疯老娘们儿扒的就是他们家窗户。
刘晓慧听了这话,也想到了,瞬间脑子充血嗷一声晕了过去。
第181章 一加更
刘晓慧多纯洁一人啊,当初听了柳沉鱼一句亲爱的就跟邹巡要死要活的,这会儿被人扒了窗户根,这不是要她命么。
当时她就不想活了。
晕倒的那一刻,她想了很多,更多的不是厌恶钱桂芬。
而是讨厌他们家那个多管闲事的老虔婆。
要不是她成天在家盯着她,她们夫妻一点儿私人空间都没有,她们俩何至于等中午婆婆串门的功夫忙活一会儿。
就这么一次,还被钱桂芬这个不要脸地扒了窗户根,她刘晓慧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邹巡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自家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倒是不怕看,但是跟媳妇的床事被人偷看这又是另一码子事了。
“刘传明你们两口子干的好事!”
被扒了墙根的是他们两口子,偏偏这事儿还不能宣扬,他媳妇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等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寻死觅活呢。
刘传明也觉得没脸,钱桂芬看到他发现她的行为之后,拽着他回屋,死活都要圆房。
他娘去世的事儿还没弄清楚,他怎么可能会碰她。
最后只能跟她提了离婚。
这一个月他被闹得不行,已经在营地宿舍住了二十多天了。
没想到她今天又闹到秦家去了,想必是去让团长爱人帮着说和的。
只是这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习惯了,求人都不会,上去就是要挟。
办公室里的众人也没想到事情的起源居然是这么回事。
于师长脸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邹巡,到底没骂出口。
能骂啥,人家在自家床上跟媳妇儿亲热,没招没惹被人看了不说,现在还造谣刘传明跟刘晓慧不清不楚。
要说非得说上两句就是大年初一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有个顾忌,就差这一天?
但是这话说得出口么,他是领导,又关系到女同志,这话没法儿说啊。
邹巡抱着怀里的刘晓慧,一脸的气愤:“师长,要说之前我老娘没来的时候媳妇儿跟姓刘的有啥我还能怀疑,但是我老娘来了之后,除了睡觉不跟着她,平时都恨不得把她栓裤腰带上,她肯定不会跟姓刘的有关系的。”
于师长摆摆手,在场的谁不知道钱桂芬就是疯咬的,目的就是不离婚。
“带着你媳妇儿去医务室吧,以后不该凑的热闹别凑。”
要不也不能把这事儿当着这么多战友抖落出来。
他就不罚了,这个这次的教训希望她能记在心里,改改性子。
邹巡点点头,黑着脸抱着刘晓慧出了办公室。
“你来说说,之前为什么要离婚。”于师长背着手,一脸的严肃。
在他看来,离婚这事儿就不是闹着玩的。
多大的人了,成家之后就要对女同志负责,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刘传明看了眼秦淮瑾,这事儿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说出来。
那边儿到现在还没个说法,他怕打草惊蛇。
秦淮瑾叹气,送来柳沉鱼的手,来到于师长身边,小声把刘传明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于师长面上没了表情,但是看向钱桂芬的眼神像带了刀子一样。
“好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郝山河!”
“到!”
“把人给我看管起来,不许死了也不许疯了!”
了解于师长的人会清楚,他越是没有表情就越生气。
平时笑眯眯的人,一旦动怒不见点真章是不会罢休的。
郝山河一激灵,出去赶紧和徐立功把人架出去,见钱桂芬还要喊叫,又连忙把嘴捂住。
郝山河带着人走了,于师长把小何叫过来。
“你去联系刘传明老家的公社主要领导,这事儿我这两天就要结果!”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又道:“县武装部也联系一下,这个情况应查尽查,不要有一丝疏漏。”
于师长看向办公室里剩余的下属,沉声道:“这件事现在没有证据,那就去查!”
“但是你们要明白,这不是一件小事,刘传明的母亲如果真的被迫害,说出去只会伤了广大人民子弟兵的心。”
“我们的战士在保家卫国,他们的亲人在老家被迫害,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国家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于师长说完,他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红着眼眶的刘传明。
“刘营长,如果此事当真,部队会为你讨回公道,如果这事儿冤枉了你妻子,那你就跟她一起滚蛋!”
钱桂芬在家属区闹腾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的媳妇儿管不好,还指望你管手底下的兵?
趁早滚蛋。
刘传明立正敬礼,声音铿锵有力:“是首长。”
如果钱桂芬真的把他娘伺候走了,那他就应该养她一辈子,她的性格也不适合在驻地,回老家也是对彼此都好。
柳沉鱼抿唇,钱桂芬当初的表现可不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她有些不忍心知道真相了。
如果真相惨不忍睹,刘传明往后的半辈子都在悔恨中度过。
只是她没想一会儿,就被于师长的声音给拽了回来。
“柳沉鱼,被人攀污是你受了委屈,但是将人捆起来拖行,你的行为造成的影响又很恶劣,两相抵过,罚你关一天禁闭,你认不认罚。”
于师长也知道这丫头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她要是把胡言乱语的钱桂芬给打一顿倒是好解决这事儿了。
但她偏偏把人打了还拖行至家属院门口,这无疑是虐待行为,影响太过恶劣,他就是不想处罚她都说不过去。
柳沉鱼挑眉,关禁闭这事儿她熟啊,上辈子她可没少跪祠堂。
“于师长赏罚分明,我自然是认的,这事儿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就不信,这次之后还有不开眼的凑到她跟前耍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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