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要说最开始秦大娘是想在柳沉鱼面前得个好儿,那么现在她可就不这么想了。
她在机关大院呆了几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刚刚那女人明显是平等的看不上这里的所有人。
切,她男人不也是跟他们家阿瑾一个级别么,她看不起谁啊。
在秦大娘看来,这就是那个副旅长给大家伙的下马威。
她才不吃这套呢,她是帮不上秦淮瑾,但是秦淮瑾一家在家属院的威信,她得守护。
那个女人愿意跟谁横去都可以,就是不能在他们家面前折腾,谁惯着她。
不管别人怎么样,阿瑾和小柳得挺直腰板站在他们面前。
魏泽坤皱眉,看向秦淮瑾,“秦参谋长也劝劝大娘吧,这样闹得太僵,以后你跟李阳工作的时候难免……”
这是秦淮瑾的哪门子亲戚,怎么油盐不进啊。
魏泽坤原本以为他都开口了,秦淮瑾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劝劝自家人,结果秦淮瑾更是软硬不吃。
“魏政委,大娘说得有道理,岳父全家疼爱我妻子,贴补是经常的事儿,我们家还真不缺钱。”
他自己的工资也够他们一家花用,李阳的钱还是好好收着吧。
魏泽坤:“……”
不是,你小子吃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么,脸呢?
柳沉鱼低头一笑,这人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她手里的钱一分钱没动过,还日益增加的话,她真是信了他的话。
“就算是不为了补偿,咱们为了团结,你就劝劝吧。”
他确实不知道跟这样的大娘如何打交道,但是人嘛总是在进步的,他也在学习中。
让他去跟程兰说,让她站着被人骂一顿,恐怕得被人拿笤帚打出来。
别以为程兰不敢,那丫头从小就是个彪的,跟李阳结婚小二十年了,一点儿也没变。
楚长天放下茶杯,声音温和,“大娘,打架和骂人都不可取,这样吧,我跟李副旅长聊聊,让程兰同志亲自上门道歉。”
魏泽坤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没说话。
程兰还是得李阳处理,其他人真的不行。
秦大娘翻了个白眼,也知道军官夫人是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动手让她打的,打骂都不成,那就只能道歉了。
“那你让她今天就来我们家道歉吧,要是过了今天不道歉的话,我就搬个板凳天天坐在他们家门口骂街了。”
楚长天顿了下,“咱们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是要修身养性的好,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儿女心疼。”
楚长天从上了五十岁,就觉得这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现在他就特别注重养生。
秦大娘:“甭跟我说那些虚的,她要是不来道歉我才是要气死了。”
说完,也跟程兰似的,转身离开,把一屋子的人给撂下了。
柳沉鱼都笑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秦大娘这么有意思啊,她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淮瑾。
秦淮瑾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看了她一眼。
柳沉鱼撇了撇嘴,看了眼还在愣着的楚长天和魏泽坤,调整了下表情,站起身,面带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大娘岁数到了,进入更年期了。更年期你们知道吧,就是整个人都内分泌失调,内分泌失调你们知道吧……”
柳沉鱼这么一套下来,把刚刚回神的两人又给整懵了。
看着两人眼睛里转着蚊香圈,柳沉鱼拉起秦淮瑾,笑着告辞,“两位领导,我们就在家等着李副旅长和程兰同志了。”
秦淮瑾没说话,听话地跟着柳沉鱼离开了楚家。
魏泽坤看着两人施施然地离开,半站不站地起身又坐下,伸手指着离开的两人,“你的消息里也包括了这个?这耳根子就这么软,他们家谁当家啊。”
楚长天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叹了口气,“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秦淮瑾一看就被柳沉鱼拿捏得死死的,一点儿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还有刚刚秦淮瑾他媳妇儿说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懂了吗?”
魏泽坤挠了挠脑袋,他反正是一句都没听懂。
楚长天端起茶水杯吸溜了一口,摇摇头,“我也没听懂。”
“那她啥意思啊?”
楚长天又吸溜了一口茶水,“不管什么意思,今天这事儿得办,李阳也差不多了,送个孩子去学校去了两个多小时,我不信这事儿他不知道。”
想给人下马威,也不想想目标人物准不准确。
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吃程兰那一套?
这下碰上硬茬子了,甚至人家本人都没有出手。
魏泽坤靠在春秋椅上,一脸的无奈,“那你去找李阳说,我不爱跟他们两口子打交道。”
都跟疯子一样,他这样的正常人还是离远点儿吧,看着楚长天又喝了一口水,魏泽坤要骂人了。
“你在那一个人喝喝喝,喝起来没完没了,就不知道给我倒一杯?”
要不说他不乐意跟楚长天搭档呢,这人既没眼力见,又自私。
楚长天指了指门口,“你现在可以回家喝水了,或者去李阳家里喝,他现在应该到家了。”
要骂人的应该是他才对吧,好不容易留下来捡了个漏,结果这两个阴魂不散的东西就跟过来了。
他们图什么,明明能升职的,平级调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他添堵?
他记得之前也没得罪过他们俩啊。
第318章 今天的你也很美
魏泽坤见他不说话,抓起一旁的帽子带到脑袋上,气呼呼的出了楚家。
来到李家门口的时候,魏泽坤站在原地给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心理建设。
确定准备好了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李家大门口。
进门之后,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他的眼角忍不住抽动。
搬家的好日子,不踏踏实实搬家,反而跟人干了一仗,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大娘,这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这么一想,魏泽坤心里好受了不少,李阳不是自认为聪明么,现在偷鸡不成失把米,不知舒服了否。
“程兰,程兰,在家吗?”
魏泽坤站在大门口朝里边儿喊人,程兰没喊出来,倒是喊出来一个男人。
“呦,你这是把孩子安排好了回来了?”魏泽坤勾起唇角,讽刺道:“程兰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有点儿什么事儿都让她出头,她是你李阳买回家的木仓不成?”
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有哪点儿好了,程兰当初还非他不嫁。
原本好好的天之娇女,这会儿活得跟个泼妇一样。
李阳比魏泽坤矮了一个头,没敢靠近他说话,反而站在堂屋门口插着兜笑道:“原来是你啊老魏,来我们家什么事儿么?”
魏泽坤看见他这一副装模作样的德行就恶心,翻了个白眼,原本想好好说话的心思都没了,直接道:“你要是不想背上咱们新机步旅的第一个处分,你就赶紧去隔壁的秦参谋长家给人家大娘赔礼道歉。”
说完这话,魏泽坤脸色难看,他真的时时刻刻忘记自己已经是一名政委了。
这事儿闹的,他还是赶紧回家学习去吧。
李阳:“……”
还没来得及说话,魏泽坤就小跑着离开他们家了,那模样好像身后有狗追他似的。
他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的不行,想到屋里还有个祖宗要哄,他太阳穴都跟着突突。
李阳叹了口气,转身抬手刚要掀开草珠帘子,一个不明物体就朝着他的脑袋飞来。
他赶紧歪头一闪,随机破裂声在身后响起,他扭头一看,茶吊子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别生气了,这事儿是我的不对,但是都调过来了,也没办法离开了,实在不行你只能找岳父……”
隔壁,柳沉鱼那边儿听着秦大娘的豪言壮语神色囧然。
“大娘,咱们这么大岁数了,实在没必要如此争强好胜。”
她看着秦大娘不由想到了蓉省驻地的孙秋阳,那位有着top癌的同志。
秦大娘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好性了,咱们不跟领导的夫人比,但是同级里边,你必须得是拔尖的。”
柳沉鱼:“……”
只想躺平,谢谢你的激励。
“咱们来这边是过日子的,不是来竞赛的,是不是没必要这么鸡血?”
这么宏伟的愿望,她可从来都没有过,甚至连个念头都没有。
这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哎,还是太年轻了。
秦大娘嗔怪地看了柳沉鱼一眼:“你看楚旅长,魏政委,还有那个泼妇程兰,一看就是熟人,咱们要不把这个局面打破,万一他们抱团欺负咱们阿瑾怎么办。”
他们是不能替秦淮瑾去拼命,但是在后方他们可以把工事做得滴水不漏。
柳沉鱼:“大娘,我要是有你这个觉悟,秦淮瑾估计都当上师长了。”
秦淮瑾在一旁听着她们两个说话,听到这儿看了秦大娘一眼:“大娘,别把小鱼儿教坏了,我们都是往一个地方用力,他们抱团也好,我一个人也好,不过是力量大小的区别。”
他要是靠着后边打好关系在军队里立足,不如赶紧复员回家算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确定了,只做对的事儿,不做好看的事儿,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能做成的,所以最后他们都会是赢家。
就是不知道最后这位副旅长是不是也跟那几个人相熟。
秦大娘:“……”
哎呦喂,她的一片真心为了谁啊。
“你就算不为了你,你也得为咱们小鱼儿着想啊,现在让人都知道咱们家不是好惹的,以后别人看见小鱼儿也得礼让三分。”
他们家阿瑾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仁义了,也太溺爱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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