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页不白
“这个人,你还不能杀。”
“铮!”
灵剑“嗖”地飞到她和江泽林之间,不停地颤动,带起以它为圆心的阵阵灵力波动。
万万没想到还会有人捣乱的女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控制江泽林的鬼力也陡然断开。
没了鬼力掣肘的江泽林瞬间抗拒不了地心引力做自由落体运动。
“唔!”
他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碎成烂肉。
“唔……噗,咳咳咳……”
他咳得猛烈,顷刻间地上就好大一摊血。
姜与乐估算过死不了人,自然不会理会他。
这时,女鬼已经看向她这个坏她好事的始作俑者。
“男人,该死!为什么?为什么?”
她似乎在质问姜与乐,身上的怨气越发浓烈,抬手就控制刚才江泽林用来做法桌案和边上的巨石砸向姜与乐。
姜与乐轻松躲开,把灵剑唤回手中,随手把桌案什么的劈了个粉碎。
女鬼好像被她挑衅到,原本扎起的麻花辫散开,发丝在怨气的影响下在空中飞舞。
她似乎认了真,下一秒出现在姜与乐身侧,张着黑洞洞的嘴巴,试图把姜与乐吸进口中。
姜与乐灵力运转,整个人向后滑动,随后一道道灵力带着微末剑气自灵剑而出。
她握着灵剑,直接刺向女鬼。
“啊!”
女鬼痛苦地不停嚎叫。
听到动静的婴灵竟不顾虚弱的灵体就要来保护女鬼。
姜与乐当然不会让它们坏自己好事,筑起一道灵力墙,将它们隔绝开。
她稍稍收敛力量,嘴里念起清心诀,然后一剑剑打在女鬼魂体上。
剑每每落在女鬼身上,女鬼都要发出凄厉的惨叫。
灵剑并不能和女鬼有实质接触,但灵剑上的灵气却能影响女鬼。
不过,好一会儿过去,女鬼的魂体并没有减弱,反倒是之前一直萦绕在她魂体上的怨气和煞气正肉眼可见地消失。
江泽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身上的疼。
他看着姜与乐压着女鬼打,甚至女鬼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而刚刚,他联合村长,也就堪堪能在女鬼手下过招。
随后,他面色一寒,并且隐隐双颊有些泛红。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穿越而来的他满心以为自己是主宰,结果先是梁蓉,又是姜与乐,一个比一个藏得深。
曾经的他可是让正邪两派都胆寒的存在啊!
此时他只能无能狂怒,像一条死狗一般瘫在这里,等着最后的审判。
他虽然在肢解前被姜与乐救下,四肢却已经被扯伤,此刻正鲜血流淌。
就在他思绪间,女鬼身上的怨气已经几近于无。
而姜与乐也停了手。
不再怨气缠身的女鬼此时看着就像一个普通女人,甚至眉眼间透着柔和,全然不似刚才的凶神恶煞。
姜与乐悄悄给自己喂一颗补灵丹,不敢让自己露一丝疲态。
终究只是筑基,只是打散女鬼怨气灵气就用空了。
未曾想,女鬼未语先落下血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她指向江泽林和那边苦苦维持魂体的村长,突然发疯似地吼道:“他们该死!他们该死!该死!该死!”
女鬼有些失控,姜与乐打散的怨气似乎也有恢复的迹象。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忙道:“你有什么冤屈?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不,没有人可以帮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刽子手!”
两行血泪自她眼眶落下,融入大地。
“杀!杀!都杀了,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女鬼的瞳孔又变成全黑。
眼见事态有些控制不住,姜与乐不再废话,手中掐诀,一道道灵力打在女鬼身上,同时祭出灵剑。
灵剑悬在女鬼头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插入她的头颅。
“把你的冤屈告诉我,或者,魂飞魄散。”姜与乐给了她两个选择,随后轻笑一声,说:“你说的他们是村子里的人吧?你能这么不辞辛劳年年封印他们,让他们不生不死,想必恨极了他们。难道你愿意反而先他们一步魂飞魄散吗?”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女鬼的声音有些愤怒。
她的脑回路让姜与乐不得不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或许女鬼生前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但她当厉鬼多年,思维早就和人类不一样。
如果不是姜与乐打散了她的怨气,又比她强大,或许她已经把姜与乐撕碎,哪会听姜与乐说这么多。
反倒村长之流或许因为受怨气影响小,思维比较清晰。
“我没跟你开玩笑。”
姜与乐表情冷下来,同时灵剑陡然下落。
“不!我说!”
感受到姜与乐身上的杀意,女鬼终于老实,缓缓讲述起她的故事,揭开了这个村子在原文里都不曾描述的往事。
女鬼全名杨翠花,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
迎儿村,迎儿,迎儿,在这个落后的小山村,儿子就是命根子,家家户户都盼望迎来一个儿子。
自然,结婚后的杨翠花被寄予同样的期望。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生了一胎又一胎,全是女儿。
招娣、盼娣、来娣……就是没有招来、盼来一个弟弟。
后来,她又怀了。
这已经是第五胎,如果她再生不出儿子,婆家就要休妻另娶。
第337章 灵异文中被当替死鬼的炮灰16
或许是生育太频繁伤了身子,她难产了。
接生婆努力挣扎许久,不仅孩子没生出来,杨翠花也晕过去了。
无奈,她只得来到婆家人面前,问他们保大还是保小。
丈夫纠结,婆婆问是男孩女孩,公公一言不发地抽着旱烟。
接生婆说根据她的经验,大概率是男孩。
“保小!”
没有犹豫的两个字,就这么决定了杨翠花的命运。
接生婆向他们再三确认,并将法子详细说与他们听,等他们再次做出决定。
“保小!”
同样的两个字再次响起。
他们家一脉单传,盼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就要见到曙光,又怎么肯放弃。
何况,一个女人,哪里比得上儿子重要。
接生婆叹一口气,却没有回产房继续接生,而是让公公牵来老牛,让婆婆和丈夫把杨翠花腹部朝下放上牛背。
她指挥丈夫牵着老牛在院子里打转。
一圈,一圈,又一圈。
鲜红的血顺着女人耷拉的腿蜿蜒而下,将沿途的地板浸成暗红色。
一声婴儿啼哭,多了三张喜笑颜开的脸。
他们用充满期盼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接生婆,却没发现接生尴尬的脸色。
是女孩。
“女孩、女孩,又是女孩?该死的丧门星,怎么一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婆婆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婴孩啼哭,女人尸骨未凉。
“扔了!”
两个字,她的命运又被决定。
丈夫在婆婆横眉冷眼中嫌弃地接过婴儿,抱着她来到高高的弃婴塔。
他攀上塔,像丢垃圾般把她丢了进去,临走前还不忘啐道:“赔钱货,以后别来我家!”
随着“啪”的一声,她与周遭的姐妹一样,短短地来人世一遭,眼未睁,就再次离开这个世界。
丈夫回到家时,院里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女人的尸体也被公公一卷草席扔在后山。
仿佛这里无事发生。
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一卷草席于他们而言已是念了旧情。
面色阴郁的三人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四个赔钱货,表情愈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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