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严锦亭:“不过,你今日会被孟晓瑛针对都是因为瑾王。”
云宁不解地看向严锦亭。
严锦亭:“你是不知道,孟晓瑛爱慕瑾王,瑾王压根儿没看上她。她不知怎么想的,觉得瑾王是因为你打的侯三郎,所以故意报复你。”
云宁眼里流露出来惊讶的神色。
原来她这两次的遭遇都和瑾王有些关系。
严锦絮:“哥,你这话又说错了,此事怎么能怪瑾王呢?”
严锦亭:“就算不怪他,多少也跟他有些关系吧?”
严锦絮:“爱慕瑾王的姑娘多了去了,也没见人人都和表妹一样去针对别的姑娘,说到底还是表妹自身的问题。”
严锦亭利索地认了错:“知道了,是我说错话了。我这不是上次替他背了黑锅,心里不舒服么。”
上次侯三郎误会当街打他之人是他,所以叫了几个人打他,结果大家都被关入巡城司了。
严锦絮:“即便如此那也不能乱说话。”
严锦亭:“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还不行么,你比娘还烦。”
他这妹妹对他过于严苛了,私下便罢了,在简二姑娘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些面子。
看着严锦亭和严锦絮拌嘴,云宁忍不住笑了。他们
二人的关系真好,让人羡慕。
严锦亭本来对妹妹教训他有些不满,瞧着云宁笑了,他顿时将心里的不满收了起来,心情转阴为晴。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晚上有篝火晚宴,大家便决定分开了。
云宁在婢女的引导下去了简家的位置坐下。
陆如乔这一下午都在想女儿的事情,侄女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底将她浇醒了。看到女儿过来,她想问问她伤势如何了。但多年的隔阂,女儿的冷漠,让她有些问不出口。
陆子琼猜到了她的心思,替她问了出来:“表妹,你身子如何了,身上还疼吗?”
云宁淡淡道:“多谢表姐关心,我没事了。”
听了这话,陆如乔又看了云宁一眼,转过头去。
简思宁:“云妹妹厉害啊,你竟然敢跟孟晓瑛打架。”
云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敢打我,我就打谁。所以,大堂姐可别没事找事。”
简思宁闭了嘴,没敢跟云宁呛声。
今日在得知云宁跟孟晓瑛打起来时,她心里想的是完蛋了,他们简家要因为简云宁倒霉了。在得知孟相罚了孟晓瑛时,她在庆幸自家没完蛋的同时又有些后怕,心里对云宁多了些畏惧之心。
简云宁连孟相的侄女都敢打,还有谁是她不敢打的?简云宁早晨在马车上威胁她的话怕不只是说说而已,她有些后悔之前针对简云宁了。
简思宁没再关注云宁,见简兰宁不在,她四处看了看,瞧见简兰宁竟然在跟平北侯世子在一处说话。她一个庶女而已,竟然还妄想高攀侯府世子,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瞧着场上的人差不多都坐下了,简君宁和简兰宁朝着自家的位置走去。
简君宁坐下后,看了一眼身侧的妹妹。
今日大家讨论最多的人就是妹妹,妹妹可谓是一战成名了。有不少人过来跟他提过妹妹今日之举。他听了觉得不舒服极了。
他刚坐下又感觉到四周看过来的目光。
这不是什么好事。
“打人是不对的,你以后少跟别人动手。”
云宁今日连陆如乔都怼了,又怎会忍着简君宁。
旁的事便罢了,她今日被人打了他们竟还敢这样说她,她忍不了!
她笑着道:“的确不对,以后如果有人打你,你一定不能还手,你要站在那里让对方打死你。等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寻仇亦或者为你伤心流泪,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上‘此人是被蠢死的’,然后在你的坟墓前大笑两声,嘲笑你的愚蠢。”
简君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怎么说话的?”
云宁:“跟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至于跟蠢人说话——那自然是要骂醒他,免得他因为太蠢祸及家人!”
简君宁:“简云宁,你别忘了我是你哥!”
云宁:“你还记得自己是我哥呢?我被人辱骂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打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既然做不到兄长的义务,那就别摆兄长的架子。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作呕。”
简君宁快被气炸了,他说不过云宁,脸涨得通红。
简兰宁:“二妹妹,大哥也是关心你才说了那样的话。”
云宁:“大哥真正关心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们少打着关心的名义试图来约束我。我不吃这套。”
简君宁:“兰宁,你别理她,我看她今日是吃错药了。”
云宁:“大哥这话说错了。我是从前吃错了药才会给你好脸色,今日是没吃药才变得正常的。”
她从前就是吃错了药才想着讨好他们,不能得罪他们,无奈他们太过分了,蹬鼻子上脸,她不想忍了。
简思宁在一旁看戏,心里越发确定了以后定要离简云宁远些,免得惹祸上身。
陆如乔蹙眉:“好了,都别吵了。”
云宁闭了嘴。
简君宁:“你以后说话注意些。”
陆如乔:“君宁,你是兄长,少说两句。”
简君宁愣了一下,母亲竟然为了二妹妹训斥他?母亲不是最看不惯二妹妹的行为举止吗?方才他是关心二妹妹,而二妹妹不领情不说,说话还特别过分,母亲怎会训斥他?
简兰宁也看了嫡母一眼。
嫡母似乎变了,不知今日陆子琼和她说了什么,她怎会改变了对二妹妹的态度。
云宁瞥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陆如乔,又冲着简君宁露出来一个得意的笑容。
简君宁很气,但他什么都没敢再说。
云宁这顿饭吃得开心极了,不仅饭菜好吃,歌舞表演也十分好看,她总算是看到古代的夜生活了,兴奋地直拍巴掌。
不过,她怎么瞧着陆子琼和简兰宁之间怪怪的,她俩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吗,今日竟然没坐在一处。
最上位,皇上一脸笑意地看着场上,跟身边的后妃、臣子偶尔说上几句话。
旁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唯独一人例外。
皇上:“禹之,你有心事?”
孟禹之:“并未。”
皇上:“朕怎么瞧着你不太开心?”
孟禹之:“许是一整日都在处理公务,有些累了。”
闻言,皇上笑了:“你这是在跟朕抱怨?”
孟禹之:“臣没有这个意思。”
皇上:“朕可没让你在帐篷里待着处理公务,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狩猎,非得留下的。”
孟禹之:“嗯,是臣自己的意思。”
皇上低声道:“对了,说起今日的事,朕听闻那位简二姑娘和孟姑娘打起来了?”
孟禹之:“确有此事。”
皇上:“那简二姑娘竟然这般泼辣吗?”
孟禹之顿了顿,道:“不是泼辣,她比较活泼,今日的事也不是她的错。”
皇上:“你都把孟姑娘送回京城了,可见做错事的人是她。朕不关心这个问题,朕比较关心那位简二姑娘。她若是这般性子,那就跟四弟不太相配了。四弟本就是个不受拘束的,万一这二人成了亲,还不得把京城给朕掀了。”
孟禹之:“……您说得对,他们二人不相配。”
皇上摇了摇头,面露可惜之色。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意识到一个问题,看向孟禹之。他盯着孟禹之看了片刻,道:“你对那位简二姑娘评价倒是挺高的,难得见你这样评价一个姑娘。”
孟禹之难得愣了一下,接着如实道:“她本就是那样一个人。”
皇上又有了兴致,道:“听禹之这话的意思,你接触过她?”
他一向忙于政务,从来没见他跟那些少年郎和小姑娘们走得很近。
孟禹之:“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
皇上挑了挑眉。
瑾王、孟禹之、严锦亭都对她不一般,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简二姑娘多了些好奇。
“朕记得文渊伯府已经有几年没来过猎场了吧?”
孟禹之从容答之:“今年文渊伯的弟弟简知礼升为礼部侍郎,其子也会些武艺,于是在受邀之列。”
皇上盯着孟禹之看了片刻,点了点头。
见孟禹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没再多问。
他瞥了一眼场上,朝着身侧的内侍招了招手。
“哪位是简二姑娘?”
赵公公站直了身子,四处看了看。
作为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内侍,自然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以备皇上问询。
他知晓今日的座次,也了解过围场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云宁有些印象。
很快他就锁定了文渊伯府的位置,为皇上指了指。
云宁正拍着巴掌,大叫:“好!”
皇上盯着云宁看了片刻。
这小姑娘长得不错,的确很活泼。
他又看了一眼身侧的臣子。
严肃、老气横秋、不苟言笑。
这二人瞧着差着辈分,性格也截然相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但不知是不是二人反差太大了,又觉得这二人莫名有些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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