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隆基直播安史之乱 第228章

作者:九沓 标签: 历史衍生 系统 爽文 直播 轻松 穿越重生

  尤其是刚刚那女子用高高在上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十分不能接受。

  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好像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她知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啊?

  她拒绝了一个未来的宰相!!

  气过之后,杨国忠又在感叹感情的无常。

  明明之前的表妹是那样温柔可人,将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就是他拿去赌场上都输光了,表妹也没有一丝怨言。

  这两年不知道跟什么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了,竟变成了这市侩模样。

  那嫌弃的眼神,究竟是在嫌他穷,还是嫌他丑?

  杨国忠摸了摸自认为俊朗的老脸,生平难得陷入了自我怀疑。

  真的很丑吗?

  但自我怀疑归自己怀疑,他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他得继续回蜀中啃那个怨种鲜于仲通。

  他垂头丧气的走,没看前面的路,差点跟前面一头同样垂头丧气的马撞在一起。

  杨国忠的怒火被这头马瞬间点燃。

  他指着马主人就开始骂了:“怎么走路的?!敢撞我杨钊,你不要命了吧?”

  杨国忠的视线往上抬,看到了腰粗膀圆,高高在上的马主人。

  这是已经离开京城,正准备回任职地的安禄山。

  看到安禄山的体格,杨国忠一腔牢骚瞬间没了。

  他变成了一只瘟鸡,屁都不敢放。

  满脑子是,被他打也一拳会死吧。

  安禄山是打算发火的,但是他听到了那句“杨钊”。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杨钊就是以后的宰相杨国忠?

  得把他拉倒自己的阵营啊,说不准日后真的能帮自己除掉朝廷上的大批人,让他顺利攻进长安呢。

  安禄山跟史思明对视了一眼。

  接着,安禄山一改不耐烦的神态,笑的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我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

  杨国忠眼睛亮了。

  杨国忠?

  他都混上范阳节度使了?

  是不是借他之力,他的仕途就能步入正轨了?

  在这一刻,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看对眼了。

  每个人都想借助对方的力量,帮助自己完成目标。

  此时的长安,有一场世纪性的会面。

  一个小酒馆的二楼,八十岁的贺知章举坛豪饮。

  “痛快,此生能得见如此有才的晚辈,是我一生之幸啊!”

  一身白衣的晚辈扔了杯子,拿着酒坛和贺知章的相碰:“能在偌大长安得一知己,也是我一生之幸!”

  二人先是用杯,接着用坛,酒一口一口下肚。

  他们从朝廷政局聊到人生之旅,从古陶渊明聊到诗坛新星,他们高谈阔论,聊诗,聊理想,谈抱负,说看过的大好河山。

  年轻人朗声:“我此生见过最崎岖之景,当属蜀道!”

  贺知章略有遗憾:“有所耳闻,只可惜为俗世所累,未曾得见壮丽之景啊……”

  俗事所累,他半辈子都在官场,都在长安,如今他年已耄耋之年,便览山河不过是年轻的一个梦。

  “罢了罢了,想必此生无缘得见,不去想了。”

  贺知章砸了砸嘴中的酒,甘冽,却带着苦。

  李白放下酒坛,挑眉间都带着说不出的豪情:“为何不想?怎能不想?”

  贺知章道:“我已年至耄耋……”

  “耄耋便不能看蜀道之景?”

  贺知章哑然。

  他看出面前的年轻人还有话讲。

  “蜀道而已,可想,可看,无论贵贱,不分年龄,稚儿看得,壮士看得,男子看得,女子看得,耄耋亦能看。”

  “笔来,墨来,酒来!”

  借着酒劲,年轻人要来笔墨,于长安一隅,小小的酒馆里,挥毫泼墨。

  他一边写,一边念。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

  年轻人两颊微红,只觉得曾看过的蜀山就在这平铺的纸上高高隆起,历历在目,如在眼前。

  酒气墨香混杂在一起,连带墨的笔端都染上了极好的佳酿。

  巍峨险阻的蜀道从纸上,皆随着酒水,进了年轻人笔端。

  最后,蜀道化成了年轻人写下的诗,又回到了纸上。

  周围人慢慢聚了过来。

  他们因满屋的酒香而来,因独独那里有的墨香而来,因年轻人的豪迈而来,也因那如在眼前的蜀道而来。

  六龙回日……

  冲波逆折……

  原来蜀山是如此模样。

  与长安不同,它不繁华,不婀娜,无奇珍异宝,无似锦繁花。

  可它潇洒,壮美,有奇崛之石,有接天之梯。

  人人皆可来长安,可并非人人皆能攀蜀道。

  长安的小酒馆里,竟出现了蜀山奇景!

  贺知章越听越激动,他的心神像是被整首诗摄住了。

  他不再是耄耋的老年人,久经官场而磨平的少年意气,被年轻人用笔,一点点描摹了出来。

  马上致仕反乡的他,在此刻,竟成了永攀蜀道的少年郎!

  年轻人文思如泉涌,诗句在他嘴中越念越快,像是一江春水奔泻而来,又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最后一笔已然落成。

  年轻人将笔扔在桌上,拿着酒坛,猛灌两口。

  酒随着他大口的吞咽,从他的嘴两侧滑到衣领之中。

  他放下酒坛,目光灼灼。

  这双眼睛里是年轻人的抱负,是便览山河的豁达,是对自己才情的极度自信,是此生必有作为的宏大志向。

  他带着意犹未尽之意:“这,便是蜀道。”

  贺知章拍桌站起。

  他如获珍宝,小心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纸,看了又看。

  他的脑中是蜀道,是接连琼玉的天梯,是天上腾云驾雾的神仙。

  可他的眼中却只有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四周寂静,满座皆惊。

  最后,是贺知章打破了这寂静。

  他满目欣赏,甚至带着狂热。

  “如虬飞蠖动,起雷霆于指顾之间。”

  “你本不该是凡间的浊物,你是天上的神仙!”

  “你是真正的,谪仙人呐!”

  席间气氛被推至高潮。

  二人饮酒谈诗,说蜀道,说这天下止此一首的《蜀道难》。

  一直饮到日头西斜,不得不归。

  年轻人伸手解囊。

  贺知章伸手制止了他:“这酒,该我请。”

  贺知章摸了摸腰间,却发现今日没带银钱。

  他爽朗一笑,既没银钱,便拿金龟来抵。

  他解下了挂在腰间的金龟,给了店家。

  周围仍有未散去之人。

  年轻人以及在座眼神好使的全惊住了。

  这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才可佩戴之物啊。

  就在这小小酒馆,如普通老叟饮酒的,居然是朝中大官!

  李白讶然,躬身行礼:“还未请教先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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