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猫的鱼儿
第68章 我们姜姜这么漂亮,有点小脾气怎……
鹤姜轻飘飘的‘哦’了声,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你爱用就用吧,我又管不了你。”
粉色围裙是她挑选的,上面的那只HelloKitty小猫超级可爱,让她想起在家调皮卖萌的小花也是同样的可爱。家里养了小猫,出门在外总是会对小猫有关的东西多看几眼。
这条围裙买回来后,就没出现在过她的身上。但有经常看到在眼前晃悠,周彦行做饭时通常会穿上,粉色可爱的颜色丝毫没影响他的颜值,反而多了一丝温情的意味。
鹤姜不爱待在厨房,端盘子已经是她吃饭的报酬了,放下盘子就离开了。
白天睡够了觉,周彦行又是个不会说话的闷骚,习惯了饭后撸撸小猫她这会儿无聊透顶,毫无不好意思的躺上了床。栗色卷发半干不干搭在肩上,她上半身用手肘撑起趴在床上,想了想点开许久没登录的微博。
私信999+,红的扎眼。
她没有看私信的习惯,不用想那些发言有多逆天和智障。以往评论区总有一群挑刺的神经病,拐弯抹角的抹黑她,反正就是见不得她好。
和周彦行分手的消息,在程慕有意无意的散播下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上一条微博还停留在三月份。在预谋闹矛盾戴绿帽这步骤后,就没在微博上提及过与周彦行相关的言论了。
随手点开一条微博往下翻,顶在最上方的评论,赫然是在问:姜姜,你真的和学神分手了吗?
继续往下翻,好多都是在问为什么分手的啊。
鹤姜连着翻看了好几个评论区,越看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啊,这是她的微博,一个个的全都是在问周彦行。怎么就没人关心她分手了难不难受,伤不伤心啊。
连带着对来人没了好脸色,撇过脸不看他一眼。
谁料周彦行拎着袋子走到床边,拉过一旁椅子坐下:“手伸出来,我看你洗澡时好像把纱布浸湿了。医生交代过纱布打湿要及时更换。”
先前是他忘记这一茬了,收拾茶几的时候想起来了。缠纱布不是伤口严重,是
想到鹤姜是个坐不住的主儿,活动手腕容易摩擦到加重伤情。有纱布在手腕上,也能随时提醒鹤姜手上还有伤。
闻言,鹤姜低头看着手腕,皱眉反驳:“我才没有打湿,你不要冤枉我好吗。它是干的!”
好像洗澡的时候是有点打湿了,后面又光顾着吃饭去没注意,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早干透了。她已经很注意不打湿手腕了,洗澡洗上头一下子就给忘了。
应……应该没多大事吧?鹤姜不确定的想着。
周彦行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一副不换纱布不挪凳子的架势。
鹤姜自知理亏的缩缩脖子,小脸写满了烦躁二字,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朝他伸出双手:“换吧换吧,我又是洗澡又是洗头发,打湿一点点很正常啊。你还板上脸了,你要真关心我,早在我吃饭前就注意到了,现在都过去好久了。”
小嘴撅起,愤愤的嘀咕。
这些抱怨的话,尽数落到在认真给她拆纱布的周彦行耳朵里,黑色睫毛轻颤,薄唇紧紧抿着,想说话还是什么都没说,手上动作却没有停顿。一句话不反驳的沉稳模样,是小情侣未分手前在家里最常见的样子。
鹤姜不是传统意义上善解人意的好女朋友,别人家解语花般的女友形象和她截然不同。要说作妖和挑战耐心,才是她最为擅长的折磨人的手段。
如小说里对男主周彦行前女友的评价:高调爱美、作精喜富、爱慕虚荣等诸如此类不是正面的词语。
喜欢她的人大多都吃她的颜,并坚决维护她,声称‘我们姜姜这么漂亮,有点小脾气怎么啦’,缺点在绝对的美貌面前就完全不值一提了。不喜欢她的人,就觉着她身上哪哪都是看不惯的毛病,甚至连父母给的容貌都成了这些人抨击她的理由。
好在鹤姜从不内耗,别人的喜欢与否关她屁事,受不了一点委屈。
在系统666出现戳破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顺风顺水的。成绩不错考了个好大学并有两个知心的朋友,家庭有点小糟糕但多了一个还可以的哥哥,高中初恋晦气结束大学遇见了除了穷点外哪哪都喜欢的周彦行……
总体来说,一切都很好,有得有失。
她对自己也超级满意。
所以才会在系统666出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居然会是一本小说的脑残女配,还会落得一个残忍的结局。
死什么死,她是要过一辈子好日子的人。走剧情就是洒洒水啦,小菜一碟。
周彦行是很好,但和小命一比就不够看了。猜测出小说里害死她的幕后黑手是纪菀,在仓库见到纪菀的那一刻,心底莫名安心了许多。
害死她的凶手浮出水面,作为纪菀身后最强的后盾也不再庇佑,不出意外在将来会彻底没了来自性命的威胁。
悬在心口的巨石顷刻间破碎,化为灰尘消失了。
实话说,在没解决纪菀这人前,她确实是将性命之忧寄于666给出做任务的承诺上。做一次任务就相当于小命多了一层保障,为什么不做呢。
鹤姜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心情很好,嘴上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男主?哼,在她面前还不是乖乖挨骂。
周彦行不知她的想法,但恋爱相处了近一年,对她的性格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这会儿小嘴叭叭不饶人,心里指不定在琢磨折腾他的法子呢。他能怎么样呢,只能庆幸姜姜没完全抗拒他的接触,愿意让他换纱布。
在鹤姜一事上,他总是格外的有耐心和心无旁骛,好似外界的纷纷扰扰以及眼前人对他的不满评价于他而言都不在乎。
许是怕弄疼她,周彦行擦药的动作轻巧得像是在挠痒痒。想缩回手,发现手纹丝不动,被拽的死死的。
鹤姜皮肤白净,手腕上的泛红伤痕就分外刺眼,捆绑绳索还留下一圈圈的淤青。亮晶晶的美甲在逃跑过程中掰断了一根,好在没伤着指甲,指甲盖粉嫩嫩的,和剩下的美甲格格不入。寻思着明天出门去把美甲卸了,一时连骂周彦行的心思都被转移了。
纱布裹上后,她看着手腕上两个小蝴蝶结沉默了,举起双手质疑:“这样就完啦?”
蝴蝶结板板正正,还怪好看的。
“好了。”周彦行换了支膏药,询问道,“腿上的划伤你来?”
鹤姜还以为身上就手腕上有伤呢,舒展盘着的大长腿,在看到腿上有好几道划伤后后悔昨天穿的是裙子了,要穿的是裤子这些被枯枝划伤的伤疤就不存在了。
“好丑,不会留疤吧?”手指不自觉的就想去摸那些细小的伤口。
周彦行有先见之明的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不丑,不会留疤,等结痂后擦祛疤膏药。手别摸,不干净有细菌。”
鹤姜反手就拍开他的爪子,也不想碰膏药弄脏手:“你来吧。”下一秒,就见这男人从盒子里取出棉签。
鹤姜:……感觉被套路了。
算了,不跟他计较,爱伺候就伺候呗。
等仔仔细细给伤口擦完药膏,周彦行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夏凉被放床上,这才拿上另一套没被鹤姜看中的睡衣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还残留着沐浴露的玫瑰清香,他快速洗完澡后,将脏衣篓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犹豫了下还是任劳任怨的搓洗小件的衣物。姜姜应当不会生气吧?
事实上,被人伺候惯了的鹤姜压根没想起这码事来。说着今晚睡不着的某人,刷着微博还没等周彦行进屋就静悄悄的睡着了。
次日上午,赖床赖到十点的她慢吞吞起床洗漱,吃早饭时再度接到了来自容柏青的视频电话。打开手机一看,十多个未接电话。
周彦行不在家,留了消息说他去工作了。还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鹤姜喝着软糯香甜的红豆薏米粥,指尖点开扬声器,还没来得及出声对面就传来高调暴躁的嗓音。
“呵,你真是出息了啊,为了个野男人又骗我!你现在在哪里?赶紧给我发定位,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让你住院是为了养好身体,你倒好偷偷摸摸就伙同别人跑掉了。”
鹤姜不说话,只一味的喝粥。
容柏青骂骂咧咧了好一阵,视频里只看得到一成不变的天花板,安静了几秒幽幽出声:“你再给我当人机试试?”
鹤姜笑嘻嘻的拿起手机,把脸对准屏幕说话:“哎呀,哥哥你生什么气啊,我这不是想你一次性说完嘛,不想打断你就没说话。大早上的,气性怎么这么大,经常生气是很容易变老的。”
容柏青一眼猜出她在哪个鬼地方,他愿意和周彦行站一边,不代表他愿意看到鹤姜屁颠屁颠的跟人回家。
“少来这一套。出院宁愿去挤这破地方也不回家?昨晚问你还不说实话。要不是保姆去医院没见到人,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知道。”
他气得直接阴阳怪气的说话:“那医院是纪家的,怕是你一出院那家伙就知晓了。一夜过去,我愣是半句没到听姓纪的说你出院的消息,鹤姜啊鹤姜,你命还真好,又来了个愿意给你处理烂摊子的。挺好的,以后你应该也用不上我了。”
“只要你愿意,有的是人肯给你办事。毕竟我没那么大方,给不出黑卡……”
鹤姜连忙打断:“停停停,我就背着你出了个院,你这话说的好似我背叛了你似的。纪家人我压根就没联系过,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扯。瞧瞧你那嘴脸,怪里怪气的,只差没指着我鼻子骂我没良心了。”
“我说过,你是我哥,这和血缘没关系。”
在鹤姜好说歹说下,心眼小得跟针孔似的男人终于愿意高抬贵嘴,不跟纪家人比来比去了。
她还没松口气,一句“你要和周彦行复合吗”把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嘴里甜甜的红豆薏米粥都变得无滋无味来。
她咽下一口粥:“还没有复合。”
知道这个答案不会令容柏青满意,
又诚恳补充道:“哥,我是成年人了,做事有分寸的。复不复合是我和周彦行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帮我拿主意了。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从你认识我起,你见过我吃亏吗?”
出于不知名的私心,鹤姜并不想他插手自己和周彦行的事情之中来。这和与纪家人的事情不一样,纪家权势庞大滔天,她玩不过容柏青担心能理解。
相比她单独和纪家人对上,有处处为她好的容柏青在身边支招,是很安心的。
面对鹤姜直白坦率的眼神,容柏青轻叹一声,妥协了:“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你们要玩什么把戏我不管了,但如果你是要没苦硬吃,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那谁昨天照顾你还算尽心尽力,勉勉强强合格吧。这个周末你在外面散散心,明天晚上我要在家里看到你身影,明白?”
分手的男女老是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外人知晓了,只会说女孩不自重不自爱。
周彦行也是,身为男人要复合拿出点实际行动行不行?!还暗戳戳搞上暧昧了,一拳打爆他的狗头。暧昧你个大头鬼,谈恋爱就给我好好谈,搞这些乱七八糟是想死吗?
“嗯嗯嗯,我明天回来。哥哥你真好,爱你哟~”鹤姜眼眸弯成了两道迷人的月牙儿,小嘴叭叭说着好听的话。
容柏青言语不屑,嘴角很受用的上扬,上身呈现放松愉悦的姿态:“知道你哥我好就成,别嘴上说着好听话,实际上偷偷在心里骂我是狗拿耗子。”
鹤姜故作生气:“怎么会!我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有你关心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在我身后撑腰,我哪会笑得这般开心呀。我还记得高中和阳澍那王八蛋分手,你知道后跑去套人家麻袋专往他脸上揍,给他揍的鼻青脸肿。”
她和初恋分手这事,闹的其实不太愉快。
主要原因是,她受不了阳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确定关系不到一周,阳澍奇葩的要求互看手机。鹤姜拒绝,阳澍又提出要她把社交软件上的男性好友全部删掉。刚谈的时候还好,慢慢的本性就暴露了,一步步限制她的交友自由。
不许鹤姜和任何男性说话。
在班上和男同学说了话,还要一一问清楚说了什么。
鹤姜当时就一个大写的问号,对阳澍的那点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净。
次要原因,他妈是个疯子。
还没提分手,阳澍他妈来学校门口堵她来了,指着她鼻子一脸傲慢的说了一大堆令人作呕的废话。
听她提起阳澍,容柏青眯着眼冷呵:“这种人欠揍,我打他一百次都不为过。”
第69章 我想知道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下午阳光正好,蓝白双色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炽热刺眼的日光。电视机柜旁侧的立式空调静静运作着,茶几上矮脚花瓶里插着一簇鲜艳明媚的小雏菊,旁边随意堆放着乱七八糟的零食。
鹤姜扎着丸子头盘腿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过道间,看着综艺时不时笑的前俯后仰,增添了几分欢乐。
沉闷无趣的室内,又变成了温暖的小家。
夏天伤口好的快,一个周末过去,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大致结痂了。纱布取下后,褐红色的伤痂难看得很,一条条细长细长的长在白皙肌肤上,跟丑陋的小蜈蚣似的。
她是横看竖看不顺眼,偏偏又长在最显眼的位置。手腕上的伤口有些发痒,一点没听进去医生和周彦行的叮嘱,不自觉的就想伸手去挠一下。
在一旁用笔记本办公的周彦行第n次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神情带着无奈:“姜姜,不能抓。忍忍几天伤就好全了。”
鹤姜也知晓伤口结的痂不能抠,“它痒啊,我难受。”里面就跟就蚂蚁在爬一样,抓心的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