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有青木
“尽量。”
蒋随说完就解开了裤扣,要掏出来时,还不忘征求一下意见:“不介意吧?”
“无聊。”乔满直接背过身去。
蒋随看着她莹白的后颈,前一晚喝的那瓶啤酒,带来的酒意迟缓地出现。
他好像踩在云端,思绪也被拉得好远,远到了初中二年级的那堂生理课。
那时的生理课是男女分开上的,课上的内容也有些许不同。
这么做是考虑到了男女学生的差异,但乔满同学却不太满意。
因为内容不同,就意味着她有一部分知识学不到。
这对学霸来说,简直是如遭雷击。
女生上完课,第二节 就是男生的课了。
乔满和其他女生一起去操场之前,特意把他拉到角落。
没等她说话,蒋随打断:“我懂。”
“记得……”
“做好笔记,回来跟你对内容。”蒋随再次打断。
乔满:“必要的话……”
“可以录音,避免我遗漏什么知识点。”蒋随第三次打断。
乔满:“……”
“还有吗?”蒋随问。
乔满无言三秒,突然抱怨:“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分开上啊!一起上课多好。”
“不是所有人都想一起上课的,乔同学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民意吧。”蒋随靠在墙上,懒洋洋地安抚。
乔满面色绷紧,还是有点不高兴。
“快下课的时候,记得帮我买两根烤肠。”蒋随突然叮嘱。
乔满回神,朝他伸手。
蒋随扬眉:“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乔满依然伸着手,“我这个月零花钱只剩两千块钱了,但这个月还有二十天,我自己都要省吃俭用,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买烤肠。”
蒋随眯起眼睛:“我记得你这两千块钱里,好像有一千八是我的。”
乔满一顿,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
“三天前,某人哭丧着脸跑到我房间,说她买了一条很贵的裙子……”
乔满立刻收手:“两根是吧?”
“要爆开的。”蒋随斜了她一眼。
乔满立刻点头:“好的。”
蒋随微微一笑,回教室去了。
他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生,上课最多十分钟,就会趴在课桌上睡着。
由于答应了乔满好好听课,蒋随只好放弃这节课的睡眠。
不同于他的勉强,其他人倒是很兴奋,老师还没上课,旁边几个男生就开始摩拳擦掌讨论起来。
初中的小男生,正处于对‘性’好奇的年纪,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自己第一次梦1遗的事,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蒋随始终兴致缺缺,在前桌试图拉他加入时,他只是抬一下眼皮。
“这种不入流的话现在说说就算了,等女生们回来,就把嘴结结实实闭上。”
他语气清淡,但意思却明明白白,教室里瞬间有一秒钟冷场。
前桌忙道:“放心吧蒋哥,我们又不是臭变态,肯定不能当着女生面聊的。”
其他人也赶紧表明立场:“对对对,肯定不聊。”
“主要是大王,谁都不准污染大王的耳朵!”
“……开玩笑了不是,我看大王就像看教导主任,不下跪就不错了,哪敢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老师很快就来了,班里渐渐安静下来。
蒋随没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一扭头恰好能看到窗外的操场。
他视力不错,即便隔这么远,也能准确分辨出哪些人是自己班的。
蒋随找了一圈,没看到乔满。
讲台上老师还在尽可能隐晦地讲解性知识,班里每个人都专心致志,就连那几个跟他一样上课就睡的家伙,这会儿也都在盯着老师看。
明明一个个不知道在网上找过多少片子了,竟然还会被老师讲的那点基础知识吸引。
蒋随觉得很没意思,却还是认真做笔记。
前桌活动颈椎时往后瞄了一眼,意识到什么后又扭回去,一脸震惊道:“不儿蒋哥你……考研呢?”
“少废话。”蒋随头也不抬。
一节课很快结束,老师一走,蒋随也出去了,走到楼下时,恰好遇到匆匆赶回来的乔满。
“烤肠。”乔满递给他。
蒋随:“谢谢。”
“笔记做了吗?”乔满问。
蒋随咬了一口烤肠,含糊道:“做了。”
“录音……”
“没有,手机没电了。”蒋随看她一眼。
乔满不太满意,但也只能这样了:“笔记给我。”
蒋随:“晚上吧。”
乔满点了点头。
蒋随三五口解决掉一根烤肠,这才随口一问:“你刚才没去操场活动?”
“还好意思说?”乔满冷哼。
学校超市永远比食堂有人气,尤其是那台烤肠机,不论是上课还是下课,永远都有人排队。
她也是排到快下课时,买到两根爆开的烤肠。
蒋随想到了原因,笑了:“那真是辛苦你了。”
说完,又咬了一口烤肠。
刚烤出来的烤肠连肠衣都是脆脆焦焦的,咬一口滋滋冒油,香味飞出二里地。
乔满舔了一下唇:“给我吃一口。”
蒋随看她一眼,把剩下的烤肠一口吞。
乔满:“……”
“没了。”他表示遗憾。
乔满咬牙切齿:“蒋、随!这是我买的!”
“但是买给我的,你要是想吃,就应该多买一根。”蒋随试图跟她讲道理。
乔满当即就要给他一拳。
蒋随扭头就跑。
“蒋哥!”前桌在楼上看到了,撕心裂肺地大喊,“快跑啊!跑慢了会被大王杀掉的!”
声音吸引了班里的女生,直接把蒋随前桌挤走:“满满加油!满满加油!”
前桌被挤在角落动弹不得,悲愤地说了句:“怎么还株连九族呢!”
乔满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加油声里抓住了蒋随。
蒋随笑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在她动手之前忙道:“下节课我去给你买!”
“不护食了?”乔满问。
蒋随更正她:“护食跟大方不冲突,我可以给你买吃的,但你不能吃我的。”
胡搅蛮缠,乔满狠狠掐了他一下。
蒋随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抓住她的手:“下个月的零花钱还给你。”
这还差不多,乔满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
这种满意一直持续到晚上,她在他房间里拿到笔记时。
“……这就是你写的笔记?”乔满坐在椅子上,质问趴在床上打游戏的某人。
蒋随头也不抬:“是啊,怎么了?”
“全是废话,一句重点也没有!”乔满气恼。
蒋随:“老师也确实没讲什么重点,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明白。”
“少来,明明是你没用心。”乔满不接受这个解释。
蒋随光顾着打游戏,说话也心不在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课,你不要这么较真。”
“不重要,但有考试!”
蒋随盯着手机哎呀一声,半天才想起回应:“那也不算考试吧,顶多是跟刚开学那会儿的安全教育卷子一样,就是走个过场,应付教育局检查的。”
游戏渐渐到了最激烈的时候,蒋随全神贯注,终于在三分钟后取得了胜利。
然后就看到小青梅板着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一种死亡视线盯着他。
以蒋随的经验来看,这是真生气了。
他默默放下手机,在哭着哄和跪着哄之间纠结三秒,选择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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