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梵缺
“这怎么可能?”
小刘氏就没把白翠微说不当妾的话当回事,“外面那女人清白都没了,还拿乔不过是仗着肚子。等她进门子了,你再好好收拾她,到时我帮你,保管让她服服帖帖的。”
宋绣闻言抬头,有点眼泪汪汪。
她一脸感动地看向小刘氏。
把小刘氏看得有点儿心底发毛。
这可不像是平时所见到的宋绣,以前看她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小刘氏越想越不对,赶紧找借口,“哎哟,我还有事儿,先不跟你们说了。”
丢下这句人就跑了。
跑的时候还回头防备似的看了宋绣好几眼,发现宋绣还是面带感动地看着她,这跑得更快了!
“二嫂咋跑得这么快,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宋绣抽出绣帕动作优美地擦拭了一下眼泪,“以前觉得二婶挺讨厌的,没想到还是我嫁入秦家以来,第一个说支持我的。”
这可把她感动坏了!
终于有个人站她这边了!
妥妥是长时候被打压狠了,终于看到了一缕光。
宋锦只觉得这画面很好笑。
等宋绣自我感动完毕,这才抬头瞥向倚栏而站的宋锦,“姐不说点儿啥吗?”
“你今日挺意外的,竟然会主动说纳妾,怕是秦明松和外面那位都没有想到。”宋锦心里忽然有了几分感慨。
“我是冲动了点儿,又不是傻子。”
宋绣把绣帕在风中扬了扬,接着又冷笑地说道,“外面那位的心很大。”
宋绣前世是她姨娘教导长大。
后宅一些手段听过不知多少。
有一些可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白翠微这种路数,落在宋绣眼里就是所图更大的。
不肯为妾。
那就是要为妻!
有正妻的情况下,还不乐意当妾,那剩下的是什么?
自然是弄死正妻上位!
“想我让位?”
宋绣阴狠地看向天井,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除、非、我死了!”
宋锦认真地审视宋绣好一会儿。
终于确认了,碰到后宅的事,宋绣这脑子就灵光了。
大概还是从小姨娘的教得好吧。
宋锦微笑道:“绣儿说得对,只要你活着的一天,妾永远只能是妾。我在这里祝绣儿长命百岁。”
说完这一句,宋锦向大房那边走去。
宋绣倒是没有跟上。
而是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宋锦离开。
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
然后,宋绣转身一步步上了楼梯,明明是回屋子去,却好似是上战场。
时间飞快地来到了年关。
天气越发寒凉,还下了大雪。
李氏和秦老大搬来了小家猫冬。
理由是太冷了,不好把两娃儿抱来抱去。
免得把孩子给着凉。
两个小奶团子前不久,陆续生过一场病,那阵仗闹得可不小,把秦老头和老刘氏都吓了一把。
所以,秦老大和李氏不住那边,两老也没说什么。
尤其是家里这段时间事儿不少。
事关秦明松纳妾的事,到现在还没有闹个明白。
出乎老秦家所有人预料的,白翠微依旧坚持所说,说白家就没有当妾的姑娘。
老刘氏还去见过白翠微,回来那老脸拉得比马脸还要长。
对白翠微也有意见了。
要不是白翠微是白大儒的女儿,老刘氏担心得罪她会影响到儿子的前程,估计会指着白翠微的脸就大骂一通。
还是会骂得很脏很脏的那种。
白翠微那肚子的月份也大了,再说早产便有些牵强。
这会儿也没人催促她进门了。
宋锦冷眼看着这事态的发展。
前世可没有现在这么一出,只是不知道白翠微可以坚持多久。
“娘子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秦驰踏着风雨归家,身上的狐皮披风都沾着雪花。
宋锦上前帮他将披风脱下,再扬去了上面的雪,笑盈盈地说道:“今日二婶又来跟我八卦了,说阿奶去见过白翠微,很可能是在那里受气了,回来脸色很难看。”
“我家娘子又想干啥?”
秦驰不用费脑子都知道她想干坏事。
宋锦含羞带嗔地睨向秦驰,“听你这口吻咋就不像个好话?”
“这怎么不是好话?”秦驰挑眉反问。
宋锦斜睨了他一眼,这眼神说明了,他心里明白。
秦驰失笑了,“好了,都怪我,是我语气不对。”
宋锦把披风挂到屏风那里,这才问道:“相公,你说白大儒知道他女儿怀上了吗?”
“你想将事情捅到白大儒那里,逼着白翠微低头抬入秦家?”
秦驰一下子明白宋锦的意图。
宋锦点了点头,“满足家里两位老人的愿望,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
“呵,娘子真孝顺。”
“这应该的!”
“……”
第148章 骂人的信
白翠微自从上次动了胎气,大夫便让她小心卧床养上一段时间。
这一养便是临近年关。
按理说她该是回去府城,再说大冬天穿的衣服较多,稍微隆起的肚子也能遮住。
偏生是她这会儿想归家都不行。
原因是有人给白翠微写了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几句诗:
彼妇人之猖狂,不如鹊之疆疆。
彼妇人之淫昏,不如鹊之奔奔。
坦荡君子,无悦簧言。
初初看到信,白翠微气得双手发抖,憋得脸庞发青。
作为才女,自然知道这诗出于唐朝李白的,但却不是什么好诗。
大意就是骂妇人太猖狂、下贱和无礼,不知廉耻,连那些禽兽都比不上!
这直接戳中白翠微的心里!
从未有人敢这样骂她,还骂得这么阴损毒辣,除了一个宋绣!
当门房说这信是秦举人家里送来的。
白翠微立马断定这信是宋绣所写。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向来心高气傲,被人追捧惯了的白翠微,越想越气,当晚就喊肚子痛。
连夜请大夫过来一瞧。
不得了了,这是又动了胎气!
大夫又要白翠微卧床静养。
这种状态下,自是无法年前坐车回府城。
柔珠忧心忡忡问:“小姐,您真的不回去吗?”
“回去又怎么样?柔珠,我已经回不去了。”白翠微为了爱人,早就豁出名节不要了,如今再无回头之路。
柔珠又道:“可您没名没分,以后日子会很艰难。”
“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付出所有也是值得的。况且我相信这些困难只是上天给我和秦郎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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