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梵缺
“这次多亏了秦娘子,不然我还没办法交差。”
刘剑芳一脸感激的接过药材,再匆匆的和随从一起离开,离开的时候,桌面上留下一锭十两的白银。
宋锦将白银拿在手里,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
秦八过来禀报,“夫人,人离开了。”
说完就发现宋锦把什么东西抛向自己,秦八抬手一接,竟然是一锭银子。
宋锦道:“这个是赏你的,辛苦了。”
“多谢夫人赏赐。”
秦八乐得眉开眼笑。
果然夫人是财神爷,不愧他挤走了某人,主动来给夫人跑腿。
医馆的事情哪里有这么巧,都是宋锦有意安排的罢了,与人来往的时候,也只说自己夫家姓秦。
因此大家喊她秦娘子。
刘剑芳坐上回太医院的马车,问那个随从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那家人上个月才从徽州府黟县来到京城,秦娘子的丈夫是个秀才,她是随夫上京来求学的,只不过秦秀才生来体弱,又是舟车劳顿的,刚到京城第二天就病倒了,刚好没几天……”
随从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刘剑芳听。
接着随从又道:“我还从医馆那边打听到了,秦娘子曾经在药坊里做事多年,炮制药材的手艺也是跟大师傅学的。”
“那她丈夫去了哪家书院?”
刘剑芳想到的是,如果对方能够安稳入学,那么,那家人的身份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随从道:“这么短的时间,奴才尚未打听出来。”
隔天,他们就知道了。
秦驰去了国子监参加入学考试。学子即使是拿到了贡生的资格,在进入国子监前,还是要参加一场考试。
合格者才能顺利入学。
不合格就要返回原籍上学。
宋锦知道去考试,早早让人准备妥当,还亲自送秦驰去国子监。
秦驰眉眼含笑,“娘子怎么比我还要紧张?”
“我替相公紧张了,那相公就能少紧张一点,就能安心考试了。”宋锦眉眼弯弯,让那张伪装过的脸庞,顿时生色了许多。
秦驰心快了半拍。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遮住了宋锦那勾人魂魄似的双眼。
好半晌。
他才幽幽说道:“在外面不要随便对人笑,那笑起来的模样儿……有点傻里巴机的。”
宋锦:“……”
信了你才是傻!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老李头的声音响起:
“公子,国子监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秦驰方才回过神,顿时尴尬的收回手。
但这尴尬的情绪仅是一瞬间,秦驰便恢复如常,起身弯腰要出车厢,在修长的手指碰到车帘的一刻,他蓦然回身,冷不防的倾身靠近宋锦。
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了一吻。
接着头也不回的下去。
留下满脸呆滞的宋锦。
第187章 入学考
“李叔,要把夫人安全送回家。”
秦驰细心叮嘱了一句。
等宋锦回过神去掀车帘,只看到秦驰宽阔的肩背,挺拔的身姿,缓步而又坚定的步伐。再怎么遮掩,偶尔也会遮掩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度,给人的感觉从容又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直到踏入国子监。
秦驰回头望向马车。
见到宋锦掀起车帘正望着自己,秦驰抬起手挥了挥,示意宋锦回去。
等看不到秦驰的身影。
马车这才掉头。
老李头道:“夫人,是回去了,还是要去哪里?”
“去一趟医馆。”
宋锦和医馆还有合作。
马车缓缓的前进。
独自呆在狭窄的车厢里,宋锦还能闻到秦驰残留的冷香气息,不由自主的抬手轻轻抚过唇瓣。
回想着刚才那一吻……
心头不由跳的特别快,且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李叔,你说相公能考过吗?”宋锦双手捧住发烫的脸颊,连忙找个人说话。
这种异样又陌生的感觉。
是前世从未有过的。
这让宋锦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老李头声音笃定道:“夫人别忘了,公子是小三元,不要说学富五车,那也是才华横溢,区区一场入学考试,是难不住公子的。”
见宋锦默不作声。
老李头又道:“我们要想的是公子会被分给哪一个班?就是不知道公子想读几年。”
“他想读几年,还要看他心意的吗?”宋锦有点听不懂了。
“那是当然了,入学考,按成绩分班,升级和考核……”
国子监是一所重要的官方学府,学制和等级都非常严格。
学制方面,国子监的学制分为三年、九年和十八年不等,学生需要按照规定的学制完成各项学业,才能够毕业。
有本事的学子也是可以申请提前毕业,前提是要通过严格的考核。
故而老李头说要看秦驰的意思。
宋锦不知,但老李头知道从小教导秦驰学识的先生中,就有好些厉害的人物,是睿亲王和溥世子分别安排的。
国子监要学的东西。
秦驰从小就开始学习。
宋锦去了西街的惠民医馆,马车是停在医馆的侧门,上去敲了敲门,表明身份就进了后面的炮制室。
“秦娘子来了!”
一个肥胖的管事迎上来,嘴巴一张一合说道,“这两天收上来的药材,光靠刘师傅一人忙不过来。你来了,刚好可以减减他的压力。”
“车管事说笑了。”
宋锦不好意思似的笑着回一句,“凭刘师傅的能耐,这点药材定然是不在话下,要知道往年也是他独挑大梁。我来最多就是给他打打下手。”
“秦娘子就别谦虚了,生药库的刘大使说了,你那手艺顶得上几十年的老师傅。”
车管事好话不要钱的说。
宋锦进去库房一瞧。
好家伙,她算是明白了。
难怪这个他一来就给她戴高帽子。原来是收药材的量,比之前宋锦说好的多出了一倍,这是准备把她当牛来压榨!
车管事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最近运气好,收的药材略多了些,那炮制的活计就劳烦秦娘子来分担了。”
“对不住了车管事,我只要拿走先前说好的量。”宋锦一脸为难的说着。
车管事脸色一变。
不等车管事发话,宋锦又抢先解释,“您也知道我是初来乍到,新布置的药房,工具也算不得齐全,只能炮制少量的药材,多了我也是有心无力。”
“原来是这样啊。”
车管事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当即决定道:“秦娘子就在我们这里炮制吧,这里工具齐全,地方也大,药材还不用搬来搬去。”
宋锦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
什么叫留在这里炮制?
当真以为她看不出当中的猫腻?
不过,宋锦没有戳破对方的意图,装作没看出来的反问:“车管事,你的意思是刘师傅炮制室可以单独给我用?我若用了,那刘师傅去哪里弄?还有那工钱怎么算?这量可不少。”
“那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车管事指了指公用的简陋作坊。
那里有工具和灶台,平时是给学徒用的,其中还有两个学徒在干活。
然后,只字不提工钱的事。
宋锦顿时冷下了脸,“不知是医馆的东家想坏了规矩,还是车管事自作主张。谁家的手艺活,不是避开人的?你这是欺负我年轻,还是觉得我会不懂行规。”
“莫听那孙子的,秦娘子想咋样就咋样。”此时,从屋内走出一个老头。
老头鬓发斑白,眼眶下垂,显得有些疲惫,鼻梁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厚实的嘴唇间不时逸出的咳嗽声。他穿着一件朴素的灰布长衫,领口和袖口处因长期使用而微微磨损。
长衫上散落着些草药的香味,也夹杂着些许汗水的气息。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布带,方便他在炮制药材时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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