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黔渔
钟美仙也交代闺女,“坐好吧,坐月子不能见风。”
嘴上说着闺女不重要,临走的时候,老太太还是上前帮闺女掖了掖被角。
顾书禾更不舍了。
攥着手里的糖,顾书禾最终决定吃颗糖。
送走顾家人,沈听辞本来想进屋安慰安慰媳妇的,结果就看见媳妇一个人,一边吃着糖,一边听着收音机,还很有乐趣地跟没睡着的孩子说着话。
窗外阳光透过窗户玻璃,洒满了大半间屋子,顾书禾跟孩子身上都镀上了金黄色的暖光,沈听辞站在门口,都不忍心进去打破这美好和谐的画面。
最后还是顾书禾发现了他,“我哥他们都走了?”
“嗯,刚走!”
“你那个对象呢?”顾书禾又问。
沈听辞“……”
可能也觉得措辞有问题,顾书禾斟酌了言语,又说了一遍,“就是之前差点跟你结婚的那个对象!”
“姓……姓吴的,对吧!”
沈听辞:这真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短处啊!
“吴欣怡,”沈听辞清楚地吐出这个名字,“下次别说是我对象了,她叫吴欣怡,说她名字!”
“哦,没怎么记住,”确实没太记住全名,所以不是故意的。
“她人呢?”
“你撵走了啊?”
“妈刚刚说,你去处理了。”
“嗯,下次不会来了。”沈听辞说。
顾书禾立马说,“不来了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她关系不清不楚的。”
沈听辞“……”
他着急跨步进屋,“我真不知道她今天会来,她来的时候我在堂屋招呼咱爸他们,也没注意到她来了,否则我不会让她来骚扰你的。”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沈听辞坐到床边。
沈听辞听到关系不清不楚那句话是真的慌。
顾书禾又剥了颗糖,摇头“也谈不上骚扰,就是她今天来,确实不太好。”
顾书禾说着压低声音,“人家说她不要脸,也会说你不要脸的。”
“这种事情,又一个巴掌拍不响。”
沈听辞“……”
“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沈听辞只能重复这一句,来诉说自己的无力。
“嗯,别让她来了。”
“嗯,糖哪来的?”沈听辞看着她手里的糖问。
“我哥给的,你吃吗?”
沈听辞摇头,“我再去给你抓点来。”
顾书禾摇头“我不爱吃!”
看着她腮边鼓鼓的样子,再配合着她说的“不爱吃,”沈听辞感受到了区别对待。
可也不敢诉说委屈。
——
顾晏礼拉着一车的人,颠颠簸簸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到家后,大家说着话,就下车进屋去了。
温棠也准备下车,却被顾晏礼拽住了胳膊。
温棠好奇望向他,用眼神询问:有事?
顾晏礼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手心朝上,然后开始从自己口袋里往外掏东西,很快一把裹着花花绿绿糖纸的糖果,被放进了温棠的手心里。
然后顾晏礼松开温棠这只手,示意温棠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温棠看着手里的糖,却是有些惊诧“还有我的?”
说真的,看着顾晏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给顾书禾的时候,温棠确实在心里哀叹了:老天啊,怎么不赐她一个这样的哥哥。
但倒是没作为一个妻子去吃小姑子的醋。
不过……
温棠快速扫一眼车外,又快速倾身“啵”在顾晏礼脸颊印上一记。
然后冲对方眨眼,“记你一功,其他的,欠着!”
顾晏礼也快速扫了眼车外,然后长臂一伸。
三十秒后,温棠脸色绯红。
顾晏礼嗓音沙哑地说,“讨点利息。”
然后把口袋里的糖都给了温棠。
吃过顾书禾孩子的酒席,温棠他们稍作休息,当天傍晚就开车往城里赶了。
毕竟他们是自己开车,到城里也方便。
傍晚走,到城里也就是晚上八九点钟。
要是歇上一夜的话,三个孩子就得在城里多等一天。
美仙这个当奶奶的,实属放心不下。
温棠他们走后,骆甜发现自己怀孕了。
看着呕出来的糙面馒头,骆甜手放在小腹上,脸色苍白如纸。
第477章 真千金身份没了
没有得到工作,如今还怀孕了……
她双腿发软,艰难地挪回屋,整个人都萎靡了。
怀孕的话,她该怎么办?
打胎都没地方去。
难道她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她要是有工作就算了,如今没有工作……
骆甜捂着嘴哭起来。
哭了一通,她觉得或许应该联系骆家的父母。
原先她因为受骆乔牵连劳改的事,怨怼骆家父母,所以劳改回来后,原本可以回骆家的,她都没回,而是选择再次来知青点。
为的就是争一口气。
可如今看,这口气好像也没争到。
好像……好像也没必要跟父母争这口气,所以骆甜悄悄写了一封信,又趁着春耕,地里忙,林景辉白天不在家的时候,跑去镇上寄了出去。
但城里,骆家此刻正焦头烂额。
因为骆父骆家和因为违规被查了。
他的副厂长干不成了,本人也被抓起来查办了。
骆乔她妈胡长秀因为这事跑断了腿,到处求人,也是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偏在这个时候,骆乔因为劳改回来,被送回了骆家。
骆乔被送回骆家那天,骆家一大家子正在从纺织厂家属院里往外搬。
因为违规被处分,所以厂子给骆家和安排的房子也是被收回了。
他们一家子必须要搬出去。
骆乔回来这天就是最后的期限。
胡长秀看见回来的骆乔,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虽然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但面对回来的女儿,胡长秀眼眶一酸,还是落下泪来,她上前,握住骆乔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最后一个劲喃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骆甜一年的劳改生活就已经让她大变样,骆乔劳改了两年,很明显地受折磨更多。
她干瘦,黑黄,皮肤粗糙,明显是吃了很多苦。
被胡长秀握着手哭,骆乔也没什么动容的意思,只是想要抬脚往屋里走。
胡长秀哭着拉住了她的手。
骆乔麻木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毒起来,像条毒蛇似的爬到了胡长秀身上“什么意思?”
“嫌我晦气,不想我回家是不是?”
涂曼曼站在骆汉卿身旁,抱着孩子,见此忍不住皱眉问“这是谁啊?”
她嫁给骆汉卿时,骆乔已经去劳改了,再加上涂曼曼不是城里人,所以对骆家之前的情况无从了解,因而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骆家有两个因为投机倒把去劳改的闺女。
胡长秀抽泣着想解释,骆家老大骆汉臣却脾气上来了,“什么不想你回家?”
骆汉臣指着满地的东西“你看不见?”
“东西都在这摆着,我们都得搬家,你看不见?”
骆乔自己凶别人可以,被人凶,就一副委屈不行的模样,“你们既然这么看不惯我,当初干嘛认我回来啊?”
“你们就应该一直把我丢在乡下啊!”
“把我丢在那,我不知道你们是我的家人,你们当做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样不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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