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个小金桔
郭嫂子听她嘱咐,只烙着饼笑,一句话也没说,心里熨烫得紧。
以前郭红平真不帮她的,还嫌她烦,这几天可贴心了。
她就知道,就是有小陈的功劳的。
不管以后咋样,她都会记得小陈这个妹妹。
正说着话,郭连长就回来,看到陈可秀和家里烙的饼,他脸色就是一沉。
他从来不喜欢郭嫂子和陈可秀往来,总觉得陈可秀不安于室,一身都是反骨。
哪有谁家的媳妇不听男人的话的,还把郭嫂子给带坏了。
以前说啥就是啥的鹌鹑,都敢和他动手了,要不是他压得住,怕是和陈可秀一样要反天。
现在午饭的时间,怕是要留在这里吃饭,还得吃好的,谁家要脸的能做出这种事。
郭嫂子看到他的脸色,心里嫌弃他小气,吃过小陈家那么多次饭,也没请过一回,好意思垮个批脸。
以前没上别人家吃饭过,只有小陈不懂事,三不五时的来蹭饭,垮脸就算了。
现在欠了人家多少顿好的,还这副德行,给她恶心到了。
心里烦躁,她脸上一点都没带出来,只连忙解释道,“小陈伤了手,做不了饭,拿了面过来的。这顿饭,我们沾光。”
她是想给小陈额外做的,但是小陈死活不同意,确实也怕郭连长眼红乱发脾气,就厚脸皮大家都吃这个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好好意思。
郭连长脸色好看了点,勉强笑道,“小陈嫂子,你这过来了,那邵团长呢?要不叫他一起来?”
他也就随便问问,来不来都一样。
反正要转业了,也许是下个月落实,也许过几个月落实,在大院里待不了多久了。
就算以后都要转业,本来就和邵卫国的关系平平,这点交情也没啥意义。
陈可秀摇摇头,“我麻烦郭嫂子就算了,哪里好一家子都麻烦,他去食堂就行。”
郭连长哦了一声,问道,“听说你们昨天和洪嫂子起了冲突,解决了吗?”
“没那么快。”陈可秀淡淡的回答。
郭连长随意点头,不说话了。
他吃了好几张饼,然后就回部队大营了。
陈可秀也等郭红平回学校,才叹了口气,郭连长也真是的,郭嫂子和他至少十五年夫妻,头上破了口子,他都不多问的。
不说要做什么,一个态度都没有。
不得不说,关于这点,许政委做得比谁都强。
郭嫂子听了这话,无所谓地说道,“随便吧,他这个人,只要有吃有喝的,他自己过好,心里得劲,谁都不会管的。”
话语里,都是对生活的麻木和无奈。
郭嫂子又烙了几张饼,拿给陈可秀,“你晚上别在这吃了,就是金山银山都不够填的。饼你拿回去,手不方便,就放在蒸笼上热热。”
她生怕陈可秀傻乎乎的,非要往里填粮食,又说道,“你别管了,明天中午的饭,我先给你做了拿过去。咱也是姐妹一场,你让我帮忙,还得连拉带拽的让我家里都吃你的粮食,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搁?”
虽然她和红平都能跟着吃点好的,但是做人得凭良心,不能做出恶心的事儿来,否则活着都亏心,没意思。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陈可秀也没办法,只能收下饼。
不过也没离开,继续教她写字,琢磨着明天给她笔和纸,天黑之前才回家。
钱依旧在写字台上,邵卫国并没有拿,他应该是吃了昨晚的剩饭,顺便弄了点面粉发馒头。
陈可秀也没管,把饼热热,随便对付了两口,就坐在一边用左手练字。
万一右手手指用不上力,不能长时间拿笔,就得用左手。
就她用手狗爬一样的字,她是不可能真拿去给编辑看的。
不论怎么写,都是往左边倒的,像是被风吹倒的麦苗,没有办法端正。
她有些烦躁,索性起身,去大院门口,总得问问小林,已经整整一天了,怎么还没来人处理。
第182章 请你找小陈同志说
刚出了门,就在门口遇到在接水的宁雪,她脸都肿了,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都是青紫的条状形伤痕,都浸了血。
可想而知,宁嫂子用了多大劲打她。
她看到陈可秀,露出了笑容,低声说道,“我爸答应我上学了,只要我今年夏天能考上初中,就能去上。”
哪怕是挨了一顿打,在她看来,能去上学,很值得。
陈可秀替她感觉开心,“好好学。”
“嗯,我会的。”宁雪目光落在她打了纱布的手背上,“婶婶,你的手还好吗?”
她今天也听说了,洪婶婶丢石头打人。
陈可秀低头看了眼手,摇摇头,“没事,我去问问这事怎么处理,你先忙。”
宁嫂子不想让她读书,她在宁营长那边使劲,也不知道怎么逼得宁营长同意了,宁嫂子心里肯定不爽。
况且,人是她劝回来的。
宁嫂子只怕是会觉得是自个儿撺掇的,刚打了一架,大概率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要是看到自己和宁雪说话,少不得会在她身上撒气。
还不如别说了。
宁雪这丫头真挺好的。
不管怎么说,还知道关心关心她的手,不像有的狗东西,亲疏不分的。
就知道自己吵架,可能会损害他的面子,张口闭口就是责怪。
邵卫国现在也知道这事了,家属院一直大事没有,小事不断,但是没有人把这事上升到军嫂的生命安全上。
她不光是要求严查,还危言耸听,性质就不一样了。
还专门开了个会,看怎么处理。
由于这事涉及到的人众多,主要的洪营长家,还有郭连长家,以及邵卫国这里。
许政委把小林送来的记录,都给大家看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你们再协商协商吧?”
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真是危及安全的,哪有人吵架,就要丢石头砸人的。
陈可秀的叙述上,她的手伤得很重,要是养不好,可能会废了一只手。
关于这点,小林也说了,确实有可能没办法恢复。
但是往小了说,就是嫂子们的纷争,不至于就如何如何了。
他当然希望,该道歉的道歉,该饶人的饶人,要是一个揪着不放,一个死不认账,那就是得找人查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最让人烦的是,陈可秀太奸诈了,她写封信看似要洪嫂子受惩罚,但是一直强调在大院里的安全。
里面有句质疑的话,她说,属于部队管辖的大院都能保证群众安全,部队能保一方平安吗?
她在强调这个,把事态发展范围扩大,还忽悠得许多嫂子们签字,这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意思了。
真的是奸诈狡猾,善于心机。
现在只希望能和解,小范围内把事情处理好。
洪营长知道洪嫂子现在的性格,疯得厉害,一句话不对付,就马上要提刀,丢石头砸不是做不出来的。
在家里耍横就算了,还去砸伤了人。
想想信里的内容,脸色铁青得厉害。
他保证道,“我回去说她,怎么也得让她和小陈嫂子道歉,该赔的医药费,也赔上。”
不论如何,他也不希望这事闹大了,对他没啥好处。
又看向郭连长,“郭嫂子那边,也是一样的。希望嫂子那边可以谅解,医药费我们也出。”
郭连长并不觉得郭嫂子的伤有多严重,闻言点点头,“其实也没大事,就是破了个窟窿。不过,交代总是要给的。”
听他这么说,洪营长也不意外,他就是担心邵卫国那边。
他根本管不住媳妇,就怕他做不了主,陈可秀没完没了的。
曾经当过邻居,他多少知道点陈可秀的性子,较真得要命,连这种东西都费力吧啦的写了出来,怕是不会随便撒手的。
他有些紧张地盯着邵卫国,“邵团长,这事你意下如何?能不能简单处理。”
邵卫国捏着那张纸,手有些发抖,迟迟没说话,神思有些恍惚。
昨天他还觉得,陈可秀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想利用他的喜欢,让他低头。
可她写的东西,明显不是用右手,上面还写了伤势,小林能原封不动的把这信送来,肯定是认可她的说法了。
他昨天没帮忙包扎,一句慰问都没有。
是他没做好当丈夫的责任,没问清楚,就责怪她爱惹事。
她才是受害者,才是委屈的人。
“邵团长?你咋说?”
洪营长又问了一遍。
邵卫国把信轻轻放在桌子上,垂眼说道,“这事我管不了。如果想要直接和解,应该去找陈可秀同志谈。”
受伤的又不是他,是陈可秀。
要和解还是调查,走正规程序,都得看她的意愿。
他特意没提媳妇,而是说同志,就是为了提醒他们,虽然是夫妻,本质上还是两个人,他怎么可能代替他做主。
什么夫妻一体,他的想法就是媳妇的,这点行不通。
他承认,以前他会觉得他可以代处理,但是陈可秀强调过很多次,她不是谁的附庸,没有人能够忽视她的体会,磨灭她的想法。
且这件事,他都没履行好丈夫的责任,就是劝她和解,都没有脸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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