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个小金桔
陈可秀瞥见她的神色,也懒得和她掰扯,撇了撇嘴,先发制人,“许嫂子今天来,是因为余婷呢,还是洪嫂子的那事?”
她也懒得等她回答,便先说了自己的要求,“要是因为洪嫂子的事,我也不是不能退让。想必,卫国已经和许政委说了,我也就不重复了,你们怎么看?”
噼里啪啦地叭叭,许嫂子没能插进话,准备的说辞,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能皱眉问道,“我知道你的诉求,不过你说的医药费不能少,到底是要多少?”
她再不懂事,也说不出看多少钱的病,就报多少医药费的话。
毕竟,连部队卫生院的大夫都说伤得重。
可这边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就是拿几包药,那块儿八毛的治疗费用,她敢说出来是用来赔她手的医药费,怕是要被人家拿刀砍。
陈可秀打了个哈欠,“五百块,少一分我都不干。”
“多少?”许嫂子惊呼一声。
“500块钱。”
许嫂子和许政委面面相觑,她是真的敢要啊。
当初洪梅梅死了,大家赔钱的数额,他记得清清楚楚,比外人八卦的多了一些,加起来也不过是360块钱。
她居然张口就要五百,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
许嫂子看向邵卫国,拧眉说道,“你真让她要这么多?你知道的,洪嫂子家的条件的,根本拿不出来,你让她别做事太绝。”
她还以为邵卫国还是以前那个听她话的小兄弟,加上现在对他观感很差,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邵卫国这会儿对她的观感更差,也没什么耐心,“砸的又不是我的手,啥叫我让我媳妇要多少赔偿?有事找她说,冲我嚷干啥。还有,她的手都成那样的了,你说她做事绝?实在不行,我打断你的手,给你五百,行吗?”
许嫂子被他冷漠不耐烦的情绪惊到了。
她记得邵卫国很尊敬她的,虽然沉默寡言,不过对她说话都很客气,怎么变成了这样尖酸刻薄的。
就因为她那天质问了一下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邵卫国对他的不可置信熟视无睹,他一再低头,只针对陈可秀,那是他媳妇,他喜欢的人。
许嫂子算个啥,尊敬她,那是觉得她脾气不错,知退舍进,再加上尊敬许政委罢了。
而她真面目跟疯婆子一样的,就连和许政委的感情差点都消耗殆尽,谁耐烦搭理她。
颐指气使,也得分地方。
要是别处,指不定看在往日的情分,也就退一退,让一让了。
但是这事,不行。
说好的听媳妇的,她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陈可秀一天看几次许嫂子的脸精彩纷呈,都有些乐不可支,要不是许家夫妻还在,她恨不得往他脸上吧唧一口。
谁让许嫂子刚刚高高在上的,她以为她是谁啊,她的男人要听她的话,别人的男人也得听她的话。
而且,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平时少言寡语的,也就和她话多点,但是也有限。
没想到真说起来,简直是他的嘴替。
邵卫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听她说多了,不用想,都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替她说了得了,省得许家夫妻回头还得在他耳边哔哔赖赖,让他劝劝啥的。
态度给他们摆得板正,也不用听屁话了。
许嫂子又尴尬又恼怒,沉寂了好半晌,才挑拨道,“我啥时候嚷你了,不是正常商量么。你不愿出头,那我就和小陈商量。”
第200章 她走,我也离婚走
陈可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可不稀罕别人替她做主的这种出头。
她自己的事,自然有决断。
这种低级挑拨离间,在她这里,白瞎!
“许嫂子,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的条件不会变。洪嫂子这是蓄意伤人,郭嫂子也被砸了头,要是她力气用得再大点,是会砸死人的。”
她先把道理摆出来,又说道,“要是觉得我在讹诈,那就别怪我危言耸听,按照我之前的要求来。”
“实在不行,你们保证我的手能恢复如初,这点痛我忍了,一毛钱医药费都不要。”
“要是你们实在觉得我要得多,为洪嫂子鸣不平,那就把手拿来我打断,五百块钱,少一分,那就是我的不对。”
态度如此决绝,并没有转圜的余地,
也没有给两人面子。
偏生都不好说什么,谁能保证她的手能好?
再说,五百块钱,换一只手,也是不能干的。
“既然你们不说话,那就是有默认我的提议了,就好好劝劝洪嫂子,都是成年人了。哦…不对,他都两个成年的年纪还带多余的,也该为自己的错买单。”
说是来谈,可是今晚的话,都让她一个人说光了。
许嫂子心里不痛快,生怕再不说,她就要张嘴赶人了,便说起了余婷的事,“陈可秀,你造谣我堂妹得了疯病,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她说完,又看向邵卫国,“你知不知道,她造谣一个前途光明的黄花闺女?打算还别人一辈子,恶毒得很。”
虽然觉得他也不是好东西,但是当着他们政委的面,也得表态吧。
邵卫国听到余婷的名字,无法克制地露出嫌恶,冷着脸说道,“她的名声还用造谣?与其来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不如回去管管她。”
许嫂子闻言,情绪又激动起来,“我管管他?要不是你……”
“行了!”许政委眼见她又要搬出她妹妹是天仙,要不是被凡人勾引,绝不会下降凡尘的说辞,忙拽着她走,“小陈嫂子的想法,我已经清楚了,明天会和洪营长谈。”
“我不走!”许嫂子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你凭啥就要包庇这两人?”
许政委是真来气,他包庇个鬼,他也是深受其害的。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陈可秀有些烦,提高声音说道,“行了!许嫂子,我不知道你想说啥,那我就告诉你,你妹妹做了什么。”
许嫂子更生气了,没想到她这个造谣的人,居然还振振有词的。
“行,你说,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陈可秀古怪一笑,指着屋子门口说道,“我上次生病住院回来,亲眼看到你妹妹脱衣服,要陷害卫国强暴她,逼他离婚娶她,够不够贱?”
许嫂子脸色煞白,随即矢口否认,“这不可能!婷婷才不可能这么做,你这是污蔑。”
“随你怎么说。”陈可秀冷淡地说道,“你愿意怎么想怎么想,我没告她已经是给她留面子了。要是谈洪嫂子赔偿的事,我欢迎你再来,要是掰扯余婷的事,你非要给她擦屁股,那就出门左转,不送。”
许嫂子还想说什么,被许政委呵斥了两声,然后拽着走了。
她只是被这劲爆的消息砸晕了头,出门缓和了一会儿,就对许政委吧她拉走的事不满起来,用力挣脱他的手,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就发起了脾气。
毕竟,常年累月的优越感,也不是许政委几句话,几场冷战就能消除的。
她冷冷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等我说清楚,就把我拉走,是觉得陈可秀说的是真的吗?”
许政委盯着她,一句话没说,可他的态度十分清晰。
他就是觉得余婷会怎么做。
毕竟,在家里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一点都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
这是一个好姑娘能做出来的?
能做出这些,道德沦丧,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许嫂子情绪更加偏激,冷漠地说道,“你不是没有见过我的家人,我小叔和弟弟们,你觉得余家的家教,是能教出不知廉耻的女儿的?你这么信可秀的话,是对我不满,故意要闹事吧?”
许政委都无语了。
他承认,余家看起来确实素质都很好,可是,谁家要做坏事,是在脸上写着的?
刚开始他也不信是余婷的问题,可是事实证明,她就是包藏祸心的。
许嫂子的话,他都听得犯恶心。
啥都用家教来说事,咋的,余家的家教,是经过党认证的天下第一好吗?
不就是整体条件好一些,家里人的工作都不错吗?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说来说去,她就是觉得,文化低的,家庭不太好的人家,教出来的孩子,人品一定没有她们家的好呗。
他都懒得理论,只说道,“随你怎么想,余婷必须赶紧走,我丢不起那个人。”
她能不知廉耻的威胁一个已婚的男人离婚娶她,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既然听说了,肯定是不能留在家里的。
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和他有关系呢。
至于陈可秀说谎?
用脚趾想丢知道不可能,这是能随便编出来的?
尤其还当着邵卫国的面。
他这句话,简直是捅了马蜂窝,许嫂子拔高了音量,“你简直是糊涂,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要赶一个病人走。你…你忘恩负义!”
在她看来,不信她的堂妹,这就是质疑她的娘家,也是质疑她的判断。
且,为了余婷的事,和许政委吵了很久了。
她接受不了,所有的事都是余婷的错这个论点。
所以,现在许政委依旧不和她思想统一,就是天大的错误。
她声音很大,加上今晚哭多了,嗓音并不清明,听起来就是嗡嗡的。
头发虽然没有散乱,可那咄咄逼人的神情,如同沾染了疯病。
许政委有些烦躁的别过头,他真的越来越受不了,尤其她以前不管怎么说,都还算讲道理的,现在就是泼妇。
他懒得在外面吵,一言不发地掉头走了。
许嫂子所剩不多的理智被他冷漠的态度冲垮,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要是非要让她走,那我们就离婚,我也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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