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个小金桔
当初拿了布料,邵母是告诉她了的,并且征求她的意见,是给她做还是给邵建国做。
邵梨子虽然看起来比别的姑娘生活好,但是在邵母潜移默化下,她不会和邵建国争。
更不会和邵母争,刚开始多少不太舒服,但是看到回来过年的陈可秀和邵卫国都是破破烂烂的,衣服还不如她的,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陈可秀挑挑眉,看向邵卫国,“我当初买的时候,是每人买了一身还绰绰有余的,我可没拿你的钱。”
她说完就揣着袖子,认真的烤火。
邵梨子没听懂她说了什么,还嘟囔道,“神经病,说些别人听不懂的。”
邵卫国拧着眉,“梨子,妈说只给了两身布料?”
还不等邵梨子说话,邵母开始大吵大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骗你吗?陈可秀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谁养大的?”
“啧啧。”陈可秀弹舌,笑嘻嘻地说道,“虽然买的时候没有票据。不过寄东西的单子在抽屉里,请邵卫国回去了,打开看看,我到底寄了多少。别到时候赖我谎报价格。”
压根没有记录数量,不过邵母只会收东西,从来没有寄过,还不识字,被她一诈,立刻就慌了。
她忙抓住邵卫国的手,抹眼泪说道,“我卖了去看病了。怕别人说我们新年都没做衣服,就留了两身的,本来要给梨子做的,她说不要……”
邵梨子瞪大眼睛,敢情大嫂真的也给她买了做衣服的布料。
被老妈卖掉了?
她特别郁闷,要哭不哭的,也不知道说啥好。
老妈病得那么厉害吗?
卖了大哥大嫂的那份就算了,为啥她的也要卖?
邵母并不理会她掉眼泪,还在哀求,“卫国,你别说出去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偷偷的卖了,怕是要被抓起来的。”
“妈,你犯糊涂,谁让你私自买卖了?”邵卫国冷着脸说道。
家里的事,一件比一件糟心。
邵母被她斥责,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开始脱身上的新棉衣,作势要往火里烧。
“我知道穿了你媳妇的衣服,你看我不顺眼了。烧了烧了,我也去死,都清净了。”
邵家几兄妹都赶紧拉,陈可秀忙躲到一边,免得被波及。
她本来就没舍得烧,衣服完好无损,不过拉扯的时候,邵建国被柴给烫了下。
他的手背烫了,邵母也不发疯了,一个劲的问道,“儿,你没事吧?”
她说着,恶狠狠地瞪着陈可秀,“要是建国有啥事,我要你的命。”
要不是她非得说些有的没的,衣服的事,黑不提白不提的,也就过去了。
陈可秀都懒得鸟她,关她啥事?
谁让邵母骂骂咧咧的恶心人,都是第一次做人,对她也没什么恩惠,凭啥让她?
邵卫国怕刺激到邵母,也没说啥,只叮嘱邵建国,“问题不大,冷水里多泡泡就行了。”
男孩子家家的,火星子烫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邵母看着邵建国起了水泡的手背,抹着眼泪说道,“梨子,去给你哥舀水,真是受苦了。”
邵梨子应了一声,就立刻去了厨房。
邵母还是骂骂咧咧,“娶丧门星,就是这么倒霉。这个年,过得乱七八糟,老二还受伤了。”
“你有病吧。”陈可秀听得火烦,不客气的说道,“你是永远不会检讨自己吗?要不是你犯错在先,又发神经,假装要死,你的宝贝儿子会烫伤?”
“我犯错,我只是想治病,想活下去,不想让孩子没了爹又没了妈,我怎么错了?”
“呵呵,你想的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就你的病,是真是假,也只有你明白。”
陈可秀翻了白眼,就她折腾得厉害的精神头,什么有病?
脑XX病差不多。
还卖了换钱治病,她有这个胆子搞资本的尾巴?
还不知道衣服是拿去给谁了。
自私自利的玩意,她自己一套,邵建国一套,完全忘记了大儿子和小女儿。
也就是邵卫国和邵梨子,都是麻瓜罢了。
邵卫国听她又质疑邵母装病,忙说道,“可秀,你也少说两句。”
一会儿老妈情绪激动,指不定做出什么来。
第86章 大大方方的改嫁
陈可秀瞥了他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还想帮他一把,看清邵母的真面目,免得被人敲骨吸髓,都给邵建国做了嫁衣。
这么能耐,那她不说了。
邵母心里舒服了,好在大儿子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衣服嘛,当然是给娘家那边了,她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邵卫国自小就听话,邵梨子也不遑多让,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打发了。
只要她生病的事不透露出去真相,不论说啥,邵卫国都得照做。
就是这个陈可秀,一直都不信她生病了,使劲的撺掇卫国。
再留下去,真的是个麻烦。
彩礼不退就不退吧,等她离了婚,卫国每个月至少给家里寄50块钱,几个月就回来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盯着两人离婚。
不对,卫国还得回去递交离婚申请,陈可秀绝对不能跟着回去,就她现在对卫国的影响力,回去吹枕边风,久而久之,卫国不就怀疑她没病了?
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卫国,这样吧,等过两天你回了军区,就递交离婚申请。让陈可秀留在家,到时候材料寄过来,我替你代领离婚证,你也不用跑来跑去的。至于彩礼,就不退了,她一个扫把星,懒得和她扯。”
陈可秀不耐烦的嘶了一声,这老太婆,说话就说话,非要嘴贱踩她一脚。
邵卫国怕两人又吵起来,忙说道,“这事你别管了,她是暂住在家里,是客人,妈你说话放尊重点。”
也不用打报告了,说离就能离的事儿。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想告诉邵母这事。
可能心存侥幸,万一可秀改变心意,不想离了呢。
“有本事了,还训起我来了。”
邵母又想发作,邵建国皱眉冷哼一声,“妈,大哥都这么说了,你别吵吵了。”
大哥都同意离婚了,非要折腾啥呢。
吵来吵去,他听着都觉得心烦。
他一说话,邵母就闭嘴了,一句屁话都没有。
在她眼里,邵建国和邵卫国不一样。
老二脾气比较古怪,惹他生气了,能几天都不搭理人。
老大又不一样,不论怎么说他,他还是听话的,无所谓。
难得消停了,也没人管陈可秀,她不出门,也不和邵家的人说话,其中也包括邵卫国。
因为邵卫国想和她说话,刚进她的屋子,邵母就在那跟喊魂似的,卫国卫国的叫。
她听得心烦,就拒绝和邵卫国说话了。
没事就拿着本子,烤火整理剧情,饭熟了就吃,累了困了就睡觉。
至于邵母垮个臭脸,她视而不见,该吃吃该喝喝,半点都不含糊的。
就邵梨子时不时要嘴贱几句,都被她怼了回去。
转眼就是初四的上午了,想着应该通车了,吃了早饭,就收拾东西,难得和邵卫国说话。
“今天该走了,别拖了。”
话音刚落,邵母立刻冲到了屋里,皱眉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就在家那里等着,你放心,该你吃喝的不会少。”
她现在就不想让两人单独说话,赶紧让邵卫国走,再离婚,彻底送走陈可秀这个瘟神。
看起来秀秀气气的,一点脸都不要。
只要她在,她根本睡不好,一看到她和邵卫国单独在一起,能吓得她汗毛倒竖。
她可以编一万种要钱的理由,可是一旦被邵卫国知道,她的病是假的,那以前要钱的明目,都不复存在了。
就算他不把她接济娘家的事儿说出去,以后肯定也给不了几个钱,过惯了好日子,她才不想吃苦。
陈可秀撇撇嘴,“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也不住海边啊,管的那么宽。”
没有点边界感,邵卫国是她的儿子,她又不是她的女儿。
邵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冷笑道,“我倒是不想管你,当初拿彩礼的时候,你妈说的那话,不就是把你卖到我家的意思?我还没听过,当婆婆的管不了儿媳妇的。咋的,你是不是不想离婚,还想对卫国死缠烂打?”
陈可秀冷眼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
等她说完,才气定神闲地说道,“第一,买卖人口是要坐牢的,你再说我是卖给你家的,我让你坐牢。第二,我们要离婚了,你已经不是我婆婆了。第三,就算你觉得给了彩礼你吃亏了,那钱也不是你出的,你没资格管我。”
她说着,挑眉笑道,“还有,你真的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盯着儿子儿媳的屋子。也就是我们没做啥,不然……你是真不要脸。”
邵母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脸都被气绿了。
咋的,她是要看两人干啥吗?
她分明是担心陈可秀乱说话,才支起耳朵听动静的。
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骂道,“你说话咋这么赃,水性杨花的贱人,就知道想这些事,谁和你一样,没男人会死?刚吃了饭,就把人往屋里拽。”
陈可秀嗤笑道,“谁知道你想什么?你说,你装病偷衣服布料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相好的。要是有,这都什么年代了,也不用立贞节牌坊,大.大方方的改嫁不就完了。”
“陈可秀!你太过分了。”邵卫国忍无可忍,“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老人。”
哪怕不是他妈,就是普通的老人家,也不该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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