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月暖
王氏打定了主意不会管陶怡然,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跟前,一个原本要嫁给她儿子的人却在新婚之夜选择了背叛,虽然原本就是她的谋算,但这女人背叛的如此容易还是让她极为不喜。
若是换在以前,唐纲少不得要说王氏几句,但现在他也不敢说了,只能将压力给到唐荣,自己的媳妇让他自己调教。
“你说隔壁那个怎么回事?”
刚回到秋实院唐陌就问出了心里话,“今儿吃饭的时候他看了你好几眼,那是什么眼神?”
辛安没回答他,让人准备水洗漱,见此唐陌也去了隔壁洗漱,等两人再碰头的时候辛安打发了春阳等人,关上了屋门,舒坦的伸了个懒腰才道:“今儿隔壁那个勾搭我,你说是不是有意思?”
唐陌挑眉,“几个意思?”
辛安盘腿坐在床上,“就是给我说对不住我,含沙射影的说你不靠谱,让我遇到困难就去找他,他会帮我。”
唐陌都快气炸了,“他是不是有喜欢弟妹的癖好?”
辛安点头,“有可能。”
“无耻。”唐陌咬牙起床,“我看是揍轻了,应该揍掉他满口牙。”
“龌龊的东西,他是不是专门和我做对?”
辛安冷笑,歪着身子躺了下去,“恶心你是真的,惦记我爹的钱也是真的。”
“不要脸。”唐陌气呼呼躺在旁边,辛安侧首,“滚回你自己屋里去睡。”
“我就不。”
唐陌还故意往里睡了睡,“我告诉你,你少犯贱,别以为他对你说两句好听的话就是看上你了,见到他的时候带个脑子。”
辛安白了他一眼,“我脑子够用。”
“够用个屁。”唐陌一脸嫌弃,“要真够用就不会被骗死了,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时你怎么不甩他两巴掌,就晓得在我跟前横。”
“你属耗子的?”
“就晓得窝里横。”
越说越气,干脆翻身坐了起来,“你说你,上辈子对我多凶残,抢我东西毫不留情,在他跟前一副贤惠大度温良恭俭让的样子,外头那些瞎子还恭维你说什么对你一心一意,你进门后他都不纳妾。”
“我都看不上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那是对你守身如玉吗,对谁你心里不清楚?”
“这辈子换了人,对我还是这么凶,不是打就是骂,对他你倒是客气的很,你是受虐狂?”
那一顿输入,辛安都感觉他的唾沫星子飞溅到了自己的脸上,气势都不足了,“我什么时候对你非打即骂了?”
冤枉她!
“你讥讽我。”
“那以后不讥讽了行不行?”辛安跟着坐了起来,“你当我就愿意扯出笑来和他说话?我当时就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让陶怡然体会一番我以前的憋屈,你都不知道......”
陶怡然以前的那些招数差点没把她生生的气死,“我说罪魁祸首是唐荣,没说我就要宽容大度的对待陶怡然,再说了,旁人不知道我的憋屈,且他说那话外人听起来也没什么毛病,我要给他一巴掌,旁人只会说我疯了,我要能随心所欲不早一杯毒酒了结了他。”
唐陌气的咬牙切齿,“总之你少犯糊涂。”
“还有,你还画我的丑态,给我拿出来撕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辛安当即就笑了,“你休想,敢撕我画,我真的要打你。”
见他还要去开自己的小柜子,辛安爬起来抓住了他,“你要给我撕了,我能再画十张你更丑的画,贴在前院正堂的柱子上去。”
唐陌表示惹不起,气呼呼的躺下,半点没走的打算。
“快走。”
“不走,就不走,我睡这里合情合理,光明正大,又不是来偷人的,我凭什么不能睡!!!”
辛安深吸了一口气,原来男人闹起来她也招架不住!
“能,你能睡,快睡吧。“
眼睛都睁不开了。
见她真的睡了,越想越气的唐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坐了起来,将已经入睡的辛安摇醒,问她脑子是不是清醒的,气的辛安给了她一脚,“我不清醒,我糊涂,我听不得好听的话,明儿我就搬到隔壁去住,你满意了不?”
“大半夜不睡觉你是不是想死?”
唐陌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心里不踏实,万一你又被骗了,我怎么办啊?”
“两辈子都是一样的悲惨,一想到这事都睡不着。”
上辈子陶怡然不仅不帮衬他还嫌弃他,满脑子都是唐荣,这辈子好不容易换了个虽然也嫌弃他,但会帮他的人,那个该死的唐荣怎么就阴魂不散,要是辛安脑子不好,他又一次被撬了墙角,还活不活了?
辛安打了个哈欠,“我是个多贱人还能再一次被骗?”
唐陌转身面对着她,安慰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上辈子都被骗的那么惨了,应该长记性了才对,肯定不会再被唐荣给骗了。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又把自己和唐荣做了各方面的比较,得出自己绝对比唐荣更可靠后才安心的睡去。
早上辛安醒来的时候发现人还睡在旁边,咯噔一下顿时睡意全无,使劲儿摇了旁边的人,“赶紧起,当差要晚了。”
睁开眼睛的唐陌瞬间回神,直接翻身而起唤人进来伺候,饭也没吃就出了门,边走边骂来来,辛安吩咐,“今日就传二山到秋实院伺候。”
唐陌就只有来来一个小厮,里外都得指望着他,多少有点当牛使了。
春阳也说从明日起会安排人盯着时辰,力求今日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今日王氏要领着辛安见府中各处的管事,将辛安有管家权的事和众管事过明路,正好今日也是府中发月例的日子,各处的管事早早到了王氏处理中馈的偏殿。
见到辛安过来管事们忙行礼,都是消息灵通的人,自然晓得这位二少夫人才是掌侯府中馈下一人,态度自是十分恭敬。
唐荣和陶怡然早辛安一步抵达,唐荣拱手,“弟妹早。”
“大哥大嫂早。”
辛安不想和两人说话,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唐陌的颜面放在第一位,恶心陶怡然的事还有别的办法。
努力克服自己见到这两人不动怒,能正常沟通,可若是非要来招惹她,她也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
第72章 王氏的打算
陶怡然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想想也能明白,她不喜欢早起请安,不喜欢阿谀奉承,不想巴结讨好,不想勉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但唐荣却一再要求她,连她的母亲也逼她,如何能心情好?
抬眼见辛安一身富贵装扮,见她穿红着绿一身的首饰,生怕显不出自己有钱的样子,只觉得俗气无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好似和辛安站的近了就会沾她一身铜臭味。
辛安在心里给了她一个白眼,同样往一旁挪动了一点,怕站的近了忍不住动手。
王氏到了,唐荣几人上前请安,王氏‘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陶怡然身上,“歇息了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
陶怡然也‘嗯’了一声,“好多了。“
“你是侯府长孙媳,是世子夫人,肩上还有侯府子嗣繁衍的重担,晨昏定省都是小事,唯有此事耽搁不得。”
“若有不适尽快调理,一切要以你的身子为重。”
目光微移落到了唐荣身上,“我瞧你媳妇气色算不得好,听闻生来体弱了些,作为丈夫你要多上心,该吃的补药也不能断了,孕育子嗣艰辛,没有好身子可不行,你要心里有数。”
来自父母的催生,压力最大,唐荣拱手,“多谢母亲提点,儿子晓得了。”
陶怡然也福了礼,“儿媳晓得了。”
“嗯。”王氏露出一抹浅笑,“今日事多,便不留你们用饭,天色还早,也可回去再睡一会儿。”
谁又能说她不是宽容慈爱的继母呢?
唐荣原本是想留下看看今日早上要说什么事,但王氏的话说到这里,他也只能带着陶怡然离开。
出了门陶怡然就松了口气,心想着明日再来的时候一定要让王氏说出让她多歇息,无需晨昏定省的话来,如此......
“母亲慈爱,说的句句在理,我这身子是娇气了些,今日就请了大夫来为我诊脉,我也想尽快调理好身子为你分忧。”
唐荣有些狐疑,欣喜之余又觉得这不像是她的性子能说出来的话,陶怡然轻声说了,“我既是嫁了你,理应做你的贤内助,前几日你就当我糊涂了吧,不懂要如何做妻子。”
两人为此吵过几句嘴,唐荣心里原本有些芥蒂,陶怡然这么一说他又欢喜了起来,握着陶怡然的手,“也怪为夫没有多体贴你,一会儿我就差人去请大夫来,你的身子定能养好。”
陶怡然说她有常用的大夫,“为我诊治多年了,熟悉我的病症,每每不舒服吃了他的药也有效,让刘姑姑晚些时候去请来就是。”
诊治多年还将人治成这种随时都不舒服的样子,此刻的唐荣竟没有觉得不妥当,还说着,“若是需要名贵的补药就是请示母亲开了库房,只要能养好你的身子,多名贵的药都给你找来。”
陶怡然眼波流转,不胜娇羞,“荣郎是对我最好的人。”
唐荣的脸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又快恢复成之前俊逸公子的模样,陶怡然又觉得他好看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筹谋多少有些多余,毕竟王氏同样不想看到她,且从今儿开始会以养身催生的理由将她禁锢在院中,满足她的愿望。
此刻的王氏正听管事们汇报各处的情况,人手的增减,接下来要办的事,辛安坐在一旁看着,对这样的场面多少还有些缅怀。
“今日除了方才说的那些,还有一事要和你们说一声。”
王氏朝辛安抬了手,辛安起身上前在她一旁站定,王氏说了,“从今日起,二少夫人协助掌家,但凡我外出或者无精力处理中馈,你们可寻二少夫人,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只管听从即可。”
众人躬身称是,从此刻开始辛安在府中的地位就有了不同。
待众人散去王氏起了身,让辛安陪着用饭,“出门就好好玩,无需着急回来。”
在王氏的眼里,这是辛安第一次出门和京中女眷结交,她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就多叮嘱了两句,从坐下吃茶的规矩到说什么样的话题都有举例,这些是上辈子的辛安没有享受到的。
“多谢母亲提点。”
王氏笑了笑,“也不算提点,辛家在淮江也是大户人家,规矩上你是不差的,人情往来我看你也挺好,只不过两地风俗略微有些差距,你稍微注意些就是。”
婆媳俩说了好一阵话,随着的日头高升,再次打扮了一番的辛安带着春阳和南风出了门。
大乾国力强盛,路上熙熙攘攘,偶尔也能看到不同面孔的人穿梭其中,街道干净整洁,百姓富足。
约莫两炷香之后侯府的马车才抵达宝音楼,辛安下车后才得知严文惠还没来,但听戏的雅间是早就定下的,戏楼的伙计热情将人领上了二楼,很快茶水点心也一并送来。
此时戏还没开场,只有暖场的戏子在台子上唱的卖力,偶尔也能得到两句叫好声。
“给夫人请安。”
提着篮子的伙计笑着上前,“夫人,今儿的戏是我们宝音楼上个月才拍排出来的新戏《狐生报恩》,由我们宝音楼两大角儿芳老板和秦老板一同登台,看过的人都说精妙,您可要些彩头,凑个热闹?”
篮子里装着的是银色纸叠成三角花,按照规矩,看客若是觉得哪个戏子唱的好,可将这些三角花插在那戏子的身上,就算是那戏子个人打赏。
“你都送来了,便都留下吧。”
那伙计喜笑颜看,青阳问了银钱又核对了数额,等人伙计离开才道:“还是京城的人会搂银子,就这么一小篮子居然要十两银。”
南风道:“能坐在这个雅间的哪个在乎那十两银?这些伙计都精明的很,晓得拿多少来合适,你看他就不会去楼下大堂卖这银纸花。”
辛安笑道:“春阳你是不是忘了,淮江的戏楼更会搂钱?”
春阳想了想,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京城果真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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