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沉酒
除却今日,往次谢清衍都被他的人给拦在了府外。
唯有今日,被云枝身侧的侍女知晓,将人给引了进来,让她见着。
他这话问得平静,但眼尾处的神色却发了狠。
这完全就是在明知故问。
她平日有没有见人,或是见了谁,他明明最是清楚明白不过。
“这是我回京后,第一次见他。”云枝如实说道。
“之前没见着时,枝枝想他吗?”顾沉之又问。
话音落地,云枝就发觉自己的手指被他给捏住,力道比之前重了不少。
“说来,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当年若非他外出游学,我此时也该喝你们一杯喜酒才是。”
云枝有些无奈。
“想倒是想过……”
没等云枝说完,她肩膀处就顾沉之冷着脸给咬了一口。
同之前的温柔相反,这次的撕咬带了几分力道。
她疼得闷哼一声,但换来的却不是顾沉之的嘘寒问暖,而是十分有脾性地一声冷哼。
“故意激我。”顾沉之并不满意云枝的回答。
云枝想要将他给推开,谁知却被这人先一步给捏住了后颈,她顿时便一点都不太能动。
“谁故意激你。”云枝没好气道,“我不在京城的那些时日,你做的那些事,需得我重复一遍吗?”
“得亏谢清衍不曾计较,否则,便是你父王出面,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回来之后,我便想寻个日子登门致歉的,谁知却是人先登了门。”
“你倒好,还在这儿同人拈酸吃醋的。”
“那是他活该。”顾沉之并不愿意同云枝说起这事。
“没有证据的事。”
“你帮他说话?”顾沉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一下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这种事实在是难以说清楚。
云枝也没了心力再去说这些事。
她伸手摸到顾沉之的脸上,使着几分气性捏住,等解了气后,这才捧着人的脸,一口亲了上去。
“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做事落人把柄。”云枝解释。
顾沉之抬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顿哑:“只是这样?”
他想要更多。
就如同他这人一样,贪婪,恨不得占有全部。
最好她全须全尾,都只属于他。
第130章
隔日醒来, 屋内的熏香又换了一样。
不算好闻,但对云枝而言,也勉强能闻。
明月很快命人捧了洗漱的器具来。
擦完脸后, 云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儿着实是安静了些。
“笙笙呢?”云枝问着。
许笙是她从江南带回的,是个活泼的性子, 每日见着她, 小嘴都要说道好一阵,倏地醒来没听见她叽喳的声音, 云枝还有些许的不习惯。
她还未穿上衣裳,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端坐在床榻边上,里衣有些乱,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以及些许暧昧的红印,似雪地里开出的红梅,惹人遐思。
明月替她将里衣正好, 又将散在身上的长发拢作一团,随意用簪子先束在身后,这才替她将衣裳一件件地穿好。
巴掌大的腰带束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裙身逶迤及地, 显出几分弱不胜衣的楚楚之姿。
云枝微微歪了歪脑袋, 她看不见, 只能凭借微末的气息感知身边人在何处。
“明月, 笙笙呢?”云枝又问了一遍, “她是在房中歇息吗?”
明月面露几分难色。
她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
见明月问不出来, 那其他侍奉的侍女便都不敢说了。
何况能让明月这般遮掩吞吐的,除了顾沉之外,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别人。
“不让她在我房中伺候, 是世子爷的意思?”虽是这般问,但云枝也基本可以确认。
她顿时气得不行:“世子爷人呢?”
“姑娘。”见她动怒,明月赶紧出声,“世子不曾不让许笙来屋内伺候,只是世子说她初来上京,规矩还不曾好好学学,让许笙去学规矩了。”
“笙笙是我的人。”云枝不悦,往日总是挂着温温柔柔笑意的小脸也在顷刻冷下,“去将笙笙带回来。”
云枝的话让明月有些许的犹豫。
不可否认,在江南的那一年,许笙的确是将姑娘照顾得很好,可此地到底不是江南。
上京本就规矩繁多,何况还是在王.府当中。
“姑娘。”明月犹疑了片刻还是打算出声劝一劝,“此事,要不您在考虑考虑?”
“许笙虽是您的人,奖罚也该由您说了算,可许笙的确是该学点规矩。”
“王府不比侯府,更不比江南,此番,她放外男进府……”
不等明月说完,云枝便倏然寻声转了脸。
那双灰蒙蒙,瞧不见任何东西的眸子,正盯着她。
明月心知云枝这是生气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顺从跪下:“姑娘身子不好,如今又有孕在身,因奴婢生气实在是不值得,还请姑娘先顾惜自己的身子要紧。”
“明月,你是谁的人?”云枝按住脾气,认真地问了句。
“自是姑娘的。”明月将头磕下。
不重,却能入耳。
到底是一同长大的情分。
云枝的怒意缓了缓,神情也柔和下来。
“那便将笙笙接回来。”云枝轻声说道,“若是世子不喜,那我便将笙笙送去我爹娘那。”
“我将人从江南带回来,总不能丢在一侧不管吧。”
明月可不觉着这是不管,明明管她管得最多了。
“可世子那……”
“我会去说。”云枝不容置疑地开口。
明月见云枝的这般坚定,也不好再多言什么,只得再次磕头,打算去将许笙给带回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却是从余光中走出。
冷清的木香很快便压来。
明月刚问了安,云枝便立即转了身。
只是还不等她质问,顾沉之便接过侍女手里的衣裳,展开后,替她穿上。
云枝瞧不见,只能凭着一点动静,按住他正在给自己系腰带的手:“你今儿怎没去上朝?”
“今日休沐。”
回答完,衣裳也穿好,顾沉之略一俯身便将云枝抱起,仔细将她放在妆镜前,亲自执了木梳。
原先还在清远侯府时,顾沉之便经常亲自给她梳发,那时倒没什么,可如今总归是不同的。
云枝想要再次捉住顾沉之的手,可她瞧不见,系统也不在,她瞧不见,甚至就连方向感也不怎么好,试了几次,依旧没能达成所愿。
她不由有些泄气。
“此事,你交给明月她们做便行,何苦你来。”
这一番话说得是疏离又客气。
不过她对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半点依赖可言。
顾沉之早已习惯。
她的示弱与依赖,从来只会在床笫之间,她受不住,才会用那种可怜的语调来求他。
他真是爱极了她那般模样。
“无妨,我今儿正好无事。”顾沉之拒绝了她的提议,继续替她束着发。
对于束发一事,顾沉之早早便得心应手,没一会儿就替她挽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
虽然她也瞧不见。
发髻束好之后,顾沉之又将人给抱着。
好似只要他今儿在,都不需她走路似的。
云枝被他放在榻上,她刚将身子往后靠,一股奶香便从跟前传来。
是她近来爱吃的东西。
可云枝却无心吃一星半点。
顾沉之看着云枝默默别开的脸,何尝不知她是为了谁在同自己闹别扭。
那个侍女对她而言难道真就如此重要吗?
顾沉之脸色难看的厉害,心里妒意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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