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吱
这是救了哥哥的漂亮姐姐,他唯一一个不会害怕的陌生人!
沈晚月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小脑瓜。
“姨姨,你说我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呀?”
他还真看了一眼就走了呀,真够狠心的。
沈晚月心里默默念叨着,心软的安抚了小朋友几句。
这也是个可怜宝宝。
没有妈妈,有个爸爸总见不着人,见着了又总是冷飕飕的,不过现在是夏天,陈勋庭这么个大冰山站在旁边,或许还能起到空调作用呢……
“你们去哪儿?”
楼梯口,男人缓步上来。
冷峻的双眸从一大一小身上扫过,最后目光钉在了儿子手握住的衣角上。
沈晚月真没想到陈勋庭去而复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了,看看陈勋庭,又看看自己身边的小尾巴,差点把双手都举起来了。
沈晚月:“……我不是准备拐卖儿童哈。”
陈勋庭:“……”
也不知道她那脑瓜里都想的什么,就算是她现在主动拉着儿子,自己也不可能怀疑她是人贩子。
陈勋庭有些无奈:“我知道。”
他只是想问要去哪里。
沈晚月松了口气,但下意识又有些紧张,“我……带他去厕所。”
“……”
陈勋庭顿了两秒,却没有避嫌的径直走了过来。
沈晚月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因为型号不合身,衣领格外的大,
再被小朋友那么一拽,整个衣服都被扯得往下滑了一大截。
她身材很好。
虽然瘦,但玲珑有致曲线分明,是一看就十分丰韵成熟的美。
宽大的病号服并没有把她这份美遮掩住,反而该优秀的地方,显得更加优秀了。
陈勋庭除了第一眼外,目不斜视走了过来,“你是女同志不方便,我带文星过去,麻烦你了。”
“不麻烦,也就几步路而已。”
陈勋庭嗯了一声,伸手想要将儿子给带到自己身边。
只不过……
儿子叛变了。
准确说,儿子怯生生的躲在了沈晚月的身后,小尾巴害羞一般只露了半个身子出来。
“怎么了?”陈勋庭皱起眉。
他这么一皱眉,再加上这个问句,小尾巴整个人更害怕了,颤了颤手。
沈晚月垂眸看了一眼,想了想,小心的抬起头:“陈厂长,你好像跟孩子之间有些误会,他刚才说……有些怕你,你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
陈勋庭眉头皱的更深了。
“为什么怕?”他自以为理智的文,可这生硬的语气,反而容易吓着孩子。
“应该是……怕你因为今天的事教训他吧。”沈晚月猜测的说完,低头又看看小尾巴。
沈文星抿着嘴,委屈的点点头。
陈勋庭微微叹了口气:“你跟着陈松柏去玩是我答应的,后面骑自行车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没想过怪你。”
他知道陈文星胆子小,其实他在陈文星面前,已经比在陈文杰面前柔和许多了,但这孩子却还总是显得怯懦。
陈文星睁大了眼睛,确认爸爸说的是真的以后,沉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笑了出来。
“我,我还以为爸爸也要跟胜利叔叔一样动手呢。”
“不会。”
“那,爸爸怎么又回来了?”
说着,陈文星已经走到了陈勋庭身边,小心的伸出手想要抓陈勋庭的衣角,却被陈勋庭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我回来守一夜,明天早上送你出院后再回厂里。”
“原来……”
他们这边在父慈子孝,沈晚月那边却属实坚持不住了。
“陈厂长。”沈晚月柔声打断:“那你们父子说话,我先走了。”
陈勋庭一怔。
自己难道吓着她了
“沈晚月同志,其实刚才我就想跟你提,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申请换新的病房,这样你家人陪床也方便点。”
每个医院都有专门空出来的病房,是留给领导以防不时之需的,陈勋庭也是其中之一。
“不用了。”沈晚月连忙摆手:“我腿没什么大碍,除了疼点走路还是正常的,三天就能出院,就不麻烦了,我……真的要先走了。”
她明显一副着急离开的样子。
“你……”
“姨姨去哪里?”
陈文星问了陈勋庭想问的。
沈晚月脚下顿了顿,脸上有些微红,桃腮气鼓鼓的看了眼陈文星这个小没良心的。
“我去厕所。”
“……”
呜,她真的就只是想去趟厕所。
一下午了,再不去人就真的要昏迷过去了,谁家好人是被尿憋的昏迷的呀!
陈勋庭几乎是有些尴尬的给沈晚月让了位置。
等陈勋庭回神时,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居然还留在她刚才的位置上。
蓦地,陈勋庭嘴角不自觉弯出一个弧度来。
“……”
他皱起眉,将心里的杂念清理掉,低头才要说带孩子回去,结果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沈晚月离开的方向。
“等姨姨一起呀。”
陈勋庭回想起刚才沈晚月脸上的薄红,拉起了儿子的手。
“进屋去。”
“……那好吧。”
第17章 (三更)
医院的病房其实是有单独厕所的,但就算每天早上都有打扫卫生的准时过来,也架不住人员混杂,难免有些脏乱。
沈晚月虽然在乡下已经习惯蹲茅坑了,可对男女混用的厕所多少还是有些抗拒,这才专门跑出来,到走廊另一端分了男女的厕所解决问题。
解决完,立刻通体舒畅。
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水龙头,洗过手忍不住又洗了把脸。
这一天下来,身上其实早就汗津津的,明天得让大哥给他带个毛巾过来,这里面有单独的房间,完全可以躲在里面擦擦身子。
其实沈晚月还想再去买块香皂,可沈建国一天到晚在耳朵边念叨着她目前还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只吃老本,必须得省着花钱,这才一直耽误着没去买。
她也知道沈建国是一番好意,可总是觉得他这话听着自己心里不舒服。
那些句句在理的话,都是在为沈晚月好。
沈晚月也一度觉得这是大哥在关心自己。
她上辈子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朋友不少,但跟亲人的相处机会为零,来了这里,沈家虽然有几个人对她明里暗里的嫌弃,可也有像沈母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好的。
她觉得,沈建国应该也是为自己好的那一员,毕竟他从来没有说过嫌弃自己跟两个孩子是麻烦的话,听自己要来沪市,觉得不安全,还主动申请要陪自己一起。
可这些天下来,沈建国的关心,尤其是对沈晚月花钱上的‘过于关心’,让沈晚月渐渐觉得有些不舒服。
亲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玄妙。
算了,明天沈建国不在,让沈立民帮自己去买肥皂好了,在招待所还好,在医院不用肥皂,她是真的受不了。
沈晚月就着水龙头洗了脸,又沾了点水简单洗了洗胳膊脖颈,感觉稍微凉快了些,这才准备回去。
病房外,陈勋庭带着陈文星并没有急着进屋。
“睡不着?”
陈勋庭看着身前的小儿子,认真的询问。
“唔,刚才心里怕,知道爸爸不怪我,就没事了。”
“嗯。”
问完,陈勋庭一时间不知道还该问些什么了。
转眼两个孩子已经跟着自己一年多了,打从收养回家那时,他心里便想,自己不会再有结婚的打算,将他们两个当亲生的养大便好。
于是陈勋庭下了工夫,找了合适的阿姨照顾他
们,平日里衣食住行从来不会含糊,学习上也找的最好的学校。
他是个常年把单位当家的人,有了两个孩子后,尽量会抽出时间回家,哪怕有时候只能说上一两句话,甚至自己回家时,两个孩子都休息了,他也没有改变,偶尔出差忙的脚不沾地时,也会打电话回家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