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涩涩儿
阮颜诺:“……”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阮仁义却是猛地站起身,往房间外走去。他打算去保安室里,和那几个阳气旺|盛的年轻保安一个房间睡。
压根就不理这对母女。
小三和私生子是不是下贱?后者或许不好这么说,但是前者,当然是下贱的。
但这种明显对于男人有利的事情,阮仁义怎么会去戳破?都给女人洗脑小三是下贱的,他们这些想出轨的男人可怎么活?当然是能不说就不说了。
颜虹霞发现阮仁义走了,更加痛哭出声,拉着阮颜诺就道:“小诺,小诺,我们走吧!你是不是也看到血字了?妈妈了解你,你这几天装得像,但是,妈妈还是看出来了,你也被恐吓了是吗?……不管是人是鬼,小诺,我们不要跟他们斗了好吗?
我们走,我们走……这几年,你和妈妈名下都有了些财产,咱们带着那些东西走,就能过上不错的日子了……咱们不要待在这里了……咱们是错的啊,有什么脸住在人家丛总和丛家千金该住的地方啊?咱们快走吧!也别待在国内,把东西都变卖了,咱们就出国!”
颜虹霞字字句句,真真切切。说的阮颜诺身体一僵。
她这次发现,她这个怯懦的妈妈,原来其实也是有些小聪明的,竟然发现了她的伪装。
但是,“爸爸的东西,我们原本就是有一份的。”阮颜诺固执道,“妈你现在和爸领了结婚证了,我现在是婚生女了。就是之前我是私生女的时候,爸爸的东西,我也是有份的。法律都规定属于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要让?”
“至于这些事情,是鬼弄得,还是人弄得,又有什么差别?是鬼,我们就请大师降妖除魔;是人……妈,你觉得,星月集团会希望一个聪明且年轻还有野心的继承人回来执掌大权吗?爸爸在,他们的权力才更大,他们不傻的。”阮颜诺压低了声音道,“而且,很大可能,那个谁,她应该还是傻的。”
脑袋里的血块,哪里是那么好清除的?
估计出手的那个,应该还是谢微明。谢微明的手段变了并不怕,只要星月集团的继承人还是个傻的,又有谁能阻止阮仁义继续做星月集团的总裁?阻止她继续做阮家大小姐?
颜虹霞却哭着道:“可是,小诺啊,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阮颜诺想,只要多做善事就好了嘛!到时候,功大于过,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即便真有问题,到时候承担罪责的,也不是这辈子的自己了。
而下辈子的她,没有她这辈子的记忆和经历,还能算是她的吗?
所有的罪责,就由下辈子的她来承受罢。
阮颜诺这样想着,安抚了恐惧无比的颜虹霞一番,看着颜虹霞又换了一间房间,开着灯睡着了,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日子,颜虹霞和阮仁义不好过,阮颜诺也不好过。
她犹自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七个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秘密?她最大的秘密,当然是重生。难道有谁知道她的秘密了?
等发现爸妈都是这样,阮颜诺反而觉得,这件事是人为的可能性更大。
血字看起来逼真,但如果对化学极其熟悉,做这些也并不难。
因此阮颜诺都把自己的神经给锻炼粗|壮了。
这一次,她回到房间,刚刚躺下闭眼休息,耳朵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
“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她妈妈刚刚问她的话,反而是从一个年轻的女声里说出来的。
阮颜诺猛地睁开眼睛,第一次真正恐惧了起来。
这是丛夏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如果说之前的那些,还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伪装。但是,这一次,妈妈刚刚对她说的话,怎么就有丛夏的声音对她说出来了?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不然怎么会有丛夏的声音,说出妈妈刚刚质问她的话?
阮颜诺在灯光大亮的房间里,浑身冷汗涔涔。
不,她错了,是真的错了,可是,罪不及死,罪不及见鬼啊!
为什么会这样?
*
京城
谢微明终于选中了一套住房,和丛夏搬了进来。
时间晚了,谢微明在忙他的事情,丛夏说睡了,其实是躺在床上,看“鬼片”。
嗯,看得就是阮家一家三口被吓的“鬼片”。
看得津津有味。
果然,就算这个世界上的鬼神气息薄弱,轻易招不到鬼,但是,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人类的贪欲也是无穷的。
只要她能够根据鬼片里找到灵感,并发现其科学依据,再有足够的钱,买通阮家三口身边的人,再有一些“小道消息”,想要装神弄鬼的吓唬那一家三口,完全没有问题!
看鬼片,果然是有用的!
以及,她决定了,等到这次任务结束,她一定要去酆都地狱见识见识!见识过了再去下一个任务!
第27章 捡破
烂大佬的心尖宠白月光06亲戚一……
星月集团如今的当家人阮仁义五十五岁大寿在即,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脸上堆笑的恭喜恭喜,偏偏阮仁义的脸色越来越差,到了最后,他只能戴副眼镜遮一遮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那浓黑的黑眼圈,铁青的脸色,还有时不时恍惚的精神状态,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这位阮总是遇上事情了。
难道是那位星月集团的继承人要回来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当年那位继承人是受了伤消失的,说是送去国外治疗了。那继承人那时候才16岁吧?一个平常就是个纨绔少女,对英语还停留在口语阶段的小姑娘,在国外还不是任由阮总的人摆布?
别说那小姑娘那会子的精神状态不好,就是是个健康聪明的小姑娘,在阮总不愿意她健康的活到18岁,继承星月集团的情况下,那小姑娘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只能有严重的精神问题。
只是,他们倒也奇怪,阮总怎么没趁着小姑娘还小的时候就动手……别说他们没心,实在是财帛动人心。原先那位丛总留下了这么大一笔遗产给那小姑娘,就是怀璧其罪。阮仁义为了财帛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倒也不奇怪了。
这些看客们将事情看得很清楚明白,只是不知道的是,阮仁义天生弱精,他最初以为自己只有丛总生得一个女儿,这辈子恐怕也就这一个了,不能打不能杀的,弄成神经病也不知道以后遗不遗传——他不想要女儿继承家业,但却是愿意和他相隔了好几十岁的孙子继承家业的——所以,阮仁义最初对于这个女儿,采取的是将她养成纨绔的策略。
只是后来阮颜诺带着母亲找上门来,阮仁义心里的下线一下子就破了,更是有了一种恶劣的想法——他知道丛总一直是看不上他的,当初之所以同意他爬床,只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还算好看,人也讨巧会说话,做事情上也有一定的能力,就放任了他的爬床。只是没想到,阮仁义自己天生弱精,丛总在床|事上也一直要求避|孕,丛总竟然还是怀了孕。
阮仁义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弱精,在签署了婚前协议后,二人正式结婚。这个婚姻,在丛总看来,只是为了给自己女儿一个婚生女的名分和一个“完整”的家。而对阮仁义来说,这场婚姻从最开始就带着侮辱。
哪怕丛总后来给阮仁义的家人都安排了好的工作,在京城这个超一线城市里,给他的至亲买了房。亲戚有人生病,丛总也会吩咐助理安排住院事宜,就是平日里在外面,阮仁义刷的也是丛总的卡……
然而就算是这样,阮仁义内心还是说不出的自卑、屈辱和憋屈。
丛总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如果不是英年早逝,现在的成就指不定如何了。之前,阮仁义以为自己不会有别的孩子,所以能容忍丛夏,等到阮颜诺找来,阮仁义心底压制的恶意终于开始冒头——他容不下阮颜诺了。
他想要把前妻所有的东西,将来都留给前妻看不起的小三的后代。
他要那个高高在上的前妻,死了都只能看着她留下的孩子过得普普通通,永远无法真正继承她留下来的东西。
原本阮仁义是想着,先放任阮颜诺动手,阮颜诺要把人给处置了,他就帮忙善后;阮颜诺若是处置的不够狠,那他就将丛夏给先“安置”一下,只要丛夏不恢复记忆,来抢财产,他就能容得下这个女儿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如果丛夏有恢复记忆的可能……那些该做的事情,阮仁义也不是不能做。
但前提是,阮仁义得知道丛夏在哪里啊!
阮颜诺在这件事上颇为守口如瓶,饶是阮仁义也打探不出来。只知道丛夏脑袋里的血块好像还有增加的趋势,非世界名医不能治疗,这才安心。
但是,阮仁义不担心他这个前妻生的女儿了,却整日整夜的沉浸在可能“有鬼”的生活里。
他还想着等过了生日后再找位大师来帮忙,可他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着实有些受不住了,只好吩咐人找位大师过来。
新换上的秘书建议道:“您不如去按摩一下|身体,那些会所里还有熏香,也有助睡眠。”
阮仁义想了想,就答应了。
然后,按摩没能让他睡着,按摩后泡澡,他在浴缸里倒是睡着了半个小时。
只是刚睁开眼,就发现他竟然泡在了一缸血水之中!
阮仁义:“!!!啊啊啊!”
饶是他是个功成名就的中年男人,此刻竟也惊叫出声,瞳孔放大,充满了恐惧。
最邪门的还在后面,会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发现那缸血水竟真的是人血后,只能报警。
阮仁义就这样进了局子。
*
阮仁义不好过,阮颜诺就只有更不好过的。
颜虹霞哭着劝阮颜诺,她真的是被当年那位丛总给吓破了胆子,如今又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竟然大胆成了阮仁义的妻子,住在了丛总曾经住的房间里;她的女儿则是为了不被丛家的千金小姐每天骂是贱种、小三生的祸害,就把丛总的女儿给坑的不知所踪……
在没有发生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前,颜虹霞还能表示,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那些小三上|位的人还少吗?私生女比婚生女|优秀的也比比皆是。
要怪只能怪那些富家女,非要扶贫,扶贫还找不到好对象。
可现在……
颜虹霞红着眼睛道:“小诺,这真的是报应啊。妈妈问过大师了,大师说,这应该只是试探,如果咱们改过自新了,一切都好说,如果继续下去……小诺啊,咱们娘俩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阮颜诺捂着心口,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却是倔强的不肯答应颜虹霞。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不能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她都重生了,那个本该千娇百宠着长大的纨绔少女,还有“人”护着?
阮颜诺定了定心神,才道:“妈,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将她找回来了。我早就说过,如果是人,找到她,就什么都解决了;如果是鬼……找到她,不是也能将事情解决了吗?”
虽然,她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有关丛夏和谢微明的消息,但这不妨碍她用这件事安抚颜虹霞。
颜虹霞果然安定了下来。
而进了局子的阮仁义丢了一次大脸,上了社会新闻版块,但是因为找不到尸体,也没人报警说那一浴缸的血究竟是哪个人的,警局也没有调查到,因此只能将阮仁义放了。
可这也足够丢人了!
越是丢人,阮仁义越是要将他的五十五岁的大寿,办的风光体面!
*
眨眼间,就到了阮仁义生辰这一日。
宴会是晚上举办的,谢微明带了十来身礼服回家,就看到造型师给丛夏设计发型和化妆。
丛夏很漂亮,造型师的发型和化妆技术也很好,任是他怎么动手,都不会让丛夏在宴会上黯然失色。
但造型师还是先问了一句:“谢小姐今晚会穿哪一件礼服?配合着礼服设计妆容和发型,这更能让谢小姐在宴会上惊艳众人。”
丛夏站起身,就去看挂好的那十几件颜色不同的礼服,果断从里面挑出了一件纯黑色的礼服。
“就它了。”丛夏道,“还有,我想有个能插小花的发髻。”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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