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北知了猴
宋辞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跟着想笑,“后来呢后来呢,行李箱怎么办了?”
“后来我就谢谢他了,然后把行李箱使劲儿往座位这边靠,让堵住的人赶紧过去,之后列车员过来帮忙,说怕我下车时拿不下来,就在厕所旁边的行李架上给腾了个位置。”
姚蒙之前可是特意做过攻略,买的不是硬壳的行李箱,是那种帆布软面的,更能塞。
行李箱被她扔在一楼客厅里,直接上楼洗澡换衣服,休息够了才回来收拾。
宋辞就坐在沙发上,隔一会儿被她投喂点好吃的,没多久身边就攒了一堆。
看姚蒙从行李箱往外掏东西,宋辞就想说真的难怪那么重!
衣服之类柔软的东西都被装进了真空袋,这会儿打开才慢慢膨胀起来。
有一个袋子打开后是很多的手工制品,都是她假期动手做的。
“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另外那些实在装不下了,我单独寄了快递,估计明后天就能到。”
姚蒙估算了下,如果还是周末出去摆摊,按照之前的销售速度,这些应该够卖一个月的。
两人一个多月没见,姚蒙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每次一放假就迫不及待的回家,等到临近开学又迫不及待的回学校,这大概就是大学生的快乐。
姚蒙回来的早,学校又没开学,在吃到了格外想念的几种小吃后,就一直安静的待在家里做手工。
临近开学的这一周天气都不好,春天本来就雨水多,但今年的似乎格外多。
这天宋辞正在茶馆看书,忽然感觉一阵白光闪过,紧随而来的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几乎是雷声刚过,哗啦啦的大雨就下来了,街上的行人赶忙往最近的店铺跑,不过几米的距离,身上就湿了大半。
伍伯从后厨出来,见状赶忙把门打开,让在屋檐下躲雨的人都进来,又热情的给大家递上了纸巾和热水,众人纷纷道谢。
好在这会儿虽然是春天了,但天还是忽冷忽热的,大家出来时也都穿了厚些的外套,不至于里外都湿透。
可是外套湿了,穿在身上冷,脱了也冷。
伍伯见状,让大家把外衣脱掉,他打开空调的暖风,没多会儿茶馆里的温度就升上来了。
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有个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免费待,就点了茶馆里的茶水和小食。
另一对情侣见状,也赶忙点了几样吃的,伍伯乐呵呵的去叫后厨准备了。
就在这时,原本在棋牌室打牌的常大妈嘟嘟囔囔的出来了,她看茶馆里多了几个人也没感觉有什么,径直走向了宋辞所在的天机阁。
“大师,你说的太准了,你早上就说我今天财运不好不让我玩牌,可我架不住他们一个劲儿叫,结果现在输没了五百八,唉,五百八干点什么不好啊!”
宋辞收起书,笑吟吟的看着她。
其实常大妈也不是来找安慰的,她就是后悔啊,只要输钱就后悔,要是赢了就不悔。
昨天在商场里看上了一套打折的保暖内衣,那个牌子她之前穿过,特别软特别舒服还很保暖。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所以冬天时她看了很多次都没舍得买。
这会儿商场换季打折,原来一千多块的打完折499。
不过常大妈还是没买,499也觉得太贵,可今天她竟然输掉了五百八,有这钱还不如买了那套保暖内衣呢!
宋辞看她那副后悔的模样,真是半点看不出来之前瘾头上来非要去玩的样子。
不过常大妈都是例行过来找安慰,和宋辞吐槽完她就回了大厅,又被其他人打趣了一番。
“上次大师就说你那天财运不好让你别玩,你犟劲儿上来非要玩一把,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一把输不了多少,结果坐那就起不来了,到后来钱输没了又后悔!”
“就是就是,你说说你这样多少次了,想玩还输不起,下次再问财运就应该让大师收你钱,一次一千,看你还听不听了!”
常大妈听着几人说她也不生气,笑闹了一会儿后,又一头扎进了棋牌室。
“真是的,可不能让她看见麻将,看见了容易走不动路啊!”
刚刚进来的几个人自然也听到了常大妈对宋辞的称呼,一开始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可后面越听越觉得没错。
大师,茶艺师吗?怎么听着不太像,茶艺师都能看财运了吗?业务有点广泛啊!
躲雨进来的中年男人听到这话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往竹林掩映的天机阁看了好几眼。
这会儿外面好了不少,不像刚刚那样好像有人站在天上往下泼水一样。
梁阿婆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忽然看到一辆警车在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她停下伸懒腰的动作,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招呼大家,“有警察来了!”
西街是个很有些年头的老街,这里店铺不少,也有顾客和店家吵起来的时候,但能闹到警察过来的就很少了。
何况警车竟然直接停在这附近,可见目的地就在这边的几家店铺。
听到有热闹可看,大家纷纷来到窗边。
就见车上下来了一行五个警察,奔着炒货店冲了进去。
第159章 沉默反抗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他们进去干嘛时,一阵尖锐又透着几分熟悉的哭嚎声从炒货店里传了出来。
宋辞转头看去,见到警察铐出来的人心里不由得叹一声果然如此。
是谭佳豪!
她之前就已经让伍伯提醒过谭奶奶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爱子如命的老太太还是没把人看住。
伍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半个多月里我找谭婆子说了三次,让她看着佳豪,她答应的好好的,这小子怎么还是犯事了!”
“警察为什么要抓他,”梁阿婆面露焦急,“这老太太,就一个儿子还管不好,怎么这么没用。”
两人别了半辈子苗头,但要说最不想让谭奶奶出事的还是梁阿婆。
“就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才不知道该怎么管,怎么管都不舍得,不就惯坏了!”
街坊邻居们紧紧盯着对面,很快,紧随着警察从炒货店出来的就是两道熟悉的身影。
谭奶奶跌跌撞撞的追了出来,一直跟在后面哭喊。
谭佳豪直到被警察铐上银手镯,才终于有了害怕的感觉,他浑身颤抖,不住喊谭奶奶救他。
宋辞趁着谭佳豪还在车外,直接打开天眼往前看,很快她就找到了他被抓起来的原因。
这人在家偷不到钱了,又不愿意找个正经工作,就每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后来竟然在那些人的蛊惑下,接触了毒品。
想吸又没钱买,渐渐变成了以贩养吸。
这次就因为一个之前在他手里买过毒品的人被抓,供出了他。
宋辞收回天眼,按照谭佳豪做的那些事,最低三年起步。
梁阿婆冒雨跑了出去,她一把扶住谭奶奶,和抓人的警察询问着什么。
那警察见这回过来的老太太态度很好,就好心劝说了几句,在两个老太太愣神的时候,关上车门带着谭佳豪走了。
宋辞看到谭奶奶跪倒在地上,哭得比前些天手镯被偷时还大声。
又过了一会儿,梁阿婆扶着谭奶奶进了茶馆,街坊邻居们见了纷纷上前安慰。
“佳豪这是犯什么事啦,你先不要着急,可以慢慢想办法。”
“对啊对啊,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就好了,咱们可以请个厉害点的律师。”
谭奶奶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不住喃喃。
“都怪我不给佳豪钱啊呜呜呜我要是给他他就不至于出去乱搞了,都怪我啊呜呜大师明明都提醒过了,我应该听话的呜呜呜都怪我……”
众人不解,“大师提醒过了?提醒什么了?”
伍伯这才把宋辞那天看出谭佳豪有服刑之兆的事说了,他还特意强调过,因为这件事他去炒货店找了三次。
就是为了叮嘱谭奶奶的,每次她都不是很放在心上,也没狠下心看着人。
谭奶奶听完更想哭了,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视线四下里张望,看到宋辞就跑着过去要跪下。
“大师,大师我求求你,你救救佳豪吧,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一定好好管教呜呜呜——”
宋辞赶忙把人拖住,之后街坊们一起帮忙,将人拽到了椅子上。
“谭奶奶,不是我不救他,是我救不了,警察应该应该已经告诉你他被抓的原因了,国家有完善的法律,不是我一个普通人能撼动的。”
何况都是成年人,自已犯的错当然要自已承担后果。
谭奶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她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
花白的头发在刚刚的挣扎中都散开了,这会儿乱七八糟的披散在肩头,再加上湿漉漉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愈加狼狈。
最后还是街坊们一起劝说,才终于把她劝着回家换衣服去了。
现在只是哭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律师,想办法给谭佳豪减刑,之后好好在里面改造几年,出来继续老实过日子。
众人吵闹的功夫,雨已经完全停了,那对小情侣看够了热闹很快离开,唯独中年男人仍旧在刚刚的位置喝茶。
他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离开了。
开学前一天,宋辞还没到茶馆呢,伍伯就打来电话催促,说有对中年男女来找她。
几分钟后宋辞就到了,伍伯立刻迎上来,悄悄说他的发现。
那两人中的男人前几天来躲过雨,女人可能是他妻子,两人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只是女人眉头紧锁,像是被什么困扰着的样子。
宋辞点点头,缓步走进了天机阁。
中年男人叫罗建中,朝她客气的笑了笑。
“宋大师你好,前些天我曾来过这,当时从茶客那听说您算卦很准,正好我女朋友有些事想不明白,就想着带她过来算算。”
宋辞顺着罗建中的视线看向他旁边的女人。
女人叫丁若兰,她梳着短发,五官精致漂亮,短短的刘海在眉毛上面,露出大半个额头。
明明快五十岁的人了,看着却像不到四十岁。
见到宋辞过来,她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脸上挂着客气的笑。
宋辞的视线在两人面上划过,心道伍伯这回可猜错了,这俩人并不是夫妻,而是暧昧对象。
更准确点说,罗建中应该算是那女人的婚外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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