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星果
千手扉间仔细打量手里的千手梁间,半晌,他问道:“梁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驴我?”
你是不是背地里偷偷换了赛道,瞒着所有人去当了感知型忍者?
千手梁间茫然抬头:啊?
感知型忍者?谁?我?
这种类型的忍者不是二哥你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换赛道这件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也没到晚上啊,二哥你怎么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千手梁间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于是他反手就去摸自家二哥的额头,想要去确认千手扉间是不是在发烧。
毕竟家里擅长且经常用脑子的人就只有千手扉间一个,梁间真的害怕扉间出问题后导致他家里的日常智商平均水平下降一大截。
千手扉间:我、没、事。
“好吧。”
虽然担心于自家二哥怎么看怎么都称不上“好的很”的脸色,但千手梁间还是在千手扉间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中收回了手。
他把这件事记在心里,随即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宇智波胧月的身上,跃跃欲试的准备往外冲。
“既然二哥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先不问,身体真的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去检查……啊啊啊阿月她似乎打算走了,我先去找她,二哥等会儿见!”
目送千手梁间离去的千手扉间:呵呵,这倒霉弟弟是真没救了。
——
宇智波胧月感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称不上走运。
先是有千手扉间堵她,还把她摁着打了一顿,而在她决定绕开这人走、绝不跟千手扉间打照面后,又换了个千手来堵她。
并且这个千手的名字是千手梁间。
更糟糕的是……
捕捉到了植物的枝干被踩踏时发出的细小动静,蹲在地上的宇智波胧月心里一突,下意识闪身离开。
“好痛!”
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
熟悉的查克拉波动。
宇智波胧月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最近频繁出现在她面前的脸、一个让她越发无奈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人。
‘是的,糟糕的地方就在于此。’
她完全躲不开这个人。
无论再怎么小心谨慎的规划路线和隐匿身形,千手梁间总是能够精准的找到她。
一次又一次,就仿佛他在她的身上刻画下了某种标记,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隐藏和躲闪。
可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也对这个人有着某种古怪的直觉,只要千手梁间出现在附近,她心里就隐约的出现一种预感,宣告对方的出现。
宇智波胧月看着对面那个显得傻乎乎的千手,思绪却有些不太合时宜的回到了两个人初见面的过去。
‘从一开始他就能找到我。’
哪怕在两个人未曾谋面之时,千手梁间就对找到她这件事有着不同寻常的直觉和能力,而她似乎也会预知到对方的到来。
就像是某种古怪的不可违反的规则般,只要有他在,只要他出现,她就一定会有所感应。
仿佛两个人之间有着斩不断的无形丝线,牢牢地把她和他捆绑在一起。
宇智波胧月知道自己作为忍者应该对这样比千手扉间更像是她真正的“天敌”一样的对手抱有绝对的恶意和负面情绪,但是,做不到。
在跟千手扉间交手时,她只觉得对方是天克她的敌人,却从未想起过千手梁间也属于这一个身份,从不去思考他是否是克制自己的最具威胁性的棘手存在。
大脑就像是天然的将其归类为最特殊的人,认为敌人绝不是千手梁间的标签。
尤其是当宇智波胧月看着对方揉着脑袋冲自己看来、脸上露出个毫无阴翳的灿烂笑容时,她怎么都难升起紧张的情绪。
整个人仿佛也被暖融融的阳光照耀到,在对方靠近时她不仅不会有危机感,反而还想要跟着他一起笑一笑。
而且自从来到这里后,任务过程中相遇了这么多次,宇智波胧月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从未升起过和对方动手的念头。
就仿佛是那次初遇时做出的攻击性举动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危险。’
无法被控制的情感,无法被掌控的身体反应,这一切的一切于一个忍者来说都是死亡前的预兆。
但令宇智波胧月真正感到矛盾与痛苦的是,理智让她远离,可那几乎快要从瓶子里满溢出来的、任凭她怎么努力压制却仍然泛滥的感情却不断地催促着她去靠近。
在千手梁间面前,她的所有坚持似乎都脆弱的不像话,维持如今的冷淡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努力了。
偏偏面前这一危险源还总是要往她的身边凑,毫无遮掩的态度就在告诉她“你别想甩开我”这一事实。
‘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就真的挣脱不掉了。’
而且,有好几次她都想没出息的选择放弃抵抗,想着就算是之后死掉都好过于继续在这里坚持。
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一种不断鸣叫的危险信号。
宇智波胧月清晰地做出判断。
她知道人都有极限的阈值,对兄长们的承诺、哥哥们那些注视就是维系她平静模样的最后的线。
而这根“线”,会被千手梁间拨动,会为了对方而自发浮现断裂的细纹。
其实此前宇智波泉奈也不是没有试着跟宇智波胧月一起行动,可即便是他也杜绝不了千手梁间的蹦跶。
尤其是在千手梁间本人持之以恒的搞事时,还有个千手扉间在旁边跟着吸引仇恨。
当时几个人一碰面,原本打算优先解决千手梁间的宇智波泉奈被千手扉间拦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根本就摆脱不了碍事又碍眼的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再想想自己从妹妹嘴里打听到的脸上伤痕来历,那本就糟透了的心情更是坏上加坏。
于是宇智波泉奈一句话都懒得跟自己送上门的罪魁祸首说,只是睁着写轮眼提着刀跟千手扉间干架,丁点也不手软的想送对方去黄泉。
而原本只是出于不放心选择跟着自家弟弟、现在跟宇智波泉奈对上的千手扉间心情也称不上多美妙。
特别是当他察觉出对方极其恶劣的在掺杂着幻术的攻势中有数次挥刀砍向他的脖子,被拦下就往他脸上招呼的状况后。
突然感觉脸上本来好得差不多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千手扉间:……呵,宇智波。
既然两看两相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打吧。
两边哥哥掐的起劲,过分专注之下倒也没注意到另一边气氛僵持的弟弟妹妹。
没人动手,像是都在等对方先摆出架势抽出刀,但站在原地许久,千手梁间和宇智波胧月愣是什么都没等到。
这一过程中千手梁间也尝试过开口搭话,可他发现,只要他张嘴对面的宇智波胧月就有想跑的迹象。
所以最后就成了这幅俩人站在原地干瞪眼的诡异画面。
不过局面也持续不了太久,因为很快就会有其他听到动静的宇智波和千手赶过来,让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不得不停手——在正式战争开打前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导致不必要的族人伤亡,这种事情他们谁都不想看到。
于是,和上述情形类似的宇智波兄妹与千手兄弟间的相遇战总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稀里糊涂的结束。
而除去宇智波泉奈外,宇智波斑也曾经被惊动过,但就过程和结局来看,这两个人的遭遇一模一样。
当时的宇智波斑难得的挤出时间跟着弟弟妹妹们做了次阻截千手的任务,过程中也同样跟千手梁间撞了个正着。
耳边是弟弟对千手梁间的愤懑控诉,眼前是顶着碍眼发型热情跟自己妹妹打招呼的千手,宇智波斑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摆出了自己的火遁起手式。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千手柱间就挡在了他跟前。
上述情况属实是令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心梗,可发生的次数又实在是有点多。
说但到底,宇智波胧月自己也清楚她的两个哥哥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她,尤其是在宇智波和千手都将战线铺展开、双方开始频繁爆发小规模冲突的现在。
而随着战况的热度在缓慢升级,被交到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手里的任务也越来越繁重,让人挤不出什么喘息空余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靠宇智波胧月她自己。
只是当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都被抽调走以后,失去了最大的两个阻碍的千手梁间存在感开始直线飙升。
他长久且频繁的在宇智波胧月面前露面,次数多到都快要让她习惯和适应了他的存在。
饶是多次告诫自己不能松懈,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宇智波胧月自己——这具莫名亲近对方的血肉身躯已经渐渐地无法再被掌控,那面对着对方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平和放松的举止都在昭示着她即将陷入无可救药的境地。
情绪即将冲破理智构筑而成的堤坝,意识到自己早晚会因为过分压抑自我而彻底失控的宇智波胧月失神的思考了很久很久。
脑子里面的思绪乱糟糟的成了打结的毛线团,想不出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的她在缓慢的做完一个深呼吸后决定顺应本心去和对方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宇智波胧月这次想要和对方好好地、认真地谈一谈。
在千手梁间的注视下,宇智波胧月放缓了紧绷着的神经,收敛起了任何可能表露出攻击性的动作。
她迈出脚步,向千手梁间走了过去。
面上不夹杂丁点的疏离,原先下意识被抽出握在手中的苦无也随着宇智波胧月手臂的动作而自然地垂下,锋利的尖端不肯对准面前的千手。
而宇智波胧月这番表现令千手梁间脸上的神情陡然明快了起来。
紧跟着向前靠近几步,千手梁间甚至都顾不上他二哥的存在,只想凑过去好好跟软化下态度的妹妹亲昵的待一会儿。
将千手梁间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短暂抛却了负担的宇智波胧月却只觉得难过。
心里面像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些阴冷而又湿哒哒的东西砸在心脏上,泛起透着寒意的刺痛。
‘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想做一点点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被雨淋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浸泡在雨水里面太久,久到她感觉那些液体就要淹没住口鼻,造成的窒息感如影随形无法被驱散。
“一次就好。”
像是自言自语,在缓慢碾磨低语呢喃出那些音节时透露着细微颤音,宇智波胧月在走进后望着对面本该是敌人的千手轻轻叹息。
神情不复最开始强摆出来的冷漠和排斥,她望着意图靠近的千手梁间的目光也显得异常平和,平和到甚至带着她本人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从小,我的族人就告诉我千手是很危险的存在。”
“千手从宇智波手中夺走了太多重要的东西,生命、胜利、亲人、幸福、快乐……很多很多,多到我认识的族人只要提起你们就会露出近乎扭曲的恨意。”
宇智波胧月像是在进行着普通的叙事,看向千手梁间的目光随着叙述的话语越发柔软了下去,柔软到像是被水浸泡了个透彻、似乎轻微触碰下就能压出水的绒球。
凝望着似乎有些怔愣的千手梁间 ,她温和又平静地笑了起来。
“但是我知道,我们宇智波对于你们千手来说也是这样的存在。”
两族族人的刀刃对准着彼此,两族中每一个族人的成长都饮着彼此的血和泪。
可若真有人尝试着松开手里的武器向对方靠近,迎接他的未必会是和解与原谅。
上一篇:身为天师的我穿越星际后成了制卡师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