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苟戈里
“不然我们之间就没有下次了。”
当下有求于人的是宋清渠,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就算他能靠着自己这张脸赢得三分跟闫律谈判的余地,但也仅限于三分而已。
闫律见他听话,随手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直接对他命令道:“躺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在宋清渠原本的设想里,肯定是钱难赚shit难吃的典型。
实际上跟宋清渠自己幻想出来的情景相比,闫律实际上做的也不算是太过为难他。
她坐在浴缸旁边,带着笑意看他在她面前表演节目,并且时不时地对他的语言跟肢体语言进行点评。
宋清渠演技很好,他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
他毕竟是个年轻男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其实闫律之前被他叫醒的时候,就有挥散不去的困倦。
强撑到现在,也是哈欠连天。
在这种时候闫律打哈欠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对宋清渠的侮辱。
不是对于他演技能力方面的侮辱,就单纯是女性对于男性的侮辱。
宋清渠那点别扭登时被他扔到了天边。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的是赶走了闫律全部的瞌睡。
她严重怀疑刚才宋清渠没有好好表演,从她打哈欠开始他才愿意正式演出。
有些底线一旦越过了,就会越发地放飞自我。
闫律后面都看傻了。
她的眼睛跟她的耳朵一个瞎了一个聋了。
她明知道继续看下去不好,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观众侵略性越来越强的眼神无疑是演员最好的鼓励。
宋清渠用行为告诉闫律,他能被称为妖艳贱货绝对是有原因的。
他在她面前表演了两次,表演完毕从浴缸里迈出来,又用淋浴在闫律的注视下擦干身体,然后将浴巾系在腰腹处坦然地看向她。
他贴心地向她走近一步:“来,我帮您洗澡。”
闫律吓得身体后仰,差点栽倒进浴缸里,她警惕地说:“我自己来,你去外面等我。”
她冲澡的时候,脑子里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刚才的所见所闻。
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出来之后,宋清渠就系着浴巾给她用吹风机吹头发。
期间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在她的黑发间穿来穿去,从镜子里映出的景象来看,那白色与黑色的对比极其明显。
像是粉色桃花与白色画布的颜色差异一样明显。
闫律的头发被吹干之后,她就跑到了床上窝进了被子里,片刻之后她的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宋清渠双手环抱在她腰间,呼出的鼻息吹拂在她耳畔。
很显然,他在用比较矜持的方式询问她要不要对他本人做些什么。
闫律身体僵得像是一块石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跟他盖着被子纯睡觉。
她不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人搂着,所以她小声提议:“你能松开我吗?你太紧了。”
她说完这话,感觉原本柔软的躯体逐渐僵硬起来。
接着她的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很紧?”
闫律:“???”
她总感觉这货说得好像不是环在她腰间的这双胳膊抱得太紧。
闫律受不了地在他怀抱里挣了挣,开口警告他:“宋清渠,你正经一点。”
宋清渠话语里的笑意依旧很明显:“你既让我跟你在酒店开了房间,又叫我在浴室里为你表演。”
“现在你让我正经一点,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
很显然,闫律刚才用来攻击宋清渠的话语被宋清渠拿来攻击她了。
闫律:“……”
果然是伶牙俐齿的妖艳贱货。
他自有一番歪理,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闫律原本以为腰间多了一双手之后,她会陷入失眠。
实际上两个人刚说完话没多久,闫律直接睡死过去了。
而随着她的沉睡,之前封印在她脑子里的淡化版记忆随之翻涌而来。
闫律好像做了一场大梦,在梦境中她是一个卖猪肉的女主播,还捐了很多钱用来扶贫。
她还梦见她在梦里有一个很粘人很骚气的另一半,她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她就是知道这个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
一次性穿越好几个世界做任务这件事,对于太过看重感情人类而言是一种折磨。
换一个世界意味着曾经与自己朝夕相伴几十年的熟人尽数不在了,受不了的人很容易出现精神问题。
所以为了解决员工的精神健康问题,快穿部这才会在每一个员工过度到下一个世界时主动淡化他们的记忆,减轻这种折磨。
闫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好像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梦中种种已成过往,而现在的故事才刚刚谱出序章。
闫律慢慢地眨巴眨巴眼睛,清醒过来。
她感受到腰间搂着她的那双手,但是她没有急着从男人怀里起身,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闫律试探性地在脑子里发出呼唤:【系统,你在吗?】
系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了,它高兴地从眼睛里溢出了好多代码:【呜呜呜,宿主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闫律刚想问问系统现在是什么情况,给她看看剧本,这个时候突然贴着她的耳畔响起一道低哑磁性的男声:“闫总醒得好早。”
“我也醒得很早。”她听见宋清渠骚里骚气地问她,“闫总是被我身体的苏醒给弄醒了吗?”
“打扰闫总睡觉是我的不对,可是我无法控制我的本能。”
宋清渠双手规规矩矩地抱着她,不规矩的另有别的。
闫律没想到自己刚睡醒,就看见对方烧起来了,而且这火情发展得如此迅速,让她头脑发懵。
第44章 心机
系统给闫律迟来地介绍了宋清渠:【本书恶毒反派, 男女主爱情、事业道路上的绊脚石。】
【事业心很强的野心家。】
闫律:“……”
她看出来他事业心很强了。
眼下为了得到资源,这货都已经爬上她的床了。
要不是她本人还有节操,不是那种单纯追求愉悦的人, 这会儿宋清渠可保护不了他的清白。
他昨天也就只是当着她的面自我表演,可是不该碰的地方她可是一丁点都没碰。
她闫律自认为自己就是圈子里最老实的人。
宋清渠见自己说完了骚话, 闫律也没吭声, 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发呆。
于是他小声诱惑道:“闫总,现在是早上五点, 如果您需要的话,在我去公司上班之前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 宋清渠还用他的手指搭在闫律露在外面的手背上, 用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撩拨,激起她一阵阵的痒意。
闫律想拍掉他的手, 但是又不舍得。
因为他摸得她还挺舒爽。
而且摸摸手也不算什么大事, 没有关系。
她直接问宋清渠:“你与老东家的合同还有多久。”
宋清渠一怔, 他没想到闫律上来就会直击重点。
接着他回答道:“我签了十三年合同,如今还剩十年。”
闫律听了这话, 她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宋清渠的身体。
那不是完完全全成年男人的成熟味道,而是带着青年人的青涩。
他的肌肉块并不是大块的死肌肉, 而是比例恰到好处地在肉感与美感做出了平衡。
宋清渠能做恶毒boss想必年龄也不会低得过分,闫律估算他今年差不多二十五的样子, 而她今年三十二岁, 他们两个只相差七岁, 她也不算是老牛啃嫩草。
闫律在喝多了稀里糊涂跟宋清渠开了一间房之前, 对他的了解真的是少得可怜。
于是她又问:“你是哪家娱乐公司的?”
昨天宋清渠的经纪人带着他给她敬酒的时候, 有详细做过介绍。
以闫律目前的记忆力,如果她仔细回想是能想到关于宋清渠的相应信息的。
可是宿醉的人头晕脑胀, 能不动脑子还是尽量不动脑子了,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宋清渠兴奋地紧了紧环抱住闫律的手臂,“匠心传媒。”
闫律问他这种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以他对闫律的了解,她极有可能会联系他的经纪人将手上的一些资源让渡过来。
仅仅是如此,宋清渠也已经很庆幸了。
艺人最怕的就是没有曝光,哪怕是万人唾骂也比无人问津要好。
当下他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他属于又糊口碑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