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星满
林村这么多人跑去深市发展,说不定会出个包工头,或者未来出个房地产大佬呢,不提这么远的事,如果林村人拧成一股绳,可能真的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去深市发展当然很好,但如果不想离家
太远,在家里找一门营生也不错,如果家里有条件的可以去学修车,以后汽车肯定越来越多,会修车很吃香,跑长途运输这个我不说,大家都知道绝对能赚钱,但风险也很高,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
林安然想着未来的发展,建筑工人,修车工,跑长途司机,这些工作未来都是有很大发展前景的,如果有人占据先机,又敢闯敢拼,不说翻身成为大老板,至少是能赚钱的。
“不过我说的这些工作都需要掌握一门技能,所以,大家还是学一门本事,才能赚钱,打铁还需自身硬嘛,有本事的,到哪里都能赚钱。”
林安然说的这三样,跑长途是最难的,想当一名跑长途的货车司机,首先要会开车加修车,现在的司机都是有一身修车本事的,因为车在路上出问题,都是司机修理,不然司机不会修车,半路上车坏了,不得干瞪眼?但问题是很多人想学开车没地方学,一般有机会学开车的都是单位工人,农民想学开车?除非有钱还有人脉,反正就一个字,难。
如果有家长愿意送自家孩子去学修车,那就要准备钱了。
所以最后还是建筑工人门槛最低,林村人的房子都是大家自己盖的,不说有多精湛的技术,起码是会盖房子,农民工就是卖苦力的活,不过也确实能赚钱,因为城里建设需要农民工。
大家问得最多的也是农民工的事,正好林安然之前在深市买房子,有留意深市一些正在搞工程建设的地方,深市这些年一直在搞城市建设,每年涌入深市的人很多,农民工当然也是年年增加,所以她刚好能回答大家的一些问题。
“工地肯定是有招工的,不过这些是项目负责人联系包工头。”所以还是需要包工头有门路才能接到活,这些就不是林安然该操心的,大家想赚钱当然得靠自己能耐,她只是给出一些信息。
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没有轻轻松松的。
林安然忽然想到自己买的别墅和商品房,她那些房子的装修就是一个大活,不过除了别墅,她全部打包让卢哥工程队搞装修,她绝不可能现在告诉林家人她有多少资产,欠债十二万很好,从她回来后,没人问她借钱呢。
大家叽叽喳喳讨论,难,都难。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觉得还是读书考大学更轻松点,有个大学学历,到哪都好找工作。”林安然忽然说。
“啊?读书考大学?”众人疑惑,不知道林安然这么说。
林安然肯定地点点头:“我在深市也接触了一些人,人家有大学学历的,可以找坐在办公室的活,舒舒服服的,工资又高,学历低的人不仅干活辛苦,工资也比不上人家学历高的,所以我现在在上夜大,之后打算参加成人高考,好歹拿个大学学历,找工资更高的工作,早点还清债。”
她不知道说这些话今天有多少人能听进去,但话赶话说到这里,林安然还是多嘴了,家长投资孩子读书上大学,总比让孩子念完初中高中就出去打工好吧?
如果林安然没拿她自己当例子,大家可能没那么关心,但林安然竟然说她在上夜大,还打算参加成人高考上大学!
大家就非常震惊了,林安然好歹是去深市又回来的人,见识比他们多,而且林安然敢在深市炒股大赚几万块,又胆子更大地借银行十二万,种种事情都表示林安然不是以前那个林安然。
现在林安然的话不至于一说就让人信服,但大家愿意听她说话,听完后还会思考讨论行不行。
“你要上大学?”村人听着觉得事情好魔幻。
林安然笑眯眯地说:“对啊,我还在夜大学会了英语。”然后她在大家面前秀了一把流利的英语口语。
听不懂但觉得很厉害的林村人:“……!”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林安然问。
又解答了好些问题后,林安然非常果断地结束,她今天说的话太多了,村民的问题好多,还有好些重复的。
大家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晚饭有香醇浓厚的老母鸡汤,林妈林爸一直让她多吃点,林安然咕噜咕噜喝得很香,一脸享受。
“安然,你说的那些真的能赚钱啊?”林安山好奇地看着林安然。
林安然咽下嘴里的鸡肉:“怎么,你想去深市?”她看了眼脸色有点变化的吕小叶。
林安山:“不是,我就是好奇。”
林安然想想,说:“赚的都是辛苦钱。”
“哪样工作不辛苦?只要能赚到钱,就不辛苦。”林安山不在意地说。
别看林家只是做发绳的小小作坊,但除了吕小叶这个孕妇,其他三人每天起早贪黑干,尤其是一开始,点灯熬夜干,林妈林爸还有林安山吕小叶都没想过请人,请人要钱,都想着自己干,后来是生意做大了,有人找上门想批发,一家人商量后,咬牙决定请人,结果订单越来越多,人手不够,还要继续请人,月末算账,发现请人越多,没亏本,反而赚得更多。
之后林妈他们基本都要请人来做工,但林家人的忙碌程度不减,林爸和林安山每天要去送货,林妈在家里收货干活,时不时还要去摆摊,反正要抓紧每个机会赚钱,绝不让自己闲着,不然林家的债也不能那么快还清。
林安然虽然不知道林家人平时怎么安排工作,但动脑子一想都能想到,绝对就是赚辛苦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劝他们钱赚不完要注意休息?她也不用劝,能赚钱,林妈林爸,还有林安山吕小叶干劲满满,精神十足,比以前精神气还要好。
赚到钱,林家人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吃过晚饭后,林安然不用洗碗,她刚回家,林妈他们舍不得她干活,其实她就不是喜欢干活的人,所以乐得轻松。
林安然以为今天会这样安静下去,没想到天黑后林保娣一家找上门来了。
林保娣父亲林赖皮对着林安然,张口便是质问:“林安然,你知道不知道我家保娣去哪了?你见过她没有?”
林安然:“?”
林安然看看来势汹汹的林赖皮一家,又看看她身边的左右护法张雁和李明,很好,她很安全。
“林保娣?我不知道,你们是林保娣家人,你们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林安然觉得很奇怪,林赖皮一家人怎么会找上她?原主在林村时与林保娣压根没有任何交集。
林安然并没有说她与双胞胎碰到过寻死的林保娣,想也知道林赖皮一家不会在乎林保娣是不是寻死,林保娣没死,他们怎么会担心?他们只关心林保娣跑哪了。
林赖皮却不管这些,只说:“你就在深市,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家林保娣去哪了?”
林安然听得很无语:“你知道深市有多大吗?我又不在电子厂工作。”
“胡说!你们家那对双胞胎跟我家林保娣在电子厂打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林赖皮急眼吼道,“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合伙把我家林保娣藏起来了?!”
“……饭可以乱吃,你话不能乱说,我们藏林保娣?我们有什么好处?”林安然没跟上林赖皮的脑回路,惊诧林赖皮怎么会有他们藏起林保娣的想法。
林赖皮一脸无赖道:“我家林保娣不见了,就是跟你们这些一起去深市打工的人有关!你们得把我家林保娣找回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们!”他甚至恐吓威胁上了林安然。
林安然嘴角一抽,赖皮就是赖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完全不讲道理。
“你要是想动手,正好,我这两位朋友身手不错,绝对能一起放倒你们全家。”林安然眼睛落在林赖皮身后,这家人不少,粗粗一算,十几个人头呢,但没事,张雁李明随便出一个足够对付了。
张雁和李明适时地往前走两步,他们也没做什么,只
是盯着林赖皮看,这两位是见过血的,光是一个眼神都能压制林赖皮。
林赖皮果然扛不住,怕了,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林安然嗤笑出声:“好怂,原来你欺软怕硬啊。”
“你放屁!老子这辈子没怕过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子——”
“安然,谁来了?你跟谁说话呢?”林妈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根棍子,一边说,“你带回来的这根铁棍上头还有血没洗干净,要不妈给你再洗洗?咦?好你个林赖皮!你带着你这一家大小上我家做啥?欺负我家安然?”
林妈怒气冲冲地走到林安然面前挡着,手里的铁棍直指林赖皮的脸,中间只堪堪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距离。
林赖皮一下子闻到了血腥味?还是铁锈味?他瞪大眼,在那铁棍上看到一些暗红的血迹残留……
林安然突然开口说:“哎,我差点忘了,这根铁棍我之前在车上敲人脑袋,敲得砰砰砰响呢,我在公安局借水简单洗了洗,原来还有血迹没洗干净,确实还要洗洗,之后坐车我还要带着的,这根铁棍敲人脑袋很方便,我之前敲的那个车匪,不知道死没死。”
林赖皮脸色惨白,但是天黑,大家看不清。
“管他死没死,妈给你洗干净点,别熏着你鼻子,到时候你确实得带在路上,有坏人你直接敲,狠狠敲。”林妈一点也不怕,动手挥了下铁棍,一个不小心碰到林赖皮的鼻子,霎时,林赖皮吓得吱哇乱叫,瘫软在地。
林安然:“……”
林赖皮这个无赖腿软了,林保娣其他家人都怂了,尤其是听到林安然和林妈毫不在意地说“死不死”的,更是怕得不行,这家人无赖惯了,但他们一点都不敢招惹村里的硬茬子,硬茬子狠起来那是真的会揍人。
看着林赖皮一家连滚带爬跑了,林安然非常遗憾:“原本以为我还能练练怎么挥铁棍。”
林爸一听便问:“爸给你扎个稻草人,让你敲脑袋?”
林安然:“呃……”
最后好说歹说,林安然才说服林爸不用扎,林爸挺失落的,觉得自己帮不上大闺女的忙,搞得林安然都不好意思了,只好僵硬地哄了一句,结果下一秒,林爸满血复活!林爸还上手抢了林妈手里的铁棍,欢欢喜喜去洗干净上面残留的血迹。
林安然:“……”林爸真不是在演她吗?
“这个林赖皮,他们家趁着天黑偷摸摸来找你,真是不安好心!”林妈还是气得不行。
林安然:“原来他家还有羞耻心?我以为早被他们吃了。”
林妈一愣,然后笑个不停:“你从哪里学的话?听着怪有意思的。”
林安然打哈哈,说:“我看他们不敢再来找我了。”她伸手指着已经被林爸洗得干干净净的铁棍。
“肯定不敢了,”林妈说,“林赖皮他们家哪知道什么羞耻心啊,他们家是嫌丢人,不是那种丢人,是他们没钱花了,觉得丢人。”
林安然只觉一言难尽:“之前不是说林保娣寄了很多钱回来吗?他们都花完了?”
“就算没花完,我估摸着也花得差不多了,他们之前连城里的房子都卖掉了,林赖皮一家一朝有钱,花钱大手大脚,地也不种了,丢荒在那,整天光顾着花钱。”林妈摇头叹气。
林爸插。入说:“林赖皮去赌。钱了,那钱能花得不快吗?说不定他家都欠债了!”
“赌。钱?”林安然眼睛微微睁大,如果是赌。博,那多少钱填进去都不够,这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是地狱。
林爸:“就是赌。钱,村里不止林赖皮一个人去赌,每个人最后都输光了,欠债的也有,有的还到处借钱去赌,说要赚回来,这哪能赚啊,越赌输得越多。”
“安然你是不知道,那些人之前还想让爸和安山去赌。钱,试探了好几回,这些人真是人憎狗厌,净祸害人。”吕小叶摸着肚子,咬牙切齿地说。
林安然吓了一跳,紧盯着林爸和林安山,赌。博就是个无底洞,如果真的踏进去,出都出不来,有些人甚至会因为赌。博家破人亡,她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家两个男人:“你们没去赌吧?”
“没有没有。”林爸和林安山赶紧摇头。
林安然眼神依然犀利:“真的?”
“真的!”
林妈笑着拍拍林安然:“放心吧,你爸你哥不会去赌,要是他们去赌,不等他们出门,我拉着小叶一块打断他们的腿,我宁愿他们瘸腿,也好过叫他们去赌。”
吕小叶完全站婆婆这边:“我听妈的。”
林爸和林安山两人两手捂着腿,但还是觉得腿凉凉的,仿佛下一秒,腿就不是他们的了。
林安然看着林妈:“好。”
林妈解释:“那些人专门盯着兜里有钱的人去赌。钱,咱村不是有好些年轻小伙年轻姑娘去深市打工吗?他们每个月都寄钱回家,这事那些人知道,可不就想让人掏钱出来吗,还真有几个赌。钱上。瘾了,真是造孽啊,家里孩子在外面辛苦打工赚的钱,巴巴地寄回家里,爹妈赌。钱一把把输出去,真是不是自己赚的钱自己不心疼。”
吕小叶低声说:“尤其是林保娣,她也是可怜……”
大家沉默下来,这话题多少有些沉重,林赖皮一家那样的情况,林安然只想说,林保娣跑得太对了。
“没有人向公安举报有人聚众。赌。博吗?”林安然问。
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
林爸摇头:“以前有人举报,公安抓了人,现在又有了,有人去举报了,不过那些拉人赌。博的很狡猾,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赌。博,找不到证据,捉不到人,像林赖皮那些去赌。博的又不可能说出去。”
林妈说:“安然你别担心,说不定过些天有好消息,公安办案,咱也急不来。”
林安然笑了下:“嗯。”
一家散会,各自去睡觉,林安然睡前问同屋的张雁:“张雁,你和李明想在离开之前搞点事吗?我会发奖金的。”
张雁一笑:“不用发奖金,安然你先开这个口,倒是不用我和李明烦恼怎么跟你说了,你知道的,我和李明要先保护好你,这是我们现在的职责,但……”
“但你们也想帮助别人!所以你们跟我想法一样喽?”林安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雁。
张雁想了想,说:“安然,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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