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河与星
也就是她的技术太硬,才没人敢说她什么。
陆嘉述虽然不管陆随,但对南栀很上心,“不喝酒是对的,如果你有机会去急诊,就会知道有多少人年纪轻轻就喝酒喝死。”
陆随问:“我真的是您的孙子?”
陆嘉述点头,“这还有假?你爷爷入赘,你跟我姓。”
陆随:“我总觉得您要害我。”
陆嘉述笑眯眯道:“你小子,怎么教你你都要被欺负,我可不敢管你的事,我怕气死自己。”
原主念书时就被欺负过。
陆嘉述教得比较直白,谁骂他就骂回去,谁打他就打回去。
这听起来当然不对,但确实是陆嘉述这么多年的处事原则。
但原主不敢。
别人骂他,他不吭声,别人打他,他缩起来不动。
可把陆嘉述气坏了。
她帮着孙子出了几次头,后来这孩子越来越内向,陆嘉述都不敢听他的故事。
就怕把自己气死。
人吧,就是不能生气,总生气什么病都找能找来。
陆随无奈。
不过没关系,奶奶愿意教南栀也行,随了南栀的心愿。
其余人都不敢多喝,怕医院临时有事。
韦初雪最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啤酒就离席了。
南栀全程安静地啃鸡腿、啃排骨。
陆随好奇道:“真有这么好吃?”
南栀点头,“猪肉是限量的,你不知道吗?”
陆随看向陆嘉述。
有陆嘉述在,他能知道吗?
“现在还限量,我还以为改革开放以后就都不限了。”
南栀说:“粮票还在用呢,还得再用几年 。”
陆随点头,又给南栀夹糖醋里脊,“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他顺便再给南栀重新倒一杯汽水。
盛昭云漫不经心道:“陆医生对南栀挺上心。”
阮乔轻哼。
这俩人还说什么只是一起做个戏,不想总去相亲,就这是做戏?
怎么没人和她做戏?
鸡腿怎么不会自动跳进她的碗里?
箫珵也多看了二人一眼,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南栀吧……
陆随吧……
陆随这人……
他转过身,不想再看两人。
韦初雪有一会儿没回来,盛昭云问韦宁雨,“不去接她下来?”
阮乔的吃瓜雷达疯狂尖叫,“为什么要去接,难道你俩……”
盛昭云惊讶,“你连阮乔都没说。”
韦宁雨:“……”
阮乔拿起切水果的匕首,“你快说,不说我就捅死自己。”
韦宁雨:“……”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你们没人问过啊。”
阮乔问:“你俩已经结婚领证了?怀孕可不能喝酒。不会已经有孩子了吧,孩子上小学了吗……”
“打住,”韦宁雨嫌弃道,“再说几句,我都入土为安了。”
阮乔:“你可不见得能买得起墓地。”
韦宁雨:“……”
最近一段时间,韦宁雨和大家相处得倒也融洽,这种事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吧,我俩之间,还真有点儿事。”
南栀问:“你们是兄妹?”
两人同姓,名字还又是雪又是雨的。
韦宁雨沉重道:“我们的确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这事说起来还有点儿狗血。
韦宁雨和韦初雪都是在镇里出生的。
当时能证明婴儿身份的只有手带,很不巧,俩人被抱错了。
韦宁雨十六七岁时,亲生父母找过来,把他接到临川市。
韦家富裕,养父母也支持他回家。
同时,韦家还留下了韦初雪。
阮乔问:“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韦宁雨点头,“不过我可不想花他们的钱。”
他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证明他可以赚钱!不需要韦家帮忙!
阮乔倒满一杯啤酒,“韦哥,我敬你。”
盛昭云道:“韦哥,以后多帮忙。”
南栀犹豫了一下,不想不合群,“韦哥,以后收购医院,多给我分几台手术。”
韦宁雨:“……”
他就知道这群人没一个真心的!
都是冲着他的钱!
韦宁雨道:“我才不想靠他们家,还非得给我改名,现在想想都生气。我爸妈对我挺好的。”
南栀问:“你养父母现在在哪?”
“也在临川,”韦宁雨说,“几年前我攒够了钱,托人买了一套小房子让他们住。”
阮乔敏锐地抓住重点,“韦哥,几年前你就赚够买房子的钱了?小妹以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
盛昭云举起酒杯,“我干了,您随意。”
南栀说:“以后我可以帮您做手术。”
韦宁雨:“……”
他们的相处一点儿都不融洽!
韦宁雨喝了不少脾气,起身去找洗手间。
他们家和陆家差不多,都是住别墅,房里都有洗手间。
以前他和父母住在镇上,家里只有平房,要去公共厕所,和大家一起开大会,他反倒比较怀念那会儿。
韦宁雨在洗手间门口遇到韦初雪。
韦初雪脸颊很红,大约喝酒比较少,不太习惯。
韦宁雨瞥了韦初雪一眼,想当看不见。
他俩从见面起就不对付,这么多年在医院看见彼此,都当不认识。
韦初雪也看到韦宁雨。
她板着脸给他让路。
韦宁雨撇嘴。
她的表情总是像班主任,惹人烦。
韦宁雨不想理她。
韦初雪避开韦宁雨,正要下楼,眼前却黑了一瞬,她扶住墙,左脑隐隐作痛。
韦宁雨看了她好几眼。
韦初雪要强,几乎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弱势的一面。
韦宁雨碰了碰她的肩膀,“喂,加班加多了?”
韦初雪迅速站直,淡定道:“皮肤病牵扯的神经痛吧。”
韦宁雨果然看到她脸上有些不明显的红豆豆。
“那还敢喝酒,”韦宁雨嘀咕道,“一点儿都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韦初雪丢下“啰嗦”二字便离开。
韦宁雨:“……”
他就不该管她的任何事!
一帮人聚到八点钟,这个时间黄春兰和南明杰都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