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河与星
就算不上生物课,医学生不知道**也太怪了吧?
阮乔:“……”
她是认为南栀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所以听南栀说出这个词很违和。
而且阮乔还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不是什么好词。
……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词吗?
阮乔吐槽道:“全国人民都知道怎么生孩子,就是不让提,什么毛病?不对,我们刚刚在说陆医生!”
南栀:“……”
其实她又不太记得为什么会抵触和陆随在一起了。
应该和她爸妈有关。
但他们具体做过什么,南栀想不起来,只知道不太好。
而且她还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那段记忆不重要。
大概是她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根深蒂固。
南栀认真说道:“我在试着和陆随接触,上次牵手,也没抵触的,就是觉得挺好玩。”
“?”
和心上人牵手会觉得好玩吗??
南栀:“很好玩啊,他脸红了,好有趣哦。”
阮乔:“……”
她真想告诉南栀,奇怪的人是南栀才对!!
南栀说:“我觉得可以再试试看,有时间的话再约会呗。”
阮乔有种不好的预感:“去哪里?”
南栀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说:“有本期刊我买不到,隔壁市有,坐火车去隔壁市,顺便逛逛?”
阮乔:“……”
她要和爱学习的人拼了!
许斌的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
手术过程异常惊险,但顺利完成。
目前许斌已经转入ICU,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有两名警察看守。
申树听到这一消息,手脚发凉,他喃喃道:“玲玲死了,他还能活……”
张玲玲的父亲骂道:“我听说手术难度很高,他居然还能活下来!”
“这是什么医生?杀人犯也要救?!”
“呵,我估计许斌还得去找关系,过不了几天他就脱罪了。”
申树愣愣地盯着地面,嘴里还是那句话,“他凭什么还能活着?”
他脑中闪过的,都是和张玲玲相处的画面。
他们是工作时认识的,张玲玲能力出众,性格开朗大方,所有同事都喜欢她,每年评优秀员工,一定有张玲玲的名字。
他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父亲早逝,母亲不太重视他,更关心小弟弟和小妹妹。
他话少,不善交际,和同事也不亲密,只有张玲玲愿意和他聊天。
她像一缕阳光,拨开厚重的乌云,让他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结婚八年,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张玲玲的妈妈给她找来很多种药,申树喝过一次,很难喝,他不想让张玲玲受苦,不同意她再喝药。
没有孩子就算了,对他来说,张玲玲才是最重要的。
他明确地告诉岳父岳母,他和张玲玲结婚是因为喜欢她,不一定非要一个孩子。
但岳父岳母总是愧疚,张玲玲也不安心。
这种事情,可能是女方的问题,也可能是男方的问题。
但他们总是默认将责任归于女方。
申树劝了很久,张玲玲才同意顺其自然,这一顺,张玲玲竟然怀孕了,全家人都很高兴。
按照临川市的传统,三个月前不能说,张玲玲小心翼翼休养了三个月,一切顺利,才敢外出走动。
那天晚上,张玲玲本应该在七点半到家。
申树和往常一样出去接她,他们家门前的胡同没有路灯,张玲玲怕黑。
同样的胡同、同样的马路,甚至是同样的行人,申树再也没等到张玲玲。
他猛然抬头,木讷地看着手术室,一字一句道:“他不能活着。”
陆随刚走出手术室,就被情绪激动的家属们围住。
罗鸣赶紧把他那柔弱的陆医生护住,指挥其他警察来控制局面。
陆随在人群中摇摇晃晃,几次差点儿站不稳。
一个男人指着陆随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畜生!你们都是一伙的!垃圾!都是垃圾,你,警察,刚刚那个女医生,都是畜生!”
一直闷头往前走的陆随停下。
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绪,眼底似乎是平静的,但又不太平静。
陆随一字一句道:“手
术很成功,医学奇迹,我还打算去参加病例研讨会,分享许斌的手术方案。”
罗鸣:“……”
这些医生祖宗怎么一个比一个会气人?!
“好了好了好了,”罗鸣一连喊出三个“好了”,试图转移家属的注意力,“来,你们都跟我来,我们聊案子,医生还有其他工作!”
先前骂陆随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冲在最前面,趁警察不备,挥拳朝陆随的脸打去。
这一拳打在陆随的左脸,他半张脸很快泛红,还有瘀青。
陆随只是擦了下脸,然后朝他笑了一下,便打算离开。
他刚走几步就看到南栀。
南栀的眉头皱得相当夸张,她拦住“队伍”,精准地抓住罗鸣的手,只拽手拽不动,南栀薅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出来。
罗鸣:“!!”
他所剩无几的宝贵头发!!
南栀说:“他打人,我们要报警,我要验伤。”
罗鸣:“……”
全天下是不是只有他最好惹?
南栀声明:“我们不接受道歉,走法律程序,我会找律师,我要看到他被拘留。”
张玲玲的家属全部愣住。
打人的男人怂了一分钟,气焰又起来,“我就打了一下,怎么了?”
南栀也不和他废话,她看向罗鸣,“要去警局配合调查是吧?走吧,现在去。”
罗鸣理解受害者家属,但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也希望不要有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受害者家属。
他点点头,“现在就走,你不用和领导说一声?”
罗鸣曾经在派出所任职,工作三年后被调到刑侦队,在派出所时,他处理过患者或者患者家属和医生的纠纷,一般情况下,医院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正巧心外主任和几位院长还没走。
南栀说:“哦,这是我们院长。”
罗鸣:“你们谈谈?”
汤兴生指着自己问:“我和她谈?”
他疯了吗?
他是日子过得太好,想被讽刺?
还是觉得仕途没意思,想得罪陆嘉述玩玩?
哦,现在还有可能得罪祁念珍。
他和祁念珍是平级,但谁没事会去得罪平级?!
祁念珍问:“什么情况?”
南栀说:“他打了陆医生。”
祁念珍看向陆随。
陆随道:“恩,我要报警,必须报警,不接受道歉。”
罗鸣:“……”
刚刚明明没说什么。
祁念珍道:“我们的医生也不是放在这里让你们打着玩的,既然打了人,该怎么走程序就怎么走。”
罗鸣点头,“明白。”
张玲玲的家属见警察真要把人带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人试图说好话,罗鸣忍无可忍道:“你们是受害者家属,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一直都没真做什么,但这不代表你们可以随便打人。张玲玲是医生杀的吗?这件事和医生有关系?别说废话了,回局里说!”
南栀拉着陆随去警局处理此事。
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赔偿,只需要拘留。
警局里,南栀心疼地看着陆随,“他打得也太狠了,现在还没消肿。”
陆随弯唇。
这算是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