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胎好孕,但克系 第168章

作者:糖心柿子 标签: 穿越重生

  那道鲜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玲纳深呼一口气。

  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神女?就?对人这?么亲昵,让玲纳不?大习惯。

  她捏着下巴,对远处看了又看。

  那家伙确实只是凡人,也许神女?真能闻到?神的味道,误以为?她是个与神有缘的凡人……只是来套近乎的?

  不?过?玲纳也能够嗅见一件事,那喊冤的土匪并没有说谎,他确实不?认识小岚。

  但神女?也没说谎,那土匪确实十恶不?赦。

  只是人证有点对不?上而已。

  这?种在人类意义上的小聪明,并不?像是怪物的作风。即使玲纳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伪装的,也能够分辨出,神女?大概不?是她要找的怪物。

  虽然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好是坏,尚未可知?。

  令玲纳感?到?发愁的是一件事。

  徐修瑾要她小心神女?,神女?要她小心徐修瑾,这?种事可难办。一个是伴生神童,一个是她的听天使,这?两个怎么会打起来?

  要是他们两个闹成你死我活的地步,非要她来主持公道,那可怎么办呀!

  玲纳乐呵呵地翘起触手,为?他们二人担心。为?了自?己的眷属,她可着急啦!

  终于到?了讲经盛会的日子。

  英华已经背着包袱去了无牙峰,在玲纳本体身边逗鱼玩。她非常乐意给人鱼梳各式各样的头?发,并且把这?种奇特生物画在自?己的小本子上,日子过?得美滋滋。

  但鄂自?这?边就?没有那么美了。

  静训堂,玲纳仰头?,看见了自?己刚出无牙峰时瞧见的,那座敲响钟声的宝塔。

  金碧辉煌,每一层都用了金漆和各种宝石,整座宝塔都反射着阳光,不?管望哪里都晃眼睛,建筑笔直严整,高?到?望不?到?顶。

  只有站在远处的时候才能数清楚,一共十六层,最上面那一层藏在无牙峰的那一片云雾中,连带着钟声也朦胧不?清,恍若梦境。

  门口设置有查验的修士,只有带着手串的人才被允许进入静训堂。

  玲纳给人看了手串,独自?一人,顺着沿路的指引走进塔内。

  里面倒是不?晃眼,还能看见最前方的讲经台,这?里的温度和光线对人刚刚好,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灵茶香气,桌椅都用的上好的材料,坐着舒适极了,让人一下子就?到?了仙境。

  玲纳的脚步踏上油光发亮的地板,在讲经台前,所有桌椅的最前方找了个位置。

  现在还早,来的人并不?多,玲纳就?歪着头?,往门口的方向瞧去。

  不?出意外,玲纳在进门的人中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神女?,还有牵着她的手一同走进来的小姑娘,小岚。

  这?位姑娘在凌迟土匪时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却眼神飘忽,牙齿撕扯着嘴唇上的死皮,牵着大人的一半手掌,显得有些局促。

  更不?出意外的是,神女?环视一圈,拉着孩子便坐到?了玲纳身旁的位置。

  小岚有些怕人,特意往远离玲纳的方向躲了躲。神女?倒是毫不?见外,搬着椅子就?往玲纳身边挪,就?差直接坐在玲纳的椅子上面!

  玲纳没有躲,可以说她的适应性比较强,对神女?突然的亲近几?乎已经习惯。

  神女?坐好之后,体贴地为?玲纳介绍:“今天是个大日子,绝顶山大部分长老都会来。你看那边,那是龟壳长老,那是三长老,那是左长老和右长老,欸,掌门也到?了,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

  她指着,玲纳就?往指的方向瞧。

  直到?一圈都指完了,该来的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徐修瑾还没到?。

  玲纳算算时间,她曾告诉徐修瑾早点来,因为?她依稀记得英华的叮嘱,说只要早些来,无论发生什么烂事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虽然英华这?段的具体记忆不?清晰了,但玲纳确实让徐修瑾来早一些。

  可现在,掌门站到?讲经台上环视一圈,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徐修瑾的缺席,就?在咳嗽中点点头?:“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那么本次的讲经盛典便正式开始。”

  玲纳:【哦豁!】

  他还真迟到?了。

  徐修瑾应该没这?个胆子违逆神,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手脚。

  会是谁干的?

  玲纳的胳膊被旁边的人轻轻摇晃,她往那边看去,是一位身穿彩色轻纱裙的凡人美人。

  神女?为?玲纳的茶盏中添了水,端起来递给她:“怎么不?动呀,该敬茶了。”

  随着动作幅度变大,她手腕上的串珠总是叮当作响。

  又是敬茶。

  玲纳往自?己的茶盏里瞥了一眼,果?然还是熟悉的精神污染。

  并不?强烈,也不?算极其怪异,却难以描述,就?像是某种东西在茶水中残留下来的副作用。

  第一杯先敬神,大家朝无牙峰的方向举杯。然后敬掌门,所有茶盏都向着最前方的讲经台,掌门本人所在的方向。

  而第三杯,众人则默契地将?茶盏指向宝塔的东南侧,一面平整的墙上。

  玲纳也往那边瞧,原来墙上贴着一副画像。

  画像上是一位穿着七彩法袍的白胡子老头?,白发白须,长袍飘逸,身姿几?乎与清风融为?一体,将?将?要羽化登仙似的。

  只是这?老头?穿的长袍颜色不?大好看,七种色彩像是被谁胡乱泼上去的一样,乱糟糟糊在一起,瞧着花花绿绿的,不?像神仙,像村口的二狗子。

  除了那身违和的彩色长袍之外,天上飘的云、地上的灵草,还有老修士手中捧着的炼丹炉,都是五颜六色,长时间看着有些晃眼睛。

  玲纳听见大家边拜边念:“大长老。”

  她恍然,原来这?家伙就?是大长老,原来大长老是这?种风格。

  玲纳瞅瞅那副五彩斑斓的画像,再瞅瞅身旁五彩斑斓的神女?,开始怀疑大长老和神女?或许有相近的血缘关系。这?样的话,大长老偏偏找神女?来传话就?说得通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道理。

  敬完这?一杯,神女?就?悄悄靠近,和玲纳咬耳朵:“奇怪吧。其实这?老头?子比画像上还要夸张,他的头?发是绿的,胡子是粉的,只不?过?当时掌门拦住了没让画,所以才改成了白的。”

  玲纳的眼睛里射出惊异的光,不?是因为?绿头?发老头?,而是因为?神女?的称呼,这?老头?子。

  听起来,血缘关系猜测的可能性不?小啊。

  神女?以为?她不?信,又多说几?句:“真的,老头?子就?连魂灯上的火苗都是五颜六色的!过?年的时候瞧着特别喜庆,我都想?要偷出来做花灯。但是掌门嫌丢人,悄悄给封起来了,谁也不?让看。”

  玲纳听出来不?对,挑眉:“你见过?大长老的魂灯?”

  “当然见过?。”对方没当一回事,却又神秘兮兮地凑近,“想?看吗,我可以带你去看啊。”

  敬茶的间隙,玲纳又在静训堂环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徐修瑾的身影。

  徐修瑾莫名其妙缺席,但关于大长老的线索已经异常顺利地送上门了。

  简直是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玲纳以为?自?己没机会遇到?这?么好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于是她舔了舔牙齿,欣然答应:

  “好呀,事不?宜迟,那便今晚吧。”

  今天的讲经盛典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枯燥,又刺激。

  讲经用的是辩论的方式,随机抽选号码,两两一组,共同论证某段经文?的准确含义。几?位长老齐齐坐在台下评判等?级,最终在三天的讲经结束之后选出第一名。

  问题是,徐修瑾没来,玲纳还在等?他。

  说来也不?算惭愧,她虽然是神,但对这?些赞美神、赞美神的智慧、赞美神的美貌、赞美神的家园,赞美神留下的一切痕迹的经文?,根本无法记到?脑子里去。

  她听过?的赞美太多,每当有人默念玲纳的名字时,那个人的祷告就?会传到?本体的耳朵里来,听听也就?过?去了。

  要是讲解这?种经文?,那还得让徐修瑾来帮忙。

  要是英华在就?好了,玲纳不?无遗憾地感?慨。

  鄂自?抽到?的号码是肆拾玖。

  玲纳一对一对地数着,当轮到?叁拾陆的时候,玲纳还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当轮到?肆拾二的时候,外面天色还不?算晚,玲纳就?有些坐不?住了。

  焦躁的心情在玲纳周身蔓延,形成某种可以传染的气团,越往后越浓郁,直到?鄂自?之前的最后一组号码上台。

  玲纳的触手在衣袍里甩得飞起,牙齿咯巴咯巴咬着茶盏。

  台上,肆拾捌和肆拾七的争吵异常激烈,两个人差点在台上打起来。最后还是掌门出面,说今天的讲经就?到?这?里,明日继续,才让那俩人停下来。

  小小插曲,并不?影响盛会的举行。

  散会之后,神女?又来找鄂自?说闲话。

  “不?知?道肆拾捌和肆拾七是怎么了?我之前见过?他们,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上来讲经就?……”

  玲纳深深点头?,担忧地说:“天气干燥,可能他们都有些上火吧。”

  玲纳双指捏起茶盏,冲东南角的墙面举了举,煞有其事地邀请神女?一起:“多喝茶,清热去火。”

  这?也是英华教的。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玲纳还搬了个小板凳,乖巧地坐在静训堂门前,一边用触手嘎嘣嘎嘣嚼着瓷片,一边等?人。

  等?到?太阳堪堪落下,晚霞尚在,炊烟飘满后山的时候,静训堂前才跑来一个白面小伙子。

  他跑步的姿势有些怪,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同时紧紧揽住自?己的衣袍,不?让腿脚漏风着凉。

  是的,他是用自?己腿脚走来的。

  难以想?象,一个法术高?深的天才修士,竟然不?用法器,而是跑步跑到?气喘吁吁。

  徐修瑾对玲纳解释的时候气息尚且不?稳:“今日是、是有人将?我困在,一个上古阵法中。我最终,耗尽所有灵力才出来。”

  玲纳早就?猜到?是有人搞鬼,她眯眼分析:“不?伤你性命,只为?了让你无法来静训堂,这?个人应当是你的熟人,或许和你感?情不?错。”

  徐修瑾面容严肃,俊俏的脸皱成一团:“不?,这?是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

  “那个人显然要阻止我来静训堂。他是在说,其实他完全有取我性命的能力,这?次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倘若我下次再多管闲事,就?不?会再留手了。”

  倒是有点道理,玲纳趁热打铁:“有怀疑的人选吗?”

  徐修瑾咬牙:“除了神女?这?个对手之外,没有其他人选。”

  平复呼吸之后,徐修瑾回到?正事上:“今天在静训堂如何,我缺席的时候,一切可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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