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 第105章

作者:橙子煎饼 标签: 穿越重生

  那人身居高位,他手里分明攥着证据,却只能将案卷封存。

  自己手下的人,还要被郑伟阳驱使。

  郑伟阳的每一次高升,都是对公正,生命,规则的践踏。

  王安民的手攥得很紧,薄唇抿成一线。

  他唯一能做的,竟然仅仅只是将余溪风上报的线索抹去。

  捅出这件事的,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余溪风。

  王安民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端正地摆放在桌上。

  小荣敲门:“老大,首长来了。”

  老首长紧跟着进来,把辞呈砸到了王安民的脸上,劈头盖脸将王安民一通骂。

  王安民比老首长高一个身量,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啊。”老首长叹了一口气。

  “最多两个月,我就能把你调到中央去,那边的基地已经在规划了,你给老子再安生两个月。”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

  余溪风投递给巡逻队的消息,如泥石入海,再没半分动静。

  以余溪风对王安民的了解,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余溪风想了好一会儿,并无头绪,只能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

  她在心里对邓飞宇更提防了。

  又安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邓飞宇的住址。

  云姐这天上午过来,搬走了最后一批燃料。

  “已经很省着用了,欸,听说外边还是有零下六十多度。”云姐说,“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撑到寒潮过去。”

  低温来得猛烈而突然。

  回升却很慢。

  等冰雪化开,不知道会浮出多少尸体。

  余溪风说:“既然温度已经开始往上升了,总有出去的那天。”

  “出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

  这话余溪风也没法接。

  按照余溪风前世的记忆,出去,确实没什么好日子过。

  “多少有一阵太平日子过。”余溪风说。

  天灾与天灾之间,有一段短暂的真空,像是特意留给人类苟延残喘。

  云姐只是感慨,无论怎样,日子都要往前过。

  “本来想请你来我家吃饭的,可惜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等冰化了,回去我们再聚,胖子找到了渠道,说不定能分一瓶啤酒回来。”

  余溪风说:“好啊,啤酒配烧鸭,我到时候说不定能搞两只鸭崽子养起来。”

  

第108章 往上走,就要无所顾忌

  云姐看着余溪风这里一团热闹的鹅和鸡,羡慕道:“等天气暖和了,我再攒些日子,也跟你这换个小崽子回去养。”

  “行,我给你打个骨折。”余溪风说。

  “这是你说的。”云姐笑道,“到时候骗我,我可不依。”

  “今天下午郑伟阳发赈济粮,我要不也去领一份。”胖子说,“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余溪风问:“郑伟阳这赈济粮发的频繁吗?”

  胖子说:“这是第三回吧,前头两回都是暴乱之后,那场面别提多壮观,都有人当场跪下给磕头了,就连那个信太阳神的,都说他是神派下来救世的神使。”

  余溪风问:“郑伟阳回应过吗?”

  胖子说:“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回应这个,这些都是那些信徒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空穴不来风,”云姐说,“我感觉他每次赈灾的时机都挺妙的,说救民于水火吧,地下避难所未免也太闹了,感觉风波就没停过,胖子你还是别去了,半个黑面包,咱家没到那份上。”

  “巡逻队每天清理尸体都够忙活的了,”胖子说:“听说外区好些自愿到了地表,一去不回的那种,诶。”

  无论是郑伟阳的拍卖会,还是周清莎的品茶会上,余溪风都听到过很多抱怨。

  狭窄的空间,难以忍受的生活环境,贫瘠的资源。

  有人甚至将服用安眠药死去,看做一种体面的死法。

  没有痛苦,在睡梦中告别人世。

  安眠药在周清莎那个圈子里很抢手。

  这种东西余溪风手里都没有,它是严格管控的处方药,普通药店里没有卖。

  余溪风只有褪黑素。

  内圈尚且如此。

  对于外圈的人来说。

  到地表去,已经是能找到的,最体面的死法了。

  云姐走后,余溪风坐在凳子上仔细想了好久,还真叫她想起一件事。

  太阳神教组织过一场自焚。

  他们宣称,这是回到了光与火的怀抱。

  郑伟阳办公室。

  桌子对面坐着一位表情淡漠的光头,眉心点了朱砂,穿着不伦不类,介于道士与和尚之间。

  郑伟阳郑重其事的接待了他。

  没人知道俩人在屋子里聊了什么。

  秘书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秘书回到办公室:“郑委,会不会太冒险了?”

  郑伟阳笑笑:“换做以前的我,也会这么想。”

  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他已经想不起来郑乘帆,他儿子的样子了。

  他每天要筹谋的事情太多,连悲伤都有限。

  郑伟阳饮了一口红酒,叹了一口气:“这个年份的葡萄不够好,酒差一点味道。”

  郑伟阳只是这么一说。

  这已经是秘书能弄来的最好的红酒了。

  人想要往前走,往上走,就要无所顾忌。

  郑乘帆死了,他不再需要身后事,身后名。

  所有挡住他路的人,都该死。

  小鸡崽子的毛很好摸。

  它们会在余溪风的掌心啄食。

  余溪风摸爽了,把手心的大米装进食盆。

  这也是小鸡崽子的特殊待遇。

  大白和长成的鸡都只能吃谷子。

  空间里的卫生两天一清,三天一清都问题不大,余溪风偶尔偷个懒,五天扫一次。

  但是地下避难所的这个房子不行。

  住在一个屋檐下,大白好歹还会拉在角落,余溪风在角落里放上了一个猫砂盆。

  小鸡崽子们除了上不了床和桌子,其它地方几乎都有它们随地大小便的痕迹。

  屋子也没什么通风,余溪风只能找了个空气净化器。

  超市里的,看起来好像周清莎家里的那个牌子。

  这天晚上,余溪风是被大白给叫醒的。

  破锣一样的嘎嘎声。

  睁眼的那一瞬,余溪风闻到了空气里的刺鼻味道。

  见到余溪风醒来,大白不叫了,把两只鸡崽子护在了翅膀底下。

  余溪风打开了手机监控。

  外面太黑了,监控里只模糊勾勒出轮和一对发光的眼珠子。

  门外是邓飞宇。

  按照地表的时间,现在是凌晨。

  地下避难所不分白昼,但总体上,作息和从前保持一致。

  这个时间点,邓飞宇跑自己家门做什么。

  他明天不是还要起大早,去太阳神教,然后去搜救队报到吗。

  余溪风心里莫名地涌起不安。

  她朝大白招了招手。

  大白摇摇摆摆地往余溪风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