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煎饼
章秋:“?”
余溪风握拳抵在手心,咳了咳:“我能请到真正的神降。”
章秋:“所以呢?”
迎着章秋“你在逗我”的眼神,
余溪风绷着脸,有些艰难地继续往下说:“紧要关头,神会对我伸出援手……那个……神迹不可示人,我是为了你好。”
吃点自己配的蒙汗药,那也比被打成脑震荡要好吧。
余溪风说服了自己,理直气壮起来:“这个蒙汗药,你自己斟酌,无害一点,见效快一点,也不一定全用你身上。”
“我谢谢你啊。”章秋道。
余溪风点头:“你是得谢谢我。”
章秋跟着点头:“我是得谢谢你。”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话语实在滑稽,乐了。
点到为止,章秋从来都很有分寸。
虽然看上去有点不高兴,还是当天就开始研磨药粉。
配来的半点品放在地上,两人一个没注意,叫苍灰过来舔了一口。
“狗苍灰!”章秋气急败坏。
余溪风从手机里抬眼:“怎么了。”
然后她就看到,苍灰甩了甩头,又甩了甩头,
然后趴下了。
章秋去推苍灰,苍灰往旁边一栽,跟死了一样。
“你这个药有点厉害啊。”余溪风惊了。
剂量和体型是成正比的。
苍灰这个体型都能说倒就倒。
“啧。”章秋气道:“我刚配好的,全叫他吃了!”
余溪风问道:“它要睡多久?”
章秋走过去扒开苍灰的眼睛,又看了看它的大嘴,语气也不太确定:“两三个小时吧,苍灰这种,代谢比较强劲的,应该也不会睡太久。”
余溪风爱莫能助。
配药的事,余溪风本来也帮不上忙。
余溪风又问:“换你的话,能睡多久?”
章秋瞪她。
余溪风摸摸鼻子。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章秋的声音:“八到九小时。”
余溪风又摸摸鼻子。
苍灰睡醒后,喜提一根牵引绳,到墙角面壁去了。
章秋把药粉给了余溪风。
余溪风拉了一把章秋的手,指尖在章秋的掌心轻轻勾了勾。
章秋眼睛跟按下开关似的,蹬地亮了。
余溪风强压住笑意,低声说:“章秋哥哥最好了。”
这天章秋是飘着回到自己帐篷去的。
吃点蒙汗药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睡一个好觉而已。
神降就神降。
哪怕余溪风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
这时候的章秋也是信的。
他满脑子都是余溪风的那句章秋哥哥。
连看黑色帐篷,都觉得帐篷往外冒着粉色泡泡。
余溪风听力极好,隔着帐篷,听到章秋一晚没睡,光在帐篷里打滚了。
第166章 东西还能越用越多
关庆吉咳着嗽从石头后边出来。
在他身后,曾老的孙子,曾德明从地上捧起泥水,将脸深深地埋进去。
在曾老去世时,关庆吉同曾德明一同埋葬了曾老。
关庆吉拍着曾德明的肩膀,言语真诚的劝慰。
曾德明问:“沙尘暴来临的时候,我……我不是有意的。”
曾德明当时是有意的。
他视做亲人的保姆死在了关庆吉的手里。
从那时起,他就对关庆吉满心不忿。
他父亲死了,还有曾老压制着他。
曾老日渐孱弱,最终也死在了沙尘暴下面。
他母亲一向柔弱,曾家只剩下他,也只有他能当家做主。
风沙席卷疆山时,
曾德明看都没看关庆吉一眼,就冲出去了。
两人的梁子就这么摆到了明面上。
所以,曾德明在面对关庆吉的帮助和安慰时,才更加的羞愧。
关庆吉甚至主动给了压缩饼干和水。
关庆吉说:“你是为了救你妈妈,如果我的妈妈还在,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换。”
他向曾德明道歉。
“那位保姆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等高温一过去,我们就去军工厂,拿回来的物资,我们按照人头分。”
关庆吉带着医生,而曾德明这边,还有司机和自己母亲。
曾德明受宠若惊。
保姆再亲,也只是保姆而已。
两人就此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山洞被沙尘暴摧毁,他们熬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没有水,哪里都没有水,曾德明连自己手上的汗水都舔过。
咸的,带着涩味。
关庆吉与他们一同忍耐着濒死的干渴。
几人的关系进一步拉近。
这场雨终于下来了。
曾德明抬头的时候张开了嘴,任由雨水打进嘴里。
他跪倒在雨里,又哭又笑。
关庆吉残缺的那只脚站在泥里,稳稳当当地站住了。
没有水,就算还有那么几块压缩饼干,也没人想吃。
对水的需求远远地战胜了食物。
关庆吉面无表情地仰头看天。
即便走到了这天降甘霖下边,关庆吉扯了扯嘴角,依旧挤不出笑脸。
他神色并不算意外。
沙尘暴后,天气变化,往往会有降雨。
关庆吉留学的时候去过真正的沙漠,所以心里有数。
高温快要过去了。
他没有温度计,但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做出了这一个判断。
他开始重新收拢人心,
尽管他心里是排山倒海的恨意。
他恨无用的曾老,恨竟敢在沙尘暴时,弃他不顾的曾德明,也恨无用的医生。
最恨的,是给了他一枪,让他变成残疾人的余溪风。
关庆吉抹了一把脸,就着雨水大口大口的吞咽压缩饼干。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要把余溪风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来。
所有背叛他,伤害他的人,他都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熔洞里,气温在缓缓回落。
更明显的变化是,小橘和苍灰身上的毛也随之渐渐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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