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煎饼
好些睡在楼道的人,衣服上蟑螂爬进爬出。
这些人里,除了自己和胡强勇,并没有人为云姐撑腰说话。
看向自己的电锯时,目光反而带着不满。
余溪风注意到,很多人张着脖子往自己和云姐家里瞧,恨不得装个透视眼,将她们屋子里的东西看个清清楚楚才好。
还有今天和马天一起过来的人。
这次没有得手,不见得就彻底死心。
没有外来物资的补给,小区食物越来越匮乏,后面,也会越来越危险。
余溪风从空间里取出弩箭,调试机械。
冰冷的机械结构压在手上,很有些分量。
比她前世用的竹弩好出太多。
她熟悉着这份手感,瞄准窗外,箭头光泽幽微。
箭矢没有射出。
她的箭矢很宝贵,每一箭射出,都应该见血。
余溪风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弩箭重新收了回去。
远远跑开的小橘这才重新跑了回来,贴着余溪风的裤子撒了个娇。
余溪风摸了摸它的头,给小橘换了一次水。
她给自己切了一个甜橙。
橙子的果肉酸甜,汁水丰沛,余溪风咂咂嘴,连着白丝一起吃下去。
听说这白丝吃了可以补充纤维。
余溪风关掉台灯,回到床上眯了一会儿,很快就天亮了。
也没多亮,阴云密布,天光朦朦胧胧。
之后的锻炼着意加了手臂的力量训练。
这些日子练习下来,对着镜子,余溪风直视着身上隐约的线条。
她的蛋白一直跟得上,牛肉,鸡蛋,牛奶,这些都是很好的补充。
肌肉健美而富有力量,因着比例姣好,并不显得过分强壮。
她依旧是瘦的,白皙肌肤下,掩盖着惊人的爆发力与熟练的杀人技巧。
之前剪短的头发又长出一截。
黑滑柔顺,尾端有些细碎,余溪风用剪刀略修了修,做不到理发店那样平直精细,但也还能看。
余溪风满意了,没多耽搁,出了空间。
小橘对她的突然消失已经习以为常。
它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了残余的蟑螂,嚼得津津有味。
蟑螂潮没有逗留很久,席卷了小区之后,又继续北上了。
余溪风家里严防死守,蟑螂很少,并不能叫小橘吃个痛快,楼道里也没剩下多少。
余溪风从不让小橘离开15楼。
它不太情愿地重新吃了猫粮。
那块腊排骨被余溪风剁成一截一截,骨头上面粘附着很大一块精肉,精肉上面是肥厚的油脂。
余溪风用干菌菇浸泡后,加了辣椒炒满一碟。
烟气被抽油烟机过滤,又进了新风系统,这么一碟菜,并没有泄出什么味道。
余溪风从空间里取了一份小清菜,佐着白米饭吃完了晚餐。
停了电,也停了网。
晚上的时间空闲,也没有什么多的娱乐。
余溪风摸了一把手感很好的小橘,躺床上看了会小说,临睡前打开切水果的游戏。
她已经把记录刷到了一千三百分。
现在想再突破一次记录还挺难的,运气好一点,日常能将分数维持到九百上下。
蟑螂潮过去,虽然还有着不少残余,但至少楼道,小区,大体是空出来了,又有皮划艇驶进了小区。
上面的物资让人眼睛发红。
常常有人来敲余溪风的门,哀求着想要讨一点吃食。
里面有余溪风熟悉的面孔,比如刘婶,也有余溪风不熟悉的,别栋的人,想了法子飘过来,或者游过来。
他们久久地徘徊着,每天都来,一日比一日消瘦。
他们对着摄像头先是哀求,然后是谩骂,目光满是怨恨。
第27章 赈灾
直到有一个人动手要砸摄像头时,余溪风开门了。
弩箭从合金门的栏杆里射出来,扎穿了那人的肩膀。
血滴落在地上,那些人一哄而散。
之后便清净了不少。
小区里还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冲进了小区,杀死了屋里的人,光明正大的洗劫了屋中的所有粮食。
他们下手的对象多是老弱孤幼。
小区里原本那家做盒饭生意的,他家是夫妻店,男人掌勺有着一把子力气,竟也未能幸免。
血从门缝里流出来,那种气味冲破生活垃圾的恶臭,让人发自灵魂的恐惧。
据说,被发现时,男人身上被捅了好多刀,肠子流了一地。
也不奇怪。
毕竟是做餐食的,怎么想,家里的米菜和,总是比别的地方要多的。
让人惦记也正常。
还有晨晨他爸那一户也遭到了抢劫。
他家大抵是因为没怎么反抗,留了一条命在。
只是冰箱与厨房,是彻彻底底的空了晨晨妈妈拉扯着孩子,在小区地挨家挨户地敲门,乞讨,神色并不羞耻,只有麻木。
她的丈夫躲在她的身后,不敢抬头。
余溪风有很多食物。
但她也只能守着自己的食物,不能露出半分端倪。
饥饿的人,与兽没有什么分别。
暴雨第四十五天。
门被敲响了。
是云姐,过来提醒余溪风,社区送物资过来了。
每个人都交三十块钱,然后领500g压缩饼干,两罐凉菜罐头。
这个价格没有什么参考意义。
在当下,和白送没有区别。
私下里,一瓶不到300g的果汁卖一百二一瓶,还是有价无市。
持有果汁的卖家更愿意交换两斤红薯。
余溪风拿上身份证,和云姐一起下去。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物业在一旁协助维持秩序。
余溪风看到了谭晚晚,四个女孩子在一起,一出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谭晚晚苍白而消瘦,一双眼睛大大的,满是戾气。
她身后是陈彩凤,陈彩凤的脸颊凹陷下去,对比之下,孕肚看起来大的惊人,很是触目惊心。
没看到马天。
余溪风移开视线。
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很萎靡,看向物资的眼神热切。
“小余老师。”谭晚晚叫住余溪风,似乎想说些什么。
余溪风偏头,虽然余溪风戴着帽子,将拉链拉到了下巴,看起来似乎很怕风,还围了围巾。
但谭晚晚认识余溪风好几年,还是看出,余溪风脸颊白里透红,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很稳,没有半分疲惫与虚浮。
她一个人,过得很好。
谭晚晚突然觉得得委屈。
凭什么,这不公平。
她好心把室友带到家里,又把主卧让给了陈彩凤。
可是得来的却是什么?
钱英怨恨她将马天带进家里,陈彩凤颐指气使,拿她当保姆使唤!
“小余老师,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聊聊。”谭晚晚咬着下唇。
余溪风摇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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