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呱
“许明棠。”谢青河放下烤鸭,喝了口清茶,去看她:“你现在让我吃一口,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他得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是吃?”许明棠道。
谢青河脚步一动,转眼坐到了许明棠身旁,是刚才观月落座的位置。
“我的胃口很大,每顿都要吃很多东西,但吃再多也没有饱的感觉,只是能让我没那么饿,但自从那夜吃了你的嘴巴,我忽然发现,你能让我感觉到饱。”
许明棠微顿,诧异:“我能让你感觉到饱?”
“对。两次吃你嘴巴都是这样,所以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是什么让我感觉到饱的。”谢青河这样说着,身体已经逼近许明棠,“许明棠,你让我吃一下找找原因,我应你一件事,如何?”
第97章 第97章也怪不得她生意能做起来……
谢青河的肩膀抵着许明棠,指尖已经碰到她的下巴,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谢青河望着眼前的许明棠恍惚一瞬,情不自禁低下头靠近她……胸前被一掌猛地推开。
力道很大。
猝不及防之下,他身子一歪差点掉下凳子,但谢青河的武功底子还在,他腰身腾空一横,随即直起上半身去看许明棠,后者单纯无害地看他:“不好意思,谢公子,我对你能做到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谢青河应的事有什么用。
大抵是许明棠眼中的轻视太明显,谢青河心头起了点异样情绪:“你——”
“明棠!”
包间的门被打开,贺云景从门外闯进来,看见包间里只有许明棠和谢青河,当即炸毛了,怒喝一声:“谢青河!”
谢青河本就不悦,现在又被人打断,手指关节动了动,出了点响。
只是他刚站起身,肩膀上就按了一只手,那手用了点力道,他一时没动弹。
“云景。”许明棠喊了一声,同时收回按着谢青河的手。
贺云景被这声一喊,炸起的毛收了一些,看向谢青河的目光仍旧带有敌意。
“只是和谢公子在吃饭。”许明棠说,在人来人往的商区,他们俩要是打起来,人多眼杂只会叫人看了笑话。
贺云景压抑怒火疾走两步,横插进二人之间,拳头握得很紧。
谢青河的目光掠过贺云景落到许明棠脸上,明明已经入夜了,她身上还是没有之前那股食物的
香气,为什么?
许明棠道:“谢公子应当吃得差不多了,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得好。”
谢青河看了眼两人的亲密距离,还有贺云景敌意明显的目光,他朝许明棠颔首,径直离开了包间。
“明棠,你没事吧。”贺云景着急去看许明棠,却发现许明棠的目光落在谢青河离开的背影上,心下陡然觉得不安。
许明棠回过神,淡淡道:“没事,回去吧。”
回到家中时,许明棠也没让贺云景留在她房里,她独自坐在房中的书桌前安排后续规划。
没有人知道,就在许明棠所在的房间屋顶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坐在屋脊之上,与黑夜融为一体。
……
许氏商区第一天开业直接打开了府州的局面,第二天,百货楼的几个空铺位和街边的铺面直接被其他货商一抢而空。
到第三天膏脂店开门营业时,商区再度迎来一波购物狂潮。
府州及其下面村镇,甚至包括临近外州的一些百姓,在车接车送的巨大便利下皆涌入商区。
短短三天,许明棠营业收入就达到近千两银子。
商区的百货楼、膏脂铺子、吃食铺子尤受欢迎,开业后日日排着长队。
“嚯,才一年不见,这洛州之地竟繁华至此?”一女一男坐在马车上看向两旁的街道,两人保养得很好,且相貌皆不凡,打眼一瞧像是二十来岁的模样,但眼角的细纹泄露了二人的年龄。
车马在平坦道路上行驶得很快很平稳。
男子虽讶异眼前繁华,却无心细看,对身旁妇人道:“妻主,还是先去找青河吧,那孩子真是叫人操心!”
妇人哼一声:“那臭小子,就没让我省心过。”
谢青河才出门几天突然就传信来家中说想和一个商贾成亲,叫许明棠。
这名字她听都没听过,怕不是哪个油嘴滑舌的商贩花言巧语地骗了她那个傻儿子。
徐怀溪却因为要与宫中对接货物事宜,一时半会儿没法抽出身来,只传了话对谢无双妻夫道:“许氏不容小觑。”
她本意是想让谢无双多注意一下许明棠,可妻夫二人一听,以为徐怀溪也觉得那许明棠招数甚多,这还得了!
接到信的当下立刻将杂事处理完坐了船来到洛州。
两人到洛州地界自有谢氏名下的店铺掌柜恭敬来接,徐怀溪留下的奴仆也自觉过来禀报谢青河近期的动向。
在知道谢青河竟然大半夜还跑到人家住宅里去和人家夫侍争风吃醋时,谢无双腰间的鞭子已经取下来了,叫人把谢青河带来。
“妻主……也、也许青河有苦衷也说不定。”谢父劝道。
“我看就是你惯的,这事要是放到京城指不定又要闹多大的笑话,不给他一点教训,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谢无双的鞭子挥得猎猎作响。
谢青河在知道自己母父来了之后,眉头皱起,没料到他们竟这么快就来了。
当跟着徐毓到了大厅时,看见拿着鞭子的母亲,谢青河就知不好。
“我要打你五十鞭,你可有异议?”谢无双的眼眸直盯着谢青河,他们母子俩长得不大像,只有那对凤眸叫他们像了七分。
谢青河知道母亲肯定是得知了自己在府州做得事情,他摇头说:“我想和许明棠成亲。”
“谢灵,你来打。”谢无双抛了鞭子给身后的女子,谢灵是谢无双身边的贴身侍女,对谢无双的命令言听计从。
谢无双坐在太师椅上,问谢青河身后的元宝:“东西可都带来了?”
元宝恭恭敬敬地把查到的许明棠的来历递过去。
谢无双接过纸页,道:“你也挨五十鞭。”
元宝不敢多言,自觉跪在谢青河身后受罚。
啪!啪!啪!
鞭子抽打的声音响彻大厅。
谢无双看完,谢青河和元宝也都受完罚了,谢青河还能勉强站着,而身后的元宝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半伏在地上。
谢父看得心疼不已,连忙叫仆人扶谢青河回去休息。
谢青河却不走,只喊了声:“娘。”
谢无双把那叠关于许明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还奇怪永州地动灾情一事上,越王殿下哪来的大本事,筹集那么多粮食钱财,原来是这个许明棠在其中活动。”
她二十多年生意不是白做的,从几张纸的资料就能看出这许明棠的确如徐怀溪所说,不容小觑。
短短一年间,从卖柴的村民做到如今府州的大商,和洛州刺史,越王殿下都有联系。
“我不同意。”谢无双冷淡道。
谢青河凝了神色去看谢无双。
“朝廷现在在查永州地动贪污赈灾粮的事情,牵连甚广,而许明棠在此事上和越王又颇为亲近,难保她今天是商贾,明日是不是就成了阶下囚。”谢无双道。
谢父疑道:“妻主,不是越王殿下查出道贪污吗?许明棠是帮越王的啊。”
“越王殿下是殿下!”谢无双久在京城,对皇室的那点关系早就心知肚明,殿下再大哪大得过陛下,况且,陛下早就对越王有所忌惮,这次越王大功一件,颇得民心,外人只见她风光,实则,她已然身陷囹圄,进退两难。
“更何况,京城的贺兰珏也在调查之列,她脱不了干系。”许明棠的那叠资料上自然没有漏掉贺云景这个人,贺兰珏之子,贺兰珏那种程度的碎催大抵是要成为弃子了。
赈灾粮贪污一案闹了一个月,陛下的态度暧昧不明,但谢无双看得分明,京城的风向大概要变了。
为了自己不被波及,她也趁此机会和夫郎离京,避一避风头。
“她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境地。”以谢青河对许明棠的了解,她做的每件事定有无数后手。
“你对她评价倒是高,为何非要嫁给她?”谢无双问道。
谢青河面上难得露出一丝不确定,他说:“她有时候很香……”
谢无双:“?”
“……让我想吃她。”但最近许明棠身上又不是那么香了,这两天都没有食物的香气,为什么?谢青河出神地想。
“青河!”谢父忙打断谢青河的话,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哪有男子这样说法的?!他担心地去看了一眼谢无双,生怕谢无双再给谢青河来五十鞭。
谢无双冷脸对谢灵道:“把他带下去,伤没好之前不准让他再出去。”
“是。”
“这个许明棠……”谢无双背靠太师椅,眼中露出深思。
……
许明棠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即便在商区开业前就做好了各项准备,但商区真的开业之后,又会有各种问题频发,比如会员登记不及,折扣减免算不清楚,货物损坏等,这个朝代不比现代,没有电子通讯设备,问题发生后都得靠人力来回奔波解决。
但好在之前的准备充足,许明棠还特意成立了一个专门解决问题的团队,所以问题发生后,也能及时有人去问询。只是一开始团队里的人解决问题时还是会有些不熟练,得许明棠看着点才没出差错。
这日她才从外头店铺来到百货楼,就见金银玉器那里忽然起了争执,争执双方一个是村镇来此的妇人,另一个看打扮似乎是外州来的,还带着京城的口音。
她在一旁看了会儿,从他们的三言两语间听明白了。
外州来的女子正在看一个玉镯,两人转身间碰到,这个玉镯掉在地上碎成了四瓣,两人互相指责对方。
有店铺伙计看到了,的确是一个没拿稳一个没注意到。
许明棠对伙计低语两句,伙计得了命令,连连点头前去解决问题。
百货楼人正多着,这里一个耽误,整层楼都人挤人影响各个铺位的生意。
伙计插到还在相互指责的两人面前和气道:“两位请听我一言,这件事我们三方都有责任,当然,我们的责任更大,确实是我们没看顾好,但咱们
大家也别为了一只镯子伤了和气……”
伙计按照许明棠教的说法,将两人拉到旁边,缓缓说着解决方案,镯子的损坏费用店铺出,两人无需担责。
听到店铺伙计这样说,妇人和外州女子都有些惊讶,“真不用我们赔吗?”那镯子不便宜,得二十两呢。
“不用,扰了两位的心情,我们也很过意不去,这两张饮品兑换券送给你们,以表歉意。”商区为了促进消费,出了很多饮品兑换券,食物兑换券这种类型的代金券,有专门可以兑换的店铺,一经推出效果很好,能很大程度带动饮食铺面的消费,每个店铺都备了些,以备不时之需。
事情解决,人群也都散开了,都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的看法来,有的说是妇人的责任,有的说外州女子的错,但最多的还是说百货楼的掌柜真是大气,竟然都不追究责任。
碎了的玉镯最后当然是计入了店铺的货物损耗里,许明棠叫人重新用金线红绳重新接起,放到了折扣区售卖。
无人再去在意的外州女子在商区晃了一圈,进入到百货楼对面的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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