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呱
观月走进来,将手里卷轴递给她,“也不知送些什么合适,便画了一幅画,明棠看看可喜欢?”
许明棠展开去看,本以为是些风景画,谁知道,竟是个笑得开怀的财神。
看到这个礼物,许明棠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雅正出尘的观月竟这样接地气,细看画作又觉得惊喜:“画得真好,等会儿我就去裱起来挂在店里。”
观月也很高兴:“明棠喜欢就真是太好啦。”
贺云景看那个白衣男子和许明棠说话谈笑,眉眼冷淡下来。
都是男子,他如何看不出来白衣男子对许明棠的兴趣。
于他而言,许明棠就像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宝藏,还不等他私自占为己有,就发现宝藏也在被其他人觊觎。
而面前这个白衣男子的威胁比柳白余更大。
观月送完礼并未久留,目光从贺云景和柳白余身上轻巧掠过,转身离开。
这种眼神柳白余也许看不出什么,贺云景如何看不出,他爹每次把他娘勾到房间里时,看他娘其他的夫侍时就是这种眼神,他称之为不动声色地炫耀。
令人厌恶!
也令他感到焦灼不安。
在得知白衣男子就是月桥仙的那个观月公子之后,他更加焦急。
他嫡姐贺朝妤带他回京时路过洛州月桥仙,那天她见过观月公子之后,说道:“别说放在洛州是个仙子,就算是京城,能及上他风姿的男子恐怕不足一掌。”
他嫡姐平日眼光可高,今日他见到观月才知他嫡姐说的一点错没有。
如今仙子垂眸,许明棠她是不是会被勾引?
贺云景心里又下定了决心!
近水楼台先得人。
是以,晚上许明棠像昨天一样帮贺云景按揉完后背,打算离开时,却被贺云景拉住。
许明棠低头去看他,却见贺云景坐起,手臂用力,将许明棠抱在怀里。
“又发什么疯。”许明棠被拉得半坐在塌上去看他,因为上药的缘故,贺云景上半身未着衣物,衣服层叠堆在腰间,不去看背后交叠的棍痕,他胸膛的肌肤是光滑白皙的,肩头有一颗红痣,很惹眼。
他大抵是会些拳脚功夫,腰腹一块覆着薄肌,此时正跟着主人的心绪一道剧烈起伏。
贺云景抱着许明棠,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鬼迷心窍似地贴近她的唇,喃喃道:“许明棠,你要了我吧……”
许明棠瞧着面前可怜巴巴的一张俊脸,浅珀色的瞳仁闪过一丝幽深,她抬指捏着他的下巴,“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吗?”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贺云景有些受不住诱惑地贴近她的脸,“我想跟着你,不给名分也没关系,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求你……”
他不知多少次唾弃自己不知廉耻,但他太慌了,柳白余让他慌张,观月让他更加慌张,再不出手,他的宝藏会被人抢走的……
唇齿相接,贺云景生涩又努力地去亲许明棠,腰腹间热得厉害,他有些后悔,之前他爹拿给他的小册子他没仔细去看,现下只知道去亲许明棠的唇、脸,完全不知该如何继续。
捏在下巴上的手指忽然用了些力道,贺云景茫然地微张着口,有柔软探进,甜腻惑人。
贺云景脑海一片空白,唇舌几乎是立刻失了理智地去纠缠那点柔软。
烛火摇曳,映出墙上亲密交叠的两道影子。
许明棠的舌根被贺云景吮得有些痛,暗自无奈,这个生手,蛮劲倒是大得很。
她勾着贺云景下巴的手转到他的锁骨上想把他推开,谁知贺云景更激动了,直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到底未经人事,只会不得章法地乱蹭,许明棠的手滑到贺云景后背。
然后——
“嘶——”
疼痛让贺云景回过神,他颇为委屈地去看许明棠,“你干嘛按我伤口……”声音黏糊亲昵,唇瓣眼见着又往许明棠唇上贴。
许明棠眼疾手快把人推开,贺云景一时不察,后背给推到了墙上,撞得又是一阵痛,眼眶都红了。
罪魁祸首却兀自将微微凌乱的领口整理好,贺云景见她又要离开,一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跪坐在床上,慌张无措掩藏不住,“你——”
下巴被抬起,他仰头去看面前人,下唇被指尖摩挲,他眼瞳微微睁大。
“乖点,后背好全了再说。”
第29章 第29章我今晚……想和你睡。……
“今日的药怎么闻着不一样?”双鬓微白的中年男人靠在床上端着药碗轻嗅,他常年缠绵病榻,今日的药一端来他就知道与往日不同。
“给爹换回了原来的药方。”柳白余知道瞒不过爹爹,索性说了实话。
柳父急了:“做什么换药!我现在喝的就可以,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原先的药方中好些昂贵药材,几副药就要上百文,他们家如今的境况不比以往,哪里喝得起!
柳白余坐到爹爹身旁为他捻了捻被子,道:“爹,你别急,东家人很好,昨天开业还不光请我们去酒楼吃饭,还给了赏钱,足够换回之前的药方了。”
“那不能要!你本就是给人做事的,已经收了工钱,不可再多拿。”柳父道,他们虽家道中落,但家风不能歪。
“我知道,但东家每个人都给了,这赏钱得接。”柳白余没说的是,许明棠还另外多给了他一钱银子。
脑海里那对明亮的眼眸他现在都记得,“你是大功臣,不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柳白余一直在想。
“白余?”柳父喊了他一声。
柳白余倏然回神,对上柳父探究的眼神,他敛下心绪,镇定地缓声问:“爹,怎么了?”
柳父狐疑地问:“你是不是……”
柳白余的心跳得有点快,面上却仍旧疑惑:“什么?”
柳父见状,换了个问法:“你的东家应当还没娶夫吧?”
“没有。”柳白余摇头,又说,“不过应当是已有良人做配了。”
柳父听到这方才放心,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断不会与已婚女子纠缠,便叮嘱他道:“东家这样好,可要好好给人家做事,莫偷懒。”
“我知道的,爹你早点休息。”柳白余站起身去吹油灯,背着柳父的脸已经维持不住惯来温和的神情,面前摇动的火苗,他吹了两回才吹灭。
黑暗中,柳白余一步一步离开柳父的房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握着空碗的指关节泛白,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眼眸暗沉得不见一丝光。
……
贺云景做了一晚上昏沉的梦,早上起来裤子又湿了一块,他红着脸藏起来,打算晚上偷摸洗。
看了眼窗外天色,他着急忙慌地穿衣起床。
想去见许明棠的心情完全克制不住。
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贺云景面上微红,心脏如鹿乱撞,暗暗想着许明棠会和他说什么?
他们会牵手吗?或者会摸摸他,亲亲他?
他娘宠爱他爹的时候就偶尔会这样,那许明棠是不是也……
许明棠奇怪地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眼眸亮得惊人的贺云景,“快上车,再不出发就要晚了。”
说罢,她先上了车,没看见贺云景怔愣之后羞恼的目光,这人怎么这样?!一点情趣都没有。
但贺云景很快自我开导,许明棠不给,他自己去要,反正他不要脸皮。
马车里就他和许明棠两人,许明棠低头在随身带的侧本上写些什么,神情认真专注。
贺云景见状即便自觉不要脸皮也不好去打扰她,委委屈屈地挪到了许明棠身边坐着,手指轻轻勾着许明棠的衣摆。
一行四人在卯正到了镇上,天气转暖,天亮得也早些。
他们到店里时,柳白余已经早早在店里后厨忙活开了。
“白余哥,你总是这么早!”许明棠与他打招呼,顺带着和宋容宋星把桌椅摆开。
“我住得近,在家中也无事。”柳白余温和地回应,他家就住在镇上,来店里很方便。
听到他们熟稔的对话,贺云景心里软下的小刺登时又竖起来,对其他男子也这样温和。
他虽然心底憋着气,可该干的事情还是好好干了,不能耽误许明棠的正事。
辰时前一刻,店里正式开门。
刚烘烤好的烧饼伴随着清晨的风飘散数十里。
今日来店里的客人还是很多,柳白余看到许明棠在店门口贴了招工的告示。
他眼神黯然,心中知道,她招了伙计,她应当就不会天天来店里了。
来应招的人很多,许明棠在相看再三后,挑了一对妻夫,他们刚巧与柳白余是同住一个街道的邻居。
许明棠问过柳白余,得知两人品性很好,便招用了,按照镇上的平均工钱给的薪酬。
试着做了几天之后,那对妻夫心中高兴不已,虽说和镇上做其他活计得到的价格差不多,可是却远没那些活计累。
时不时还能带一些店里没卖完的食材回去,东家人也和善,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活儿了!
烧饼店开了七、八天,生意逐渐稳定下来,柳白余和那对妻夫再加上宋容四人就能应对。
每日流水也很可观,少得时候一二两银,多的时候四五两银。
而且开春后,镇上的码头也逐渐有货船来往,货商和码头工人的流动也增加了店里的人流量。
许明棠的土豆烧饼在镇上打响名号后,村里的人卖土豆也好卖了。
一时间,许明棠所在的村子,村民们生活水平上涨不少。
而许明棠在盯着雇农把水稻播种之后则在思考另一件事。
山里的煤矿。
那块地她买下来了,但是地契上说只能用来种地。
她若要挖底下的煤,要是没个正经名头,被其他人告到官府里,她不占理。
况且她要靠煤做生意,所以这个煤矿必须得过了明路才行。
而过明路的话……
许明棠坐在屋里拿着炭笔思索,得去县衙……
房门被轻敲两下,许明棠头也不抬道:“进来。”
她本以为是宋容找她有事,抬头却看见是贺云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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