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笔敲敲
“有人拉肚子,直接拉在了大街上,那味道真的是......”
“什么?!”
“听说那人好像还是保定侯世子。”
时芙昕和时定浩一听这个,忍不住好奇,快步跑到街上,然后就看到了捂着肚子浑身狼狈上了马车的唐家珏。
此刻,街道地面上,醒目的留下了好几滩黄橙橙的东西。
呕......
周围的人都在做呕吐状。
“保定侯世子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时定浩感叹了一句。
时芙昕双眼眯了眯,人拉肚子是不可能拉成那样的,想到保定侯世子刚刚在饕餮酒楼吃饭,时芙昕飞快的朝着酒楼看去,刚好看到二楼一扇刚刚关上的窗户。
孟墨翎!
时芙昕眼皮一跳,快速外放出精神力,果然在饕餮酒楼二楼看到了楚曜。
不用猜了,肯定是楚曜给保定侯世子下了泻药。
想到刚刚她和时定浩也在酒楼里吃饭,时芙昕赶紧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又拉过时定浩检查了一遍。
还好,楚曜还没伤心病狂到给他们也下药。
“姐,怎么了?”
时芙昕回神:“没什么,我们走吧。”
时定浩:“不看房子了?”
时芙昕:“今天先不看了。”
楚曜怎么会在安业坊,还恰好和他们在同一家酒楼吃饭?
是巧合吗?
还是他们被楚曜给监视了?
之前时总管说,京城各处都有特察司的耳目,那其他人呢?像楚曜,作为王府嫡子,他的耳目是不是也遍布各处?
这京城的水太深了!
看来以后出门,她得多用精神力探查了。
两人离开安业坊后,孟墨翎就去了他们呆过的牙行。
“小肥妞想买房子。”
楚曜皱眉:“在安业坊买房?买来做什么?”
孟墨翎摇头:“他们就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伙计说,估计是没钱买。”
楚曜:“时正和原来就是个军户,如今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巡逻衙差,是赚不到什么银子。”
孟墨翎:“我们还要盯着他们一家吗?”
楚曜:“盯,赵大公子的功夫我试过,九品不假,时定轩能和他打成平手,就算是侥幸,至少也得是个八品武者。”
“边关一个小小的军户,怎么可能培养得出八品武者来?”
“那一家子身上肯定有秘密,给我盯紧了。”
......
察觉到京城各处都布满了各种耳目,时芙昕再次到安业坊时,变得小心了多了,将自己乔装成了一个小男孩,也没带时定浩。
一番探看,最后时芙昕花了九百八十两银子将安业坊东北角一处偏僻的小院买了下来。
小院只有一进,三间屋子,一间堂厅,一间卧房,一间厨房,院子里有一口井,以及一颗银杏树。
时芙昕没有要没重新装修的意思,直接将时定轩做的牌匾挂上,又在大门两侧贴上写好的广告语,就快速离开了。
牌匾:赛华佗。
右联:爱治不治。
左联:概不讲价。
只等着那两个被赤焰貂咬了的贵女毒发,赛华佗的名号就能打响了。
第114章 ,关我屁事
每年腊月,是各家走动最为频繁的月份。
哪怕时府被疏远排挤出了勋贵圈子,可也有几门亲朋交好人家走动。
一进入腊月,隔三差五就有人登门送年礼。时大夫人又要处理庶务,又要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
每年年关,是田庄、铺子查账的时间,时老夫人和时五夫人、时七夫人都有自己的嫁妆要打理,也忙得昏天暗地。
男人们就更不用说了,天天应酬不断,不到天黑不回家,且一身酒气。
整个伯府,最闲的就是时芙昕一家了。
无交好人家,想走动都没去处;无田庄铺子,用不着查账见管事。
对此,时芙昕四兄妹还好,时正和要当差上衙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有金月娥有些失落。
时大夫人、时五夫人、时七夫人的娘家都在京城,看着她们带着孩子回娘家走动,看着他们给娘家准备丰盛的年礼,金月娥对家人的思念就越发浓烈了。
金家远在边关,别说走动了,就是送年礼,她都做不到。
太远了,运送的路费都要比年礼本身贵上许多。
这不是他们家能负担得起的。
给姻亲送年礼,伯府是有定例的,按理说,金家也是有一份的,不过时大夫人见金月娥并没有提,她也就权当不知道。
前些天时芙昕质问女儿,以及当众给她没脸的一幕,她还清楚的记得,就算她大度不予计较,可也没法做到心无芥蒂。
以前一些举手之劳她也乐意做,可如今她也懒得管了。
腊月十五,时大夫人见了三姑奶奶和六姑奶奶的陪嫁,看了他们送来的年礼单子,然后对照单子回了礼。
“往年二姑奶奶都要三姑奶奶和六姑奶奶一头的,怎么今年还没送年礼回来?”顾妈妈疑惑的问了一句。
时大夫人也面露不解:“是啊,都腊月十五了,二妹妹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这时,门房派人传话,说是时氏族人的女眷来了。
一听到族人来了,时大夫人就感到头疼。
顾妈妈面露气愤:“又来打秋风了,这些年咱们家也不容易,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一二呢。”
时大夫人叹了口气:“他们还算好的了,一年只来一次,像隔壁永安伯府的那些族人,那才真真是没脸没皮呢。”
说着,站起了身,“去通知一声四夫人、五夫人、七夫人,让她们都去懿祥堂,一起见见族中女眷。”
......
时氏女眷这次来的人不少,七八个当家夫人。
时大夫人带着三个弟妹赶到懿祥堂的时候,时老夫人正笑着和她们话家常。
这些年,伯府都被打压得厉害,时家旁支过得就更艰难了。
来的妇人中,有两人身上穿的衣裙已经洗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时老夫人见了,微微叹气,悄声吩咐安嬷嬷,让她告诉时大夫人这次给时氏族人的年礼多添一成,银子她来出。
“中午就在府里用饭吧。”
到了晌午,时老夫人让族中女眷留下吃饭。
一行人从堂屋中走出,随着时大夫人去饭厅。
刚走出屋子,就看到时玉华气势汹汹的走进了院子。
“四弟妹,你养的好女儿,时芙昕呢,你把她给我叫出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害若汐?”
时玉华直奔金月娥而去,满脸怒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金月娥满脸错愕,接着面色一沉:“二姐,话不能乱说,昕姐儿什么时候害过若汐了?”
时玉华来到金月娥面前:“你还敢狡辩,时芙昕养的那什么狗屁红貂,咬了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家的姑娘,如今两个姑娘都病得起不了床了,正在我家大闹,要找若汐偿命呢。”
“这事不是她害的,是谁害的?”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去拉金月娥。
“走,带我去找时芙昕,让她去魏家把事情说清楚,这事跟我家若汐无关,她才是罪魁祸首!”
金月娥正站在台阶上,被时玉华拉得一个踉跄。
昨夜下雪,地上还残留着积雪,脚下一个打滑,金月娥被拉得摔倒在地,后背直接撞在了石阶上。
“啊~”
金月娥痛得面色都白了。
突然的变故吓了所有人一跳,就是时玉华也愣在了当场。
“四夫人!”
张妈妈尖叫出声,赶紧上前扶人。
这时,时大夫人几个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
“出什么事了?”
时老夫人在安嬷嬷的搀扶下疾步走出了房间,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四儿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怒气未消的时玉华,气得脸色发青。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在混乱中,翠竹一溜烟的跑回了懿桂院。
“三姑娘,不好了,四夫人被二姑奶奶拉得摔在了地上。”
话音未落,懿桂院的下人们就看到眼前一花,时芙音的身影眨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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