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笔敲敲
楚曜直接打断了他:「朝廷才不管这个,楚清欢这次逃不掉的,你为她做事,朝廷就有借口整顿南边的江湖门派了。」
这话让方无尘分了心神,一个不察,挨了楚曜重重一掌。
楚清欢看到后,心中不由一紧,知道方无尘可能没法过来救她了,立马将几个黑丸扔在了地上。
黑丸落地瞬间,立马挥散出黑烟。
「有毒,不要吸入黑烟。」
楚清欢趁着黑烟弥散之际,快速突围逃窜了出去。
就在她翻出院墙,落地瞬间,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直接将她淋成了个白色粉人。
「啊~」
楚清欢捂着双眼,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这时,一身黑色头蓬的罗绮云走到了楚清欢面前,蹲下身,拿起匕首,又快又狠的在她脸上乱划了起来。
「啊~」
等到叶默带着人找来的时候,楚清欢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瞎了,手筋、脚筋也都被挑断了。
看着这一幕,特监司的人都有些愣住了。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呀?!」
叶默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了对面的巷子里,沉默了一会儿,让崔影、海量四处随便看了一下,就直接吩咐手下抬着楚清欢离开了。
漆黑的巷子里,楚清欢边哭边笑的大步朝前走着。
「母亲、元安,我给你们报仇了!」
「妖妇是摄政王的孙女,留着她的命,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你们在耐心等等,很快罗家人就会下去给你们赔罪了。」
另一边,方无尘看到楚清欢满身是血的被人拖着回来,心知救她无望,立马使出全力攻向楚曜,然后不管不顾的朝着城门奔去。
看着楚曜追了上去,赵敬问道:「老大,我们要不要追?」
叶默:「我们的职责是看好庆国公府,追人是特监司的事。」顿了一下,「楚清欢抓到了,明天庆国公府的人就全部关入刑部大牢吧。」
「对了,罗元律在哪里?」
赵敬:「吸入毒烟还没醒,崔影、海量亲自看着呢。」
叶默点了点头:「带我过去看看。」罗元律,他将来可是有大用处的。
......
方无尘到底是货真价实的绝巅宗师,几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用尽全力奔逃,还是将楚曜落下了一大截。
眼看永定门越来越近,楚曜心中也暗自有些着急了。
方无尘这次要是逃了,日后要抓他可就难了。
而且皇上摆明了想利用方无尘这个借口,动一动南边的江湖门派,他要是没抓到人,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又要被皇上冷遇了。
就在楚曜着急该怎么办的时候,静逸的夜空中,悠扬的曲子突然响起。
随着曲子的响起,前方的方无尘停下了脚步。
高耸的永定门城门上,一个头戴白色面具、身着白袍的长发女子,背月侧坐,右手拈着一片叶子,对月吹曲。
是她!
楚曜双眼眯了眯,又是她,白月光......
想到就是这白月光将自己引去的西郊,发现了炎党的地下牢狱,楚曜当即就朝着方无尘攻了过去。
很显然,白月光和炎党不对付。
这是专门来堵方无尘的路的。
时芙昕高坐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的打斗,不想一晚上都浪费在这里,吹完一曲,就将手中的叶子弹飞了出去。
「呲~」
叶子划破了方无尘的手臂。
这一刻,方无尘只觉得手臂发麻,力气全无。
就是这个空隙,楚曜抓住了机会,一举拿下了方无尘。
封住了方无尘所有穴位,确定他无力反抗后,楚曜
才转头再次看向城楼。
这时,哪里还有白月光的身影。
楚曜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叶子:「白月光......」
第225章 ,替嫁姐妹
建康六年的冬季比以往要冷几分,入冬以来,京城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了。
腊月初一,又是大雪。
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庆国公府大门洞开,罗家人佝偻着身子,被特察司的人推搡着出来,押往刑部大牢。
一品国公府倒台,引得京城人争相围观、议论纷纷。
庆国公修身不正,对罗家人也缺少管束,以至于罗家人没少在外作恶。
庆国公府一倒台,参罗家的折子在御案上堆了高高的好几叠。
罗家二老爷,与官员相互勾结,包揽讼词,仗势凌人。
罗家二夫人,贪婪成性,偷放印子钱,疯狂敛财,逼得无数人家都家破人亡。
罗家三老爷,风流好色,强占民女,逼良为娼。
罗家其他人也各有作恶。
加上窝藏叛逆摄政王之孙女楚清欢、为炎党提供钱财物资,最终,罗家人被判了个菜市斩首。
百花楼,杜丹雁笑吟吟的给叶默满了一杯热酒:“叶指挥,听说明天庆国公府的人就要被斩首了?”
叶默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杜丹雁:“我想求你帮个忙。”
叶默端杯仰头喝了酒:“什么忙?”
杜丹雁:“我有个姐妹,就是上次跟我一块救了兰芷的那个,她和罗家人有些旧,想去送罗家人一程。”
叶默转头看向她:“庆国公府涉及炎党一案,就是达官显贵也避之不及,你确定要往前凑?”
杜丹雁面露犹豫,可一想到罗绮云这些年的心结,再次灿笑着给叶默满上酒:“还请叶指挥成全。”
叶默凝视了她一会儿:“让人去找赵敬吧。”
杜丹雁见叶默同意了,面露欣喜,赶紧殷勤的布菜满酒。
刑部大牢,庆国公出神的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感觉如今遭受的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罗家人按男女分别关押在了最里头的两间牢房中,昨日圣旨已宣读,知道明天就要被斩首,所有人都绝望的抽泣着。
“哒、哒、哒~”
狱卒带着人过来了。
罗家人期盼的看过去,希望有人能救他们出去,可见来人只是一个穿着粗陋的下人,眼中的亮光再次黯然了下去。
“时间不多,抓紧点啊。”
狱卒提醒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罗绮云站在关押着罗家男丁的牢房前,看着罗家男人都龟缩在角落里,绝望又狼狈。
隔壁的女眷亦是如此。
看着曾经伤害过她和母亲、弟弟的人这幅样子,罗绮云心中就一阵痛快。
“你是哪家的?是来救我们的吗?”
最怕死的罗三老爷跑到牢门前,抓着栏杆,急切的看着站在外头的罗绮云。
罗绮云没说话,直直的看着背对而坐的庆国公。
“你到底是哪家的下人,说话呀?”罗二老爷急吼着。
罗绮云还是没说话,只看着庆国公。
罗二老爷注意到了,忙用手肘撞了撞庆国公。
庆国公蹙了蹙眉,还是转头看了过去。
站在牢房外的女人,二三十岁,其貌不扬,不过寡淡的脸上却镶嵌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
对上这双眼睛,庆国公心中再次涌出一股熟悉感:“你是谁?”
罗绮云嗤笑了一声,‘啪’的一声,将一块玉佩扔进了牢房。
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形状是一朵云。
落地,应声而碎。
看到玉佩,庆国公瞳孔猛缩,又惊又震的看向罗绮云,颤抖着嘴唇:“你是。你是”
罗绮云没回答,目光投向了牢房里的窗户,看着外头的雪花飘进牢房。
“你知道在寒冬腊月里浸泡在冰河中是什么滋味吗?”
“彻骨的冷。”
罗绮云看向似惊似喜的庆国公:“我有个弟弟,可惜命不好,十岁就死了。”
“我还记得他死的时候,也下着大雪。”
“有人追杀我们,我抱着弟弟藏在冰河中,躲了整整一夜,天亮后,原以为逃出生天了,没曾想,上岸后发现弟弟的身体早已变冷变硬。”
庆国公看着罗绮云,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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