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攻略一半的男主她被强取豪夺 第77章

作者:衣安晏 标签: 穿越重生

  那时对她心存疑虑,为了验证她是否说谎,还命康银暗中去查过她定制环佩的玉器楼。

  结果店家说并无此事。

  闻言他心底骤然一沉,暗腹萧轻羽不仅虚情假意,还满口谎言。

  可他还是自欺欺人般,将环佩收了起来。

  后来他在另一家玉器店发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环佩样式。

  着康银去查才知,那家玉器店的玉匠师傅是从前一家玉器楼转投而来。

  从那里离开时,因这款环佩样式独特,便将图纸一起私藏带走。

  店家因图纸缺失,又是另一位掌柜值事,面对询问查无此物,自然矢口否认出自他们店中。

  他这才懊悔自己当初竟错怪于她。

  那日他暂压公务,让萧轻羽留在王府用膳,也是想弥补些什么。

  不料下属传来消息,说朝中一位大臣忽发疾病去世,他只得立即出门。

  他向来都是清醒理智的,凡事都有自己清晰地判断与抉择。

  自幼在父皇和母妃宠爱中长大的他,也是父皇最属意的储君人选。

  故而幼年开始,便按照储君的标准对他进行培养。

  也正是这份偏宠,他被所有皇兄们视为最大的威胁。

  他们联起手来,用一个接一个的阴谋来打压他,暗害他。

  他自幼被爱护得太好,面对阴暗的争斗防不胜防。

  起初父皇还能极力维护他,可随着父皇年事渐高,龙体每况愈下,面对朝堂各方势力的裹挟,应对起来愈发力不从心。

  终于,他在一次皇权谋算中,惹得父皇龙颜震怒。

  不知是出于庇护,还是真的对他失望至极,他被谪戍边疆,与皇位角逐彻底失之交臂。

  那时,他才十二岁,彼时他的大皇兄都已年近四十。

  他离京不到一年,父皇病逝,母妃被后宫嫔妃戕害,大皇兄即位,天下易主。

  然而他的这个皇兄还没坐上几年皇位,就被儿子和在京亲王们的争权夺利闹得心力交瘁。

  朝堂势力四分五裂,上下乌烟瘴气,百姓们深受其害。

  彼时他已是靳亲王,手握重兵且一腔仇怨,回京后将那些害过他的人一一剪除。

  他母妃的死,也有大皇兄的手笔,故而借夺嫡皇子的手将其了结。

  最后,他再以“义师”之名诛暴乱,辅翼王室,成了名正言顺的摄政王……

  思绪回拢,握着手里的环佩,武承阙心底滋生起无限悔意,恨自己对萧轻羽生出那些疑虑,恨自己太过理性警惕。

  若他能早些敞开心扉,哪怕萧轻羽只是为了攻略他,至少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更不会亲手将她弄丢。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

第95章 我只是希望羽姐姐能开心

  寒风怒号,呼啸着冬日萧索的山川旷野。

  女子的凄厉哭嚎响彻周遭,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男人淫邪的笑声。

  带着毛领的衣袍随野风飞落山崖。

  崖边,衣着单薄的女子被几个男人按着,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挣扎哭喊,双手从被缚的绳子中挣脱,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前猛刺。

  按着她的男人被扎伤,她趁机慌乱爬起来,却仍无生路。

  身前是虎视眈眈的歹人,身后是绝壁悬崖。

  她一脸凄凉绝望,转身跃入深渊。

  “不要!!”

  武承阙从床上猛然弹坐起来,短短两个字透着撕心裂肺,眼角带着泪痕,满眼的红血丝。

  他满目惊惶震荡,环视四周才发现是自己做了梦。

  人还处在惊惧悲痛中未回过神,脑海中便响起冷硬机械声。

  他昨夜原本在书房密室待着,后来登上木梯爬到架子顶端去取上面的风筝。

  结果因为烂醉身形不稳,连人带着木梯一起栽倒,磕晕过去。

  守在外面的廖金听到动静才慌忙冲进去。

  本来头上的伤还未愈合,这下又添新伤。

  刚醒过来的武承阙呆坐床上,听着脑海里的声音脸色白了又白,怔愣许久才喃喃出声:

  “上一世?跳崖身死?”

  他心底生出密密匝匝的疼,钻心彻骨,呼吸不畅,浑身血液凝固成冰碴一点点回刺心脏。

  眼泪迅速模糊视线,双手不受控地颤抖,连攥紧衣服都困难。

  廖金小心翼翼地唤他似乎也没听到。

  他掀开被子下床,未顾得上穿鞋就站起身来。

  “我要找到她……她不止攻略了……”

  “两年”还未说出口,他心口一阵强烈灼痛,伴随着脑海里的警告声,整个人疼得直不起腰身。

  “王爷!”廖金赶忙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轻羽……萧轻羽……”他颤着身子继续往外走,忽而一阵头晕目眩,人便不受控地朝地上摔去。

  “王爷!”

  ……

  萧轻羽在密室中待了几天,“情思诱”的戒断反应已经消退许多。

  白日里燕南渡一直盯着武凌霍,他只能在夜里下到密室和她说会儿话。

  这日常彪依照吩咐让人从外面弄了酒进来,但即将拿到禅房时,被燕南渡截下。

  从这酒进来他就已经得到消息,还以为是谁敢这么大胆在寺院饮酒,没想到还真是那个荒诞不经的皇帝。

  他以寺院不准饮酒为由,态度强硬,非要将酒扣下。

  下一刻禅房的窗户中飞出一个瓷瓶,正冲他面门而来。

  他是习武之人,出于本能将东西接住,继而房门打开,走出一身常服的武凌霍。

  他面目阴冷,以往混不吝的神态不复存在,暗弱傀儡的眉宇间,尽是帝王该有的不怒自威。

  “燕南渡,朕命令你,不准躲。”

  青年幽冷的声音里裹着威仪,燕南渡脸色沉凝,即使不满,也不敢违抗半分。

  武凌霍手中举起一卷古朴竹简,朝着对方面门方向腕上劲力一震,竹简便被投掷出去。

  燕南渡瞳孔骤缩,飞来的竹简在他眸中倒映着极速放大。

  他强行按下闪躲本能,闭上眼承受帝王的雷霆君恩。

  “嘭”地一声竹简正中男人前脸,燕南渡不曾闷哼半声,甚至连鼻腔淌出的鲜红都不敢抬手擦去。

  武凌霍深邃黑眸紧盯着他,良久,才变了脸色玩味展颜:“燕卿没事吧?”

  他朝对方走近,周身冷意消散。

  “朕这两日待在这破地方,实在是憋闷得难受,这才想跟燕卿开个玩笑,燕卿不会生气吧?”

  青年神态散漫闲适,眸子里却透出十足压迫感。

  燕南渡弯身拱手:“臣不敢。”

  “那就好,把酒拿来吧?”武凌霍勾唇轻笑。

  燕南渡余光瞥了下身侧抱着酒的手下,不满、不甘,以及面对天威不得不低头的复杂情绪让他面色紧绷:

  “还望陛下恕罪,王爷曾叮嘱臣,要规劝陛下不可在慧明寺胡来……”

  “拿来吧你!”

  常彪跟在武凌霍身后,眼疾手快从对方手里夺下酒坛,“陛下之命你也敢违抗?”

  燕南渡神色一凛还想去拦,被武凌霍一记冷眼震慑住,顿在原地。

  “燕卿的鼻子流血了,还是赶紧下去看看伤势吧!”

  武凌霍领着人离开,燕南渡也只能幽幽看着,满腔不忿无可奈何。

  在他的印象里,当今圣上本也是荒唐之人,对他在寺院饮酒的行为并未感到多奇怪。

  平日因着武承阙的原因,才从未将这个傀儡皇帝放在眼里过。

  只是最近他渐渐发现,皇帝在一点点强势起来。

  密室里,武凌霍将两瓶酒摆在萧轻羽面前,令对方错愕不已:“陛下还真弄了酒来?”

  昨晚二人闲聊时,萧轻羽因为戒断反应怏怏不乐,随口说了句“要是有酒喝就好了”。

  但是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这里是皇家寺院,不能饮酒,随即就打消了念头。

  不想武凌霍却记在心里,命人从寺院外弄了酒来。

  “这里虽是寺院,可你我又不是清修之人,喝些酒怕什么?”

  武凌霍拆开瓶塞,倒了两杯酒,“佛家讲究普度众生,若这谷物酿造的酒水能度化一人,你说佛祖,愿不愿意度你?”

  萧轻羽望着他递来的酒,抿唇失笑接了过来:“陛下这是歪理。”

  他清浅一笑,凝着杯中酒水面容沉静语气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