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安晏
可一想到这背后是武承阙在捣鬼,武凌霍就一口郁气闷在心中。
直觉告诉他,皇叔是在谋算着将萧轻羽从他身边夺走。
羽姐姐是他的。
他痛恶任何人觊觎她。
过去知道萧轻羽心中有武承阙时,他也没有现在这种烦躁到极致的感觉。
真想杀了武承阙呀!
夜里,武凌霍来了萧轻羽这里。
彼时她刚沐浴完准备睡觉,听到门口红意的行礼声,正给她盖被子的珊瑚一愣,对着自家小姐微妙地笑了笑退出去。
武凌霍走进房间一看到她,心底的烦躁就消退几分,忍不住上扬的唇角绽开笑意。
一个月来,因为靖西王的事朝政繁忙,期间他只偶尔来过两次。
每次也只是跟萧轻羽一起吃个饭,聊几句重要的事便匆匆离开。
“陛下可用过晚膳了?”萧轻羽朝他走来,一双手落进对方温热的掌心中。
武凌霍点了点头,俯身将人抱住,下巴搁在女子的肩头,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
“羽姐姐,他们都欺负朕……”
萧轻羽不明所以,回抱住他问:“怎么了?谁欺负陛下了?”
“皇叔”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发现,自己现在半点都不想在萧轻羽面前提起武承阙。
仅仅是提起名字让她想起那个男人,心底都十分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心底泛起燥意。
继而朝她脖颈贴近,落下细碎的吻。
萧轻羽一阵酥痒,缩着脖子往后躲,下一刻武凌霍就吻上了她的唇。
从轻柔缱绻到深重缠绵,最后呼吸急促,让她脖子都仰得发酸。
武凌霍睁开的眸子暗沉灼人,声音里含着热意:“姐姐的身子方便吗?”
上次他来时,萧轻羽正值月事期间,身子不舒服。
他特意躺下帮她揉着肚子,直到人在怀里睡去才离开。
女子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垂着眸子点头:“嗯。”
武凌霍眼底满是春情,执了对方的手隔着衣服按住自己,又去啄吻她的唇含糊道:
“姐姐,我和它都很想你……”
萧轻羽瞬间脸红,手被用力按着抽不回来,心底忐忑不已。
武凌霍精力太旺盛了,她着实有些受不住。
还不等她挣扎,对方已经吻着她一步步后退,直至将她一点点推到床边。
“姐姐想我吗?”
武凌霍眼神灼热,俯下身直勾勾盯着她,非要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那只手牵着她伸进自己衣襟,一寸寸游走:“嗯?”
萧轻羽还真抵不住他这样,但肉麻的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武凌霍来时,特意在宫里将自己洗干净,想把最好的自己呈现给她。
见对方红着脸就是不肯说他想听的话,于是指尖探了过去。
萧轻羽被这举动撩得呼吸一颤,猝不及防从唇间溢出轻哼。
武凌霍浑身热血腾涌,亲吻着身下的人给她看自己水亮的手。
“看来姐姐也很想我。”
与此同时的府门外。
武承阙半张脸被墙体遮住,阴鸷的眼眸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
第112章 我们该重新开始才对
萧轻羽羞耻地拍开他的手,武凌霍坏笑着不再逗她,发了狠地吻住女子,让她将自己吞没。
帐幔里的声音支离破碎,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女子呜咽的求饶声不断传出,武凌霍方歇了到天亮的心思。
抱着她清洗干净后,就这么拥着她睡去。
次日虽无早朝,但武凌霍因着政务也没敢一直待在这里。
醒来时萧轻羽还在睡着,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床上的人醒了。
“陛下要回宫?”
武凌霍回过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嗯,天色尚早 ,你再多睡会儿。”
他顿了顿,把原本打算交代珊瑚的话直接对她说了出来:“这次别再喝避子药了,我问过御医,多喝对身子不好。”
萧轻羽一怔,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正思索着该怎么跟他好好解释,对方却先一步道:“昨夜来时,我已经喝过御医特调的男子避子药。
御医说,这种药男子喝了比女子的影响要小很多。”
他弯唇温润地笑着,一只手抚上女人的脸颊,轻柔摩挲:“姐姐要喝这种药,必然有自己的打算。
不管你是有顾虑,还是没做好准备,亦或是眼下没有育嗣的打算,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姐姐会欢欣地跟我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若是姐姐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们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萧轻羽忽然觉得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一股暖意将胸腔填满,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回应他。
她顾不得许多,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抱住武凌霍的脖子:“霍霍,谢谢。”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沉重的“谢谢”,比任何动听的情话都来得有分量。
武凌霍很受用。
不过他狡黠一笑,手臂紧紧揽住对方光洁的后背,让其身前的滚圆挤住自己:
“姐姐就只是嘴上谢谢吗?”
说完,他低头去看一片好光景,眼里满是垂涎意味。
萧轻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又让他占了便宜。
果然正经不了三秒。
她急忙推开武凌霍钻进被子里,把头蒙得严严实实。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陛下快走吧!”
……
炽烈军离京三日后,京都忽然盗匪四起。
先后盗取了好几位朝中大臣的官印。
不过据大理寺整理的线索发现,这几位被盗官印的大臣都是前段时间摄政王失踪时,倒向保皇派的人。
大理寺卿很快就明白这其中利害,头疼许久才想出个万全的法子。
他声称大理寺积压案件太多,挤不出太多人手查案,便让绥安司帮忙缉拿盗匪。
绥安司正是摄政王的势力,有治保京都之责,捉拿盗匪这样的事自然也在职责范围内。
这日夜里,绥安司突然围在萧轻羽所在的府门外,说亲眼看到盗匪逃进府中,要求入府搜查。
守卫这里的军卫仍是萧轻舟的人,没有圣上命令,这里自然不可能让外人入内。
于是两拨人就在门口对峙起来。
樊烈虽已离京,但萧轻舟却留了下来。
一方面是保护萧轻羽,另一方面也是武凌霍身边需要人。
军卫见情况不对,急忙去通知萧轻舟。
此时萧轻羽正倚在榻上看书,宫女红意进来,说府门外乱哄哄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萧轻羽听后觉得奇怪,便让珊瑚和红意一起去前院打听下详情。
不多时,房门被再度推开,她视线落在书上未抬头,还以为是珊瑚她们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打听到……”
啪——
她翻着书页抬眸瞥了一眼,却在看见进来的人时,心底骤然一凉,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
“武……”
即便前世的幽怨随着得知一切已经消散,可在自己躲避的地方突然见到对方,她心底还是十分惴惴不安。
她站起身来,下意识往旁边的地方退了一步,“你怎么来了?”
“轻羽,是我该死……”
见到她的一刹那,武承阙红了眼眶,心底交织的浓烈情绪澎湃翻涌。
前世他一次次令她失望,最后在冷冽寒风中决绝结束一切。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有及时出现?为什么没去救她?
她一定恨极了自己。
那些画面每一幕都像一把尖刀,在他心底划下一道道血痕,反反复复地疼,接连不断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