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糕粉丝汤
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将贵妃交给自己看顾,若是差池,自己如何交代?故而娴妃先去看了明意与和婉公主的进度,确定两人对骑射很是娴熟,只需再精进练习后,便把注意力放回贵妃、婉嫔和安嫔身上。
“贵妃娘娘,请集中精神。”
“是,师傅!”高真如老老实实应声,赶紧集中注意力,听得愈发认真。
很快,她跨上马背,认认真真从最基础的走步开始练习。毕竟她也不想到了塞外,大家都能骑马狩猎而自己只能坐在帐篷里干瞪眼。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练习时,尚在宫中的皇后也与乾隆帝说起纯嫔、怡嫔与舒嫔为一名宫女争吵之事。
乾隆帝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耳背了:“纯嫔、怡嫔……还有舒嫔?为了一名宫女争吵?”
为了自己,乾隆帝见过。
为了宫女,乾隆帝还真没见过。
皇后见乾隆帝面露好奇,便唤晚香上前,事无巨细地将此事禀告与皇上。
乾隆帝听着,脸色渐渐黑了。
皇后亲手将茶盏送到乾隆帝手里,笑道:“妾身听纯嫔的意思,似乎她并无想送人上来的意思,是她家里人被人怂恿的。”
地位上上下下,也教纯嫔的心性洗去了浮躁,倒是隐约可见最初那位苏格格稳重的一面。
皇后看在纯嫔是潜邸老人的份上,也愿意帮
忙说两句话。
皇后话音落下,乾隆帝这才勉强压住火气:“纯嫔这回倒是学聪明了,不过怡嫔与舒嫔……”
“她们两人的气性是越发大了,还不如颖贵人与慎贵人来得稳重。”
“就是一个粗使宫女,也能让她们两个都遣人去查来查去?也不觉得丢了份儿。”
乾隆帝对怡嫔与舒嫔的不满已有了日子,在皇后跟前都压不住恼意。
与此同时,他对那名宫女也生出怀疑,转头跟吴书来说:“你遣人去打听打听,别惊动人,瞧瞧这名粗使宫女到底是什么来历。”
吴书来赶忙躬身应下,立刻遣人去办。有了皇上发话,紫禁城这台巨大的机器也以最快速度转动起来,不多时魏安宁的各种资料便摆在乾隆帝和皇后跟前。
吴书来半弯着腰,给两位主子细细介绍:“此女乃是原内管领魏清泰之女魏氏,去年小选入宫为婢,时下在针线房里做事。”
皇后已调查了一遍,自是神色平静。只是她眼角余光一瞥,却见皇上先是一怔,而后抿紧了嘴唇。
皇后面上闪过一丝不解,又若无其事地将疑问压在心底,心中暗暗思考莫非是纯嫔三人得了什么小道消息,唯有自己这当皇后的不晓得?
乾隆帝目光沉沉的,对上吴书来的眼睛。吴书来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这引发三嫔争夺之事的,正是曾让贵妃心气不顺好些时候的婢子。
乾隆帝表情不变,只示意吴书来继续往下说。
旋即,吴书来将王嬷嬷家中与苏氏的联系禀报与乾隆帝,确定如皇后与纯嫔所说,魏氏应当是苏家人挑中,送给纯嫔固宠用的。
而后,吴书来还提起从针线房得到的一桩事:“据针线房绣娘与服侍魏氏的宫人提起,魏氏甫一入宫时也与其他人相仿,日日要做粗活,故而肤黑生茧,不过打从去年年底起,即便她日日照旧做粗活,皮肤却是一日比一日好。”
“不过魏氏与针线房里诸人关系都不亲近,即便有人询问,她也未曾说过,故而调查的宫人尚未未查到她是从何人手里得到保养的方子,又是如何与人联系的。”
乾隆帝先是听到苏家人便连连摇头,待听到魏氏作为针线房粗使,竟是养了一身好肉后已是无语:“朕都不知如何说纯嫔那一家子,各个都是蠢笨如猪的东西,怕是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上回大清查时,苏氏自然也被从头到脚查了一个遍。
要说别家做坏事还遮遮掩掩,那他们家便是放在面上的坦坦荡荡——不,或许他们还做了遮掩,但那遮掩做了还不如不做。
乾隆帝想到暗卫送上来的那份报告,光想想都觉得眼疼,就他们能挑出什么好人选?怕不是被人扒皮抽筋都不知道。
瞧瞧,问题摆在眼前都看不出。
唯有苏家这几个蠢货才会乐颠颠,傻乎乎地无视那些疑问,以为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然后开开心心地捡起,用自己的路子送人进宫。
皇后抿着嘴,含笑听着,心下暗暗思考纯嫔能从贵人又重新升回嫔,说不得与她家人过于愚笨也有关。
乾隆帝越想越无语,拉着皇后一通念叨:“还有这魏氏……哼。魏清泰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其祖父在先帝时便酿造大错,其父也同样犯错,朕瞧着从根子上就有问题。”
“女儿尚未入宫,便在宫里放了这么多的人手?你说说魏氏打的什么主意?”乾隆帝沉了脸色,冷笑一声:“还好朕此前进行大清查,否则放这般心思极多的人入宫,倒是给宫里添一个祸害。”
皇后终是微微色变,她自是知道皇上雷霆大怒处置了不少包衣世家,却未曾想到里面还有如魏氏这般大胆,提前往宫里塞人手的。
再从小魏氏入宫情况来看,魏家的心思简直是写在明面上。
皇后恍惚一瞬,仿佛看见了什么,但她眨眨眼那些古怪情绪又瞬间消散。
皇后捂着胸口,定了定神,等乾隆帝说得差不多,她才适时开口道:“皇上,那这宫婢——可要唤来瞧一瞧?”
“唤来瞧她做甚。”
“既然让贵妃与纯嫔不喜,说明是个连伺候人都不会伺候的,宫里用不上这般的人。”
乾隆心里还记得贵妃那番话,记得贵妃醉酒的郁郁模样,更记得那名粗使宫女一系列不寻常的反应。
他面上闪过一丝嫌恶:“既然不会伺候人,便打发去翁山锄草吧。”
皇后平静地应了是,遣人去办,而后方才询问乾隆帝:“皇上怎么忽然说到宝瓶?这粗使如何惹到的宝瓶?妾身怎么不知道?”
乾隆帝方才发现自己失言,打了个哈哈,而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这名宫婢曾在小选时说过碎嘴的话语,教贵妃伤心。”
“不过你也知道贵妃那脾气,竟是瞒了下来。”乾隆帝想着贵妃的好脾气,不免忧心忡忡:“瞧瞧纯嫔怡嫔几个,稍微得宠些就恨不得蹦跶到天上去,骄矜狂傲得很。”
“再看看贵妃。”
“朕只恨她太过绵软,对人太过和善。”
乾隆帝念叨个没完,而皇后目光闪了闪,想法却是不同。就从皇上上回调查包衣世家时可以看出,若是高氏也有那般心思,恐怕也会引发雷霆震怒。
皇上,终归是皇上。
皇后心里想着,面上却是带着笑,静静听着。
与此同时,魏安宁正在针线房里翘首以盼。打从王嬷嬷成了针线房管事以后,她已不必伺候绣娘,甚至有了伺候自己的婢女。
对于周遭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她早已见怪不怪,只盼着皇上遣人来唤自己前去觐见。
只要见得皇上,便能教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再然后——
魏安宁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宠妃生活,双眼愈发闪亮了。倒是伺候的宫婢见状撇了撇嘴,回想起早上到针线房遣人询问魏氏情况的宫人神色,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不多时,有人推门而入。
两名太监环顾四周,很快目光落在魏安宁的身上:“魏清泰之女魏氏?”
“奴婢在。”
“跟我们走一趟吧。”太监说不上态度好,也不算差,领着魏安宁便往外走。
魏安宁眼前一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着两名太监离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诸人的怜悯目光。
可没走两步,魏安宁便发现方向不对,她顿时心生担忧,无数小说情节浮现在脑海里,教她怀疑起是不是有人要谋害自己。
魏安宁脚步一顿,心里七上八下的,僵着笑脸道:“两位公公,这……不是去乾清宫的路吧?”
走在前面的太监怔了怔,随即与身侧同僚一起笑了起来:“乾清宫?当然不是。”
魏安宁看着两者的‘狰狞’笑容,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在太监始料未及的目光中,她头也不回地往远处冲去,很快冲到巡逻侍卫的身侧:“几位大人,几位大人!救命!那两个小太监想要害死我!”
因为宫女出身包衣人家,身份地位要远比太监来得高,故而侍卫们闻言,登时面露警惕。
他们将魏安宁护在身后,而后上前询问两名太监的来历。两名太监已敛了面上神色,为首者只觉得又是可笑,又是可恨:“说什么胡话呢?罪女魏氏,还不赶紧跟我们走!”
“不……我是要去乾清宫——”
“啧,谁说要带你去乾清宫?”太监黑了脸,将令牌交到侍卫手中:“我们是奉皇后娘娘懿旨,将罪女魏氏发往翁山锄草!”
话音落下,魏安宁顿时通体生寒。她膝盖发软,险些摔在地上,翁山锄草四字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旋转,只让她头晕目眩:“不,不,不,不,不……”
她还想跑,可这回多了侍卫。
魏安宁被牢牢摁在地上,双眼圆睁,牙齿颤颤:“我还没见到皇上,我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
魏安宁发了疯般挣扎着,可早有准备的太监直接堵住她的嘴,用绳子捆上,而后直直拖了出去:“原本想着马上要受苦,最后时间还想给你点脸儿的……不要脸儿就早说。”
魏安宁挣扎无望,将希望又放在了系统上:[系统——给我兑换,兑换贵妃的点数!快,快啊!]
[滴——]
[系统评估中——]
系统的电子音平静到让魏安宁恐惧,而接下来的内容更让她绝望。
[宿主成为皇太后的概率……0%]
[宿主成为皇后的概率……0%]
[宿主成为皇贵妃的概率……0%]
……
[宿主成为答应的概率……小于0.01%]
[判定——宿主任务失败!]
[您目前负债点数为:四千四百七十五点,系统将剥夺相应物资用作偿还,具体如下……]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展望未来。
“来追我呀——”
“可恶,你看着,我马上追上你!”
“你还是慢点吧!”
“哼——呜哇!那边有兔子!别让它跑了。”
宫苑里的欢声笑语与高真如无关,她正紧绷着小脸稳稳坐在马背上,手里紧紧攥着缰绳。
“不要那般紧张,放松些。”坐在另一匹骏马之上的娴妃也撑不住严肃的表情,面露无奈地提醒道。
高真如试图按娴妃提示的放轻松,结果是肩颈愈发紧张了,就连**的矮脚马都发出不适的嘶鸣声,引得马夫与侍从赶紧上前安抚。
高真如:“…………”
娴妃扶额叹气,索性翻身下马,又很有架势地将高真如从马背上薅下来:“你一会儿要记住在上面的动作,一会儿又要记住如何控制马匹,倒是让身体完全紧绷了……唔。”
娴妃捏了捏高真如的肩颈,点了点头:“回头教宫里女医给你好好按一按,省得明天酸痛。”
上一篇:夫妻齐穿书,在年代文里当配角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