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糕粉丝汤
“……起来。”金佳格格冷着脸吩咐一句,而后垂眸深思。半响她轻声道:“这也是个好机会。”
“无论侧福晋作何打算,这段时间定会紧盯苏格格。”
“趁着她心思都在那边,趁着那位还未入宫,趁着院里还未有其余新人的时候,我也得抓紧一把!”
“暂且不说能不能把王爷的心拉过来……只要,只要能顺利怀上孩子便好。”
金佳格格燃起了斗志,而海佳格格和黄格格也是百味杂陈。
两人心中后悔,面上却是不愿露怯,与身边宫婢道:“别看她现在得意,往后就知道苦了。”
“侧福晋哪是那般好相与的人!”
“我看她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针线丫头。
正如三人所预想的那般,高真如很关注苏格格的孕事。
比如她向福晋请求让格格们无需日日来请安,教海佳格格等人撞见王爷的机会,以及遇见苏格格的机会都大大下跌。
比如每每在正院遇见,高真如都会询问苏格格的近况,稍有问题便会请太医过来问上一问。
又比如她提前就开始扒拉扒拉清点东西,光是送到苏格格屋里的布料用具便装满了两个箱笼。
要说金佳格格还能坐得住,那海佳格格和黄格格从最初的幸灾乐祸,到后来的她肯定有诈,再到最后的嫉妒羡慕,仅仅不过十日。
两人抱团取暖,坐在一起琢磨这件事,怎么想都想不通——要说这些东西都是侧福晋给苏格格的甜头,这甜头的数量会不会有点多了?
侧福晋铺垫了这么久的戏,差不多可以开始唱了吧?
两人盼的可不是侧福晋与苏格格你侬我侬,甜甜蜜蜜,而是盼着两人掐架起来,给她们可乘之机的啊!
海佳格格和黄格格郁闷的同时,正院屋里高真如正在福晋与陈格格的督促下,对宝亲王的生辰贺礼进行最后的冲刺。
“小心,小心。”
“千万不要用多力气了。”
福晋和陈格格紧张地看着高真如的动作,谆谆叮嘱,着实是面前的香囊已是千疮百孔,看着着实可怜,反复再遭遇些许折磨便将粉身碎骨。
高真如额头冒出一滴汗来,她屏住呼吸,直到稳稳扎入最后一针,又利索地打结完工,这才长吐出一口气,双手捧着香囊高高举起。
“好耶!完成了!”
“呼,终于完成了!”
高真如和陈格格的声音一前一后,同时发出,声音里充斥着一模一样的兴奋和激动。
福晋看着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的架势,忍俊不禁。她唤来宫婢整理屋子,再把早准备好的饭菜送上前来:“知道你们两个都辛苦了,我啊早就准备好菜好饭了,咱们好好吃一顿,就算是庆祝宝瓶你大功告成。”
“谢福晋。”
“好耶。”高真如高高兴兴地应下,双手捧着香囊左看右看。
在她眼里,这是世上最完美的香囊!她谨慎小心地将香囊放入绒袋里,又藏入怀中,准备回屋里以后便早早装进盒子里,到时候送到宝亲王跟前时,定要他好好瞧瞧,看看,这费了自己多大的功夫!
“高额娘竟是做完了?”
大格格小跑进了屋,她远远便听见几人的欢呼声,待确定这事以后噘起了嘴:“唉,我还想看高额娘没做成功,到时候抱着阿玛大腿哭诉的样子呢。”
跟在后面进屋的大阿哥和二阿哥偷偷笑了一声,又赶紧敛住面上表情,一板一眼地请安问候。
高真如见着三只小的进来,赶紧说道:“都说英雄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大格格:“躺地上打滚的英雄?”
这回就连福晋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着实是高真如前些日子闹出来的窘事,在旁人眼里不算复杂的香囊图案,在高真如眼里基本便是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动不动便会做错,而前几日她又一次做错,还不得不拆掉了大半。
高真如又气又恼,趴在桌案上哭唧唧,嚷嚷着要罢工,还说只要自己抱着王爷的大腿求饶,王爷一定会轻轻放过这事。
没曾想那一幕竟是被前来请安的大格格、大阿哥和二阿哥看了个正着。
高真如恨不得直接找个洞钻进去,晚上还被梦境蹉跎来蹉跎去,反反复复展示着贵妃二字。
好好好,知道了!
我就是一个不合格的贵妃,行了吧!
高真如恼羞成怒,然后怒了一
下。为推进剧情,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福晋和陈格格的教育,在两者的督促下努力完成香囊。
高真如别过头,不理大格格。
大格格见状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扭身转到高真如的面前,好声好气继续道:“高额娘,让我看看您做的香囊嘛,好不好?”
“不好。”高真如再转身。
“就看一眼,看一眼。”大格格再接再厉,跟着移动身位。
“不要。”
“我保证不会嘲笑高额娘。”
“果然你刚刚就想着要嘲笑我!”
福晋看着两人转圈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瞧瞧这一大一小还吵得欢快,光听两人的对话,不熟悉的人恐怕难已分辨到底哪个是三岁,哪个是二十岁。
“都说了我现在已不是过去的我了,区区香囊我一口气能再做十个!”
“唉——那高额娘给我做个?”
“做就做!”高真如脱口而出,这才回过神来,如临大敌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大格格:“你——”
“嘿嘿,大家都听见啦。”
“明意。”福晋听到这里,不苟同地皱起眉梢。
她可是一路看到高真如做手艺过来的,深知她的艰难,再来一个香囊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你要香囊的话,回头额娘给你做一个。”
“我想要——”
“不用,做就做。”高真如眼珠子一转,心里便有了主意:“不过我到时候做了,你可不准说不好看,还得日日带着。”
“那——不能只有小草小花。”大格格想了想,提出要求来:“我要特别的,最好只有我有的那种。”
“没问题。”没等福晋再来劝说,高真如便一口应下。她不假思索的反应倒是让大格格有点不适应,迟疑着又补充道:“不能是乱七八糟的,得让人看得出意思。”
“嗯嗯,肯定可以。”
“……”大格格狐疑地瞅着高真如一会,想了想,觉得这样应该能放心了。
那边,高真如确定大格格没有别的要求,高高兴兴,精神十足地用完了午膳,而后斗志满满地回了自个儿的屋子,只留得福晋和陈格格面面相觑。
连大格格都有点迷糊了,望着高真如离开的背影,思考片刻,回转身询问道:“额娘,难道高额娘的手艺突然长进了?能一口气做成十个香囊?”
福晋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是她不偏袒宝瓶,主要是宝瓶的手艺……就是她戴着滤镜,都不敢说出优秀二字。
大格格不语,大格格疑惑,大格格想了又想,反而生出期待来了:“唔,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模样的呢?”
高真如屋里,一干宫婢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高真如在纸上涂涂写写,而后便要人将这些东西挪到绣框上。
刚刚侍奉在一旁,全程听到侧福晋与大格格对话的石竹看得双目发直,半响才颤巍巍道:“主子,真,真要这么做?”
高真如将狼毫搁在笔架上,吹了吹干,点点头:“就这么做,怎么样?厉害吧!”
石竹:“……厉害。”
周遭宫婢齐刷刷投来震惊的视线,不愧是侧福晋名下第一狗腿!
高真如得到认可,干劲愈发充足,待宫婢将图纸固定在绣框上,她便手持绣线,认认真真开动起来。
之前处理香囊时绣法繁杂,颜色多变,必须绝对保持专注才不会出错,而如今绣着单色的香囊,高真如觉得自己的效率是蹭蹭蹭地往上窜。
哼哼哼哼哼——
区区香囊而已,谁怕谁!
高真如努力三日,便圆满完成任务。她手里捧着新鲜出炉的香囊,忍不住大笑三声:“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太厉害了!”
“你们说,大格格看着会不会震惊?”
“肯定会。”宫婢们看着正面上书‘侧福晋心腹——’,反面上书‘大患’的香囊,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她们相信,无论是谁看到都得震惊。要是不震惊,她们能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徐嬷嬷起初还劝了两句,眼看侧福晋非但兴致没消,而且还美滋滋地回到桌案前,提笔琢磨,说是要给福晋也做一份以后,陷入沉默。
高真如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忽地眼前一亮,刷刷刷就是几笔。
待高真如捣鼓好福晋的那一份,也到了王爷的生辰。
乾西二所内喜气洋洋,福晋早早便唤来高真如,富察格格等人一道过来布置家宴。
不过宝亲王得先在毓庆宫招待男宾,待到晚间再回乾西二所与女眷一道用膳。
待遣人请示过宝亲王归来的时辰后,福晋便遣人开始布置花厅,摆放桌椅,另外小厨房里也开始忙碌起来。
待天色渐暗,乾西二所已是灯火通明。包括苏格格在内的格格侍妾率先进入花厅。
排在诸格格之首的是富察格格,她身侧坐着的则是苏格格,二人已有数日未曾谋面。
富察格格面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声细语地关切问道:“苏妹妹今日身子可安好?侧福晋待妹妹如何?侧福晋未曾生养过,妹妹若有疑问之处,可以来问问我。”
苏格格蹙了蹙眉梢,心中暗忖,且不提富察格格身上那扑面而来的脂粉味,熏得她好不难受,单论这富察格格高高在上的态度,着实教人生厌。
她富察格格是格格,自己也是格格,怎的她说话的架势,倒好似她是当家福晋一般?
苏格格暗暗啐了一口,念及今日乃是王爷的生辰宴而未发作,强自按下心头不快,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富察姐姐多虑了,福晋与侧福晋对妾身很是关怀,时常有所赏赐,也常常唤太医来回答妾身之疑问。”
苏格格说罢,便扭身看向陈格格。闻过富察格格身上那浓烈气味,再嗅陈格格这边,当真是清新怡人。
这多亏了陈格格喜爱豢养各种虫豸,唯恐熏香之物会伤到那些小生灵,故而向来不用熏香等物。
想当初初与陈格格熟络起来的时候,苏格格还曾为此惋惜。可自从怀孕以后,她恨不得将陈格格抱在怀中亲上两口。
还有福晋和侧福晋,也齐刷刷地停用了熏香,其暗藏的心意比起富察格格的装模作样,不知道真实了多少。
富察格格讨了一个没趣,尤其是瞧见苏格格对陈格格的热情模样,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笑容。
她沉默片刻,又若无其事地抬眸看向坐在对侧的金佳格格,笑眯眯地与其攀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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