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金坎
光是说起来,她就流口水了,时令的食物,只有当季的时候最好吃。
乔家兴说好久没吃春饼,“那我要吃八个!”
乔满仓笑着道,“你最好能吃那么多。”
林氏则是说没那么多,“我还煮了稀饭,搭配春饼一块吃。每个人就两个,我算着饼皮买的。”
听孩子们“啊”了一声,她又道,“别啊了,偷着乐吧,以前咱家哪里能这样吃?”
“也是。”乔家兴很快笑了起来。
快到晚饭的时辰,乔绵绵去生火炒菜,稀饭已经在炉子里煮着,饼皮也热好。
豆芽先放锅里炒出水,再盛出备用,不然待会汤汁太多,会浸透饼皮。锅中加五花肉煸炒出油花,便能加入其他配菜调味,因为要卷饼皮吃,味道淡一点更好。
等香味滋滋上涌,最后撒上韭菜叶,把韭菜炒到断生就能出锅。
晚饭除了春饼,还有泡菜,婚宴时吃多了大鱼大肉,今日吃清淡些。
“二哥,帮忙端出去。”乔绵绵刚开口,乔家兴就进来。
一大家子坐下吃饭,豆芽还有许多汁水,一口下去,香菇的鲜味卷着肉香席卷而来,再是豆芽的淡雅,和韭菜的增香。
乔绵绵几口吃完一个春饼,她刚吃了第二个,祖母递过来一个。
“上了年纪吃不了太多,绵绵你帮祖母吃一个。”这是明晃晃的偏爱了。
“可是祖母,我也够了。”乔绵绵是真的够了,还半碗稀饭呢,吃太多夜里睡不着,还会长胖。
结果她刚说完,乔家兴过来拿着春饼吃,“祖母我不够,谢谢祖母。”
“你个混小子,真贪吃!”张氏笑着拍两下二孙子,“你那么能吃,以后得多干活,不然怎么养得起你自己?”
乔家兴一边吃,一边点头,“我肯定勤勤恳恳干活!”
一家子说说笑笑,一天过去了。
天黑后,大家各自回屋,乔绵绵则是去四姐屋里。
林夏禾即将出嫁,近来她只在家教胡倩倩做卤味,其余时间便在家做女红。
“娘说得对,你还是得学一些女红。我现在帮你做了五双袜子,还缝了两张帕子,以后谁帮你做?”林夏禾不仅帮妹妹做了,家中其他人也有,她在乔家长大,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我是真做不来这个,每次穿针的时候,都会扎到手。”
乔绵绵靠在四姐身上,“四姐,我以后会想你的,你要常回来看我们,我也会去看你!”
三姐嫁得远,乔绵绵没其他闺蜜好友,和四姐最亲近。
说到出嫁的事,林夏禾也鼻头酸酸的,不过夜深了,她打着哈切,“快回去睡吧,明日还得出摊。”
话音刚落,外边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姐妹俩一块出了屋子。
听到是青酒的声音,乔家兴开了门,问怎么回事。
“乔……乔二哥,最近的医馆在……哪?”青酒着急上火,“我家大人今日受了伤,原想着不会有大事,在衙门包扎后就回来了。结果刚才我去送热水,怎么都喊不醒人。”
“啊?”乔家兴一听这话,慌忙道,“我……我带你去。”
乔绵绵大声道,“二哥,一来一回费时辰,你帮着把陆大人背医馆去,这种时候耽搁不了。”
“哦,我这就去。”乔家兴拍了下脑袋,他刚刚没想到。
乔满仓急匆匆从屋里出来,“我和你们一块去。”光是让儿子去,有些事儿子没经验。
看着家里男人们走后,林氏一颗心提着,“阿弥陀佛,可别有什么事。”
乔绵绵也有些担心,这时候的医疗条件不好,就算是小病,也容易要人半条命。
经过这个事,一家子都睡不好,乔绵绵又在四姐屋子里待着,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烛台上换了一根新蜡烛,乔家兴父子才回来。
“怎么样了?”林氏第一个跑出来。
“还好送去及时,说是有些发热,大夫给扎了针,暂时不热了。青酒在医馆守着,明日让家兴给他们送早饭去,顺便看看陆大人怎么样。”乔满仓道。
林氏拍着胸膛,大口地深呼吸,夫妻两一块进了屋子,“希望没有大事。之前我还觉得陆大人有官职,模样俊,要是能做咱家女婿就好了,现在看来,也有不好的地方,太危险了!”
乔满仓已经躺下了,“你还嫌上人家了,别想那么多,有缘分的,老天爷自会安排。没有缘分的,咱们把两家的围墙打通了都没用!”
他没想那么多,小女儿还小呢,不着急。
林氏吹灭蜡烛,哼了一声,“我不是嫌弃,我是想得长远,你懂什么?”
一番折腾后,大家伙更困了,乔绵绵干脆在四姐屋里一起睡。
次日姐两刚醒来,林氏便让乔绵绵去送饭。
“怎么是我去,二哥呢?”乔绵绵有些意外。
“我忘了你二哥要去秋家,你大哥要去胡家,你先跑一趟送个饭。”林氏早早地煮了稀饭和咸鸭蛋,“待会我和你爹再去看看,邻里邻居的,咱们还在对门住着,多照应一些也应该。这陆大人身边没个长辈,日子过得忒随便了。”
第56章 滑肉汤泡饭
医馆离乔家不算远,走上一刻钟便到。
乔绵绵提着陶罐和碗筷到医馆,问过小药童,往后院去找陆昭。
“陆大人,青酒,我来给你们送饭。”看门半掩着,乔绵绵推门进去,不曾想,看到了陆昭光着的肩头。
他的肩膀绷如钢弦,晨曦下的肌肉纤维彰显着低体脂,只是背部的一小部分,都让人血脉喷张。
乔绵绵的目光当即往下移,身后却传来青酒不合时宜的声音。
“乔五姑娘,怎么是你来了?”青酒去端了热水。
屋内的陆昭听到乔绵绵来了,刷地穿好衣裳,拉扯到伤口时,疼得眉头紧皱。
乔绵绵说哥哥们都有事,“我来给你们送饭,陆大人没事吧?”
“没大事,我们大人身子好。”青酒一边说,一边推门进去,“大人,您换好药了吗?”
陆昭背对着青酒他们,“嗯”了一声后,身子还是紧绷绷。
乔绵绵很遗憾,要是正面多好,陆昭肯定有胸肌腹肌。
她不喜欢太壮的,有一层薄肌最好,刚刚陆昭露出来的一点点,正好符合她的审美。
可惜了,以后很难看到。
作为现代人意识,乔绵绵一点都不会害羞,以前没摸过,手机里却没少看。
“乔五姑娘,你在说可惜什么?”青酒听到乔绵绵低喃了一句。
“啊?没什么!”这下乔绵绵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快吃,吃完把碗送我家去就行。”她先回家了。
等乔绵绵走后,青酒发觉主子耳根子红红的,着急道,“您是不是又发热了?哎呀,真的发热了!我去喊大夫!”
青酒跑得飞快,陆昭都没拽住。
等大夫来了后,仔仔细细替陆昭把脉,确认没再发热后,再放他们回去,“大人的刀口虽然不深,但这两天还是不要动武,最好在家中休息两天,等伤口结痂了,再去上值。”
青酒一一记下,先送大人回家,再去衙门说一声。
而他们来来去去,巷子里的人都看到。
金氏带着大虎过来,“陆大人,我熬了些骨头汤,给您拿一些。怎么会受伤哦,你们也太危险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我……”
“怎么会没大事?我都听说了,您昨晚晕过去,现在嗓子都哑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大事?”
金氏能说,陆昭刚开口,她有十句话等着,“您这样不行的,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您家中长辈呢?”
这时春生娘和曾鸿志一块进来,曾鸿志哼哼道,“又急着给人做媒了吧?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陆
大人眼光高着,你别在这里打扰他休息。”
“我来是打扰,你来不是吗?”金氏常和曾鸿志斗嘴,只因为以前曾鸿志说大虎和二龙臭臭的,金氏听到这话,和曾鸿志一直不对付。
她每天都给两个孩子刷牙洗脸,怎么可能会臭?
“我又不像你,坐下就不肯走。我说大虎娘,你上辈子是喇叭花托生吧,那么能说?”曾鸿志哈哈笑道。
金氏当即瞪了一眼过去,一只手叉腰。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春生娘赶紧道,“你们又不是小孩,在这里吵什么,陆大人看着呢。”
说着,她又去看陆昭,“您怎么不躺着休息?家里有没有活,我们这会帮您干了。”
陆昭哪里好意思麻烦他们,“没有的。”
“怎么会没有?我看你这院子乱得很。”春生娘说着帮忙收拾。
金氏和曾鸿志虽然不对付,但看到春生娘动手,他们也卷起袖子。
“咱们一条巷子住着,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陆大人不要客气。”曾鸿志笑呵呵地说了句,只是在王寡妇进来时,瞬间敛去笑容,哼了一声。
王寡妇看到曾鸿志也有的尴尬,放下鸡蛋准备走。
“婶子,怎么没见你家儿媳妇出来过?”金氏问,“她都嫁过来好些日子,我只偶尔在门口看到几次,让她没事做了,上我家喝茶呗?”
“行,回头我和她说。”王寡妇道。
看王寡妇走了,春生娘立马凑到金氏身边,“你说奇不奇怪,咱们巷子住的,除了徐夫人和安老太太这种身体不好的,平常看不到她们出门。其他人,就算家里再忙,也会在门口坐坐。王家这个儿媳妇,是不是脸皮很薄?”
“谁知道呢?我反正没看她出来过,去她家里,也是看她坐在一旁默默做活。”金氏努努嘴,“或许人家看不上咱们?她可是秀才的女儿。”
金氏自己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还是儿子来陆昭这里学了几天字,才知道自己的姓怎么写。
说到这个,春生娘呸了一声,“有啥好看不起的?他王家有读过书吗?王大柱一家子都没读过书,陈家都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怎么可能看不起?”
“那为什么?”金氏很费解。
“你问我,我问谁?”
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陆昭一句话插不上。
曾鸿志偷懒地到陆昭边上,“你别看女人啰嗦,但家里有个媳妇还是好的。我是家里条件不允许,您趁着年轻身体好,还是早点说门亲事,我弟弟家有个……”
“哟曾叔,您不让我说亲,感情是为了你弟弟家侄女吧?”金氏听到后,放下了扫帚。
“是又怎样?我家侄女模样品行都好!”曾鸿志道。
“我外甥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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