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树心有泪
与竹心预想的一样,宋国公当天就打了宋鹤鸣一顿。对外宣称宋国公气儿子没拿下大定府。说不如打死算了,就当没这个儿子。
最后此事还惊动了皇上,下了口谕褒奖了宋鹤鸣。宋国公才罢了休。
而此时趴在床上的宋鹤鸣对乔子舒得意地说,“看不出来你那二弟还挺有趣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你二弟崇拜我?”
纨绔子弟逆袭成为大将军,这样同为纨绔子弟的二郎怎能不心生好感?说不定二郎心里也做着什么将军梦呢。
可看着宋鹤鸣得意的样子,乔子舒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说,“因为二弟从小就崇拜吕布,我想他也会崇拜你的。”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原来在子舒的心里他像吕布那样厉害。宋鹤鸣感觉他的屁股都不疼了。
“那你说说我跟吕布哪里相像了?”
乔子舒勾了勾唇,“都会死在女人手里。”
宋鹤鸣,“……”
“哈哈哈”
裴珩爆笑,他在心里想如果鹤鸣是吕布,那竹心这个死丫头岂不成貂蝉了?
这还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按这个三角关系,乔子舒是董卓。
宋鹤鸣气急败坏,“七郎,有什么好笑的?”
裴珩一边笑一边指着乔子舒。
“吕布的义父。”
乔子舒,“……”
宋鹤鸣,“……”
此刻团队里的智商天花板和智商盆地都一致认为裴珩骂得好脏啊。
乔府,乔夫人院
乔夫人这几天一直没见到竹心,便问身边的李嬷嬷。
“少夫人最近如何?”
“回夫人的话,前几日少夫人和少爷吵了起来。然后少爷走了一直住在衙门里没回来。少夫人就终日酗酒。”
乔夫人听罢皱了皱眉。
“走,我们去看看。”
乔子舒的院子乔夫人不常来,如今一看地方确实有些小。她心里思索着等开春再盖两间房。把书房从主屋里挪出去,这样屋子也能大一些。
小寒一见乔夫人连忙行礼,“给夫人请安。”
“怎么站在外边不去屋里伺候?”
“回夫人,少夫人不让奴婢们上屋里伺候。”
乔夫人一进里屋,便瞧见竹心披散着头发躺在地毯上,旁边还有几个酒壶滚在地上。
“竹心。”乔夫人上前把竹心摇醒。
竹心醉眼朦胧地看着乔夫人,“母亲,你怎么来了?”
乔夫人把她拉起来,然后对小暑说,“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去厨房要碗醒酒汤。”
乔夫人又转头数落起竹心。
“做人媳妇的哪有披头散发在屋里天天喝酒?明日开始去我房间里立规矩,听见没有?”
“从今日起谁再敢给她买酒,别怪我家法伺候。”说完乔夫人拂袖而去。
此时乔二郎院子
“二爷别总去外面了,老爷断了二爷的花销,再这样下去小库房的东西都要被二爷当光了。”
锦容跟在乔二郎身后念叨着。
乔二郎记挂着辽主细作的事,此时心烦意乱。被锦容念叨得更是烦躁。
“当光了就当光了,你是什么东西还做起少爷的主了。”
乔二郎从未对锦容说过这么重的话。
锦容听罢,冷笑了一声。
“二爷说得极是。奴婢做不了您的主,自有得脸的人做得了。”
说着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乔二郎指着锦容说,“我看你是要反天了。”
这时锦华过来把乔二郎拦住。
“二爷、二爷可千万别动气。”
乔二郎顺势下了台阶。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日就饶过她。”
乔二郎转身进了里屋,锦华也跟了进去。
乔二郎进到屋里本想找酒喝。又想到现在他有重任在身,不能醉酒。便灌了一口冷茶,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锦华见状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能喝冷茶?”于是挑帘子出去重新给乔二郎沏了一盏。
可现在乔二郎不想喝茶了。虽把茶盏放在那,却还是夸了句,“就你是好的。”
锦华闻言靠在乔二郎的身上,原本温柔沉稳的脸此刻透着一抹媚色和娇憨。
“有爷这句话,奴婢现在死了都情愿。”
她说完就从袖中取出来一个香包放到乔二郎的手上。之后她的手也没松开,娇滴滴地说了声,“给爷做的,可不许嫌弃。”
此刻的乔二郎咽了咽口水,看着锦华好像在看地府的黑白无常。心里默念:沉着冷静,保家卫国。
“好…好…”
“爷……”
锦华还要说话却被乔二郎打断。“去前院帮爷把绿水叫来。”
绿水,乔二郎的长随。
锦华出去以后,乔二郎立刻将香囊放在盒子里,然后开窗通风。最后他将一颗药丸吞到嘴里。
他一直嘟囔着,“沉着冷静,保家卫国。”
第316章 进展
乔二郎发现“辽国细作”的踪迹后,在自己屋子里一边哆嗦一边装沉着冷静。
绿水进来后,乔二郎连忙将刚才的盒子递给绿水,说道,“快去宋国公府将盒子交给宋千户。”
绿水出去,锦华还要进来。
“爷困了,要睡会,莫来吵爷。”说完乔二郎倒在床上。
经过漫长的一个时辰,绿水回来了,他把盒子交给乔二郎。
“千户让小的把盒子交给少爷。”
乔二郎打发绿水下去,才把打开盒子。
那个香包还在里面,盒子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香包里的毒已经取出,放长线钓大鱼。”
乔二郎紧紧的攥着那个香包。
锦华不是他屋里最漂亮的丫鬟,却是跟他感情最深的。她是他奶娘的女儿,自幼跟他一起长大,还跟他做过几次夫妻。他想等他娶亲后,就把锦华抬进门做正儿八经的妾。
她怎么会害他呢?
“爷,想什么呢。”见乔二郎醒了,锦华再次进来。
乔二郎拉着锦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拿着那个香包点着锦华的鼻子。
“这里面放得是什么,这么香。”
乔二郎观察锦华的神色,她并未有异常,还就着乔二郎的手贴着香包轻轻地嗅了嗅。
“香吧,奴婢放的是陈皮和桂花,味道淡雅也不显女气。”
乔二郎想了想又道,“这香包上绣的鹤可真精巧,这不是你的手艺吧?”
锦华目光微闪,“怎么不是?就是奴婢一针一线绣的。”
乔二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爷的眼睛可利的很,你既然骗爷,这香包不要也罢。”说完他就把香包扔到锦华的怀里。
这祖宗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锦华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只有仙鹤的眼睛不是奴婢绣的,剩下可都是奴婢绣的。”
乔二郎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听说过画龙点睛,原来鹤的眼睛也这般重要,跟爷说说是谁绣的?”
锦华只好说了实话,“是让佩儿绣的。”
乔二郎目光一顿,随口夸了句,“想不到佩儿小小年纪绣工这么好。”
“下次奴婢自己肯定也能绣好。”
“好好好,你最好。”乔二郎说完,亲了亲锦华的脸蛋,引来锦华一阵笑声。
用完晚膳后,乔二郎说他有个扣子掉了让佩儿进来缝扣子。
佩儿坐在里屋的榻上低头缝扣子时,乔二郎过来拿锦华送他的香包点佩儿的鼻子。
“你锦华姐姐做的,你闻闻香不香?”
佩儿别过头,打了个喷嚏,然后笑着说,“香是香,不过奴婢的鼻子受不住,一闻到香味就爱打喷嚏。”
“连香味都闻不得,真是没福气。”
然后乔二郎躺在床上玩着那个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