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脱掉西服,他穿的是白色的POLO衫,长短适中,修闲款式,衬着他整个人特别的慵懒,随意,可又叫人觉得亲和,可近。
看他进来,陈锦然吓了一跳,因为他是去买卫生巾的,可他居然提来了好大一只黑色塑料袋。
陈锦然心说,只是来一次例假而已,他该不会,买了那么一大包的卫生巾吧。
看陈锦然还站着,何斯年先问:“为什么不坐下?”接着命令她:“坐下!”
陈锦然于是坐到了椅子上。
何斯年自然的屈膝,半跪到她身侧,这才打开塑料袋,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东西分了很多种!”
捧起塑料袋,他说:“这儿有日用的,还有夜用的,有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各个牌子的我都拿了,你看,你需要拿一个?”
陈锦然经常看八卦的,据说哪怕在现代,也很少有男性会主动给女性买卫生巾。
何斯年不但买了,而且一买买了一大包?
这些卫生巾,足够陈锦然用一年的。
她向来用的是苏菲牌,夜里,当然得用夜用的,而那包,就在何斯年的手里。
她快速的抓过来,迅速进了卫生间,清理干净,换好之后,刚要打开水龙头,就听外面何斯年说:“向右是热水,向左会是冷水。”
所以他知道她要用水,还怕她不小心会用了冷水?
话说,原来陈锦然跟何斯年相处过,可从来没发现他居然会这么体贴呢。
洗了手,重新把西装系在腰上,出门之前,陈锦然当然在考虑,要走,可她刚打开门,就见何斯年捧着一包卫生巾,说了句:“它真的有44cm?”
陈锦然愣了一下:“什么40cm?”
何斯年示意陈锦然进卧室,又示意她坐在床沿上,捧着一包卫生巾,他神情跟个小男儿似的,说:“这包装上写着,440cm。”
陈锦然明白了,他是在说苏菲卫生巾的长度。
她不太理解什么叫厘米,只知道尺,于是形容说:“大概有一尺半的长度,确实挺长。”
何斯年望着陈锦然,依然是那副好奇的语气“你是160cm,对吧。”
陈锦然哎呀一声:“这么说,我只有四条卫生巾的长度?”
她的高度,只够四条卫生巾?
陈锦然觉得这很可笑,捧起卫生巾,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何斯年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也笑了起来。
笑完,他拍了拍床,说:“我上楼的时候看到有狗仔跟踪,你要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拍的,不要出去了,晚上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她睡他的床?
陈锦然连忙摆手:“不可以,我的裤子……”
何斯年从黑色塑料袋里取出一包包装好的内裤,又拿出一瓶内衣洗衣液来,说:“明天把这个给客房服务人员,他们会负责清理的,放心睡吧。”
既说外面有狗仔,那陈锦然当然不敢出去了。
就算明天要出去,也得何斯年打掩护。
她在楼下洗过澡的,也很困了,遂也不扭捏,进厕所冲了手脚,又洗了把脸,就准备去睡了。
但刚从厕所出来,又碰上何斯年。
他已经换了睡衣,捧着一只杯子,陈锦然一闻:“红糖水?”
何斯年解释说:“我听说女性要是身体不舒服,得喝这个。”
要知道,为了不致于冲撞皇帝,曾经在宫里的时候,妃子们来了例假,不敢说是来例假,只能说是抱恙,而且也不能往妇科方面的病来报,因为一旦报了,太医署就会默认这个妃子不能再侍寝,就会向太监司进言,取她们的牌子。
于妃子来说,侍奉皇上,本身没啥意思,侍奉不好要掉脑袋,侍奉好了,也就那样儿。
但牌子既是一个妃子的殊荣,只要挂着,哪怕皇帝永远不翻,她也会有一月二百两的侍奉银,可要一旦牌子被黜,侍奉银子没了,一个妃子,就等于是默认的进了冷宫了。
所以妃子们来例假,会用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方式称病,比如胃痛,头痛什么的,以此来避过例假期,而红糖,最廉价的东西,宫女们都可以每天喝,可妃子们,为了不让太医署认为她们妇科有恙,是不敢喝的。
陈锦然也没有喝红糖的习惯。
可今天,何斯年居然给她冲了杯红糖水?
陈锦然不是没有吃过红糖,但这是头一回,在她来例假时,能光明正大的,喝别人端来的红糖。
端过来她抿了一口,带着股中药味的甜,还有点烫,烫的她皱了一下眉头。
何斯年忙解释说:“据说这个要烫一点,才对身体好。”
红糖就得热热的喝,喝了,肚子才会暖暖的。
陈锦然蓦然明白何斯年跟狗皇帝的差异在哪儿了。
狗皇帝好比是块石头,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何斯年是个人,实实在在的人。
“那,我去洗澡,睡觉了?”他说。
陈锦然捧着杯子点了点头,指了指卧室的推拉门,说:“如果有事,记得敲门。”
卧室的门没有锁。
捧着杯子,陈锦然乖乖点头:“嗯!”
在何斯年眼里,这乖巧的,可爱的小女孩儿,像只正在啜饮的小鹿,又像只小猫咪一样。
他喉头有些发紧,轻咳一声,说:“你洗澡可能会吵,你记得关上门,床头柜里有耳塞,如果太吵,记得戴,只要塑料包装没有拆的,就是新的。”
耳塞?
这又是陈锦然接触过的新事物。
在这个新的时代,有各种各样古代所没有的新东西,她都很好奇。
头一回听耳塞,她兴冲冲的跑回卧室,要去尝试一下。
但她刚要走,何斯年忽而又说:“等等!”
他转身,从鞋柜里取了双新拖鞋出来。
这儿都是一次性的拖鞋,陈锦然刚才洗脚时弄湿了拖鞋,踩的是双湿拖鞋。
何斯年把拖鞋拆开,弯腰摆在她脚边,示意她一只只换了,温声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拖鞋一定要穿干的,不然,肚子肯定会痛。”
陈锦然捂着肚子,蓦然明白自己为啥平常来例假肚子不痛,今天会痛了。
是因为三更半夜的,电梯间里冷,有冷风,她吹了冷风的缘故。
好在一碗红糖水下肚,她肚子莫名的热了起来。
而且在这一刻,陈锦然突然发现,何斯年一点都不像狗皇帝,反而,他眉宇间那种关切,以及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而像个公公。
陈锦然于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何斯年也不好意思了,他本就是个特别容易羞涩的人,蓦的红了脸,也笑了起来。
而他这一笑,就跟狗皇帝完全不一样了。
但就在陈锦然觉得他跟狗皇帝完全不像,想多看看这个还有点可爱的男人时,何斯年敛了笑,说:“早点去睡吧,本来明天咱们就该回首都,进行献礼片的试戏的,推一天,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出发!”
第52章 滥情滥。交陈锦然,咱们现在算是在恋……
这天睡得太晚,而且还是住的别人的床。
陈锦然以为自己要失眠,却不料次日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一个自幼就在家里学规矩,从记事起就要早早起床,等在嫡母门外请安,没有一日疏漏过的女性,这是生平第一回晚起,甫一睁开眼睛,肌肉记忆,吓得浑身一缩,但立刻,她就感觉到睡懒觉的美妙了。
今天有雨,雨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略厚的,很沉的被子,沉,又暖,包裹性特别好,裹着她,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侧卧着听了会儿雨声,陈锦然突然想起现代人最不能缺的东西:手机!
她记得昨晚应该把手机放在台面上充电了,但伸手一摸,它却就在茶几上。
抓过来,学着现代人的懒样儿,她想尝试一下缩在被窝里刷手机,感受一下现代人慵懒的乐趣。
但才打开手机,就跳出来十几条微信消息。
当然全是魏紫发来的。
……
【我的姐,你昨晚不会真住何斯年那儿了吧。】
【我在秦轩的粉丝群里蹲料,群主说有人亲眼看到你进了小何总的房间,说有大料要放送,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吗,呜呜,回个消息呀!】
……
【好了不用回了,我明白了,你俩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回来记得谈谈感想】
【我的姐呀,注意着点吧,要被拍到,你可就完蛋了。】
……
魏紫这意思是,她昨晚来何斯年房间,有狗仔在蹲守,等着拍料,放料了,而那些狗仔,还是秦轩派生来的?
秦轩在这边剧组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和刘叶俩昨天就退房走人了。
是为了专门蹲她的料,整她,才派的狗仔蹲守的吧。
想想也正常,曾经,在他眼里,原身的‘陈锦然’不过个玩艺儿,用来玩儿的,可现在,陈锦然非但在娱乐圈冒了头,而且还要参加天盛献礼剧的选角,只要她不作死,不乱七八糟搞绯闻,出头是必然的。
而随着她的出头,秦轩就危险了,每回,只要她有新闻,秦轩就必定要被送上热搜陪跑,而给自己玩弄过的女性陪跑,秦轩怎么可能愿意?
所以他费尽心机,也要把她给整下去。
陈锦然此刻还在何斯年的房里,要外面真躲着狗仔,会在哪儿?
就在这时,陈锦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而且还有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在响。
蓦的一个机灵,陈锦然从床上翻起来。
狗仔蹲守,在酒店楼道里的话,可以打电话让酒店的保安楼上楼下,各个客房,以及楼梯间,配电室等地方搜查一遍,可是,万一秦轩在窗户外面也安插了人手呢?
这个酒店是个品字型,何斯年的卧室外面,对面不远还有客房,万一有人在对面客房里安排了镜头,也是可以拍到这边的。
起床,推开卧室的门,她果然看到何斯年,正在用遥控器开客厅的窗帘。
“不可以。”陈锦然太着急,蹦蹦跳跳的,说:“快把窗帘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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