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胡十八
舒文晏也是个学过生理科学的人,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跟没结婚的妹妹讨论这档子事,又是另一回事。“你问这个干啥,这又不是……”
舒老师给他背上一巴掌,“少废话。”
“正常正常,我觉得很正常。”
“那好,你再回答我,你们多久一次夫妻生活,持续多长时间,有没有爽感,结束之后蛇镜正常吗,蛇镜量怎么样。”
舒文晏咽了口唾沫,心说姑奶奶哟,这什么虎狼之词,这个便宜妹妹怕不是女流氓!
老父亲一个眼神甩过来:“说实话。”
“我说我说,频率不固定,她出车的时候肯定没有,她回来的时候,基本是每个月七八次,每次半小时,感觉肯定是挺好的,蛇镜正常,量都差不多,反正不少。”
今越挑眉,“一个月能有七八次,每次都在半小时以上,你确定?”
她可不是无知少女,频率不好说,跟结婚时间长短啥的关系很大,但中年男人每次半小时,这这明显——吹牛皮!
舒文晏老脸一红,“那是五六次,十分钟,我记错了。”
今越差点一口喷出来,大哥不愧是大哥,连这都要吹牛。
“这事你听过就行,别往外说,要脸。”
舒老师面色平静,或许心内已经做了最坏的猜想,所以当听到这些还算正常的回答,他居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惊液里面有没有血丝?”
“没。”
舒今越想了想,又问他平时有没有下肢酸胀麻木、高玩疼痛的感觉,或者下面有没有红肿热痛痒麻木等一切不正常的感觉,他都说没有。
舒今越是彻底没招了,脉象和症状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符合他这个年纪和婚龄,压根不叫病态。可为什么就是不孕不育呢?
把一切能想到的情况都排除了,舒今越迷茫了,她还能从哪儿下手?
她凝神想了一会儿,看着对面不敢正眼看她的舒文晏,忽然这一刻灵机一动,“你不会是在外面乱来吧?有没有查过性传播疾病?”
舒文晏当即一蹦三丈高,“舒今越你别胡说,要让你大嫂听见我可没好果子吃,她不在家的日子我深居简出,避女同志如蛇蝎,身边连蚊子都没一只母的!我发誓,我要说谎让我一辈子当不了官,一辈子窝窝囊囊当个教书匠!”
他,舒文晏,可是最守男德的。
哟呵,都能用自己升官发财赌咒发誓了,那应该没假。
舒今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好像也不具备那个条件。毕竟,他长相不出众,又没什么惊人的才华,无权无势,女人唯一能看上的可能就是金钱,而他呢,是最最抠门的舒家人,绝对不可能在女人身上花一分钱。
就这德行,要还能在外面有第三者,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难道真是冤枉大哥了?其实他压根没毛病。
可要是他也没毛病,大嫂也没毛病,那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孕不育,就是买彩票,买了这么多年,多少也能中几块钱了吧?
莫非真的就是孩子缘分未到?
毕竟,曾有人说过,医学的尽头是玄学。
第25章
但今越不信邪, 哪怕重生了,在看病这件事上她只信科学。
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是一门科学。
“这样吧大哥, 你先回去,我思考一下,有什么再找你和大嫂。”
舒文晏吭吭哧哧,脸色红红的, “今越你快跟哥说句实话,我……没问题吧?”
“目前看来暂时没发现明显问题。”
这话说得可真够保守的, 又是“目前”又是“暂时”, 还“没发现”不代表“没有”,“明显”, 这些限定词一加, 舒文晏刚好转的心情又蔫巴了。
“我虚岁都三十四了, 这要再不怀, 怕是没希望喽。”
“谁说的,男同志七老八十也能有那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 怕你大嫂没那能力?”
舒老师一个巴掌呼他脑袋上, “胡说啥, 慧芳好端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么多年了换谁都得急, 慧芳虽然不给我好脸, 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怎么会这么想她。”舒文晏这几句是真心话,以前老舒家有多穷整个柳叶胡同都知道,孩子多,还没工作, 一家六口人挤在两间小房子里,一般人家都看不上他这样的条件,更何况刘家还是远近闻名的殷实人家。
当年刘父当电影放映员可是风光得很,多少人家都想跟他结亲家。
这么多年,老丈人在经济上也没少帮衬他。
“这些我都不会忘记,不然也不能忍你大嫂那臭脾气这么多年。”
舒今越无语,不带大嫂他就不会说话了还。
“滚滚滚,回去好好对慧芳,小心我削你。”
舒今越打着哈欠回房间,爬上去的时候,舒文韵小声问:“是大哥的问题,对吗?”
今越好笑,“这次咱们还真冤枉他了。”
就连一直没出声的舒文明也小声嘀咕:“你确定,真不是大哥的问题?我看他态度……很可疑。”
谁说不是呢,就是他的回避和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让全家都笃定他才是有问题的那一方。
“只能说目前以我的水平,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兄弟姊妹之间也不好聊这种八卦,随便问两句就各自睡去。
可能是一直琢磨这事,晚上失眠,第二天早上今越到单位破天荒的迟到了。
“哟,咱们的劳模舒今越同志,今天是马失前蹄?”刘进步捧着茶缸子,笑眯眯地打趣。
今越心里有事,没空跟他插科打诨,“老朱呢?”
“上区里送老鼠去喽。”
今越其实有点好奇,他这当年的高材生怎么会屈居一个小小的街道防疫站,平时去区里送东西开会啥的他都是能推则推,据说前几年上面还要调他到区医院,但他打死不愿意去。
算了,这不关她的事,她还是想想大哥大嫂的病吧。
其实不孕不育这病吧,早在两千年前就有了,并不是现代特有,只是现在这个时代,致病因素更多,环境、遗传、压力,尤其是污染和环境,转基因啥的,将来患病率还会更高。
今越在大哥大嫂身上找了半天,他俩工作环境都还算不错,接触不到放射性或者有污染的物质;至于遗传更说不通,大哥这边有兄弟姐妹且身体健康,大嫂虽说是独女,但刘母以前还生过一对双胞胎,只是因为冬天烧煤球的时候中毒没了,也算不上疾病,双方上一代中也没听说有什么严重疾病。
至于压力嘛,他俩心态也比较好,真正因为不孕不育导致压力大的病人不是他们这个状态。
今越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还能往什么方面考虑……算了算了,不着急,说不定过段时间真就能自己怀上了呢?
***
接下来几天,因为一直记挂着这事,直到星期天她都没反应过来。
“喂,舒今越,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不?”舒文明在家里一阵鼓捣。
“什么话?”
“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几?”
“哦对,星期天,怎么了?”
舒文明给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用嘴硬悄无声息地说:“野猪——”
“啊,没忘没忘,咱们这就去金鱼胡同吧。”她有预感,徐端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要是临时有事走不开,至少也会跟她说一声。
舒文明背着一个大包,包里是家里所有能拿得出来的刀具,一把缺了好几个口的菜刀和一把生锈的镰刀,当年大炼钢的时候,舒家把能贡献的铁器都贡献出去了,至今唯一一口铁锅还是补过四五个地方的。
今越则是带上几个从防疫站借出来的消过毒的老鼠夹子,还有一些吃的,藏在一个大大的竹箩筐里,要是真有什么大的收获,到时候也能带回家。
没自行车,来回都只能坐公交,到时候人多眼杂,他们是既盼着有大收获,又希望收获不要太大。
舒文明平时很少来这边,一下车就在感慨人家环境好,跟柳叶胡同真是天壤之别。
“看,还有辆吉普车!”男人似乎天生就爱车,他双眼冒光绕着吉普车转了两圈,恨不得上手摸两把。
“走吧,这车子也不稀罕,以后比这稀罕的多得是。”比如现在堪比天价的桑塔纳,以后都是没人要的街车破车,远的不说,就眼前的徐家,以后可是要出两位汽车行业大佬的。
徐端,那可是能拥有私人飞机的大佬啊!
今越甚至想,自己要不要趁早先把大腿抱上?反正他那么好说话,她先跟他打好关系,发展成好朋友什么的,以后他发家的时候捎带拉她一把就够她吃一辈子的。
即使不拉她,将来她也能蹭蹭他的私人飞机不是?
想到那画面,舒今越嘴角就翘起来,可惜等门一开,看见保姆那张不自在的脸,她就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保姆好像不太欢迎自己?上次开门的时候有点看不上她,后来看张珍对她态度不错,她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改观,让装芒果她倒比主人家还小气,就装三四个,要不是徐叔叔给她送来,她都不知道原来芒果有那么多。
当然,今越也不是不识好歹的,觉得人家有多少就该给自己多少,毕竟给多给少都是徐家人的心意,但她趁张珍不注意特意往少了装,也不太妥当。
很明显,徐叔叔对她的自作主张也不太高兴。
但今越面上还是客气地打声招呼,“大姐你好,徐叔叔在家吗?”
“哪个徐叔叔?”保姆上下打量她,又打量她身后的舒文明。
今天本来就是去山上干脏活累活的,他俩都是捡着破衣烂裳的穿,这保姆一看比那天穿得还差,顿时脸都快掉地上了。
“来了。”徐端从一间屋里出来,“你们先进来,等我一会儿。”
“包姐,给客人上茶。”
保姆姓包,包大姐可不敢跟雇主摆脸色,“好嘞,二位先坐坐。”
徐端走了两步,“泡一杯就行。”
舒今越顿时高兴起来,她像小时候期待冯春霞发糖一样的期待起来,因为她有预感,按照惯例,这次自己是“不同”的。
果然茶水是给舒文明的,徐端很快从厨房拿来一瓶热牛奶,“你喝这个。”
她身体太虚了,不适合喝凉性的茶水,同时她也很缺营养,需要尽可能多的补充蛋白质。
舒文明一开始有些拘谨,后来见徐端态度温和,亲自陪他们坐着,主动问他叫什么名字,哪年生人,在哪里上班,聊了没几句顿时也放开了。
“那我们年纪差不多,我们就直接叫名字吧。”不知道为什么,徐端不想让他跟着今越叫他叔叔。
他,也没那么老。
“好的,徐同志。”舒文明可不敢直接叫他徐端,虽然他比徐端还大两三岁,但徐端身上那种冷静自持和上位者的气质,跟他不一样。
倒是舒今越压根不怕他,她一边滋滋滋的喝着热牛奶,一边听他们聊天,偶尔插几句,“徐伯伯和张阿姨不在吗?”
“他们单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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