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人摘星
要顺带拍到阿远呢,那不是给绑匪送人头?
当然,阿远坚持要选旋风腿,旋风腿又夺了冠,尔爷就觉得阿远这孩子不一般。
也就得问一问,他为什么觉得9号能夺冠,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远很坦诚的,指自己的眼睛,他说:“9号,超凶哒。”
梁哥要为大佬挽尊嘛,就笑着说:“阿耶,聂小少爷福气重,金口玉言,旋风腿号今天是沾了他的彩头,要不然,咱们牛魔王就该是冠军了。”
尔爷摆手:“不是的。”
正好这时大屏幕上放出刚才的画面集锦,他指着说:“孩子说得对,牛魔王今天状态不对,你看的他的眼神,明显不如旋风腿的有神,你去问问骑师吧,它今天有可能哪里不舒服,精神不太好,只是骑师没有发现而已。”
再看阿远,依然是忍不住的笑:“你小子,有一双慧眼呐。”
他是小,他也不懂赛马,可他毕竟是陈柔的儿子,他天然的,喜欢最强的马匹。
而要如何分辨一匹是否够强,是否够有战斗力,最直观的就是看眼神。
董爷刚才嚎了半天,这会儿才消停下来,但刚想说什么,陈柔又掐了他一把。
他本来是嘲讽,揶揄尔爷几句的,可孙女在,他不敢。
正好这儿有茶餐厅,他俩约好的,谁赢谁请客,这会儿也快七点,就该去吃饭了。
等下面人散的差不多,俩老爷子想陪着阿远一起去看看马。
但崽崽可爱是真可爱,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们也是真的,阿远今天是跟爸爸一起来的,他爸爸要陪他去看看马,也已经安排好时间,马上就要去了。
两拨子客人当然不方便碰面,再说了,董爷和尔爷是半途碰上的,俩人都恨不能阿远能每一天,每时每刻都陪着他俩,可不行,孩子总归是跟着父母的。
尔爷就率先说:“你们先忙吧,约一天过来,我包场,让阿远看我的马。”
董爷被陈柔掐了两回,胳膊这会儿还在痛呢。
但他也说:“明天吧,明天没有赛事,阿远来,公公让旋风腿只跑给阿远看。”
于阿远来说,只要出了家门,他是见谁就愿意跟谁走的。
枣红马呢,老公公都说过要送给他了,那算数吗,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像鱼啊,三轮车啊一样养在家里,他每天都可以骑着玩呢。
想到这儿,又想到这就要回去,他又要撇嘴了,伐开心呢。
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那匹小刺红马呢。
且不说他的小心思,陈柔回到聂钊所在的VIP包房,见顾督察长不在,聂钊蹙着眉头,似乎不在高兴的样子,遂坐到了他身边:“顾sir人呢,已经走了?”
聂钊又蹙了片刻的眉,再回头,笑着说:“咱们先看马吧,然后再吃饭。”
这时场内还有颁奖活动,人也还没有散。
但是赛马已经回栏了,而且不止香江本地的马,还有几匹专门从日本过来参赛的赛马,比赛一结束就会离开,现在去看,也恰好赶得上。
两夫妻带着儿子出了包房,赛马协会的副主席在等,一路陪着聂钊从专门的通道走,直奔一楼的马栏。
陈柔能感觉到的,顾督察长刚才跟他应该是聊了一件生意相关,又比较关键的事,估计挺难缠的,所以聂钊一直蹙着眉头,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这会儿身边有人,当然不方便问。
但陈柔回想上辈子,就发现远洋公司的业务最后就是由聂氏接手的。
而且直到聂钊因为俩侄子的背刺来找她的时候,远洋业务还在聂氏手中,光是从他手里做转租业务的人,都可以凭借他的业务做成大佬的。
也就是说英军走的时候,遗留下的港口和船只,牌照都会归他。
那会是什么事情,让聂老板闷闷不乐,眉头紧锁的?
想了想,她伸手,勾了勾聂钊的小手指。
她担心他,想给予他支持,当然,也需要知道他面临的难题时,就会悄悄勾一下他的手指,而上回这样勾,还是在大屿山,莲华寺的时候,也是跟此刻一样的场景。
聂钊侧首看了看妻子,笑了笑,也回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显然,默契还在,他明白她的心思。
协会副主席直接把聂钊夫妻带到了负一楼。
电梯一口,阿远立刻说:“臭臭喔,有宝宝拉粑粑啦。”
其实是因为,这儿马匹一往的多,才会有一股马臊味儿。
而就在不远处,是外来马匹冲凉降温,洗澡的地方,这会儿一个骑师牵过一匹通体雪白的阿拉伯马来,见到协会副主席,停下了脚步,也勒停了马。
安秘书抱过阿远,就先去欣赏这一匹刚刚洗完澡,干干净净的大白马了。
因为骑师是日本人,协会副主席还得跟他交涉,聊上几句。
聂钊往后退了两步,低声说:“兰戈上校手中,应该有切实的证据了。”
陈柔当然也声低:“菲律宾的?”
聂钊点了点头,但看协会副主席和日本骑师一起走来,就闭嘴不说了。
陈柔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上辈子陈恪他们没有像这辈子一样,进行过那么大规模的,剿灭海盗的行动,当然了,鬼头昌那几大箱的财富,以及各种矿产的归宿,这跟这辈子完全不一样。
但是蝴蝶效应,她改变了陈恪他们的命运的同时,也在聂钊的商业之路上设下了绊脚石,而如果兰戈上校手里有关于聂钊资助ICPO们的证据,就不说远洋公司他拿不到,他所有国际性的商业都要受到国际贸易组织的制裁。
毕竟现在美元是老大,米国霸霸想制裁谁,谁就只得捱着。
不过既说是证据,肯定就是书面性的东西,纸质文件,陈柔把它偷回来不就行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要从一位司令官的手里偷文件,该怎么偷才好?
不管商业上的事如何,聂钊今天是来帮儿子看马的。
他很喜欢这匹纯白色的大阿拉伯马,虽然它跑的不算快,养育环境也很苛刻,非常难养,但是聂钊看上这匹马的颜值,就想拉它配种,给儿子生一只小马。
但阿远头摇的像拨浪鼓,就不要这一只。
他还摆双手:“不要啦,宝宝有,有……”
再竖两根手指看所有人,一脸认真:“两个喔。”
他已经有两只大马了,一黑一红好不威风,而且是今天的冠亚军。
第453章 一箭三貂!
整个亚洲,赛马业最发达的是香江,但培育马匹最牛的是日本。
这匹阿拉伯马据说到现在还没配过种,是个小处男马,聂钊比较迷信,钱不是问题,但他想让这匹小处男马给他儿子配个棒棒的,能一鸣惊人的马。
但臭小子竟然不要?
既他不要,日本骑师就可以带着他的马离开了。
陈柔大概问了一下,旋风腿和牛魔王还在参加颁奖仪式,而且它们的马槽不在这儿,得要上楼去等,于是又带着阿远上楼,到了本地马的马槽。
刚刚剧烈运动过,所有的马都是臭臭的,而聂钊刚才其实并没有关注到底是哪匹马赢了,看到一匹枣红色,瘦津津的小马被牵进来,再看儿子手舞足蹈的,有点不敢相信:“就是它?”
阿远很骄傲,指自己:“宝宝的喔。”
好吧,人家虽然丑,但能拿冠军,聂钊也只能认了。
但紧接着有骑师再牵进来一匹,在看到它的时候,聂钊就想到了三个字,牛魔王。
一身黑,而且毛发呈天然的卷曲状,很壮,但也很丑。
聂钊带儿子来见世的,结果最终的世面,是儿子带着他见的。
总共不过半个小时,他儿子拥有两匹马了,也骄傲极了:“也xi,宝宝的喔。”
聂钊对于自己的外形都格外在意,现在倒是不拔白头发了,但是会染,而且专门让梁利生又从大陆找名中医,给他配药膳,誓要让白发重新变黑。
他看马也是,12匹马里,他就相中了那匹白马,再找一匹纯白色的阿拉伯母马一匹种,他儿子就会拥有一匹毛色纯净,漂亮的大白马。
但在今天,就跟阿远坚持要跟凶巴巴的小敏敏做朋友一样,聂老板有点难过的,儿子相中了两匹好丑的马,偏偏还喜欢的不得了。
但这方面,毕竟花费高昂,聂老板就替儿子做主了,这两匹他都可以养着,但不能配种,要配,还是要让那头漂亮的大阿拉伯马来给他配。
晚上就在马场的西餐厅吃饭了,这儿的龙虾和黑松露烤鸡在香江一直是招牌。
当然,在餐厅里就不聊题外话了,在车上,事关公司最大的项目,也不方便聊,直到回家后,哄着阿远睡下,也洗完澡了,躺到床上,陈柔才问聂钊:“顾sir有没有跟你讲,军方是从哪里搞到的证据,证据多不多,都是什么?”
陈柔背靠着引枕,只是侧躺着。
聂钊不要引枕,而是直接一歪脑袋,靠到了太太的肩膀上。
这样他其实并不舒服,因为颈椎歪着,时间长了会酸会痛,可他就喜欢这样。
侧眸一笑,他说:“在香江,要说有谁我是真心佩服,就是顾sir了。”
陈柔笑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聂老板你会佩服某个人。”
目前整个皇家警署,虽然底层的花人阿sir们已经接受了回归的现实,而且接受良好,但高层的白人警司们当然天然的倾向于他们一方。
O记和一个督察组,林一哥是摆明了的,要一条道走到黑。
相比之下顾督察长深谙处事哲学,一直按兵不动,也不表态,当然,他从来没有跟聂氏,或者是某个富豪家过从比较亲密过,但凡警方有任何事,能和则和,他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得罪任何人,当然,如果有大案,就比如于峥嵘的案子,他也会顶着各方的压力,把它查清,查到底。
因为他这种中立的态度,林一哥一直认为他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而他跟总督的关系也很好,又正好林一哥也盯上了远洋公司的招标生意,他站的呢,是包船王一方,他们一方呢,跟兰戈上校这边关系不错。
关于聂氏私自资助过ICPO的事,其实是林勇和那位詹姆斯爵士查到的,目前他们还没有把东西交给兰戈上校,因为他们需要包船王和赌王家给他们一笔钱。
拿到钱之后,他们才会交东西,兰戈上校他们就可以搞定了。
但还有一个人他们搞不定的,那就是总督。
虽然詹姆斯爵士整天四处嚷嚷,说自己有多么的热爱种花文化。
但其实时任总督才是全香江真正热爱种花文化,也热爱这片土地,并且一直在努力压下矛盾,配合回归的人,而且总督一手好字,水平堪比书法家。
林一哥能搞定兰戈上校,可是他太了解总督对于聂钊的偏心了。
他只怕证据呈上去之后,总督会亲自出面,来帮聂氏压事,助它拿下远洋公司。
但林一哥也深信一件事,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他跟包船王谈了一番之后,就准备用证据+贿赂的方式来搞定总督,而顾督察长,就是他的线人。
可谁能想得到,一直居于中位,不偏不倚的顾sir,在关键时刻背刺林一哥,倒戈向聂钊,前脚知道这事儿,后脚就把林一哥给卖了。
这件事非常凶险,因为即便最后总督行使他一票否决的特权,强行把远洋公司交给聂氏,并压下林一哥和詹姆斯爵士,可他们必然不会罢休,也必然会把事情张扬出去,闹到国际上。
而远洋公司可不仅仅是香江,它在全球,大英的各个殖民地都有码头,合约期最长的还有50年,那是一个全球货的贸易网,聂钊要用它赚钱,就不能得罪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