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人摘星
而如果她像简。爱小姐一样,敞开怀抱,给予这个男人温暖的关怀了。
可惜她不是简。爱小姐,而且她对阁楼上那个女人为什么疯而一直抱有疑虑。
且不说这些,随着一阵尖锐的哨声,接着是一声普通话的大吼:“全体集合。”
“立正,稍息,原地卧倒,一,二,三……”号子声不断传来。
陈柔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脸好奇的看兰戈上校:“是谁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兰戈上校端着茶杯起身,示意陈柔跟自己来。
就在这空中花园的另一边,可以俯瞰到大陆驻军的军营,而因为他们目前正在做军防工程,穿的是绿色迷彩,野战服。
下午四点,懒洋洋的对家在喝下午茶,他们却在做俯卧撑。
打不过就讲情怀,兰戈上校抿一口茶,说:“你应该认识他们,但你肯定不知道,他们一周只休息一天,而且他们不但没有下午茶时间,下午还有训练。”
满脸同情,他又说:“我非常担忧那些军人的身体。”
他是担心对方练的太好,一个能打他们八个,打不过吧。
但陈柔故意阴阳怪气,说:“上帝啊,那些可怜的孩子,他们一定也很想喝茶吧。”
又问:“我能不能带着点心和红茶去慰问他们呢?”
兰戈上校请陈柔来,看展品只是附带的,真正想让她看的,是大陆军方那种严厉的,魔鬼式的作风,他还挺会说的,他说:“虽然我也很同情那些士兵,更加同情香江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但是很遗憾,十个月后,我们必须离开。”
陈柔从远处那帮正在做俯卧撑的军人身上收回目光,说:“确实非常遗憾。”
兰戈上校的所谓同情就像自来水,可以随意开关,一秒切换情绪,深情款款,他又说:“但更遗憾的是,我直到现在才认识您。”
陈柔引用了一句中文,说:“我们种花家有句古诗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就是说,只是是知已好友,距离的远近并不重要。”
兰戈上校当然听不懂中文诗句,他转口说:“曾经我也对香江的未来持乐观态度,但在我跟对面的军人朝夕相处过之后,我的看法就有了变化,我始终觉得他们的风格太过严厉和强硬,他们缺乏人文关怀……”
嗓门略微一提,他又说:“所以于贵公司来说,欧洲的投资前景,会更加稳妥。”
陈柔明白了,这老登是有个林sir给他们当狗腿子还不够,这是以为自己魅力无敌,在给她施美男计,想让她给聂钊吹点枕边风,把商业重点转到欧洲去。
他可真是,把欧洲老钱家族的精明算计展露的淋漓尽致。
但敌我较量就是这样,你图我的本金,我图你的利息,陈柔也该继续挖她的坑了。
她说:“我们聂氏在欧洲的投资,占企业资本的20%,确实有点少,趁着远洋公司的便利,他原本计划扩大投资比例,但是他的好朋友詹姆斯……呃,一位也跟您一样,出身老牌家族的军方人员却劝他不要那么做,因为据他所说,虽然目前大英有很多政策适宜投资房产,但未来必定会出台不少的贸易保护策略,来保护当地商人的利益,那于我们这些外来者来说,将会非常危险。”
所谓贸易保护,就是在玩不过的时候明着出老千,而赖。
目前大英当然没有那么做,而且针对香江的商人们,出台了很多有利政策。
但在未来,他们真正投资了以后,就必定会出台相关保护策略的。
这属于大家心里明白,但绝对不能往外说的。
那么,这样跟聂钊谈的人是谁,是詹姆斯爵士吧,可是不对啊,他一直都在盯着聂钊,并且一直持续不懈,在查他和大陆ICPO之间往来的证据,查陈柔。
他又怎么可能会反水,跟聂钊站到同一条战线上呢?
兰戈上校不但不相信,而且有点怀疑陈柔是否就是那个女保镖了。
毕竟他在香江多少年,这位太太也没有主动接触过他。
而且她的丈夫就算在东方人中,也是长得足够好看,又够有钱的绝品款。
他也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大概率入不了陈柔的法眼。
他后退两步,依然似笑非笑,但说:“关于远洋公司的收购案,目前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它的最终归属也还是个未知数,您丈夫的朋友大概也是笑言,不必当真。”
又说:“不聊这些无趣的事了吧,倒是关于您丈夫,我有一些比较感兴趣的事,咱们聊聊他吧,我很想听听你们是怎么认识,又怎么恋爱的。”
他玩的这种,不但有距离感,很绅士,而且很容易让女性跟他交心。
因为女性大都比较感性,也喜欢回忆自己的恋爱过往,而当一对恋人成了夫妻,即使他们感情再好,时间一长也总会有矛盾,不像初恋时一般亲密。
但回忆一下曾经的恋爱时期,大多数女性也就会对丈夫衍生不满。
这时有个男人愿意听她倾诉,又安慰她,有些不成熟的女性就会把它当成爱情。
这老登不但没有被陈柔钓上钩,颜值不够体贴凑,想给她当知心大哥呢。
但陈柔有杀手锏的,而且这时大陆军人们俯卧撑结束,继续回去干活儿了,她也懒得再待下去,准备要走,也就正式要抛杀手锏了。
她一本正经,说:“我先生的朋友可不是笑言,他是认的。”
顿了顿又说:“我也只是听说,可据我所知,那位先生在我们位于菲律宾的生意上面,帮了我先生非常大的忙,我先生非常感激他,我也是。”
聂氏在菲律宾的生意牵涉到一点,就是聂钊跟大陆军方之间的利益交换。
詹姆斯爵士一直在查证据,而且现在他手里已经有证据了。
按理他应该把东西立刻提交给兰戈上校,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可詹姆斯爵士为了从包家多捞点钱,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当然,到了远洋公司放牌,谈出售的阶段,他就会向兰戈上校提交证据。
可到那时他自己赚够了钱,可以功成身退,但是兰戈上校的任务完不成,不但现在天天要挨一帮将军们的骂,而且十个月后,他很可能接不到新的工作。
而随着陈柔一句似是而非的暗示,兰戈上校已经猜到詹姆斯手里有证据了。
可他成功的被误导了,以为詹姆斯爵士反水,背叛了大英,并把证据交给了聂钊。
要那样,王牌特工,詹姆斯爵士,可就是个大叛徒,民族的叛徒了。
兰戈上校有着那么优渥的出身,又一生戎马,他又怎能忍?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找詹姆斯爵士问个明白,这悠哉哉的下午茶,它瞬间就不香了。
第460章 做好准备吧,咱们得除掉林sir了
今天是周五,兰戈上校本来想约陈柔吃一顿晚饭,再好好聊一聊的。
可他这种老男人哪怕偶尔撩一下妹子,但最重要的当然是事业。
詹姆斯爵士是个‘种花通’,而且他作为特工,虽然权力没有兰戈上校那么大,但是他总可以冲着兰戈上校提手划脚,甚至动不动打兰戈上校的小报告。
他在将来也是要长居香江的,那么,他是不是投诚大陆,背叛国家了?
就算没有,他分明掌握了聂氏的证据却不肯交出来,就是对兰戈上校的背叛。
他急于问个究竟,当然就不想约饭了,就这下午茶,他也希望能尽早结束。
陈柔也适可而止,提出告辞:“我该回去了。”
又说:“改天吧,等您方便的时候,我把烟枪亲自给您送过来。”
兰戈上校正想着要怎么跟詹姆斯爵士撕逼吵架了,心不在焉,但礼不可失,他说:“应该是我亲自上门拜访您才对。”
陈柔意有所指:“我家门口总有记者,于您来说大概不太方便。”
兰戈上校听出她的暗示了,殷勤的送陈柔下楼:“那我就,静候您的佳音。”
对了,他俩聊天的时候,瓦利中校也一直在场。
下了楼,陈柔回看瓦利中校:“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瓦利中校当然说:“请跟我来。”
陈柔一路摘了手套又摘了帽子,一并交给了瓦利中校,还笑问他:“您的头……”
瓦利中校的头上有个大包,是被对面的大陆驻军吓到,撞到墙上碰的。
但他当然不能跟女士讲丢脸的事,他笑着说:“我是个军人,受伤是常有的事。”
已经到洗手间门口了,这儿只有一个单间的女士洗手间,男士当然不便入内,不过陈柔似乎直到进了洗手间才发现手提包还在自己手中,她于是一伸手。
瓦利中校说了声sorry,跟了进来,并接过了她手中的包,然后立刻退了出去。
陈柔也确实只是洗了个手,正好瓦利中校递来手绢,她于是擦手。
但她并没有拿回自己的手套和帽子,还由瓦利中校一路帮忙捧着,直走到外面。
这一路,兰戈上校和瓦利中校一直送陈柔到指挥中心的停车场。
一直在跟警卫打眼仗的毛子哥拉开了一边的车门,但兰戈上校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拉开了另外一边的车门,陈柔也给面子,从他拉开的那边上了车。
对了,她把一路拿着的,瓦利中校的手绢交给了兰戈上校,并抬手:“下次见。”
兰戈上校接过手绢,亲吻陈柔的手:“下次见。”
目送车离开,他一丢手绢,其实有点生瓦利中校的气,气他抢着献殷勤。
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他也立刻上车,并给詹姆斯爵士打电话,问:“你在哪里,就现在,我们需要见面,聊一些事情。”
詹姆斯爵士和林勇林sir,包船王,以及他的女婿在一起,今天晚上也要商量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说:“抱歉,给我两个小时,然后我来找您。”
兰戈上校当然不干,并说:“不,就现在,添马舰基地见。”
另一边,陈柔一出来就给霍岐打电话,并问:“霍sir,你的车在哪里?”
霍岐听着滋滋滋的电流声,也很奇怪:“聂太,你竟然把窃听器给拿回来了?”
就在刚才,依然是厕所,陈柔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就把瓦利中校胸前那支钢笔给拿回来了,但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她再问:“你的车在哪里?”
霍岐报了个地名,又说:“一辆面包车,也是附近,最脏的车。”
毛子哥一听就知道女主人很着急,把辆劳斯莱斯开的差不多要起飞,按照陈柔的指挥拐到军营后面一条小路上,她喊刹车,他立刻一脚闷死。
陈柔安排他回主路并慢慢回家,下车拉一辆面包车车的车门,一拉开,正是霍岐。
他说他开的是附近最脏的车,也果然,他的车外面有一层厚厚的泥土,脏到连车牌号码都看不清,就车上,因为他吃住都在上面,也有一股难闻的异味。
她一上车就说:“赶紧的,上军营,盯指挥车。”
霍岐还是搞不懂,她给瓦利中校那支钢笔,对方已经用了半个月了,都没有发现问题,继续窃听不好吗,她为什么要把它换掉?
但既然她要他搞跟踪,他当然立刻发动车并驶往军区。
也就在这时,陈柔调频,已经找到自己给瓦利中校新装的窃听器了。
不过她也已经错过了窃听关键信息,就只能用跟踪的方式了。
她解释说:“那支钢笔的电池快要耗尽了,而且想要消除一个多疑的人的疑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起疑,又打消疑虑。”
窃听器是通过电池工作的,确实时间一长就要面临电池耗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