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香江:睁眼穿成被绑豪门大嫂 第49章

作者:美人摘星 标签: 穿越重生

  上一届CEO就是梁利生的长子梁思翰,跟聂耀相互配合,管理公司。

  但是两年前梁思翰去欧洲出差时被人暗算了,回来后得了病,之后便退出了管理层,只挂了个虚职做咨询顾问,韦德也是在那时被高薪聘请,入岗的。

  但当时不论聂荣还是梁利生可都没有想到,韦德会是聂钊的心腹。

  外聘CEO没有股权,只拿年薪,还是签了合同的,他现在手里有聂耀的授权,除非董事会开会来辞退他,否则他就可以继续管理聂氏的公务,没人有权力干涉他。

  但要说开除韦德,梁利生就得先干掉聂荣,因为聂荣肯定是坚定站聂钊的,所以他铁定会反对,那梁利生想要开除韦德就非常难。

  一个看似不简单,也确实复杂的局,而在局的中心坐着的就是聂钊。

  不知不觉间,他凭借韦德,其实已经拿下聂氏了。

  梁利生不服,也只差指着鼻子说暗算他儿子的那个人就是聂钊,骂他卑鄙无耻了。

  但聂钊依然心平气和,甚至还笑了一下,说:“梁叔,您儿子思翰是因为不洁的sex才感染的AIDS,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存在暗算。对了,我建议他用的Cocktailtherapy他在用吧,那是目前全球公认的,能控制AIDS的最佳疗法,叫他一定要试一试。”

  好吧,这又是个无比惊爆的消息。

  本来聂荣以为自己不会再惊讶了,但在听说梁利生的儿子患有AIDS时还是惊了。

  是的,梁利生所谓的暗算也确实不光彩,而且跟聂钊关系不大,他是在去欧洲出差时跑红灯区嫖娼,染上了AIDS,然后才退出的公司。

  安秘书满场子乱转,还追着梁利生试图揪下雪茄,但差点揪到的时听到AIDS,再度失手了,因为梁利生又跑了,得,他只好继续追。

  梁利生还在暴走,头还在冒烟,在不大的会客厅里他绕着沙发电视不停的暴走着,时不时就要回头看聂钊一眼,眼神是那么的陌生,仿佛他第一天认识对方一般。

  他想骂聂钊卑鄙无耻,但他儿子是去嫖娼感染的AIDS,与聂钊何干?

  他还想骂聂钊不讲规则,可他自己今天来又何谈守规则?

  聂钊就坐在那儿,又塌又软的病号服衬着棱角分明的肩膀,白纱裹着头,眼眶下是两团深深的淤青,他的唇格外的红,唇形也格外的漂亮,两角锋利,中间却又很饱满,配上一双深遂的眼睛,他整个人就显得时而深情,又时而无情。

  他的容貌其实就跟他那个拥有绝世容颜的母亲一样,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但一个男人一旦太漂亮,他应该就没什么城府,也做不成事才对,可偏偏聂钊不是。

  他顶着一张像他母亲一样俊美的面庞,做起事来可比他母亲狠毒多了。

  而要说CEO韦德是他的人,梁利生还颇有几分佩服他。

  聂钊是在二十岁那年接手聂氏在欧洲的产业并开始扩大经营的,用了大概五年的时间,他在欧洲站稳了脚跟,之后韦德经外聘到了聂氏,再到今年香江机场开建,他应政府的邀请回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从政府层面再到聂氏,不知不觉间他就都掌握了。

  这一切的杀伐果断是聂耀那种绵润温吞的,温棚里长大的少爷所没有的。

  但它也恰恰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掌舵人该有的,毕竟手腕不狠,江山不稳,生意场上也确实成王败寇,英雄不问出处,目的达到就行了,没有人会在乎过程。

  ……

  一直很暴躁的梁利生突然就沉默了,不说话了。

  而他一沉默,梅潞就该着急了。

  她在事情刚刚发生时没有意识到严重性,贸然派儿子来话事,结果儿子就此失踪,她于是再派了弟弟来,结果弟弟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遂又带了代表董事局的梁利生来,想从公司层面施压把儿子讨回去。

  但她也没想到回港只有半年,也一直不闷不哼,专注于做事的聂钊会那么富有心机,在公司管理层安排人手,她也没想到他会不顾血亲,绑架自己的亲哥哥。

  她知道梅宝山凶多吉少,大概率已经死了。

  梅宝山是她的亲弟弟,在他们小时候,母亲因为不小心接触了放射性物质,一病不起,梅宝山就是她亲手带大的,她很爱他的,就跟爱聂耀一样。

  可在意识到梅宝山可能已经死了时她并不心疼,反而心中还有暗暗的庆幸,因为随着梅宝山死,绑架和刺杀她就都可以全推给他了,自己将干干净净。

  但是她没有想到聂钊能那么轻易的夺掉公司的权,这叫她无比的心疼,难过,窒息,因为她的亲儿子聂耀是那么的优秀,聂氏的一切也该是聂耀的才对。

  她当然要反击,反抗,可是在梁利生都沉默之后,她还需要思考,思考该怎么办。

  也就在这时,在一片沉默和寂静中陡然起乱子了。

  梁利生本是沉默的坐着,但突然,他只觉得头上一痛,心里顿生警惕。

  如今的商场,大家都是先打嘴炮,打不赢了上拳脚,拳脚要分不出胜负那就掏枪。

  他不知道他头上有支燃烧的雪茄,也不知道他的头皮之所以痛是因为雪茄烧光了头发,烧到头皮了,而他一转身,正好看到安秘书在他身后,还伸着手。

  梁利生下意识的反应,以为是聂氏父子为了夺权要黑吃黑,派安秘书暗算自己,想也没想,直接就给了安秘书一拳头。

  旋即回头大骂聂荣:“大哥,我对你忠心耿耿肝胆相照,你竟然敢暗算我。”

  聂荣一直在关注儿子,并没有注意到梁利生头上着火的事。

  看他突然打人,以为他为了给聂耀夺权,这是要上手干自己,也生气了:“阿生,大家兄弟一场,我也不想跟你反目,阿钊还病着,我劝你不要在这儿撒野。”

  梅潞还嫌不够乱,哭哭啼啼的说:“你们不要吵啊,不要掏枪,要杀就杀我好了。”

  本来就没人掏枪,但被她这样一说,本就怕黑吃黑,又有功夫的梁利生反手再一把,直接掐上安秘书的脖子将他扯过来,伸手就掏裆。

  准确的说不是掏裆,是掏腰,因为安秘书腰上有佩枪。

  但他要抢枪,安秘书当然不给,一边护枪一边喊:“阿舅,快喊保镖!”

  梁利生一听还了得,提拳就捣安秘书的腰,一手还在试图夺枪。

  这老爷子虽胖但灵敏,是个柔软而敏捷的胖子,他用的是南派洪家拳,刚才那一拳就够安秘书喝一壶的,这回打的还是腰子,一拳下去安秘书可就废了,以后只怕都举不起来了。

  但当然,有陈柔在,就不可能让那种悲催的事情发生,所以梁利生提拳才要捣,只觉得有人拍自己肩膀,他下意识才躲,迎面而来一只裹着纱布的小拳头,连着三记上勾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鼻尖下方。

  他仰头想躲,拳头紧跟,又小又快又有劲儿,当场打断了他的鼻梁。

  梁利生一身洪家拳,在香江也算牛逼轰轰的人物。

  有人打他他当然要还手,所以躲开拳头,摇摇飚血的鼻子再双手运气作刀,他就准备正式大开杀戒了,但也是在这时他才看清楚,揍他的居然是陈柔。

  就是那个永远像空气一样,只要他一招手,会立刻帮他掐烟的陈柔。

  是了,她手上还缠着缠布,看起来是……难道是打人太多,打伤了自己?

  梁利生突然想到什么,再回头看聂荣鼻子上包着的白纱布,顿时一脸震愕,他心说该不会聂荣的鼻子也是被陈柔打爆的吧?

  她可是儿媳妇,把公公的鼻子给打爆了,她公公竟然毫无反应?

  

第60章 烧成了牛魔王?

  被个小辈,还是女性暴打,打破了鼻子就够叫人生气的,但梁利生摆开八卦掌扎稳底盘正欲攻击陈柔时,安秘书迎面泼来一杯茶水,泼在了他的脑袋上。

  茶水是凉的,可是堂堂聂氏副主席被人泼了一脸茶,这叫奇耻大辱。

  这是医院,消毒液的味道特别重,不过头发的焦糊味已经很浓了,只是大家忙着争论,没有注意到而已,梁利生也还不知道是因为火都着起来了安秘书才泼的水,扎稳底盘单掌似刀,他直取安秘书的腰。

  那儿有脾脏,一掌过去安秘书就得脾脏爆裂,会死人的。

  他以为陈柔敢捣他三拳已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但就在他起掌的瞬间陈柔转身上肘,砰砰砰,连肘击他的鼻子又是三下,打的他鼻血扬天。

  这已经不是愤怒的问题了,他也终于嚎出了声:“大哥!”

  梅潞也忙看聂荣,她也直觉聂荣的鼻子是被陈柔打爆的,她不信聂荣那么刚愎又高傲的性格,能任陈柔肆意的打他和他的手下,她手握着唇颤声唤:“老爷!”

  梁利生抹鼻子,给聂荣看他手上滴滴啦啦的血,再嚎:“阿柔道反天罡啦!”

  陈柔这个儿媳妇是聂家从小养在家里调教的,结果就这?

  牝鸡司晨,她道反天罡!

  但叫梁利生无比困惑,叫梅潞也迷惑不已的是,面对陈柔的连番开拳,聂家父子表现的特别平静,就好像她只是帮人搔了搔痒痒,或者冲谁笑了一下似的。

  聂钊还好,唇角微勾,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聂荣直接瞥开了眉眼。

  梁利生好歹也是大佬,不能打女人,但他实在气不过,又说:“大哥,她打我。”

  聂荣闻言不但别过了头,甚至手抚鬓额闭上了眼睛。

  所以老大面对道反天罡的儿媳妇选择了装死吗?

  梁利生那口恶憋在咽喉吞不下去,再看聂钊:“你看到了吧,阿柔她打我。”

  梅潞的眼睛跟他瞪的一样圆,也在看聂钊,她不相信曾经那个柔柔弱弱,毫无攻击力的女孩突然变成了河东狮,聂钊还能容忍她。

  其实陈柔也挺好奇的,虽然她经常揍人被聂钊看到,但他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而现在,她当着他的面打人,打的还是公司的副主席,他会怎么表态。

  聂钊依然平静,语气简洁:“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梁利生和梅潞同时像被雷劈了一般,彼此对视再环顾四周。

  所以聂家俩父子癫了吗,一个装死一个装瞎?

  梁利生怒了:“阿钊你眼睛瞎了?”再看安秘书:“三爷眼睛没问题吧?”

  安秘书灭了梁利生头上的火,还得灭他心头的火,铝合金材质的电视背景墙,他说:“梁副主席,我们都是为您好,您看看,看一眼镜子吧。”

  电视背景墙是镜面,梁利生转头一看,他早晨才又吹又烫搞起来的大背头中间塌了,消失了,只剩两边被烫直的挺直的头发还顽强的竖着。

  就好像他头上长只大黑角。

  再配上他的胖脸肥头,简直就像个……牛魔王!

  他气的原地爆炸:“这他妈怎么回事?”再吼:“大哥,我现在想杀人!”

  聂荣眼神示意安秘书赶紧平事,苦逼的安秘书掏出随身用的小梳子来,小声说:“梁副主席消消气,我先帮您梳梳头吧?”那个头着实有点难看!

  梁利生粗暴的一把推开了他:“滚开!”

  陈柔敏锐的捕捉到,当看着梁利生脑袋上两个大黑角一闪一闪时聂钊也笑了一下,他的唇型不像大多数男性那样边角模糊,反而特别分明,唇角尖利但唇型饱满,配上高起的眉弓和鼻梁,再一笑,侧颜简直完美。

  他不但不因她揍人而生气,反而选择装瞎,这人就愈发叫陈柔猜不透了。

  当然,他在术后第二天,脑袋上的洞还没有愈合的情况下贸然出现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来的,镇内乱,平董事会的反叛只是其一。

  梅潞姐弟是他的杀母仇人,还差点连他带聂涵,再害三条人命,他不可能不问。

  他把目光投向梅潞:“几天不见,梅姨您愈发的弱了。”

  聂荣一声冷哼,其实是在自嘲,嘲自己的昏昧糊涂,是啊,梅潞不是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跟他艳冠香江的亡妻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她是他见过最弱的女人,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柔弱动人,她的眼神就像无辜的小鹿,激起他的保护欲。

  罪证确凿,他终于看透了她柔弱表面下的蛇蝎心肠,却又无可奈何。

  掐死她吗,她仰着纤细的脖子,全然不像要反抗的样子。

  一枪毙了她,眼不见为净吗?

  可是她害死了他的妻子呀。

  聂荣不堪回首,但脑海中总会浮过妻子瘦成一把骨头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