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干饭的盘子
伸手制止萧安乐接下来的第二鞭。
“妹妹你冷静,你在干什么啊,我可是你二哥啊!”
萧安乐怒吼一句。
“老娘还是你师祖呢!
你再给我想那些不着调的捷径,看我抽不抽死你?!”
萧成岭第一次发现自家妹妹竟如此可怕,恐怖如斯!
自己这状元之才的功夫,在自家妹妹手上竟然过不了一招!
一招啊!
这就是没有女子考武状元,不然自家妹妹妥妥的大梁第一武状元。
“妹妹别打了,师祖,祖宗,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再也不敢想捷径了,一定老老实实的去超度那些,心有执念的鬼去投胎。
我以后一定会按部就班的积攒功德,再也不敢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别打了。”
听他这么说,萧安乐才算是收回打神鞭。
这个东西有技巧,只要不用玄力勾人魂魄,就只是单纯的鞭子,抽人格外疼而已。
“回头我就将这打神鞭送给周闯,只要你敢走捷径,我就让他用着打神鞭抽你。
看你还敢不敢再给我整些有的没的。”
萧成岭不住哀嚎。
“妹妹啊,到底谁才是你亲哥呀?
你这不对呀,你叫周闯的时候,你这么抽过他吗?”
萧安乐眉头一挑,好像还真没有。
不由得反思。
为何教自家二哥就这么不耐烦,教别人就有耐心呢?
这是不对的。
果然不能收亲人为徒,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是对的。
如果是教自家亲人,她这个气就忍不住,这不影响亲人之间的感情吗?
萧安乐自己想通便也释然。
“自然没有,他又不像你这么孺子不可教。
我给他两本书,他隔天就能看完还能背出来,而且从来不想着走捷径。”
萧成岭惊讶的张大嘴,没想到曾经的好兄弟竟然背书这么厉害,他咋不去考科举?
之前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形象,谁能想到他还有过目不忘之能,原本以为他俩都是废柴,没想到自己才是真废柴。
萧成岭伤心了。
“给我一本道法的书,我来背,我就不信我背不下来!”
以前他和周世子那是一起招猫逗狗的,总不能差距这么大吧?
萧安乐从袖子里拿出两本书给他,让他回院子背书。
看着萧成岭回去,萧安乐深吸一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发火?
不好不好,默默静心咒念了十几遍这才平静下来。
拿出之前冯书生的留声符,又打出一张求救符。
一张求救符不行,那就两张,三张,这冯书生这里一共有十二张求救符。
她就不信十二张求救符打出去,对方还能无动于衷!
做完这些她连夜将要送给所有人的荷包都给绣好,顺便加上了周闯的。
第二天去秦家把事情说了下。
秦家大房和二房经过那次事之后已经分家,如今大房单独住。
只是在秦家大房要给秦舒苒重新下葬的时候,二房来人表示不同意。
原因是二房那边要给宫中做妃子的女儿过生日,他们的皇孙马上要过生辰。
秦家二房的秦二老爷,面色不悦的坐在秦家大房的客厅。
“这些都是喜事,苒丫头早就死了这么多年,她的尸骨都未必能找到,你们就当她依旧死在外面不行么?
我不同意在这个时候给她举办葬礼。
若是一定要举办葬礼,那就等明年,今年实在是不合适,也和宫中娘娘还有小皇子冲撞,没的晦气!”
萧安乐坐在一旁,身边就坐着秦舒苒,这位秦二老爷真是刚啊!
不过这到底是秦家的事,她也不好插手。
端看秦大老爷怎么说。
秦大老爷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够入土为安,面对秦二老爷的反对依旧坚持。
“二弟有一句话叫人死为大,苒苒已经故去,之所以一直没有办她的丧事是她大头未报。
如今萧姑娘既然已经说了她仇怨已报,该入土为安,那便应让她入土为安才对。
退一万步说咱们两家已经分家,我大房做什么,你们二房无权干涉。
所以苒苒入土为安这事,我必会大肆操办任凭谁来都不好用。”
二老爷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家这位大哥。
“大哥,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哥是给你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贵妃娘娘系着咱们秦氏宗族的荣耀,我们凡事应以娘娘和皇子为重。
如果你非要在这个月将苒丫头入土为安的话,那别怪咱们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那么一个伤风败俗的女儿,简直丢尽了我秦家的颜面,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宝!”
秦舒苒这会儿周身阴气缭绕,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我这个二叔还真是能耐了,仗着我那在宫中当贵妃的表姐,人都快飘到天上去。
他是不是以为他是国丈了,架子倒是大,我入不入土为安竟然还碍着他的事?
不对,是碍了宫中那位的事,我可真是要笑发财,简直不要太离谱!”
秦舒苒有气从来不憋着,直接一挥手,秦家二叔手边的茶盏,砰的一声就飞到他身上,洒了他一身茶水。
“这!”
秦家二叔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拍着身上的茶水怒瞪萧安乐。
“萧姑娘,你这是何意?”
不过一个区区侍郎之女竟然敢这对他这么无礼,真是岂有此理!
萧安乐双手还端着茶盏,无语的看着他。
“秦二老爷,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就平白无故的针对我,是要冤枉我吗?”
秦二老爷目光阴沉的看着她。
“这里除了你谁还会这些手段,不是你又是谁?
你不就是想要赚钱吗?
让我大哥将我那好侄女的下葬之日改到明年,我给你一千两!”
一千两自己随便下个赌,都赚的都不止这个数,他还费好大劲拿出来。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算过,三天后是秦舒苒下葬的最佳时间。”
听萧安乐这么说,秦二老爷立刻反对。
“不行!
三天后是宫中娘娘的寿诞,她说什么也不能在那天下葬!”
秦舒苒这个暴脾气,一拍茶几,嘭!的一声显出身形。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宫中娘娘的圣诞,区区一个嫔妃,莫非皇上还能给她大办不成?
怕是皇上记不记得她的寿诞都不好说。
就算记得也顶多是让二婶婶进宫探望一番,吃一晚上一碗长寿面,又不会大办。
二叔可别忘了,锦王才去世没多久,皇上必不会给她大肆操办。
所以我在那日下葬,碍着她什么事儿了?”
秦二叔在看到秦舒苒显出身形的那一刻,已经吓得瘫坐到地上。
一脸惊恐的伸手颤抖的指着她。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秦舒苒冷哼一声。
“对呀,我就是死了才要下葬,二叔还活得好好的,自然不用入土为安。
怎么我在三日后入土为安,还碍着大堂姐什么事儿么?”
秦二老爷一脸冷汗,惊恐地看着秦舒苒又看看外面,想到如今是大白天的这位侄女竟然能够在人前显形,这种情况他越想越是忌惮。
但还是最后挣扎一下扯扯嘴角道:
“就,就因为是你大堂姐的寿诞,你看,要不我多给你烧些纸钱,咱们把日子往后挪一挪可成?”
“不成!”
秦舒苒这反驳的话刚一说完,秦二叔眼中就闪过阴狠。
“好好好,那这就是没得商量,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跟你们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