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荔枝渌
原本是想帮大嫂解决麻烦,未曾想到竟然顺藤摸瓜抓到了一条大鱼,彻哥查那孙子底细时,顺道查了这小子的姻亲,顺藤摸瓜发现了他们和林爷之间竟然有联系,嗅到了勾当的味道。
沈彻皱眉思索,几人商讨法子。
与此同时,一处地地道道的四合院,院门虚虚掩着,李盛峰眼底一片阴翳,盯着镜子里的右脸,脸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又红又肿。
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顿时变了脸色,“嘶——”
碰不得,一碰就痛,李盛峰表情狰狞,今天的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时,赖朋刚高高兴兴的从外面进来,“峰哥,林芳约你,说下午过来见你。”
“滚!”
刹那间,那面镜子飞了出去,就扔在赖朋刚脚下,碎得四分五裂,伴随着男人暴戾的声音。
赖朋刚吓了一大跳,脸上的笑僵住,待看清了峰哥脸上的巴掌印,心下大震,整个人像公鸡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连忙滚了出去。
李盛峰脸上的暴戾并没有消失,随即将屋里的东西一通乱砸,看见什么就砸什么。
赖朋刚站在外面听见屋里的动静,脸上一顿心疼,一副肉疼的表情,同时心里也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敢太岁头上动土?!
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峰哥耳光,惹得他也跟着遭殃!
出了这事,峰哥可不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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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盈看了一眼手表,刚好十一点过五分,沈彻就来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瞅他:“你来这么早?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
沈彻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女人:“就这些?”
得到肯定,他就上手快速帮她把东西收拾进包里,将外面摆的椅子凳子搬到里面去放好。
然后,拿走了她手里的挎包,低头看着她,“腰有没有不舒服?”
程盈摇头,她今天上午总共才两个客人,全程都是坐着的,哦对了,算上那王八蛋的话,是三位客人,但那王八蛋她不仅没挣着钱,还耽误了她时间,不过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值了!
看见她脸上并没有不适,沈彻放下了心,回答她第一个问题,说:“走吧,回去吃饭。”
陪着她在丈母娘待的那几天,他天天都被老丈人叫去了厨房,给老丈人打下手,学做饭做菜。
程盈坐上自行车后座,抱着他的腰,风吹去她的衣摆,飘扬自在。
“对了沈彻,咱们先去照相馆一趟取照片。”
程盈提醒他,上次在照相馆拍的照片他们还没去拿呢!
风中传来沈彻清越的声音,“照片我去取了。”
程盈闻言,歪头看男人,“你什么去取的?”
“刚刚来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
“哦,你放哪了?我想看看!”
忽然,男人捻着刹车,停下了自行车,程盈差点点就要撞上他的背。
正想问他干嘛呢,就看见他从外套里拿出了照片,递给她。
“咦,怎么有三张?”
当时她和沈彻就拍了两张,一张结婚照,一张合照,这里有两张合照,程盈低着头看,其中一张正是房师傅要沈彻笑,他不配合,然后她手指放在沈彻两边嘴角往上提,没想到竟然被房师傅拍了下来。
这张照片充满了趣味性,她踮脚去戳沈彻脸颊,沈彻不情愿,垂下了眼皮,臭着一张脸,不配合,皮笑肉不笑的,程盈看着噗呲笑出了声。
“多的一张是房师傅赠送的。”
闻言,程盈举起了这张照片,沈彻应该是看过了这张照片叭,语气里透着一股明显的笑意,说:“我下次见了房师傅,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感谢他抓拍到了这么搞笑的一面,得以保存下来,一边想着,她脑海里突然又冒出了另一个想法,语气激动:“沈彻沈彻!”
男人偏头回望了她一眼。
“这是我们和崽崽的第一张合照耶!”
程盈超级兴奋,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和沈彻还不知道有崽崽的存在,但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
“等我显怀了,咱们再去房师傅那拍一张吧!”
“不,每个月咱们都去照一张,记录下我们和崽崽的成长。”
程盈直接决定了,以后每个月去房师傅那照一张相片,记录一下她孕期的变化。
“好。”
快到家时,程盈又记起了一件事,她想做个抱枕,放到椅子上靠着,这样会舒服些,哦对了,干脆再做个坐垫,一次性到位,做两个一模一样的,一个当抱枕,一个当坐垫,当坐垫的那个里面少塞点棉花就行了。
每次不管是供销社还是国营商场,只要她碰上有棉花卖了,她必囤!
提早为冬天做准备,家里的棉花始终是不够用,她爸妈今年也该做身新棉衣,旧棉花不那么保暖,还有大哥大嫂侄子侄女他们,算了算,干脆每个人都做身新棉衣棉裤好了。
这次做两个抱枕要用掉一部分棉花,程盈想了想,下次还是得多囤点棉花,不然不够用!
不过,程盈又有些头疼,她不会用缝纫机,也不会针线活啊,一窍不通,怎么办呀?
她妈和大嫂
又不在,程盈一路惆怅着到了家。
第40章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回到家,沈彻就进了厨房淘米做饭,程盈悠哉悠哉的找出了针线包。
之前买的碎花布,她还没用完,用剪刀裁了两块大小一样的碎花布,然后拿着一根针和白线。
她站在堂屋门口亮堂处,微微眯着眼睛,将线用手指捻得非常细,对准了针口,一次没穿成功,小心翼翼地尝试了几次,终于在第五次穿进去了。
不容易啊,她打了一个结之后怕不够,又打了两个结,将碎花布对折好,直接就戳进去,她为了避免还要穿第二次线,所以白线留得很长,针穿进去再穿出来还要扯老长的线出来。
“挺简单的嘛!”
没有她想象中的难,程盈最后打了两三个结,将线剪掉,低头扯着两边展开,缝的两条边针脚密密麻麻又有些歪歪扭扭,看着像蜈蚣的腿但又没有蜈蚣两边腿齐整。
就这样吧,反正翻过来在里面,也看不见,程盈勉为其难接受,不好看就不好看吧,能用就行。
“程盈,吃饭。”
“来啦来啦~”
程盈放下手里的东西,迈着步伐走出去。
沈彻给她盛了一碗排骨汤,程盈坐下,闻了闻味道很香,汤里撒了葱花,看着很有食欲。
吃饱之后,程盈放下了碗筷,满足的吐气,一双眼瞅男人,唇角泛着笑,“沈彻,我觉得你的厨艺进步很明显哎!”
说着,程盈神情满意,啄了啄下巴,仿佛领导视察之后对此非常满意,大方的给出了表扬,激励对方要继续努力,好好干,本领导看好你!
沈彻嗤了一声,不置可否。
起身收了碗筷,放进铁锅里,端着锅就出去了。
程盈的视线追随着他,目光温柔,透着一股子欣慰和赞赏。
要说怀孕之后,还有一件好事就是她可以不用洗碗了,既不用做饭也不用洗碗刷锅,沈彻包揽了家务活,程盈愿意给沈彻点一百个赞!
居家好男人,超级奶爸,未来可期呐!
程盈在院子里边走边消食,看着沈彻蹲在水池边洗碗,忽然就犯困了,打了两个哈欠。
但吃完就睡,她不长胖谁长胖?
程盈双手搓了搓脸蛋,试图赶跑睡意,给自己找点事做,打算把剩下那个抱枕也给缝了。
针上的白线不够长了,要重新再穿一根,她捻着白线头捻得极细,左手手指捏着一根银针,右手手指里捻着那根白线,对准了小针口,准备穿进去。
突然,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你在做什么?”
“唉呀沈彻!”
程盈蹙眉瞪他,“我马上就要穿进去了!都怪你!”
闻言,沈彻不自在的摩挲手指,问女人:“你穿针做什么?”
“我想做两个抱枕,放椅子上靠着坐,腰会舒服些。”
沈彻走过去,拿起桌上一件已经缝好的布,方方正正,只是边上的针脚实在是不忍入目,手指捏着它,挑了下眉看向女人,“这是你缝的?”
男人语气带笑,又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程盈瞅他,这不废话嘛,不是她缝的难道还是你缝的?
什么意思嘛,还敢嘲笑她?
哼,你行你上!
“是我咋啦?”
程盈双手叉腰,瞅他,“难道你会?”
沈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对二舅哥吐槽的话深以为然,丈母娘和老丈人确实对她太过娇惯。
沈彻放下手里这件,拿起了旁边那块碎花布,“这件要缝?”
程盈嗯了一声,眼神怀疑,忽然有些激动,一双眼亮晶晶的瞅着男人,“难道你真的会?”
沈彻没说话,拿着那块碎花布,走到了堂屋另一边,掀开了老式缝纫机上面盖的白布,他看着这台缝纫机,眼神里流露出了一抹怀念。
我的妈呀,程盈看着沈彻,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原本还有点打瞌睡,现在一下就精神了。
神色激动兴奋的跑过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瞅着他,“沈彻,你还会用缝纫机?!”
男人斜睨了女人一眼,脸上表情淡淡,似乎并不理解女人为什么神情这么激动振奋。
坐在缝纫机前,打开了机子,语气平淡道:“小时候,我奶奶经常用缝纫机做衣服,见她用过。”
闻言,程盈双眼放大,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沈彻嘴里听他提起他的家人,她见过隔壁房间里老人的照片,沈奶奶是一个面容慈爱,非常优雅端庄的一位女士,可以从沈奶奶的照片里窥见她年轻时候的风华,身上很有民国时期大家小姐的气质。
不过,沈奶奶会四国语言,在那个年代就能出国留学,想必本身就出自有底蕴的家庭,照片里沈奶奶穿着一袭清雅的旗袍,程盈对她的印象逐渐立体起来了。
但是听沈彻话里的意思,他只是见沈奶奶用过缝纫机,这不代表他就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