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逆袭:炮灰女配自救指南 第2章

作者:谓止 标签: 穿越重生

言清抓着栏杆,一副畏畏缩缩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眼中闪着莹莹水光。

这般姿态落在某些人眼里,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与她仅隔着笼子的侍者呼吸微滞,场上众人也都变了神色。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炙热而下流,好似要用眼神将她身上的裙衫剥个精光。

参与拍卖会的并不都是清白人,有些是正经商贾,有些游走于黑色地带。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竞价牌,与古代为花魁一掷千金的嫖客别无二般。

他们淫邪的视线似要疯长出血肉,将台上的美人寸寸咬穿嚼烂。

言清微阖着眼,余光扫过这些人,视线在六号桌主人的脸上稍稍停顿。

笑起来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鼻头一颗很明显的黑痣。

剧情里原主的买主。

奸诈的商人,斯文的恶魔。

作为拍品的女性,通常只有两种下场。

要么乖顺的彻底沦落为依附男人的玩物,要么不听话被送去黑市成为器官供体,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而原主,是后者。

这个男人将原主养在身边折磨,将她锁在金笼般的小屋,不给她蔽体的衣服。

又在她咬伤自己后,将她赏给手下,丢去黑市。

杀意在五脏翻腾,言清的心沉了又沉。

一比一复制原主的身体,柔弱娇小不堪重负,尤其在她还身中药物的情况下,反抗成功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她尝试呼唤系统。

抱歉,宿主,您的首次任务作为考核,我无法为您提供任何帮助

小八倒是没装死,但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言清顺从调教官摆出羞人姿势的同时,也在眯着眼偷偷打量厅中的人。

竞价从一万美金涨到五十万,买走原主的眼镜男举牌后,其他人便歇了与他竞争的心思。

由此可见他的地位不低。

真的无法改变原主被他拍走的结局吗?

言清咬咬牙,将视线投向另一个人。

放置在正中央的八号桌,周围的位置都被隔开了些,仿佛是他的主人不喜欢热闹而特意为他留下空位。

五官平凡的男人偏偏有一双令人无法忽视的眼,烟灰的眸子如同锐利的兽瞳。

和其他正装加身的人相比,他穿着要随意的多,用来竞价的牌子远远扔在桌子的另一头。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扫过拍卖台。

其他人的忌惮,桌位的特殊,以及能将武器光明正大的带进这里,无一不昭示着他身份的不一般。

这样的人,起码能跟眼镜男分庭抗礼。

如果换个买主,是不是就能修改原主接下来要经历的剧情?

言清眼睫颤了颤,她大胆抬眸,直白将目光锁定在盘弄蝴蝶刀的男人身上,纤手抚摸过侧脸,斜挑的眼尾里流淌着妩媚风情。

原本的怯懦被妖娆取代,仅仅几个眼神的转变,就完成了清纯小鹿到尤物的进化。

言清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自小长在花楼,后来又在百乐门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台柱子。

她太清楚什么样的姿态,最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又有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举了牌,眼镜男就像一条毒蛇盯紧了她,眸光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而被她选做改变剧情的目标人物,烟灰色的眸定格在她脸上,让她有种沦为被鹰隼盯上的猎物的错觉。

言清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对她的兴趣。

小巧的蝴蝶刀在手中翻转若挽花,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他换了个左手托腮的姿势。

上挑的眼尾里尽是慵懒闲适。

他见多了被关在拍卖笼里,女人们或是费力挣扎,或是懦弱哭泣的样子。

也有人会为了保命露出卖弄风情的假笑。

却绝对不是台上的东方小雀这般,明晃晃的用挑逗的眼神锁定他。

是针对他而来的狩猎?

还是单纯的将他当成了救世主?

台上主持人已经拿起小锤子,又笑眯眯用缅语问还有没有人加价。

此时的拍价已经达到一百万美金。

差不多相当于七百二十万华币。

他玩味的勾起唇角,将手伸向号码牌,似乎有举牌竞价的意思。

注意到他动作的眼镜男皱了皱眉,端着高脚杯的手往桌上重重一放:“怎么,胡先生也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其他窃窃私语的人安静下来,视线在两人间来回飘忽。

一时间,拍卖厅的气氛呈现出几分剑拔弩张的紧迫。

被称为胡先生的青年依旧挂着散漫的笑,他将蝴蝶刀钉在自己面前的号码牌上,散漫的乜斜着眼:“君子不夺人所好。”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落针可闻的厅内,叫言清听了个清楚。

并非她听不懂的缅语或泰语,而是咬字清晰的华语。

原主对金三角的势力分布了解不深,但记忆里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譬如她就知道排在金字塔尖上的,除了缅方、泰方之外,也有部分华人。

是当年从华国逃窜到这里的另一派系残余势力。

主持人手里的小锤子,仿佛敲击在言清的心上。

这意味着她改动原主结局计划的第一步,尚未实行就已经宣布告终。

锤音落下,一切已成定局,言清和笼子一并被抬了下去,倒也没如男人所望那般露出失落神色。

只杏仁瞳里潋滟撩拨之色收放自如,与他烟灰色的厉眸深深对了一眼。

他指间蝴蝶刀翻转的动作顿了一顿。

第3章 第3章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3)

豪华的白色游轮在大海中徜徉,漆黑的天幕上一轮明月高悬。

海风席卷海浪,与舞厅传来的交响合奏出动人的乐章。

男人们在拍卖厅内激烈竞拍美人、地皮、矿藏,甚至是各种新型毒品。

一同上船的女伴们,则被留在楼下,在舒缓悦耳的协奏曲中等待着舞会开场。

言清自是无缘参与这非凡的热闹,从拍卖台上下去,她就被带到了眼镜男的房间里。

如同古代的妃子一般,躺在床上等待着帝王的临幸。

不同的是,单手被铐在床头的她,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门外传来眼镜男让保镖在外候着的声音,他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床上乌发如瀑铺陈的美人。

摘下眼镜扔到沙发上,他拿起上面的钥匙走向床边。

言清颤抖着眼睫,作出恐慌的小白兔模样。

“果真是尤物。”男人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害怕到颤栗的姿态,佯装和善的笑容里盛着几分玩弄之意。

他还没靠近,言清就嗅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

视线碰触到他鼻尖醒目的黑痣,属于原主记忆里的屈辱画面霎时涌现,刺得她瞳孔紧缩面色发白。

与之共情而产生的效应,惊恐的模样无须刻意伪装。

她使劲挣了挣手,白嫩的细腕被铁镣勒出鲜艳的红痕。

男人啧了声,似是怜惜的抚摸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手上的镣铐打开。

“别害怕,我的东方姑娘。”

言清坐起身半抱着自己缩靠在床头,眨了眨眼,眸中还盈着水光。

盯着他那张脸,她斟酌着开口:“先、先生也是华国人?”

得亏原主那杏眼桃腮的清纯长相,让她扮起无辜来事半功倍。

这人既然有装绅士的意思,她也愿意陪他演这一出戏。

“敝姓高。”男人眯眼打量她的神色,面上浮现出些许怀念,“祖居华国苏省京市。”

在看到言清因着他的话卸下些许防备后,他眸光暗沉了些。

喉结滚动,有种猎物掉入陷阱的兴奋感。

言清依然有些紧张:“谢谢高先生救我。”

“举手之劳。”披上人皮的恶魔藏起爪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分明写满了将她拆吃入腹的欲望。

道上的规矩,买来的货物都会提前喂药,他不担心眼前的小羊羔能够从自己的掌心逃出去。

所以他不介意花点耐心陪她玩一玩。

这于他而言也是一种情趣。

言清面上泛着红晕,她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眼皮耷拉着莫名变得沉重。

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半是呜咽的开口:“高先生,我可不可以去洗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