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重落墨
“二师弟留在城南,万一发生意外,他能及时处置。”陆烬琰道。
凌风仙君拧眉:“这孩子真是的,言澈都在这里,他留在城南干什么?把他换过来。”
陆烬琰和柴蔚:“……就是因为言澈在这里,他才不敢过来。”
“他们吵架啦?是不是鸣山惹人家不高兴了?那更得快些让他过来道歉!”
这臭小子到底会不会谈恋爱?
怎么这都要他教?
凌风仙君操碎了心,听见梅长老在喊自己,叮嘱柴蔚赶紧去把夏鸣山换过来,这才转身进屋。
本来陆烬琰安排的就是柴蔚留守城南,是夏鸣山不想见言澈,才主动要求留下。
现在柴蔚去也没用,刚在通讯玉简上跟他说了这事,夏鸣山就丢下一句“说你没找到我”后,匆匆挂断通讯。
得,回头让师父亲自去找他吧。
柴蔚不管了,跟着陆烬琰去处置后续事宜。
司徒家溃败,正是各方势力介入司徒城的好时候。
先前五宗长老出手相助,也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虽然无双宗和问心宗在这里面出了大力气,但问心宗长辈不在,无双宗来的梅长老又只是化神初期。
其余五宗原本想利用自己化神后期的修为强行为宗门多争取些利益,没想到凌风仙君会亲自前来。
现在出力最多的和最能打的都在这儿,另外五宗再想开口多分利益的话,就不怎么好说出口了。
他们只能拖时间,等宗门内实力和凌风仙君对等,吵架又厉害的长老们过来。
好在盛汐和梅长老瓜分战利品的时候,提前想到了这五宗。
他们两宗吃肉,也得给五宗留点汤,不然这笔生意做不成。
问心宗人少,守不住城,因此司徒城这块地由无双宗派人驻扎,但城池所有权和城中后续的收益,都是按三七分成,由双方共享。
至于丹药、符箓、法器等方面的营生,他们则可以给五宗分一杯羹。
无双宗的剑修不擅长谈生意,但他们和问心宗的联合阵营中,有个扣扣索索的抠门精言澈。
——谁都别想从言澈身上多赚半块灵石。
问心宗还有一个各方面都很卷,甚至卷到自己在仙阳城都有一排铺面的温哲明。
师兄弟俩一个抠门、一个懂行,再加上凌风仙君和梅长老的武力值,在谈判桌上的效果那是相当得好。
虽然谈判过程激烈了些,梅长老一度想要拔剑、言澈一度想炸翻对面的化神长老们,但结局还不错,七大宗都同意了最后的方案。
他们一同意,其余势力再反对也没用,只得认下。
在七大宗忙着瓜分利益的时候,司徒秀找上了盛汐:“破喉咙前辈,请问现在司徒城新任城主的人选定下了吗?”
盛汐正和师兄们坐在一起吃西瓜,顺手递了一个西瓜给司徒秀:“还没呢,你有想法吗?”
司徒秀抱着瓜,面露喜色:“晚辈从小在司徒城长大,对这里最熟悉不过。如若前辈不嫌弃,晚辈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唯前辈马首是瞻!”
问心宗人太少,盛汐本来只能定期请仙鹤过来查看情况。
司徒秀如果接任城主之位,且愿意站在她这边的话,对盛汐来说的确百利而无一害。
但盛汐有个疑问:“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秘密吗?”
司徒秀神色一僵。
萧离洛抱着半拉西瓜,满是困惑:“整个城主府都被无双宗掘地三尺,就连上一代城主府的地基都被挖出来了,还能有什么秘密?”
司徒秀努力让自己一笑:“是啊……能有什么秘密……”
盛汐一一分析:“十年前,司徒宇杰就已经是元婴,而你只有炼气。他加害你,无非是不想让你顺利结婴,将来继承城主之位。”
“你们差距这么大,司徒宇杰想杀你易如反掌,为什么会把你卖去炉鼎楼?”
一旦司徒秀在做炉鼎时被人认出,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也是司徒家的脸,同样会让司徒奎父子被人嘲笑。
这些世家最在乎脸面,司徒宇杰动动手指就能抹杀司徒秀,正常来说不可能把她卖去炉鼎楼,给自己和家族留下祸端。
章鱼哥搜魂得到的记忆中,没有司徒宇杰将司徒秀卖去炉鼎楼一事。
不知道是在搜魂过程中丢失了,还是存在别的原因。
但司徒秀被卖入炉鼎楼这件事硬伤太多。
盛汐之前就在纳闷。
她有一个猜想,但不敢确认。
第217章 学习合欢宗的先进技术
盛汐怀疑司徒秀是自己主动踏入炉鼎楼的。
否则的话,无论是谁将她卖入炉鼎楼,司徒秀都没必要对他们隐瞒。
甚至,司徒秀得到《玄女决》心法的经过,可能也没她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看司徒秀脸色不好,盛汐也没勉强她:“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如果不想说的话,也不要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盛汐也有,她明白这种感受。
“只要你跟我们站一队,保证做一个合格的城主,不会残害无辜,我可以去找无双宗说这事。”
听盛汐语气淡然,是真的没想追问这事,司徒秀想了想,咬唇道:“前辈猜得不错,这件事我的确没有说实话。”
盛汐挖了一勺西瓜吃:“我就是想找你确认下自己的猜测,后面的话,你可以不说。”
司徒秀摇了摇头:“当时情况紧急,我慌乱之下编了个错漏百出的谎话。前辈带我出炉鼎楼,帮我报仇,恢复我父亲在世时司徒城的清誉,我不该再瞒前辈的。”
“那你坐下说。”盛汐和师兄们纷纷抱着瓜坐下来,认真吃瓜。
司徒秀叹了口气,缓缓道:“十年前的正月初六,我通过城主府的密道去父亲的修炼室找适合自己的心法,偶然发现了里面的密室。”
密室被隔绝阵法笼罩,外界很难发现。
司徒秀第一次过来,感觉新奇,正在探索之时,司徒奎父子从外走入修炼室。
“他们在找父亲留下的传承,我躲在密室中偷听他们讲话,意外得知了父亲去世的真相。”
那原本只是司徒奎父子俩在找不到传承时的一句随口抱怨,但抱怨结束后,司徒奎找到了密室的开关,打开了密室,看到了里面的司徒秀。
双方一见面就知道不妙,司徒秀当机立断,在对方动手前催动保命符箓,传送离开城主府。
在这之后,她便不敢再回去,一直在外流浪。
直到有次深夜,有个男人将她从妖兽群中救出,给了她《玄女决》。
“我的资质和灵根都很一般,不会有大宗门要我。炼气九层的修为,还是全靠化神期的爹和元婴期的娘带上来的。”
想起当年的事,司徒秀很是唏嘘,“我一直想找一本合适的心法,让我一飞冲天。可一直都没有。”
“直到有家不能回,我被丢在深山中朝不保夕,身边只有这一本媚修的心法。《玄女决》能让我在短期内尽快晋升,走出深山,回去报仇。”
“再三思量后,我打开了那本心法,并为了尽快晋升,主动踏入了炉鼎楼。”
这个结果与盛汐猜测的一致,但过程让她费解:“你当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你娘,母女俩一起走呢?”
有个元婴期的司徒夫人在身边,司徒秀的日子不会太难熬。
“当时司徒奎父子说话含糊,让我以为我爹的死,我娘也有份。后来进了炉鼎楼,反复回想当时的话,才想到我娘可能并不知情。”
“你留在这里,是想找你爹的传承吗?”吕想问。
司徒秀:“这是其一,将来若是能找到,我愿将其中七成送与前辈。更重要的是,我想等他。”
“那个给你《玄女决》心法的男人?”盛汐问。
司徒秀点点头:“我想知道他为何要给我这本心法。当时他明明可以对我见死不救,也可以将我带出那片危险的深山,可他偏偏两者都没选,只给我留了这么一本心法。”
言澈嗤了一声:“这不摆明了逼你修《玄女决》嘛。”
“那为什么非要逼我学《玄女决》呢?”司徒秀问。
这就难倒了在场众人。
征得司徒秀同意后,盛汐请来了宫思葭和龙羽。
简要跟他们说明情况后,宫思葭和龙羽的神色有些微妙:“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玄女决》是我们合欢宗的心法。”
“那给她心法的那个男人,是你们合欢宗弟子吗?”温哲明问。
宫思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玄女决》是禁术。师父不准宗内弟子修习,更不准带出去给外人。而且,这东西应该已经被销毁了才是。”
“那我这个是假的吗?”司徒秀忙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心法拿出来给宫思葭查验。
那份记载有《玄女决》心法的玉简上刻着合欢宗的标记,可能是合欢宗在销毁之时意外流出的。
宫思葭没敢接,同时拍开了龙羽想接的手:“你收起来,师父不准我们多看一眼。《玄女决》是以人为药,与我们宗门推行的双修术完全不同。”
“以人为药”这四个字,让曾经被邪修抓入过月光宝盒内的盛汐几人面面相觑。
宫思葭继续解释:“《玄女决》可以通过‘自身修为被采补,再修炼后新的修为会增长’这一循环增长修为。”
“但这其实是在不断压榨人的潜力,以此拓宽人的识海,将人当做容器,以便这一身修为将来被上位者一并吸取。”
司徒秀一怔:“所以,他给我心法,只是想将来采补我?”
龙羽纠正:“不是采补,是吸取。就像司徒宇杰在地牢中吸取别人的修为那样。你现在在那人眼中就是枚增长修为的‘药’。”
司徒秀彻底愣住。
宫思葭同情地看着她:“你现在已经是元婴初期,最好不要再修炼下去。否则一旦被对方察觉,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她如果修炼到化神,对方还能对她不利吗?”温哲明问。
“《玄女决》分上下两册,她所修炼的上册,就是为‘炼丹’所准备的,永远无法修炼到化神。除非她能找到下册,从‘药’变成‘吃药的人’。”
院子里一下安静,只有龙羽没心没肺啃西瓜的声音。
沉默许久之后,司徒秀扯起嘴角,牵强笑了一下:“如果没有修炼《玄女决》,我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能活到就已经是赚的,更何况我还成功杀死司徒奎,顺利报仇了。”
她擦了擦眼泪,对众人一笑,“谢谢你们为我解答。下次如果有机会见到那个男人,我会想办法杀了他。”
“你也可以通知我们合欢宗,那人有合欢宗的禁术,说不定是宗内叛徒。”宫思葭递过去一枚玉牌,只要捏碎玉牌,合欢宗便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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